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低頭不看他眼睛:「您別害我就行。」
「沒事。」
韓東撥開警察肩膀,由走變跑。
他跟女人生活了幾年,大吵小吵很多次。
至今也不清楚,她頭腦一熱敢做出來什么事。當然,此生不願意去賭。
出門,被風吹散了滿心彷徨。
他今晚必須要跟她溝通。
錯過這個時機,永難安寧。
車里沒人,只有遠處能看到劉小刀影子,在跟著夏夢。
他快步往前跑,劉小刀見到他,欲言又止之際,識趣停下了步子。
偶有人煙,韓東也顧不上。扯住她胳膊,任由女人如何掙扎發狠都沒松手,順著把人死死摟在了懷里:「她在騙你,她沒有懷孕。我跟她,從來沒有過任何親密關系。」
「寶貝兒,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人。婚前,婚後,以前,以後……」
「你不能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為何信她,不信我,故意傷人傷己。冷靜,我求求你冷靜,給我幾分鍾時間解釋!」
「咱們倆一塊經歷過多少,不值你腦子一熱,對么!」
夏夢是累了,累到被人摟進懷里的時候,想動一下都極困難。
她慢吞吞推著男人胸口:「我冷靜,你放開我。」
他試探松開,夏夢無骨般。坐路肩上埋住了頭部,不知道安靜多久,茫然抬頭:「你們倆沒有同居過?」
韓東坐在她身邊,認真准確的答復:「沒有。」
「你親口說有,不止一次。」
「都在騙你。醫院那次是剛離婚,忍著不想跟你再有糾纏,騙你。上次,是你問的太急,我心里一時扳不過來,也是騙你……都是騙你,為的是離你遠一點,也讓你離我遠一點。」
「我很多的想法不可理喻,但我可以發誓,跟你離婚的主要原因是汪東蘭。有掩耳盜鈴的心態,也有不知道將來要做什么,會是何下場,不忍繼續耽擱你的心態……但我騙不了自己,你跟茜茜,是我最重要的,最難以割舍的人。我個人可以粉身碎骨,見不得別人傷你們一根頭發絲。」
夏夢始終不接話,看著男人毫不作偽,真誠真摯的眼睛。感覺他在說謊,又讓她不確定所有明朗的,負面的事實。
韓東也沒太多力氣剩下,低聲:「其實這些都過去了,這幾天你也一定已經原諒了我。可是僅僅因為你見了一面關新月,就對我恨之入骨,蠻不講理,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她從海城來到這,找到這。我也擔心你們倆會碰面造成誤會,可還是要見她,這些躲不過,要面對。我們也僅僅聊了些關於工作上的分割問題……她嫌我錢給的不夠,發生了分歧爭執。恰好你來,她嘴賤隨口一說……我碰都沒碰過她,她怎么可能懷孕。」
夏夢復雜至極:「你在騙誰呢?騙我還是騙你自己。」
「你這么笨,還不是想騙就騙。那你干嘛還信我,還聽我說這些,因為很多事嘴上說沒有用,在於實際。我實際上,這輩子砸你手里了。」
「實際?」
「就是,那邊有輛速度很快的車。你讓我撞上去,我都不會有一秒鍾猶豫。就是,身後這大樓,你讓我跳,我也爬上去跳下來!」
「跳去啊。」
韓東起身,往後走。
夏夢忙拉住他:「你神經病吧。」
「是,在你身邊我一直有病,犯相思。我都一直後悔,沖動跟你離婚,也做夢都在想,能跟你和孩子永遠一塊生活。」手試探搭在了她肩上:「我們家夢夢,以前還有點蠻不講理。現在,在我心里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我得多傻,才舍得你受委屈……」
感覺到了男人手臂的力度,夏夢又拿不開:「只有白痴才信你的話。」
「我證明給你看。」
夏夢大腦被攪合成了漿糊,本能瞥了眼身後大樓:「不用證明,我信,我信。是,我不該因為碰到關新月,就把火往你身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