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升頓感無奈。他說道：「其實我也想解決這個案子，但問題是，現在毫無頭緒。我們的工作，還停留在詢問昨天在場的人這個環節。如果一步步推進下去，我的位置不保，只是早晚的事情。難道龍先生有什么解決辦法？」

「韓公你太謙虛了。警察辦案是職責，你們天天從事這個行業，經驗當然要比我豐富的多。我對於具體的辦案過程，提不出什么好的意見，不過我有一手的資料，或許你現在還不知道。」龍天翼看了一眼韓牧升，緩緩地說道，「昨晚我也在現場，而且我站的位置，離中槍者不遠。雖然我沒有特別具體的消息，但是很難說清，有沒有用。你聽好了！」

隨即，龍天翼組織了一下語言，將昨天的情況全盤托出。聽完之後，韓牧升苦笑了一下，說道：「還真是不具體呢！僅僅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龍天翼說道，「具體的事務我也幫不到你。或許我的實力，比較厲害，但是對於槍械，我原本是個門外漢。換做一個槍械專家，站在我昨晚的位置，也許就會知道，子彈是從哪邊射過來的。可惜，我不行！」

「沒關系，聊勝於無嘛。」說這番話的時候，韓牧升帶著一種自嘲的心態。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這句話。

的確，龍天翼提供的信息，比較籠統，想要以此為依據，確定嫌犯，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有了一絲信息，韓牧升就能縮小詢問范圍，說不定會有收獲。

問題的關鍵，就是找到，昨晚在槍擊現場出沒過的人物。

「聽說你們搜集了，去過現場人的名字。我能看一看么？」不知道為什么，龍天翼心里，總覺得市局有可能找不到凶手。而問題不是出在辦案過程上，而是出在這份名單上。

「這份名單通過局內電腦的內部網，就可查到。你可以通過我的機器，找一下線索，如有發現，請立即告訴我。」韓牧升馬上進入系統。

「不用了，你幫我在名單上，查查四個人名。」龍天翼對韓牧升說道。

「藍山、慕瀚奇、盧玉琴和東方赤這四位。」龍天翼隨口說出了四個人的名字。韓牧升通過搜索器，進行了搜索，可惜一無所獲。

龍天翼調侃道：「我說韓公，你們掌握的人名單，似乎沒有囊括所有人，信息不全啊。」

韓牧升的臉色，難看起來。警局的工作，似乎出現了比較大的漏洞。他很著急。

「韓公息怒。」看到韓牧升有上火的趨勢，龍天翼急忙給他降溫，「你有沒有聽說，昨天我和施沐城，在燕京大學大戰的消息？」

「當然。你們的戰斗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所以我們已經知道。你這么說，是想提醒我什么？」韓牧升有些不解。

「應該有人告訴你吧，就在戰斗進行到最後關頭，我和施沐城消失，但是卻有另外兩批人，在空中激戰。」

「不錯，有人提到過這個情況。」

「我剛剛說過的這四個人，就是其中一方勢力。當然，那方勢力還不止他們四個人。不過，韓公可以放心，我認識他們。他們是我的下屬，應該不可能作案。韓公仍需留意當心，名單上還有沒有漏下其他人？」龍天翼說道。

韓牧升苦笑了一下。這個案子，看來又是一個艱苦卓絕的任務。最近燕京城發生的事情，還真讓他焦頭爛額。

但是不管怎樣，韓牧升都必須度過這一關。否則日後，真相大白的時候，他就已經下位了。

「雖然針對京幫的計劃，進展順利，但是想要在年內取得結果，也是不現實的。京幫的發展，經過了十年的黃金期，如今遇到了瓶頸。不過京幫的力量，很強。所以我們的准備，必須更加充分一些，才能動手。否則一旦打草驚蛇，那就糟了！針對你的沖擊，只能依靠你自己了。因為我幫不了你啊！」龍天翼嘆息一聲，結束了談話。

市局里氣氛緊張。似乎連普通警察們也知道了，韓牧升遇到了麻煩。韓牧升，人稱「韓公」，威望極高。

很多小警察，無比欽佩他。但是他們，見不到韓牧升本人。所以，他們只能用眼神注視著韓牧升的辦公室，為他祈福！

這就是榜樣的力量！二世祖們，是絕對不會有這種禮遇的！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