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都瞎敬什么酒,沒看見紀總跟著家屬嗎(2 / 2)

喬漫乖乖的躺回去,乖乖的看著立在床邊的他。

紀雲深似乎猶豫了兩秒鍾,才緩緩的說道,「漫漫,我已經找到顧東風了……」

「真的嗎?」喬漫激動的從床上站起來,只比挺拔的他高一點點,幾乎處於平視的狀態,「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快帶我去見他啊!」

男人薄唇微掀,眉眼都是遮不住的疲憊,「但他不太好,他……被人抓起來,強迫的注射了幾天毒品……也就是說,不管是他主觀,還是被動,他成了一個吸毒犯。」

喬漫愣在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紀雲深,你別開玩笑了,東風才十八歲,他的人生還沒有開始……」

「漫漫,你知道我沒有開玩笑。」

喬漫搖頭,眼睛紅成了一片,但沒有淚。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抓著紀雲深的衣領,激動的搖晃著他,「紀雲深,他才十八歲啊,他才十八歲,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對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動手?」

紀雲深眉心的褶皺更大了,一雙鐵臂緊緊環住她,「本來想晚幾天告訴你,可你既然知道了,我們就先帶著他回國吧,至於後續的戒毒過程,也許會很漫長。」

漫長?會有多漫長呢?

一年,兩年,還是八年十年?

也或許是這一輩子。

「好,我現在就收拾,馬上回國。」

喬漫從紀雲深的懷抱退出去,抬手將臉上的淚都擦干。

她在心里對顧東風說著,「東風,別怕,有姐姐在,姐姐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

回國,是動用的紀雲深的私人飛機。

一直到飛機落地,紀雲深都沒有讓她見顧東風。

她知道,他是怕她見到顧東風心里難受,可他不知道,她不見顧東風,心里也不會好受到哪里去。

顧瑾瑜站在停機坪上,頭發好像白了不少。

聽到顧東風出事的事情,她也沒有到美國去,聽紀雲深說她和她哥哥顧峰鬧掰了,正在內斗。

喬漫看著風光了大半輩子的女人,突然不知道該同情她,還是該可憐她。

或許,名和利真的很重要吧!

重要到唯一的兒子出了事,也不能丟下那些身外之物,趕過去。

下機前,男人將身上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外面冷,小心感冒。」

林城在下雨,海風有些涼。

喬漫的黑色長發被吹亂,感覺那些綿軟的雨絲打在臉上,絲絲縷縷的,是入骨的涼。

男人擁著她往下走,經過顧瑾瑜時並沒有停頓,如果不是顧瑾瑜出聲,兩人可能都不會跟她打招呼。

顧瑾瑜沒撐傘,渾身被雨淋濕,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她說,「紀總,我不相信顧峰有那么大的能耐,是你在背後幫了他對不對?」

紀雲深眉頭微微皺了下,擁著懷中的女人繼續往前走,卻聽得顧瑾瑜繼續說道,「紀總,別不敢承認,我知道你喜歡紀晗喜歡了很多年,為了她的新身份,為了她的父親,你做這些也無可厚非,但能不能請你別假惺惺的以東風姐夫的身份替他處理那些本該不出現的危機和麻煩?」

這些話,成功的讓男人止住了腳步,也讓他懷中女人的身體忍不住的僵硬了起來。

原來,這才是事實的真相嗎?

紀雲深看著顧瑾瑜,輕輕的笑了笑,「顧女士有證據?還是被顧峰逼的走投無路,需要來挑撥我們夫妻關系,好讓我保持中立,別插手?」

「不過,可以肯定的說,我對你們顧家的家事沒有任何興趣,如果你沒有什么被迫妄想症的話。」

話落,就擁著喬漫離開了。

……

喬漫太累了,累的一上車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醒過來時,外面的夜色已經很深濃了。

通往外陽台的門沒關,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她坐起身,打開床頭櫃上的燈。

他還沒回來?

隱隱約約記得他抱她上了房間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走了。

能讓他那么著急的人,除了紀晗,好像也沒有別人了。

所以,她可以認為,他的丈夫夜不歸家,是在陪著他愛著的那個女人呢嗎?

