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紀雲深……千萬別逼我去恨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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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地下的恆溫酒窖。

紀雲深站在長排酒櫃前,隨手挑了一瓶82年的紅酒,起開,倒入透明的高腳杯中,晃了晃,湊到嘴邊,抬起的下顎干凈利落,然後一仰而盡。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滾落,酒勁散開,化作濃濃的滾燙溫度,滑進胃里,幾乎立刻就泛起一陣灼燒的疼痛感。

男人精致的眉眼不動,連續這么灌了幾杯後,腳尖一轉,走到不遠處的沙發旁,蒼勁筆直的雙腿交疊,高大的身軀陷進沙發里,微微闔上眸。

喬漫端著餐盤從台階走下來,看見的就是男人修長的手臂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一只手里握著一支空的酒杯,另一只手上拎著一瓶紅酒,正閉目養神,英挺的五官在恆溫酒窖昏黃的燈光下,透著幾分疏離感。

還有一些生人勿進的冷漠。

像是聽到了腳步聲,他突然睜開深淵般的雙眸,隔著從棚頂層層疊疊灑下的橘色光暈看過去。

只見一身白裙的女孩,正小心翼翼的端著餐盤走近,上面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蔥花面,和一杯溫牛奶。

看了一眼,他便面無表情的低下頭,優雅的拎起酒瓶,往空了的酒杯里倒滿酒,隨後又是一仰而盡。

男人的腿長,女孩的注意力又都在不算輕的餐盤上,走近時,小腳絆到男人一塵不染的高級皮鞋上,整個人往下倒去的同時不忘護著面,「啊!紀雲深,面,面……」

男人扔了酒杯酒瓶,大手一撈,就將女孩和她手里的餐盤穩穩的接住,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是想讓我吃面,還是吃你?」

喬漫抓住他堅硬的鐵臂,慢慢的站穩,看著男人砰的一聲,將餐盤直接扔到一邊的茶幾上,面碗和牛奶杯隨著慣性,一同翻倒過去,面湯汁和牛奶濺灑成一片,頓時狼藉不已。

喬漫嚇了一跳,不滿的低叫,「紀雲深,你干什么?」

男人揉了揉眉心,一副耐著脾氣的樣子,「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吃東西。」

喬漫冷笑了聲,也來了脾氣,「紀雲深,你怎么比女人還難哄?你因為紀晗惹我不高興的時候,也沒見我比你這么難哄?你是覺得男人這個人設不適合你,想體驗一把女人的人設?還是覺得……混蛋這個字更適合你。」

他還穿著那身衣服,肩頭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跡,聞言輕輕淺淺的抬眸,語氣慵懶疏淡,透著幾分涼薄。

他說,「聽紀太太這個意思,我現在在你心里的人設還不如你的前男友?」

「不管怎么說,蔣英東真心實意的愛過我。」

蔣英東真的愛過她,即便後面有傷害,也對得起維持那段關系時,她所付出的青春和陪伴,所以,她不後悔。

可如今呢?

他想要一段婚姻成全自己,卻又想不動心的對她指手劃腳,為所欲為。

她並不是怪他,說到底,這段感情會在她的心里出現錯位偏差,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她禁不住誘惑,先對他動了感情。

只是,付出的多了,又得不到任何回應,這樣的灰暗無望的婚姻關系,誰都會累。

坐在真皮沙發上的英俊男人向來淡漠的臉上略微有了變化,他驀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身前的女孩,冷笑著,「喬漫,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對他從始至終都余情未了?蔣英東把你送上別的男人床上時,怎么沒說他愛你?」

她仰著漂亮的小臉,一瞬不瞬的迎視著他的眸光,「紀雲深,你想強調什么呢?」

她抬手,懶洋洋的整理著散落在頰邊的頭發,「強調你隨隨便便就能用錢買到一個女人,不用傷筋動骨的談情說愛,還是強調你比他高尚,雖然心里裝著另外一個女人,但至少沒肉體出軌,或是想強調你的精神世界有多么的純凈無暇?」

「只不過,在我看來,你們都一個樣,只不過一個是肉體,一個是精神,都挺讓人覺得惡心的!」

「哦,不對。」女孩搖搖頭,依舊笑意盈盈,「更准確一點的說,我覺得精神比肉體,更加的讓人……惡心。」

男人怒極反笑,英俊的臉上,像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那刻寧靜,他伸手,挑起女孩尖細的下頜,一字一頓的問,「喬漫,你知道什么是惡心嗎?」

他扯了扯頸上的領帶,一雙深邃若大海的眸子里,浮浮沉沉著難以融化的冰冷,「要試試嗎?」

喬漫眸光淡淡,漣漣有光,她說,「紀雲深,逼一個女人愛上你或許很容易,但逼一個對你失望透頂的女人繼續愛你卻很不容易,你要是覺得不爽,這段關系隨時可以結束,孩子我也可以立馬打掉,但紀雲深……千萬別逼我去恨你。」

