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我……我有點害怕,就沒睡著……(2 / 2)

她望著男人翩然的背影,逆著光走遠,久久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一陣凌亂的腳步從遠處傳來,接著,她的視線被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覆蓋,越走越近,最後停留在她視線里的,是一條深黑色熨燙筆挺的西裝褲,和一雙意大利純手工縫制的黑色皮鞋。

男人緩緩的蹲下,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童沁,方經綸和我已經幫你做了這場夢,現在夢醒了,你也清醒一些,別再執迷不悟下去了!」

「我和他之間什么都沒發生,只不過做了一個滿足我的假象,這怎么能叫幫我做了這場夢呢?嗯?你告訴我?」

她的眼神渙散,沒有焦距,像是在剛剛的怔忪之中沒有緩過神來,又像是醒過來了,但很快又沉淪了下去。

「他已經認為你們發生過關系,這就夠了。」孟東行深邃的眉眼覆上一層深色調,在晨光微曦中,愈發的深刻,「據我所知,他之前沒碰過女人,喬漫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相信我,男人對碰過的女人都會記憶深刻,他會一直記得你,哪怕以那樣不堪的方式,嗯?」

「會嗎?」女孩無意識的抬眸,對上孟東行深暗到沒有邊際的眸子,「真的會嗎?」

「會的。」孟東行重重的點頭,下顎輕輕摩挲女孩的發頂,「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的可能,別再糾纏下去了,好嗎?」

童沁渾身的痛感已經瀕臨極限,她想點頭,卻又夢見那年初見他時的樣子。、

那么優秀又美好的人,為什么就不能屬於他呢?

……

紀雲深走出酒店大廳時,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牆壁上的古董掛鍾,顯示的時間是早晨的六點十三分。

他從褲袋里摸出手機,翻出通訊錄,撥通了傅青山的號碼。

嘟聲剛剛響起,對面就響起了傅青山被煙霧氤氳的低沉暗啞的聲音,「老紀。」

紀雲深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嗯了一聲,然後用淡淡涼涼的語調說道,「我的人今天要派出去布置葬禮,你派人去把老方綁到軍區牢戒所,我辦完事就過去。」

傅青山將燃到盡頭的煙蒂捻熄在透明的煙灰缸里,隨手又點了一根,深吸了一口,用著極致到漫不經心的語調問道,「我靠,牢戒所都是關押犯了紀律的軍人,你綁老方干什么,玩s--m啊!」

「少他媽給我廢話,再他媽多說一句,我把你也關進去。」

話落,男人就怒意沖天的掐斷了電話,接著手機被他狠狠的摔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砰的一聲炸裂,發出巨大的響聲,引來不少驚呼聲和路人的側目。

他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些側目過來的眸光,徑自迎著陽光走出去,孫秘書已經把他的煙灰色賓利車子從紫夜的停車坪前開到了酒店門口,見他臉色極度的不好,黑的仿佛能滴出水來,連大氣都沒敢喘,只是低頭抬高雙手,恭敬的遞出車鑰匙。

「紀總,昨晚砸壞的那幾輛車的車主已經聯系上了,賠償事宜也已經達成了和解,至於監控……」

男人一個犀利的眼風掃過去,孫秘書瞥了一眼,趕緊將頭垂的更低,「不管是包間里的,還是走廊外面,亦或是附近的公路,都已經全部刪除了。」

紀雲深很淡很淡的嗯了一聲,接過他手里的車鑰匙,邁開長腿就上了車,孫秘書沒敢動,想等著他的車開走再動,卻在下一秒聽得男人性感低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孫秘書。」

「哎,紀總。」

「去把童沁身邊的所有人都監控起來,大到她養父養母,小到她家的做飯阿姨,一個都不許放過。」

「哎,好好……好的,紀總。」

孫秘書低著頭,始終控制著呼吸的力度,秒鍾被無限拉長,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男人又開口問了一句,「肖敏還是沒有消息嗎?」

「昨晚監聽她的電話,在景觀大道那邊出現過幾秒短暫的信號,隨後中斷,我猜想她可能躲在朋友家里,或者租賃的小黑屋里。」

「你猜?」男人的雙眸微微眯起,掃射到孫秘書的低垂的頭上,「那你猜一猜誰會是美國的下一任總統?嗯?我聽聽。」

孫秘書聞言臉色大變,連連彎腰鞠躬,「抱歉紀總,都是下屬的錯。」

「連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女人都查不到,我要你這么廢的人在身邊吃閑飯嗎?明天太陽落山之前,我要看到肖氏姐妹站在我面前,聽到了嗎?」

「是……是是,紀總。」

隨著孫秘書的話落,是男人的煙灰色賓利車子在雪地里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和揚起的一片雪花。

