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紀雲深即將調往京城擔任中央軍區第38集團軍軍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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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行駛了二十分鍾,她的車子才在富人區其中一幢名字為112號別墅前停下。

她下了車,隔著景觀燈散出的昏暗光線,看向站在別墅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一只手握著紅酒酒瓶,一只手拿著高腳杯晃著,好像看到了她,拿著酒杯舉起朝她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她穿著高跟鞋在雪地里走很不方便,幾乎步履維艱,走了幾步,鞋跟突然一滑,她直直的向旁邊倒去,摔的七葷八素。

顧西沉在落地窗里看見,扔了手中的紅酒瓶和酒杯,就跑了出來。

紀晗躺在雪地里緩了好一會,剛剛坐起身,就被大步而來的男人彎腰抱進了懷里。

她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男人陰沉似水的臉給嚇的憋了回去。

男人大步往別墅走,身上穿著一件白色休閑毛衣,下身是一件灰色休閑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棉質拖鞋,積雪有些厚,男人的拖鞋里被灌進了不少積雪,涼意襲人。

紀晗瞥了一眼男人緊綳的下顎線條,試探性的問了句,「那個……顧西沉,要不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放你下來,然後再重演一遍剛剛雪地里蠢樣給我?」

顧西沉連眼角余光都沒賞過來一下,徑自闊步朝前走,只是下顎的線條越綳越緊。

紀晗沒再說話,到了別墅里,顧西沉的棉質拖鞋和休閑褲的褲管都被積雪融化後水,染濕成了一片。

他直接赤腳走進去,打開一旁的鞋櫃,拿出一雙嶄新的粉色兔子耳朵的女士拖鞋放在紀晗的雙腳前,她低頭足足愣了兩秒,才抬起頭,隔著門廳橘色淺淡的光線看向身旁的男人。

她記得她上次來,因為沒有合適的拖鞋,穿著他那寬大的拖鞋,絆到了沙發腳上,她跟他抱怨了幾句也不給她准備雙拖鞋,沒想到他會記住。

而且,還准備一雙,是個女孩看見都會喜歡的拖鞋樣式。

「愣著干什么?」

顧西沉已經拿了一雙新的棉質拖鞋換上,見她沒動,也不出聲,在客廳中央靜靜的看向她,「進來啊,想當門神啊?還是想當自己第一次來,跟我玩嬌羞?」

紀晗睜大美目瞪了他一眼,便脫掉腳上的高跟鞋,套上那雙兔子耳朵的拖鞋,進了客廳。

「你叫我來有事嗎?檬檬她可能失戀了,又喝醉了,我不放心她……」

顧西沉幾個大步走過來,在離她半米的位置停下腳步,「我再說一遍,以後她的事情你少管,也少碰!」

「顧西沉,我和姜檬那么多年的朋友,憑什么你讓我不見她,我就要不見她?還有,姜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這么不待見她?這么貶低她的人格?」

話剛落,紀晗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備注,正要滑接聽鍵,就被身前的男人拿走,直接關了機。

紀晗伸手去搶,卻被男人單臂舉高,紀晗穿著拖鞋,堪堪到顧西沉的肩膀,除了仰頭看著他長臂頂端的手機,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總不能跳著去搶。

「顧西沉,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男人干脆利落的回了句,「不能。」

「那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女孩跟在顧西沉的身後上了樓梯的台階,剛上了幾級,聽到女孩的話,男人緩緩的回過身,站在兩級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理由就是,她不是什么好人。」

「抱歉,這個理由我接受不了。」

紀晗瓷白的臉上因為怒意,而沾染了點緋紅,那雙漆黑的眼睛像是有星星在閃動,「顧西沉,我不想跟你吵,把手機還給我,檬檬喝多了,她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

