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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組中沒有海靈志的嫡系。燕京大學槍擊事件，成立專案組那是理所應當，但是專案組的人員中，沒有自己的嫡系，這讓海靈志相當不爽。

所以，海靈志堅定地和韓牧升站在了一起。就算沒有韓牧升，他依然會阻止這幫專家組成員，得罪龍天翼。要知道，專家組的人，可全部是二世祖。

龍天翼雖然已經淡出眾人視線十年之久了，但是他的余威尚存。即便他現在沒有能量，海靈志依然會選擇尊重他。

這是官場人的直覺。就算情況最壞，龍天翼沒能東山再起，他也不會忘記海靈志的恩情。他不會忘恩負義的！

做人要有底線。海靈志有自己的底線，這也是他在警界立足的根本。

可是，並非所有人都贊同他的做法。在專案組中的二世祖們，就看不起海靈志。而他，也無需二世祖們看得起。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他有自己的心得。

二世祖們，也不都是傻子。海靈志既然不與他們站在一條船上，那么還是少惹他為妙。若真是逼急了他，他的反擊也不好承受。

所以專案組組長說道：「海叔說得不錯。現在燕京大學的案子，仍是一團亂麻，我們需要多動動腦筋。這樣，遲鶴的事情就請韓叔費心了！我們先走一步。」

韓牧升和海靈志把這幫人送出辦公室。他們的臉色都非常不好看。二世祖們說幾句客套話，自然打發不了韓牧升這條老狐狸。

其實說白了，這次上面派下來的專案組，目的就在奪權。既要奪韓牧升的權，也要奪海靈志在此案件上的處理權。

這次二人算是領教了。以前做的那么多貢獻，在謠言面前，全部黯淡了，失去了作用。上面竟想用區區幾個二世祖們，就打發走韓牧升。

本來，韓局一直中立。現在看來，中立沒有出路，韓牧升只能奮起反抗。

反抗也是有技巧的。雖然現在韓牧升已經下定決心，要與上面斗一斗，但是他目前還沒有制定好計劃。韓局的處境，和龍天翼的處境非常類似。兩人若是抱團，情況興許會有好的改變！

海靈志詢問了一些遲鶴死時的情形，也告辭離開了。辦公室里，只剩下了韓牧升和龍天翼兩個人。

「沒想到上面派出的專案組，居然這么奇葩。一幫二世祖，還能指望他們查到什么？」龍天翼毫不避諱，直言道，「這么說韓公的日子不好過嘍？」

「沒錯。你慧眼如炬，什么情況都瞞不過你。」韓牧升用毛巾擦了擦頭，讓自己緊綳的精神放松，「但是你只說對了一半。這幫二世祖們的真正目的，可不是查案，而是架空我。今天這陣仗你也看到了，這幾天以來，一直是如此！有他們騎在頭上，現在我可是處處受制。」

「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吧？這樣就想扳倒你，未免太天真了！」龍天翼道。

韓牧升搖了搖頭，說道：「你把他們想得太簡單了。他們來的目的，的確是奪我的權，使我失去對此案的領導。但是對外，他們仍然說此案由韓牧升負責。這樣，一旦此案無法查清，所有責任都落到了我的身上。那時候借助輿論，他們就可以拿掉我，扶上馬一個讓他們中意的人。那樣我漂泊的前半生，便毫無意義可言了。」

「形勢變成這樣了？我才十年不在，華夏的二世祖們又開始出來蹦躂了。看來這種事情，華夏還真是有傳統。」龍天翼也很唏噓。

「是的。只可惜這樣的傳統，早成為了社會的毒瘤，不要也罷！」韓牧升話鋒一轉，又說道，「這種事情，我真插不上嘴。即便能向上面喊幾句話，又能怎么樣？這種事情，沒必要再討論了。你的計劃，進行的可還好？」

韓牧升所說的計劃，自然就是上次，龍天翼和他討論的那個。滲透毒蛇幫，抑制京幫，最後完成摧毀京幫。指導思想簡單無比，但是實施起來，一點都不簡單。

直到現在，龍天翼還沒有到黃宗瑞的身邊。距離他回到地球，已經兩個多星期了。一切進展順利。不過，事情的發展速度，仍然達不到他的期望。

「你盡管放心，進展還算可以。但是現在最讓我擔心的，卻不是計劃執行的如何，而是你的位置。因為我們是盟友。如果你的位子不穩，到了最後，我的計劃也會前功盡棄。所以，我們還是來關心關心，燕京大學的案子吧？」龍天翼又把話題扯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