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他說,好,我放你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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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到床邊,口袋里的手機就響起了短信的震動聲。

是那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字句很簡短,寫著,「你先走,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

喬漫因為這句話,精致的眉眼幾乎立刻就染上一片深濃的暗色調,沒有猶豫,就立刻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相對來說,嫣兒應該要比她急切,急切的離開這座對她來說,已經危機四伏的城市。

如果這么急切的她,選擇了不離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接通的那秒,喬漫率先開口,語調略顯急切的問道,「嫣兒,是孩子出了什么問題嗎?還是……」

回答她的,是一道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和嬰孩斷斷續續的啼哭聲。

忽遠忽近,忽大忽小。

對面的空間好像很空曠,就連呼吸聲都好像帶著回音。

喬漫的腦海里,幾乎立刻就浮現出了電影里那種廢舊工廠,或者是什么拆遷後留下的廢棄建築物。

信號並不好,但喬漫依然清晰的聽到從電話那端傳來的凌亂腳步聲,而且還不止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她的心臟緊緊的一縮,下意識的握緊手機,纖長的指骨因為用力而泛白,只能壓低著聲音去問,「嫣兒,到底怎么回事?嫣兒,回答我……」

可能是太專注對面的聲音,以至於房間的門已經被一道高大的男人推開,她都沒有發現。

喬漫繼續用著剛剛的音量喊著林嫣的名字,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喚,「嫣兒,嫣兒,你回答我,嫣兒……」

對面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喬漫的聲音也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嫣兒,到底怎么回事……嫣兒……」

喬漫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手機的聽筒里傳來了一陣盲音,通訊隨即中斷了。

她盡量忽略通訊中斷那秒傳來的巨大響聲,並且拼命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冷靜,然後繼續撥通剛剛來電的那個號碼。

「嫣兒,接電話,一定要接電話啊。」

兩秒後,通訊接通,傳來的卻是機械女聲提示音,「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內,請您稍後再撥。」

她不敢相信,把手機拿到眼前,准備重撥,卻聽到身邊有低沉的男聲響起,「一開始我以為是老傅瘋了,居然認為林嫣還活著,看來現在不是他瘋了,是我瘋了。」

「所以,你要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嗎?」

「不告訴,為什么要告訴?」紀雲深低頭看著她姣好的側臉,「老傅離開她,沒准會過得很幸福,我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

「那你站在這里,就只是為了跟我說那兩句模棱兩可的話?」

紀雲深沒說話,而是從褲袋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點燃,沒抽,而是放在手里,就那么燃著。

「這件事是我做的。」

「什么?」

喬漫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過了幾秒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在說林嫣。

「紀雲深,你卑鄙。」

「嗯,要非跟我論卑鄙的話,我不會反駁。」

喬漫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閉了閉眼睛,「紀雲深,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跟你交換一下條件。」

「什么條件?」

男人高大的身影又靠近了落地窗一些,他沒有夾煙的那只手很隨意慵懶的插進西褲的褲袋里,姿勢尊貴優雅到令人屏息。

他的聲音好像被煙霧熏染的有點沙啞,也更加的低沉,「你可以離開,但孩子必須留下。」

「當然,我覺得你不會選擇兩敗俱傷的方式離開,對嗎?」

這才是最開始的他,腹黑,冷漠,甚至還有那么點不近人情。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她很早就說過,不談情不說愛,紀雲深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但如果要談情說愛的話,就是她和他現在的結局。

「你覺得我會為了這個孩子留下?」

紀雲深沒有說話,或者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

卑鄙也好,厚臉皮也罷,這是他能夠想到的,與她之間最後的那點維系。

也可以說他在賭,賭她不會放下這個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子。

喬漫低頭笑了笑,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並肩看著窗外的園林景觀,她說,「好,紀雲深,孩子留給你,你放了我,還有……嫣兒。」

男人那雙深黑如夜的眸子始終看著窗外,聞言也沒有露出任何情緒,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過了很久,久到喬漫以為他會用這種方式,繼續無限循環他們之前那些分分合合時,才見他輕啟薄唇,一張一合中吐出了幾個清晰無比的字。

他說,「好,我放你走。」

聽到他的話後,喬漫奇跡似的沒有悲,也沒有喜,只有解脫。

如果這真的是他們能夠分開的最後理由,那么她願意。

畢竟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孩子,不比健康的孩子,跟在他的身邊,要比跟著她更加的有活下去的希望。

也大概是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的關系,所以並沒有太深的感情。

又或者,她覺得自己的命都不重要了,更何況是那個沒有見過的孩子。

兩人都沒了話,又靜默了很久,他才問了一句,「想好去哪了嗎?」

「去敘利亞,做一名戰地心理醫生。」

紀雲深漆黑的眸子似乎更加的深暗起來,他又一次抬起手中的香煙,深吸了一口後,低低緩緩的說道,「離婚的協議書我這里已經有,你不用另外再簽,直接離開就行。」

「可……」

喬漫轉頭看她,眉頭深深的蹙起。

已經假離婚了一次,她不可能再隨隨便便相信他了。

「喬漫,你究竟從哪里來的自信,認為我非你不可?」紀雲深在她看過去的那一秒,就將深暗的視線從窗外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並與她四目相對,「你就放心的走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在敷衍,根本沒有真想離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