雖然從走進這段婚姻的那一刻開始,就想過有一天有可能會承受萬箭穿心的背叛,可真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她卻覺得平靜,從來沒有過的平靜。

太餓了,餓的心慌,她只好下床,准備去找點吃的。

張嫂已經睡了,只有廊上的夜燈,和門廳的燈還在亮著。

她下樓,將所有的燈光打開,然後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剛剛拿出食材放在流理台上,別墅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走進來,修身版的西服肩頭上落滿雨水,兩人隔空對視了十幾秒,喬漫才開口,「你晚飯吃了嗎?要不要帶你一份?」

「不用,我在外面吃過了。」

紀雲深換了拖鞋,脫掉身上的西服外套掛起來,然後走近她,「我臨走時吩咐張嫂給你准備晚餐了,她沒准備么?」

「准備了,只不過我太困沒起來吃。」

喬漫邊說著,邊將拿出來的青菜放到洗菜盆里,正准備去洗,手腕卻被男人的一只攥住。

「去躺著吧,我給你做。」

兩人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十幾秒鍾,喬漫很餓,也就沒有繼續跟他僵持下去。

也可以說,就算跟他僵持下去,也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順了他的意,還省得浪費體力和唇舌。

她說,「那就麻煩你了,我挺餓的,希望你能快點。」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頭,「去沙發上坐著等,很快就好。」

喬漫點點頭,乖乖的走到沙發上坐著等。

很快,快到喬漫剛剛又要入睡,飯菜就好了。

說是飯菜有些誇張,其實就是一碗面,加了點青菜而已。

不過看起來挺有食欲的,至少對餓極了的她,很有誘惑力。

吃了幾口,味道還不錯,她笑道,「沒想到紀先生還會煮面!」

「現在男人會做飯,好像是標准配備,不然會難討到老婆。」

喬漫的唇角彎了彎,蒼白的面容在餐廳灑落下來的光線下,更加的蒼白,沒有血色。

「紀先生就算不會做飯,相信也會有一大堆女人等著排著。」

聽著很平靜的兩句話,其實帶著刺兒。

紀雲深當然也聽出來的,不過他沒生氣,反而笑,「那紀太太是不是等了很久,也排了很久?」

「我沒有啊!」喬漫對他笑,笑的很燦爛,「就是心血來潮的想追你,沒想到追成功了,也許是我幸運吧!」

男人唇角的笑一點一點的凝滯,看著女人的眼神好像帶了幾分犀利。

「對了,我已經看到楊秘書送來的投資計劃書了,我會好好的鑽研,不過……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去找你問嗎?」

不再是肆無忌憚的語氣,也不再是刻意討好,而是雲淡風輕,了無情緒。

像是敞開的心門,已經一點一點的關閉了。

「顧瑾瑜的話,你當真了?」

他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她以為她不碰,他就不會主動提。

「沒有,她只是猜測,你也確實有嫌疑,你不用試探我,我不是傻子,只不過……遲早有那么一天的,不是嗎?」

就算這次他什么都沒做,也什么都沒幫,但不代表下一次他不會做,不會幫。

況且,他們感情真的沒有深厚到,讓他必須保持中立。

東風是顧瑾瑜的兒子,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可顧峰是他愛了十年的小女孩的父親,兩邊怎么選,應該不言而喻了吧!

或許在他的心里,所有人的重量加在一起,還沒有那個小女孩的一根手指頭來得重要。

「紀太太這么懂我?」紀雲深站起身,笑了笑,「不過……下次不要說出來,不然就沒有意思了。」

口中的面突然就變得索然無味了,是啊,說出來還有什么意思了呢?

……

第二天一大早,喬漫就去後面的廂房別墅看母親。

出了醫院,她的氣色好多了,眉眼間都是歲月留下的溫柔。

她陪母親說了好一會話,正准備離開,就接到了謝之謙的電話。

「我朋友說他又約到了那個東南亞軍火商,那條珍珠項鏈,你還准不准備買回來了?」

喬漫輕輕的笑,「如果能買回來,我干嘛不買呢?什么時候見面?」

上次在巴爾的摩的超市匆匆見了一面,感覺那人很溫和,至少外表描述起來,與她在電視劇里看到,或腦海里想象的樣子,大相徑庭。

「一個小時後,我會陪你一起去。」

上次酒店的事情,已經讓謝之謙深刻的領會到,什么叫做吃一塹才長一智。

這回,絕對不能再出差錯。

不然他的職業生涯,真的有可能會就此斷送。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那一個小時後見。」

……

對方將地點約在了一家茶樓,走進去,茶香四溢,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