「恨我?」男人連連冷笑,伸手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喬漫,打掉孩子的這種話,你都能因為出軌閨蜜的前男友,來跟我置氣,從而這么輕易就能說出口,那不如我幫你一把?」

「要恨索性就恨個徹底,嗯?」

說著,他就拉過她,一陣天旋地轉過後,她就被男人狠狠的壓在了那張雙人沙發上,喬漫察覺出男人的意圖,拼命的掙扎,「紀雲深,你這樣強迫一個女人,算什么男人?」

「是嗎?可男人想惡心起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漫漫,你要習慣。」

這一刻的紀雲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沒有寵溺,沒有溫柔,更沒有憐惜。

她就像一個廉價的ji女,被男人粗魯的撕扯著衣服,身體更是被擺成最羞恥的迎合姿勢。

並且,完全沒有給她留反抗的余地。

她的腦袋已經一片空白,這樣的紀雲深太冷漠,也太陌生,仿佛在身體力行的告訴她,男人惡心起來是什么樣!

「紀雲深,你混蛋。」

喬漫已經滿臉是淚,對他又抓又撓又踢,男人卻毫無所動,隨著他利落的脫掉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她整個身體,瞬間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氣中,皮膚接觸到空氣,冷得她止不住的發抖。

他俯身去吻她的耳朵,脖頸,臉頰,眉眼,卻不再去吻那張櫻唇。

也許是過去的他和此刻的他,落差太大,以至於她都忘了,一個男人上一個不愛的女人,從來不會有親吻。

這樣不談情不說愛,只享受歡愛的男女,用低俗一點的詞語來形容,就叫做「pao友」。

她和他,一直以來,又何嘗不是……

男人的衣服都在,見她鬧騰的厲害,就伸出一只大手握住她的一雙小手反剪到身後,另一只手則直接去解褲鏈,滾燙某處,立刻跳出來,抵在了女人的柔軟處。

他只要再進一步,他們之間最後的那點所謂感情,就跟著消失殆盡了。

喬漫咬著唇,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男人心下一動,失控的理智也跟著回歸了一些。

地下室的恆溫酒窖沒有門,又離張嫂的房間比較近,聽到里面的動靜太大,怕發生什么事情,她走近,沒想到看到的就是這么限制級的畫面,即便在紀家多年,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但還是不免的愣在了原地。

男人察覺低身,迅速將身下的女人抱進懷里,回過頭,暗夜般深黑的眸子散發出無數冷冽氣息,「滾出去。」

張嫂老臉一紅,忙應了聲是,匆匆的走出去。

其實剛剛她什么也沒有看見,男人穿著衣服,又背對著酒窖門口的方向,高大的身影幾乎遮住了沙發上的女孩,只是隱隱約約的看見了女孩雪白的肩膀,和修長的雙腿,還有那頭如海藻般的黑色的長發洋洋灑灑的鋪散在兩人之間,隔著燈光,隱隱綽綽的曖昧。

懷中的女孩低聲的抽泣著,掙扎著退出他的懷抱,縮成一團,防備的看著他,那雙如星光的眸子里,像是墜落到了黑暗之中,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更是寫滿了恐懼和害怕。

但又平靜的像是船過無痕。

記不得是在哪看過這么一句話,寫著:當一個女人變得安靜,那就意味著她在逼著自己放下。

大概太過失望,所以才會默不作聲。

真正的失望的人,不會怒罵,不會嚎啕大哭,也不會無休無止的發脾氣。

而是沉默不語。

因為痛到麻木,也因為覺得這個人無論在做什么,都跟自己沒有關系了。

紀雲深拉上褲鏈,脫下還帶著體溫的外套罩在女孩嬌小的身上,彎下腰,正要抱起她,卻被她快速躲過,只留下那雙僵留在半空中的修長雙臂。

「紀雲深,如果你想這個孩子順利生下來的話,就少惹我,如果不想的話,我也不介意魚死網破,畢竟……以我的聲名狼藉,可能會隨時為別的男人去生孩子,也不差打掉,或者被虐掉一個。」

女孩攥緊身上男人的寬大西服外套,赤著腳,匆匆的往外走去。

紀雲深懊惱的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伸腳踹翻眼前的沙發,拳頭一揮,打碎了不少紅酒瓶,跌落在地,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在深夜里,顯得尤為刺耳。

鮮紅的酒液混著男人手上滴落的鮮血,流淌了一地的膽戰心驚。

喬漫正抬腳邁著台階,聽到從酒窖里傳出的聲響,眼底的淚意,不知不覺又翻涌了起來。

張嫂站在一旁,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搖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回到房間,喬漫就直接進了浴室,她看著鏡子里遍布各種痕跡的女孩,洗了一遍又一遍,卻依舊洗不掉那些傷害和難堪。

時間被不斷流淌的水聲拉的無比漫長,每分每秒都充滿了窒息、

她很想離開這里,去一個他找不到看不見的地方,哪怕只是幾天,哪怕只是幾個小時。

哪怕是短短的幾十分鍾,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