151 我的玩物,禽獸哥哥(1 / 2)

樓中忽然傳來的槍聲,讓所有人都是一愣,顧北辰直接拔腿就往樓里面沖。

本來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容景,此刻也直接從地上面爬起來,跟著顧北辰就追了進去。

「施施在三樓最靠東的審訊室!」容景跟在顧北辰的身後狂奔。

顧北辰心里面就像是被人掐住一般,有點呼吸困難,他三步並作兩步的往里面沖,而左輪帶著一群人也直接沖了進去。

施施,別出事啊,施施……顧北辰在心里面默念,只是這心頭總是有一絲不好有預感。

這個人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容景這個棋子,根本不是毫無用處的,若是擋在自己前面的人是別人,顧北辰早就一槍崩了他了,偏偏是那個丫頭喜歡的人。

「小叔,我跟你說,我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真的很優秀,我好喜歡他。」

「小叔,爸爸不喜歡他,爸爸想要將我嫁給別人,我才多大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真的很討厭,小叔,你和爺爺說,爺爺的話爸爸總是會聽的,爺爺最疼你了,求求你啦。」

「小叔,我真的很矛盾,我就這么可怕么?為什么他總是躲著我,我這么喜歡他,小叔,你也是男的,你說男的都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啊,我好想變成他喜歡的樣子啊,這輩子貌似是不可能了,若是有下輩子,我一定要變成他喜歡的樣子,讓他追著我,哼——」

……

很多的畫面從顧北辰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侄女,顧北辰又是如何下得去手呢。

而此刻容景也是心潮難平,今晚的事情,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容景這么多年一直將顧北辰當做是殺死泠然的凶手,但是此刻告訴他,他恨錯了人。

這讓容景從心里面不能接受,他本來是可以靠著家族企業,投身商海的,但是為了給泠然報仇,他又不能混入黑幫,只能從事警察這個職業了。

為了這個報仇這個信念,他幾乎是變得有些偏執,每日每夜的學習鍛煉身體,為的就是有機會能夠報仇,但是此刻他六年來所有的精心准備在顧北辰面前,都變得不堪一擊。

這讓容景整個人都此刻還是覺得心臟都停止跳動了,那種被人直接破壞了信念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直接從懸崖上面扔下去,腦子空白,身子懸空,整個人都是浮在雲中的。

施施起身,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後面退了一步,而眼前的男人,卻只是笑著,他戴著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但是男人的個子很高,給人的感覺充滿著陰鷙,他穿著黑色的衣服,就像是隱身在暗處的魔鬼。

「你是誰?」施施再往後退,就是牆了,她靠著牆,冰涼的牆體,讓她的意識也變得更加的清醒。

「你不需要認識我,我認識你就行了。」

「你要做什么!」那個男人直接就朝著施施走過去,審訊室異常的安靜,男人穿著黑色的皮鞋,那種沉悶的腳步聲,每一步,就像是踩在施施的心口,讓她覺得有些窒息。

尤其是男人還發出了一種笑聲,這種笑容格外滲人,尤其是在審訊室,這個地方帶著回聲,這個男人的聲音不算低沉,帶著一種輕挑,讓施施渾身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牆面太涼的緣故,還是男人的聲音過於詭異,施施覺得又一股寒意直接從尾椎骨的地方竄上來,她的雙腳冰涼,就像是被人灌了鉛一般,似乎動不了了,施施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刺痛感,將施施瞬間又拉回了現實。

「這里是警局,你就不怕……」

「我能到這里,自然就不怕,倒是你,應該想一下,你會怎么樣吧,你說我是把你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呢!」男人聲音中帶著的那抹輕挑和張揚,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那種無所謂,那種囂張自得,仿佛所有的人都是他的玩物一般,那種囂張和冷漠,讓施施更加不舒服。

「近距離看,真的長得很漂亮呢,尤其是那雙眼睛,漂亮的不像話,難怪顧家的家主和容景都喜歡你,確實長得很吸引人,只不過你太漂亮了……」男人和施施在房間中就像是在玩追擊戰。

