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數年,如今最簡單的牽手,反玄妙的讓人心亂如麻,無所遁形。
「出汗了?」
離開醫院後,沒去往車前。她被動跟著他,沿著二路閑逛,實在看不出男人要抓到什么時間,提醒了一句。
韓東松開,繞到她另一邊,換了另一只手。
夏夢眼神隨著移動,古怪到極點:「你干嘛呀。」
「不干嘛,你都強行親我,牽下手怎么了。」
「不要小看牽手這么個動作,它舒服,拉近彼此距離。別說話,閉上眼睛,想象一下……」
「想象什么?」
「想象頭頂是蔚藍星空,腳下是軟軟的海灘。光著腳,迎著微風,海浪輕輕拍打著……嘩啦……」
夏夢被他聲音感染,臉上同時如被水汽撲來。
涼涼的觸感,怎會有煙味兒。
韓東重回她身側:「別這么看我,所有的情不自禁都要被原諒。」
夏夢失笑:「右邊有美女,你去找她試試你的情不自禁。」翻了下眼睛:「還有當二……那啥的潛質,怪不得跟茜茜天天聊的熱鬧,年齡段相近。」
「對了,你不說去健身?還去不去。」
「什么健身也沒有走路更健康。」
夏夢抽手,反握住了他,微聲:「本來就年齡不大,一直這樣,多好。」
韓東沒聽清楚她說什么,也問不出,自顧:「你們女人,講信用嗎?」
「看不起女人。」
「上次你不讓我給你個時間么,就半年……半年後,給你還有女兒一個交代。」
「哪一次……」
「幫我暖床那次。」
夏夢扶額:「我那是逗你玩。」
「逗我玩,大半夜行李不拿,連夜趕東陽,哭的淚人一樣……」
「嘶!」
韓東打住,去拿開了女人落在自個胳膊上的手:「疼!」
夏夢不依不饒,連續又擰了幾下。
韓東不得已,閃開,感覺整條胳膊不知道該揉哪兒。
夏夢從溫柔鄉緩過了神:「不要再哄我了,半年後的話,我等著你半年後再說。還是那句話,任何忍耐都有限度,不是你說要回家,家里門就必須給你留著。我沒關系,但孩子小,她對她父親身上那些外面的味道,過敏!」
韓東若有所思,岔題:「你明天沒事對吧。」
「看情況。」
「別看情況,來看我比賽。」
「好!」
韓東重湊近:「那我再幫你暖會手。」
「暖手?」
「對,好好暖暖,讓它產生肢體記憶。擰人的時候至少能,手下留情!真的很疼,它是不知道輕重,分不清敵我。」
夏夢想笑,忍著:「要不,你擰回來。」
「那不行,某些人肉貴。碰一下就碎,心也啪嗒碎成一片。」
「是,而且怎么都拼不完整。我這輩子也忘不了,某個混蛋,對我屢次動手施暴……」
韓東視線飄,飄到了天上。
「誰啊,我幫你找他算賬去。」
「不用算。」
韓東收回視線,打岔:「回不回?」
「回哪去啊。」
「你說回哪就回哪。」
夏夢猶豫了十來秒,乏力:「回家吧,茜茜眼巴巴等著咱們去哄她……」
「我也想跟茜茜一張床。」
「可以啊,你把她抱走睡。」
「她會不會不熟悉環境。」
「你拐彎抹角,什么意思。」
「其實想跟你睡。」
夏夢有吐血的沖動:「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