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都瞎敬什么酒,沒看見紀總跟著家屬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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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劇組收了工。

在唐修的建議下,一行人來到了巴爾的摩一家很出名的法式餐廳,人均消費在四位數人民幣左右。

七樓包廂里,長排桌子上擺滿了各種法式食物,喬漫崴了腳,全程都是靠紀雲深抱著,坐下後,她覺得整個攝制組看她的眼神,都別有深意。

副導演和現場指導都是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人,上來就先向紀雲深敬了杯酒,千篇一律的客套話,「紀總隨意,我干了。」

紀雲深昨晚大醉過,胃里還難受,兩人敬酒時,他都只是提起杯子象征性的淺酌一口,既不傷對方的面子,也沒讓自己過分逞強。

唐修是個人精,趕緊皺眉喊道,「都瞎敬什么酒,沒看見紀總跟著家屬嗎?喝多了,家屬追究起來,你們負責?」

似真似假的玩笑話,幾乎斷了所有想再來套近乎的人。

看成效不錯,唐修看了紀雲深一眼,一副看我多聰明機智,簡直棒呆了的樣子。

紀雲深不動聲色的坐著,連眼角的余光都沒賞唐修一個,唐修碰了一鼻子灰,很豪爽的干了一杯,以此來發泄郁悶在胸腔里的窩囊氣。

喬漫感覺唐修說完這句話後,整個劇組的人,看她的眼神,更加的意味深長了。

像是動物園里被圍觀的動物,讓她很不自在。

紀雲深看她吃的少,給她夾了幾道他認為口感還可以的法國菜,她卻都是味同嚼蠟,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這時,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喬漫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跟身邊的男人說道,「我去接個電話,順便去下洗手間。」

紀雲深沒說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喬漫出了包房便按了接聽鍵,顧東風明朗的聲音從無線電波的那端傳來,「姐,我這兩天放假,來巴爾的摩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估計是看到她發的朋友圈,就一個人從英國過來了。

喬漫頓時皺起眉頭,忍不住數落道,「顧東風,你都多大了?還這么胡鬧?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只身來到陌生的國家,陌生的城市,萬一遇到點什么事……

喬漫都不敢往深了想,後怕。

顧東風撓了撓頭,看了一眼周圍,緩緩的說道,「我在內港瀏覽區附近,具體的位置我不知道。」

喬漫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嚴肅,「你在百度地圖上給我發個位置,站在那里別動,我去找你。」

「好!」

顧東風乖乖的回答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喬漫心緒煩亂,一心想著去找顧東風,沒告訴任何人,就離開了這家法國餐廳。

……

海風吹拂,將男孩的白色襯衫吹的簌簌作響,有些冷,他忍不住的抱胸取暖。

附近有一家法國餐廳,他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又乘車從華盛頓來到巴爾的摩,早就餓了,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進去打包點食物,然後邊吃邊等喬漫。

剛剛走進去,就與迎面跑來的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女孩,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站住,別跑。」

下一秒,女孩的身後就追來了幾個黑西裝黑墨鏡的男人,看穿著打扮,很像黑道大哥身邊的保鏢。

女孩暗叫了一聲,拉起還沒緩過疼痛的顧東風一起跑了出去。

她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說道,「我得罪了人,這幾個人想抓我去夜店當陪睡小姐,你能不能幫幫我?我才十八歲,不想去過那么悲慘的生活,求求你了。」

剛聽保鏢喊的是中文,想必這女孩也是中國人,顧東風邊揉著額頭,邊用中文說,「你一個小姑娘,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非要把你送去那種地方?」

小女孩看他說中文,整個眼睛像是星星在閃,「一個黑道大哥,五十多歲了,看我長得漂亮,就想讓我給他當情人,我不同意,他就惱羞成怒,想把我抓回去就范。」

顧東風皺起眉頭,說了句豈有此理,就迅速的加快了步伐,拽著女孩一路向前狂奔,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女孩唇邊那抹狡黠的笑。

……

喬漫按照顧東風在百度地圖上發的位置,很快的就到了。

在四周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他,她只好摸出手機給他打去電話。

當無線電波的那頭傳來機械的女聲關機提示音時,喬漫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兩下,一種不安的感覺迅速在心里蔓延。

她繼續找,可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他簡直太難了。

十分鍾後……

喬漫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以為是顧東風打來的,想也沒想的就滑了接聽鍵,「東風,你在哪啊?姐姐沒找到你!」

那頭似乎沉默了兩秒鍾,好聽性感的聲音才緩緩的透過無線電波傳過來。

「你在哪?顧東風來巴爾的摩了?」

喬漫焦急的點頭,聲音不穩,帶著幾絲哽咽的顫抖,「嗯,我找不到他,他手機關機了,怎么辦?他……會不會走丟,或者被人騙走了啊?」

男人似乎在走動,沉穩的呼吸不時的透過話筒傳來,帶給人心安的力量,他說,「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然後站在那里等我,我很快就趕到。」