男人過去,施施就躲開,那張桌子直接橫在了兩個人之間,施施此刻卻感謝,審訊室有一張桌子,不然自己鐵定完蛋。

「漂亮的讓人嫉妒,我真的很想把你永遠的珍藏起來,你說是做成蠟像好呢,還是做一個水晶棺材,就像是白雪公主一樣,把你養起來,這個想法挺好的。」

「你這個瘋子,變態,你給我滾開!」施施大聲叫囂著。

但是男人那種的笑聲還是在無孔不入的朝著她的耳朵中鑽,施施心跳一直很快,就像是要從心口蹦出來一般,心口都在膨脹。

施施看著門口,看准了機會,就直接沖了出去。

男人只是站在原地,面具下的嘴角扯起了一抹邪笑。

施施沖出去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內心都是狂喜的,只是剛剛跑出去一步,門口居然站著十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全部舉著槍。

那黝黑的槍口是對准自己的,施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怎么不跑了?」

男人從房間走出來,審訊室的燈光很暗,當他走出來之後,施施發現他的面具上面繪制的居然是一條毒蛇,她本來以為是什么特別的圖案,沒有想到居然是一條紅色的還在吐著信子的蛇。

施施頓時脊背發涼,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像是魔鬼一般。

「乖乖的,別動就行了,你若是再跑,我可不保證,這槍打會兒擦槍走火,把你的腿給……」男人靠近施施,故意的壓低了聲音,靠在施施的耳邊,「打斷了,這就不好看了啊,你也不想這輩子都在輪椅上面度過吧。」

「你到底要怎么樣!」

「施施——」施施的話音未落,顧北辰已經從一個出口處跑出來,他一眼就看見了被一群人包圍的施施。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施施的身子猛然被人扯住,那個男人拿著槍,直直的抵在施施的脖子處,那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施施渾身一個激靈。

「你可算來了!」

「放開她!」顧北辰吼了一聲,直接就沖了過來,而容景跟著顧北辰也到了三樓,眼前的一幕,容景也是被嚇住了。

施施被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挾持著,而這個男人還在叫囂著,那般的無恥。

「顧北辰,你可算是來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男人的聲音忽然變得陰冷。

施施和這個男人靠的很近,她能夠清楚的聽見這個男人的呼吸聲在陡然間變得急促,就是說話的聲音都變得異常的嘶啞,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張揚和輕挑,轉而變成了一種森然和陰冷。

這個男人的周圍散發著一股寒意,讓人都不得不渾身打冷戰。

而就在顧北辰出發的同一時刻,顧珊然和顧南笙正在顧家的地下審訊室。

這里的審訊室很少使用,主要是這里是顧家的大宅,顧北辰又是個有潔癖的人,不喜歡別人的血臟了家里面,就是味道都不行,但是這次事急從權,只能將人帶到了地下審訊室。

不過左輪也算是有些本事,活捉的人中,貌似有個領頭的,此刻男人雙手雙腳被綁住,整個人懸空被架在了一個鐵架上面。

「還是不打算說出你們的老巢在哪里么?」顧珊然走過去,手中拿著一個鉗子,笑得春風盪漾。

「殺了我!」男人咬牙切齒的說。

「便宜你了。」這群人都被注射了特殊的葯物,就是想要自己咬斷舌頭的力氣都沒有,就說話,都顯得有些中氣不足。「我的時間不多,別浪費我的時間,痛快的說出來,我或許可以給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

「我都說了,啊——」

男人的話音未落,顧珊然拿著鉗子,直接夾住了男人的右手中指的指甲,用力一扯,指甲被連根拔起,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就是這樣一個鋼鐵漢子都受不住。