「紀晗,我的話你聽不懂?」顧西沉英俊的眉眼漫上一層深暗的色調,薄削的唇幾乎淡的沒有顏色,「你能不能動動你那不太精明的腦子?怪不得斗不過喬漫,都是你自找的!」

這個話題,一直都是紀晗的禁忌,每提一次,她的心就會痛上一分。

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捏住了她的心臟,萬箭穿心的疼。

「顧西沉,你有什么臉說我?你又斗過阿深了嗎?你要是真的有那通天的本事,為什么不去阿深手里把喬漫搶回來?也就只能在我面前說說風涼話,逞什么英雄?」

顧西沉也沒惱,下了兩級台階,背脊慵懶的靠在牆壁上,眸光漫漫涼涼的看向對面的女孩,「我確實不如紀雲深的家世和背景,喬漫會選擇他很奇怪嗎?」

「倒是你,自詡跟紀雲深相愛十年,到最後還不是落得炮灰白蓮花的下場?」

「行,是我不如你心愛的喬漫,在你們眼里就活該是朵白蓮花,無論做什么說什么都是錯的,這樣總行了吧。」

紀晗轉過身,咚咚的就往樓下跑,「手機我不要了,你喜歡就留著好了。」

跑到別墅門口,還沒有來得及換鞋,就被身後身後的男人拽了回來,「這么晚了,又下這么大的雪,你要去哪?」

「去哪也總比在這看見你強,松開我。」

紀晗掙扎了兩下,卻被男人禁錮的死死的,她抬起水做的眸子,清清淡淡的語氣,「顧西沉,我知道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就讓我們放過彼此吧,好嗎?算我求你。」

「可以。」

男人扯著女孩,將她抵在身後的牆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如果你能「睡」服我,我就考慮一下!」

女孩咬唇,罵了句無恥,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就揮過去一巴掌。

男人的臉被打偏過去,一時間整個別墅客廳,只剩下死一般的安靜。

女孩的手停留在半空十幾秒,才磕磕絆絆的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我……」

紀晗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低啞著問了句,打斷了她的話,「怎么樣?消氣了嗎?」

「你如果感到很生氣,可以還回來,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說著,她就死死的閉上了眼睛,睫毛微顫,在淡橘色的光影下,一張尖俏的小臉泛著淺淡的粉色,這樣一張干凈的臉龐,似乎在他夢中出現過無數次,又像是誰的縮影,總之讓他總是有那么點憐惜在。

紀晗閉著眼睛等了半天,預想中的疼痛也沒有傳來,剛要睜開眼睛,就被男人突然壓過來的唇舌,弄得懵掉了幾秒。

他的唇息很干凈,帶著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和清冽的紅酒味道,吻得很重,似乎在透過她,在想念另外一個人。

人人都說她和喬漫像,但其實她們不像,喬漫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而她不是。

大概吻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男人才結束這個吻,紀晗被他密不透風的吻弄得雙腿發軟,背脊從牆壁往下滑,根本站不住。

男人彎腰把她抱起,朝著樓上的方向走去。

「顧西沉,你干嘛,我還要回去。」

「今晚留下了陪我。」

紀晗又動了動,「顧西沉,我們這樣算什么?婚約快解除了,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黑騎士,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不好嗎?」

「嗯,不好,我說過,你要不本本分分的嫁給我,要不老老實實的忘掉紀雲深,既然後者你做不到,那就做前者好了。」

顧西沉邁著的大步又沉又穩,紀晗怕高,本能環著男人的頸項,漂亮的眉眼幾乎皺成了一團,「你真的願意娶我?」

「嗯!」

「好啊,如果你能給我一場比阿深給喬漫的那場婚禮還要盛大,我就嫁給你,其他的免談。」

紀雲深給喬漫的那場婚禮,可以說是林城奢侈到再難以復制的婚禮。

不僅是上億的婚禮花銷,還有滿城煙火照亮整個夜空的浪漫。

林城是旅游城市,同時也是禁煙的城市,這個城市,除了紀雲深那樣身份的人,能夠打通所有的關系層,做到他給女人做出的承諾,他顧西沉行么?

「可以!」

紀晗驚訝的抬頭,他說什么,可以?

「不用這么看著我,錢我花,力紀雲深出,這有什么難的嗎?」

紀晗大聲尖叫,「顧西沉……」

「別叫了,一會留在床上叫。」

這個夜,依舊是寒流來襲的大風降溫天,窗外是滿世界的寒冷,可屋里卻是火熱的一片。

……

兩天後,聖誕節,是夜。

晚飯時間,喬漫窩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跟林嫣通電話,聊著過幾天她過生日去瑞士滑雪的事情。

紀雲深的那輛煙灰色賓利車子的引擎聲在停車坪前響起的時候,她套上拖鞋,走到落地窗邊,看著那道挺拔修長的身軀從各色燈光包圍的光線里,邁著沉穩的大步,朝著別墅的門口走來。

林嫣在吃蘋果,聽那頭沒了聲,疑惑問了句,「漫漫,還在聽嗎?漫漫?」

「我在我在!」

「什么事啊,這么出神?連我說話都聽不到了?」

林嫣頓了頓,優雅的聲線夾著絲絲笑意,「哦,讓我來猜猜,是不是紀雲深回來了?他邁著長腿從煙灰色賓利車子下來,高高大大的身影彌漫在各色燈光里,仿佛從天而降的神邸,一步一步的朝著別墅門口走來?」

