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紀雲深,你怎么每次都這么自討沒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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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東行的臉上是一貫面無表情的冷漠,一襲黑色西裝搭配藏青色襯衫,在門外無邊黑暗背景的映襯下,散發著濃重的雌性荷爾蒙因子,男人味十足。

說話時,他雙手隨意的落在褲袋里,喉結微微滾動,低沉的嗓音便繼續響了起來,「彼此冷靜一下,我覺得這樣會更好,紀公子。」

紀雲深一派悠閑看著站在他對面的男人,薄唇勾起的弧度是一片漠漠的陰冷,卻又帶著極致的慵懶,似笑非笑的說道,「孟東行,這好像是你第二次插手我的事情了?是林城太小,容不下你這尊佛了?還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必須得做點什么?才能彰顯你偉大的人設?」

「聽口氣,紀公子是不打算讓我帶她離開了?」

紀雲深低笑,鐫刻般的五官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么的英俊迷人,很容易讓人晃了心神。

他說,「准確的來說,是沒打算讓你輕易的離開。」

話落,他一揮手,黑壓壓的保鏢迅速從門外涌進來,紛紛掏出別在腰間的槍,對准孟東行的頭,並圍成一個圈,將他團團包圍住。

「怎么?怕她跟我有什么深接觸後,轉而移情別戀……愛上我啊?」

孟東行深刻的五官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一頭板寸在客廳重重疊疊的燈光下,顯得氣質更加硬朗,加上挺拔的身軀,整個人看起來完美的無可挑剔。

他掃了周圍一眼,語調愈發的漫不經心,「不過就這點陣仗?紀公子,你當我是被嚇大的?」

孟東行從十幾歲開始,就過著刀尖上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每天面對最多的就是威脅和死亡,他早就已經麻木了。

或者說,區區幾十名保鏢,還不夠讓他放在眼里。

「嗯,沒關系,硬碰硬的話,我不介意調個軍隊陪你玩玩。」

在林城,他紀雲深這個名字,基本就等於王法。

調出幾萬軍隊,不過一句話的事。

硬碰硬的話,他孟東行必輸無疑。

孟東行涼涼的笑,爾後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精致表盤,正要說話,站在她身後的女人便拽了拽他的衣擺,隨後從他身形覆蓋的陰影中走出來,柔軟的手臂輕輕一擋,形成了保護的姿態。

「紀雲深,我可以不跟他走,但我有個條件……」

她理了理肩頭上猶如黑色絲綢般的長發,歪頭,笑的明媚,「去把那幾個人的手腳筋挑了,順便把他們的眼睛都挖出來。」

「我不高興的時候呢,喜歡看你為難,也喜歡看別人痛苦的表情。」

話落,客廳里是幾秒鍾的靜默,因為女人的聲音太溫柔,太干凈,又太輕,卻又足夠讓別墅里的每個人都聽見。

那語氣淡的,像是討論今天的天氣,但又冷漠的讓人如墜冰窟,徹骨的冷。

紀晗站在一邊,柔皙的雙手死死的攥緊身上的裙子,她怎么會不明白喬漫突然這么鬧的原因。

這幾個人是因為她才會免過挑手腳筋,並且看到了她和紀雲深擁抱在一起,她要他挑了這幾個人的手腳筋,並挖下眼睛,一是讓阿深左右為難,二是她用挖眼球這么殘忍的事情提醒她,她非常不喜歡她碰她的男人。

李生一家聽後,頓時哭喊出聲,尤其張麗,一雙眼睛泛著恐怖的猩紅色,「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蛇蠍心腸?怪不得沒人疼沒人愛,就你這種靠身體上位的賤女人,會有人愛你那才是老天瞎了眼,我祝你早日失寵,離婚,流產,過得比誰都悲慘……」

張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覆過來的陰影踹翻在地,甚至沒有人看清他是怎么過去的。

「要咒咒我,少咒她。」

紀雲深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那雙湛黑的眸子里覆滿冰霜,暗流翻涌,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將人吞噬。