十指連心啊,這個可不是說著玩的。

「怎么樣?還是不說么?」顧珊然將拔下的指甲扔在地上面,男人此刻額頭上面都是冷汗,疼的頭皮發麻。

那只手都疼的麻木了,手還在不停的顫抖,鮮血卻在肆無忌憚的流,而他整個人身子都在微微打顫,不是害怕,是身體因為疼痛的本能反應。

顧珊然倒是一笑,這一次是小拇指,夾住,拔下……一氣呵成。

「啊——」男人又一次發出了慘烈的叫聲,這隨後兩三個指甲被拔下來,男人都要疼的昏厥過去了,但是每一次指甲被拔下來,男人都疼的渾身一個激靈,完全沒有時間給他昏迷。

顧珊然看著男人疼得翻白眼了,只是一笑,將鉗子放下,男人頓時松了口氣。

「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這是最後的機會,你說不說!」顧南笙從一邊的桌子上面拿出了一個銀針,五厘米左右,在燈光下泛著銀色的光澤。

「你……你……要……」男人因為疼痛,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自然是讓你更加*嘍。」顧珊然伸手捏住男人的一只被拔下了指甲的手指。

那手指還在流血,男人的手指還在顫抖,因為疼痛,他的身子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

當尖細的針刺入了指甲本來所在的地方,鑽心的疼痛,直接從尾椎骨出直接蔓延到了頭皮。

「啊——」這一聲慘叫比任何時候都要慘烈。

而就在這個時候,顧珊然直接順勢將整個銀針直接插入了男人的手指中,男人整個人頓時昏厥過去。

「珊然寶貝,我們時間不多,抓緊點。」顧南笙是想著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就去支援一下顧北辰,顧北辰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消息,顧南笙實在是擔心。

就算是他平時被顧北辰如何壓榨,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走過了這么多年,這種感情,是什么東西都無可取代的。

「很快了。」某個魔女嘴角裂開了一抹鬼魅的笑,然後將針又拔了出來,男人又一次被弄醒。

「我……我……說!」男人氣若游絲,本來還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臉色蒼白,臉上面全部都是冷汗,渾身都在發抖,手指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早這樣不就完事了,免得你受折磨!」

「地點在……」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顧珊然將銀針扔到了地上面,抽出了一邊的紙巾,擦了擦手。

「將他的手指甲,腳趾甲,全部拔掉,然後……」顧珊然沖著已經完全被自己的狠戾震驚的男人笑了笑,「全部插上銀針,別把他弄死了!」

「是!」站在房間中的幾個人,也是被顧珊然弄得渾身發寒,顧珊然折磨人的手段從來都是變著花樣的,她若是想要知道什么信息,就沒有一張撬不開的嘴。

「你……」男人本來以為顧珊然會放了自己,沒有想到,這不過是個開始。

「我從未說過會放了你,再者說,我們顧家的人,是這么好欺負的,顧家一直都是絕對不會先挑事兒,但是別人若是踩上一頭必然會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走吧。」顧南笙根本沒空搭理這個已經幾近崩潰的男人!

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在夜色中如同一道紅色的鬼魅身影,在車流中穿梭,速度極快,而它的後面則是跟著十幾輛黑色的車子,只是緊追慢趕,紅色的魅影,很快的將後面的車子甩出了一條長街。

「童養夫,你這是准備玩速度與激情么?」顧珊然坐在副駕駛,開始准備槍支彈葯,手法嫻熟,裝彈上膛,眼睛都不用看,一氣呵成。

「我有點擔心小叔那里。」顧南笙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詭異之極。

首先就是施施被抓,這個事情,就十分的蹊蹺,而偏偏就是在施施抓的這段時間顧北辰遇襲,從而導致顧北辰錯失了施施的消息,繼而也讓施施被帶回了警局,況且伏擊顧北辰的人,身手實在不怎么樣,就是人多了一些。

若是背後之人,真的想要去取走顧北辰的性命,大可以派一些身手了得的殺手,被活捉回來的這些人身手實在不咋地。

「你說這背後之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顧珊然拿著手帕擦著自己貼身攜帶的一把匕首。

路燈昏暗,間或的照進車廂,那銀色的匕首在燈光下散發著森冷的寒意。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目的是什么,不過很明顯是沖著我們過來的。」顧南笙的臉上,全然沒有平日的玩世不恭,那雙眼睛幽邃陰沉,散發著凌冽的寒意,和顧北辰幾乎是如出一轍的。