喬漫愣愣的收回視線,將手機拿離耳邊看了看,又貼近,「嫣兒,別告訴我你有透視眼?」

「傅青山天天就是在我眼前這么晃的,我閉著眼睛都能猜到,根本不用長透視眼。」

紀雲深已經拉開別墅的門走進來了,風雪隨著他開門涌進來一些細碎的雪沫,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身上有濃郁的紅酒味道,和身上的涼氣混合在一起後,變成清冽又濃郁的紅酒味道,不難聞,甚至有點好聞。

喬漫舉著手機走近,另一只手臂成彎曲的狀態伸出,示意他把脫下來的駝色風衣放到上面。

男人瞥了一眼,將脫下來的駝色風衣放置到她彎曲的臂彎上,女孩感受到風衣上的涼意和沉重的力度,還有著屬於他的淡淡的男人味道。

她轉過身往角落里的衣架走去,邊走邊問,「你和傅青山的離婚手續辦完了嗎?」

林嫣舉著電話,稍微坐遠了一點,又咬了一口蘋果,「唔……還沒有!」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離還是不離?」

「離,當然離……」

對面女孩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坐在她沙發旁邊不遠的位置上的男人就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喬漫,林嫣有事瞞著你。」

喬漫聽到傅青山的聲音,略帶驚訝的問,「是傅青山的聲音?他在你的公寓?」

林嫣半天才吭了一聲,「嗯!」

「我的天,嫣兒,你怎么不早說呢?剛剛我說了他那么多壞話?他是不是都聽到了?」

林嫣又嗯了一聲。

喬漫平靜了下,才像是想起了重點,面露疑惑,淡淡的問,「所以,你們……這是和好了?」

「沒有,就是出了一點事……」

「什么事啊?為什么要瞞著我?是跟我有關的嗎?所以才要瞞著我?」

林嫣聽後,伸出嫩白的小手捶打不斷晃在她眼前男人的肩頭,「沒有,你別聽他瞎說。」

喬漫的腳步頓停,聲音低低軟軟的陳述,「不對,嫣兒,你的聲音不對,你肯定有事瞞著我。」

「沒有沒有。」

林嫣想避開身旁的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前邁的步子有些急,腳不知道怎么就絆在了沙發前的地毯上,整個人直直的朝下摔去,一旁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攔腰抱住她,精致的眉眼是一層深暗的色調,又帶著心有余悸的惱怒,「林嫣,你現在是孕婦,快當媽媽的人,怎么還是毛毛躁躁的?」

懷孕?

喬漫將手中的駝色風衣掛在衣架上,還沒來及轉身,就聽到了這猶如深水炸彈般的兩個字,一抬頭,就撞到了橫伸在頭頂的那根復古衣架上,她疼的眉眼皺在一起,伸出的手還沒有揉上去,就被側面突然伸過來的溫熱大手覆上去,細細密密,低低緩緩的揉搓了起來。

首先沖進腦海里的就是那天她和紀雲深在醫院里碰到嫣兒的畫面,她悄悄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又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

「嫣兒,傅青山說的是真的嗎?你懷孕了?」

林嫣捂著手機聽筒,在那頭小聲的對身邊的男人嗔怒道,「老人都說懷孕要三個月以後再公布,那樣才好,你怎么能隨便說出我的秘密呢?」

傅青山聽後,不以為然的反問,「那不然呢?她還約你過幾天去瑞士滑雪?就你這現狀能去嗎?」

「拖一天是一天啊!」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雖然兩人的聲音都壓的比較低,但還是一字不落的飄到了喬漫的耳朵中,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低淡淡的像是溫開水,「嫣兒,是不是紀……」

「不是不是。」

林嫣趕緊否認,淡淡的笑著說,「就是還沒有到三個月,老人都說提前說出去會犯忌諱,我就想等到三個月以後再說,好漫漫,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情況……我也怕我撐不過前三個月。」

宮壁薄的人,一般都會有流產,或者有習慣性流產的現象出現。

簡單點說,就是這類的子宮,保護不了孩子健康成長。

林嫣的話說完,不止喬漫的身體僵住了,就連站在電話那端女孩身邊的男人,也僵住了。

大概有十幾秒鍾,或者更長時間的靜默,喬漫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嫣兒,你不要自己嚇自己,補充均衡的營養,保持良好的作息,一定沒問題的,嗯?」

「但願吧!」

但願她可以保住這個孩子,但願她能夠擁有一個屬於她的孩子。

傅青山伸出一條手臂環住林嫣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面向自己,另一只手則抽掉她手中的手機,按了掛斷鍵。

林嫣愣愣的看著男人的一系列動作,根本毫無反應,甚至不知道該做什么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