「還有,她根本不需要靠身體上位。」

話外音就是,他選的太太,一定是他想要的女人。

張麗捂著胸口,突然大聲的笑了出來,「紀少,這個女人有什么好?你是眼瞎了嗎?」

「她好不好,我需要向你解釋?」

這個樣子的紀雲深,讓喬漫想起最初接近他時的樣子,高不可攀,遙不可及。

好像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看不清,摸不透。

喬漫雙手環胸,看戲一般欣賞完,神態更加的慵懶無比,對著身側的孟東行淡淡說道,「我們走吧。」

「等等……」紀雲深輕輕回頭,語氣寒涼,「我讓你走了嗎?」

「你剛剛的那一腳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喬漫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笑得更加漫不經心,「難不成你真的會為了我去挑他們的手腳筋,挖了他們的雙眼嗎?」

「為什么不會?只要你說,我就會做。」

紀雲深抬腳走過來,將她拉過來,從背後輕輕的環住女孩,並緊緊的擁在懷里,「想先挑誰的手腳筋,挖誰的眼睛?嗯?」

男人語氣更加的輕描淡寫,好像那幾個人對他來說,不再是人,而是取悅女人的物品。

李生,張麗,他們的女兒和四位老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喘,那是恐懼,無邊的恐懼,沒有盡頭的恐懼。

他們知道,這個男人弄死他們就像弄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他們也知道,這個男人什么都做的出來。

「隨便。」

喬漫偏頭,躲著他炙熱的呼吸,「反正一個都不能放過。」

「好!」

紀雲深輕哂,然後朝站在李生一家人身後的那名保鏢輕輕的揮了揮手,「動手。」

保鏢點頭,利落的從腰間拿出一把刀,彎腰拽過李生,紀晗還沒來得阻止,那名保鏢就已經將刀深深的刺進了李生的手腕,下一秒,伴著李生的嘶吼,鮮血噴出,濺灑了一地。

懷中的女孩嚇得臉色一白,趕緊轉身窩進男人的懷里,動也不敢動。

保鏢挑完一個手腕,抬眸看了一眼紀雲深的方向,男人輕輕的拍著懷中的女孩,語氣涼薄,「繼續,不要停。」

紀晗站的近一些,白裙子上濺上了幾滴鮮血,她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有暴力冷血的一面,可卻從來沒像今天這么瘋狂過。

他瘋了么?

她沖過去,擋在李生面前,抬眸看向站在層層疊疊的燈光下的男人,「紀雲深,你是沒有理智了?還是瘋了?」

她除了偶爾生氣時,很少這么連名帶姓的叫他,可以想見她現在是多么的憤怒。

「晗兒,你讓開些。」

他的大手把玩著懷中女孩如綢緞般的黑發,語調溫溫涼涼,沒有一絲起伏,「愣著干什么,把她拽走,繼續。」

執行的保鏢趕緊點頭,伸手去拽紀晗,卻被她靈活躲過,並劈手奪過了握在保鏢手里的那把刀,隨即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阿深,說到底,這件事情怪我,怪我多管閑事的阻止了你,怪我情不自禁的抱了你,如果非要用血才能讓你太太消氣的話,那就用我的好了。」

男人淡漠的臉上浮現一絲輕微的,難以言辨的情緒,聲音卻還是剛剛那般雲淡風輕,「晗兒,聽話,你放下刀。」

「你太太氣都沒消,我好像沒什么理由放下刀!」

紀晗很聰明,至少是喬漫見過的女人中,最聰明,也是最理智的一個。

她自詡深愛紀雲深,又仗著紀雲深的深愛,在他對兩人那段感情心灰意冷的轉身後,依然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他的世界里,游離在愛情與親情之間,不做的太過分,也不會降低存在感。

可喬漫卻覺得,她每次都在利用他的愧疚,然後踩在他的自尊上,來找安慰。

比如……剛剛的那個擁抱,比如現在的這把刀。

她明知道紀雲深會緊張,會難受,可她還是這么做了。

「晗兒,別再鬧了,放下刀。」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