掛斷電話,喬漫給紀雲深發了位置。

十幾分鍾後,喬漫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從人海的那端緩緩的走過來,模樣英俊,溫文爾雅,恍若從天而降的神邸,踏風而來,帶著千山萬水的美景。

那么的……引人注目。

喬漫的腳步忍不住的靠近,那顆漂浮不定的心,好像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這都快過去半個小時了,你說他會去哪里呢?」

男人的大手輕輕的一拉,將女人擁在了懷中,「興許是手機沒電了,你先別瞎想,我已經拜托當地的朋友在找了。」

喬漫點點頭,知道這種時候,最不能做的,就是自亂陣腳。

從晚上八點,到凌晨三點,一點顧東風的消息都沒有。

喬漫的腳受了傷,走路不方便,紀雲深背著她走了好久,久到喬漫都覺得他應該累了。

「紀雲深,我們報警吧,這樣太煎熬了,我受不了了。」

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滑進男人的肩頭,此時的喬漫,脆弱的就像個失了心魂的孩子。

「好,不過……」紀雲深側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滿臉淚痕的女人,「這件事得通知顧瑾瑜,你不能自己私自做主,畢竟……他們是至親。」

喬漫點頭,「嗯,我明白。」

該來的躲不掉,那就不必躲了。

……

十天,從失聯的那晚算起,到今天,已經整整十天過去了。

喬漫神經綳的太緊,整天整宿的睡不著,身邊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令她驚醒。

就像此刻,紀雲深只是輕輕的推開門走出去,她幾乎就立刻睜開了眼睛。

腳傷在這十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心里,卻好像留下了一道重重的疤痕。

這十天來,紀雲深讓她等在酒店,每天早出晚歸,似乎動用了許多人脈和勢力,但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喬漫真的有些待不住了,她要出去找,哪怕找不到,她也不想待在這里受煎熬了。

剛剛走出房間,就有幾個保鏢打扮模樣的人攔住了她,「喬小姐,不好意思,沒有紀總的吩咐,你不能離開房間。」

她這些天心情不好,每天差不多只吃一頓飯,很久沒有出房間了,沒想到再出房間,門口竟然多了這么多的保鏢。

喬漫的腦子懵了懵,沒傻到和保鏢硬碰硬,而是撥通了紀雲深的電話號碼。

嘟聲響了一下後,紀雲深清冽溫淡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漫漫,怎么了?」

「為什么會有保鏢?」

喬漫揉著越來越疼的太陽穴,聲音帶著哽咽,「紀雲深,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是不是東風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訴我,好不好?」

「黑道上有人放出兩條消息,我還在查,你不要過分緊張。」

紀雲深說的輕描淡寫,但喬漫知道,怎么可能會那么簡單。

這里是美國,不是中國,也不是林城。

他的手就算再長,也不可能完全夠到這里,所以,他一定有事在瞞著她!

「紀雲深,你告訴我好不好?別讓我在這里干著急,我覺得我就像個傻子一樣,只能傻傻的等著,什么都做不了……」

最後的兩句話,她已經泣不成聲。

這些天來,她都在拼命的壓抑自己,壓抑自己去冷靜,壓抑自己別崩潰。

可在看見那幾名保安後,她所有的冷靜和崩潰,都跟著消失了。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在房間里等著我,我回去跟你說。」

喬漫抹掉臉上的淚痕,語氣很乖巧,說,「好。」

掛斷電話,喬漫就窩在床頭上,將整個縮在一起,那是一種下意識保護自己的姿勢。

她現在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該相信誰。

雖然有紀雲深在,但她知道,自己對他只有依賴。

而完全失掉戒心的信任,對她來說,真的算是一種奢望。

或許在蔣英東和肖夢那里吃的悶虧太大,導致她對男人會有過重的防備心理,即便紀雲深對她不錯,又擁有身為丈夫的所有優點。

但她知道,他的心里沒有她。

一個心里沒有她的男人,又如何會為了她的事情奮不顧身嗎?

單單靠夫妻情義嗎?他好像並沒有這個義務。

喬漫笑,她笑自己看的太透,在這種時候都能看的這么透。

二十分鍾後,男人風塵仆仆的趕回來,衣服和鞋子上沾染了不少雨水,沒有往日一絲不苟的干凈俊朗,多了一絲倦怠和疲憊。

喬漫聽到開門聲,下意識的看過去,看到是他後,趕緊下床撲過去,一雙手攥著他兩側袖口。

「紀雲深,你到底找到東風沒有?他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沒穿拖鞋,一雙嫩白的小腳光著站在上面,眼睛紅紅的,滿臉的淚痕,男人皺眉,彎腰將她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