「吱——」陡然剎車,顧珊然已經做好了下車的准備,車子緩緩地停在了一個大宅前面,顧南笙和顧珊然對視一眼,顧珊然的嘴角扯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顧南笙卻忽然伸手直接勾住顧珊然的脖子,直接對准那張紅唇,廝磨……顧南笙甚至張嘴直接咬住顧珊然的嘴唇,「唔——」一聲悶哼從顧珊然的嘴邊溢出來,顧南笙這才輕了些力道。

輕輕的舔了舔顧珊然的嘴唇,嘗到了些許血腥的味道,他伸手摸著顧珊然的側臉,「我先進去吧,你墊後,顧家的人很快就會過來。」

「顧南笙,你丫的什么意思啊,我顧珊然活了這么久,怕過事兒么。」

「咔嚓——」顧珊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就被直接靠在了車把手上面,顧珊然伸手扯了扯,一股被欺騙的感覺讓她怒火中燒。

「顧南笙,你特么的混蛋,你趕緊給我松開,不然老娘今天和你沒完!」顧珊然大聲的叫囂著。

顧南笙伸手勾著顧珊然的脖子,兩個人的額頭相抵,顧南笙忽然一笑,微微仰首,吻了一下顧珊然的額頭,「寶貝兒,這種事兒交給你的男人就行了,乖乖等著我。」

在他們的車子剛剛停穩的瞬間,從這個宅子的里面就沖出來許多的黑衣人,手中全部都拿著槍,正朝著他們的方向狂奔而來。

「顧南笙,你丫的混蛋,松開我,松開……」顧珊然使勁兒的拉扯著手腕上面的手銬,手銬摩擦著車把手,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寶貝兒,等我!」顧南笙說著深深地看了一眼顧珊然,直接拿著槍打開車門。

一瞬間外面就響起了各種槍聲。

「顧南笙,你特么的混蛋,老娘回去,一定要把你剁碎了喂狗,特么的,啊——」顧珊然使勁兒的拉扯,不銹鋼的手銬將她手腕都劃出了一條血痕。

顧珊然只是觀察著外面的情況,一個子彈就直直的沖著她的面門飛來,不過這個車子都是改良過的,車身和玻璃都是防彈的。

但是對方人多勢眾,顧家的人遲遲不來,顧珊然怎么可能不著急呢。

「顧南笙,你特么的混蛋,你要是敢給我受傷,我回去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顧珊然還在奮力的想要掙脫手銬的束縛。

她忽然就看見了手邊的槍,冷冷一笑,「顧南笙,你給我等著。」

她拿著槍,將槍口對准手銬的銜接處,「砰砰砰——」的三聲槍響,讓顧珊然的耳朵出現了短暫的耳鳴,車子的密封性太好,導致聲音在車險內一直回響震動,顧珊然伸手揉了揉耳朵。

因為子彈的劇烈撞擊,震得顧珊然的手腕都絲絲疼痛。

不過手銬好在是弄開了。

「特么的,還好老娘機智!」顧珊然拿著槍直接就打開了車門。

顧南笙此刻是半蹲在一個石像後面,而前面伏擊的黑衣人有二十多個,顧南笙雖然槍法很准,但是對方火力過於密集,導致他一時間被壓制住了。

而這些人沒有想到車子中居然還有一個人遲遲未出來,所以顧珊然的出現讓對方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顧珊然雙手持槍,幾乎是一瞄一個准兒。

「特奶奶的,左輪那個混蛋,不是說那個手銬很結實么?結實你大爺啊,卧槽——」顧南笙嘴碎了幾句,直接就沖了出去,所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對方雖然人多,但是很快就被打散了。

而顧珊然和顧南笙那股兒不怕死的狠勁兒,也讓對方心生怯懦。

這個時候顧家的車隊也到了,從車子上面飛快的下來了許多人,一群人直直的就朝著大宅里面沖。

警局內

「你是誰?」顧南笙越是聽著越覺得這個聲音分外的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