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員外熟練的接上下巴,仔細回想三天前和王富貴見面的場景,當時他好像也確實只說了句『我已經是公子的人了』,別的一句都沒說。
半晌,劉員外結結巴巴道:「合著我是在自己嚇自己?」
「嗯。」趙昊點點頭,笑眯眯道:「你兒子也是這毛病,就喜歡自己嚇自己。」
「是,遺傳。」劉員外頹然低頭。現在知道真相也沒用了,他已經徹底和徐家結下死仇,只能跟趙昊一條道走到黑了。
「哎,公子行事真是鬼神莫測,還以為那天讓老王上茶,只是為了羞辱小可呢……」苦笑半晌,他抬頭嘆服道:「原來是在用計詐我。」
「哈哈哈,你這樣說,本公子只好承認了。」趙公子使勁拍拍他的肩膀道:
「行啦,不用垂頭喪氣的了。你要是實在擔心徐家,那這樣吧……我讓人傳個話給徐璠。」
說著他問劉員外道:「徐璠住哪?」
「在蘇州城的話,都是住拙政園的。」劉員外忙答道。
趙昊哂笑一聲,他本想說這園子風水不好,漏運妨主的。
但想到自己身為科學門主,最好還是不要宣揚迷信,便改口道:「『拙政者,拙於為政』也,他對自個的評價倒是挺准。」
然後趙公子吩咐高武道:「讓人傳個話給徐璠,劉員外現在是我的人,他敢報復劉員外一家,本公子就把他弟弟削成人棍!」
「是。」高武沉聲應下。
「多謝公子。」劉員外暗暗松口氣,這樣至少在放回徐琨以前,自己家是安全的。
「行了,快去吧。」趙昊擺擺手,慷慨笑道:「可以帶著你兒子。」
「謝公子。」劉員外再次道謝,拉著兒子的手匆匆下了望樓。
金科又緊跟著上了望樓,沉聲稟報道:
「啟稟公子,此番一共抓獲俘虜五百零七名。」
「真不錯。」趙昊聞言笑開了花,他正愁著沒人挖礦呢。「要是徐家天天來打我們多好啊。」
金科聞言這個汗啊,忙提醒趙昊不要想桃子。「公子,這次一是有劉正齊做內應,二是因為對方輕敵,不會次次都能抓這么多俘虜的。」
「嘿嘿,那還是只能雇人了。」趙公子失望的咂咂嘴,好在現在能幫著操心的人多了,也不用趙公子事必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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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出了營地,劉員外才急不可耐問兒子道:「那個變態,沒怎么著你吧?」
「哪個變態?」劉及先是一愣,旋即笑道:「爹,你說童大哥啊?他就是喜歡嚇唬人,不是真變態。」
「是嗎?」劉員外一愣,心說那這人愛好還挺獨特。
「是啊,這陣子多虧他照顧,我才沒被那些水匪欺負。」劉及點點頭。
「哎,那就好,嚇死我了……」劉員外長長松了口氣,拉著兒子的手落淚道:「你妹妹已經那樣了,你可千萬不能有個好歹啊。」
「我知道了,爹。」提起自家妹子,劉及也紅了眼圈。
父子對著臉掉會兒淚,劉員外松開兒子的手道:「既然沒有變態,那你還是留在這兒吧,這兒比別處安全。」
「我都聽爹的。」劉吉點點頭,目送父親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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