陽光刺眼,竟然分不清這條公路的盡頭,是白的還是黑的。

……

早上六點半,藍山別墅。

喬漫一夜沒睡,抱膝坐在床上,看了一夜的窗外。

從被燈光打得影影綽綽的深夜,變成了晨光微曦的清晨。

入目的一切,也都從深暗的色調,變成了橙黃色的亮色調。

可能是呆坐一夜,渾身都是僵硬麻木的,她剛動了動,想下床吃個早飯,然後去墓園,卻在腳沾到地上的瞬間,整個人因為腿軟沒知覺,而直直的摔在了床邊的地毯上。

還沒爬起來,就聽到落地窗外有汽車的引擎聲傳來,她透過窗玻璃,看到那輛熟悉的煙灰色賓利車子,從別墅院落的盡頭,緩緩的駛過來。

直到穩穩的停在室外游泳池旁的停車坪前,才熄了火,下一秒,身高腿長的男人就從駕駛座走出來,邁著蒼勁有力的雙腿朝著別墅門口走去。

她試著站起來,可是雙腿上都是密密麻麻如針刺般的刺痛感,她又試了一下,結果又重重的跌回了地面上。

男人拉開別墅的門,邁著沉穩的步調上了樓,推開主卧的門沒看到人,便推開對面的書房,次卧以及衣帽間,挨個房間的找。

「漫漫,漫漫……」

喬漫抿著紅唇,沉了沉呼吸,才軟軟糯糯的出聲,「紀雲深,我在這。」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依然清清楚楚的傳進了男人的耳朵里,並迅速順著聲音走了回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喬漫又試了兩次,還是不行,也不掙扎了,就那么姿勢狼狽的呆坐著,等他過來。

紀雲深重新走進主卧,繞過床尾,才看到跌坐在床側的喬漫,嬌小的身子幾乎被大床的高度整個淹沒,難怪他剛剛看過來的第一眼沒有看到她。

「怎么了?」

男人迅速低身彎腰,伸出一雙鐵臂,將女孩以公主抱的姿勢輕輕松松的抱起,一雙深邃似海的眸子隔著早晨明媚耀眼的光線看過去,「哪不舒服?嗯?」

女孩咬了咬嫣紅的唇,委委屈屈的音色,「腿,腿麻了,站不起來。」

男人聽後顯然松了一口氣,緊接著眉眼微微一動,「為什么腿麻?別告訴你一夜沒睡坐到天亮?」

女孩眉眼低垂,沒說話,依舊是委委屈屈的樣子。

「說話。」

女孩抬起清澈如水的眸光,輕輕淺淺的看過去,「我後來給你打了幾遍電話你都沒接,然後風大,吹得窗戶噼里啪啦的響,我……我有點害怕,就沒睡著……唔。」

夾雜著一股淡淡尼古丁煙草氣息的薄唇,突然覆上她柔軟香甜的紅唇,她能感覺男人的雙腿往前走了兩步,以凌空的姿勢把她往下拋,天旋地轉後,他堅硬如磐石的身體便直接將她壓在了白色的床褥中。

這個吻很凶很重,像是發泄著什么難以壓抑隱忍的情緒,又像是他很想吻她,必須用這種粗暴蹂躪的方式讓她感知他此刻的想法。

女孩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腦子一時都是空白的,而她也完全無法拒絕。

或者說,對於他的親熱,她從來都沒有抵抗的能力。

由於承受不住他霸道肆虐的力度,女孩輕輕的嚶嚀出聲,男人的唇舌趁機撬開她的唇齒闖進去,啃咬著她柔軟濕滑的舌,並往更深的地方探過去,幾乎很快就席卷了她整個口腔,每一處都沒放過。

女孩的短發凌亂的鋪散開,一雙烏黑如水的眸子氤氳上一層模糊的水霧,即便有或輕或重的疼和不適,卻只是緊緊的抓著他身前的襯衫,甚至某幾個時刻,會讓他有種她在忍著羞澀淡淡回應他的錯覺。

之前那么多次親密,大都是他主動,她被動,忍著羞澀回應,更是從來都沒有過。

男人顯然被她這種「主動」撩撥的更加興奮,一手撫上她柔若無骨的腰身,一手嫻熟又強勢的脫著她身上的無袖真絲睡裙。

可能是太難脫了,他雙手微微配合,上一秒還穩穩的貼在她身上的睡裙,下一秒就變成了幾條衣服碎片。

他的動作很急切,完全沒有溫柔的痕跡。

有那么一秒鍾,他甚至自我懷疑,是不是昨晚的葯沒有解干凈,或是根本就沒解。

現在是冬天,即便室內溫度不算低,但沒了那層薄薄的睡衣,整個身體在接觸那略帶微涼的空氣時,喬漫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下。

「你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怎么感覺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