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既然想用死騙過我,為什么還要回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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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洗手間的門口本來就有些擁擠,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將本就有些逼仄的空間,襯托的愈發狹窄。

喬漫試了幾次想要從他的身邊走過去,但都被他不著痕跡的擋住了去路。

她索性干脆倚著門框而站,清麗的身姿帶著幾分慵懶的俏皮,「紀先生,你別告訴我,你凌晨三點多跑到玫瑰海岸,就是為了來找我的別扭?還是……」

「覺得我沒死,有點可惜?」

紀雲深夾煙的手一頓,似乎想從她的話里捕捉到什么東西,「什么意思?說的明白點。」

喬漫笑了笑,抬起左手的腕表,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紀先生,我剛回國,時差還沒有倒過來,真的不能再陪你聊下去了,抱歉。」

說著,她就收掉了臉上的慵懶和散漫,側過身,再次試圖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卻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並用了點力度將她扯了回去。

喬漫穿著細跟鞋,鞋跟很容易跟地上的高級地毯糾結在一起,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她的鞋跟往旁邊歪了一下,腳腕上瞬間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

「嗯,想走可以。」

紀雲深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隨後仰頭噴出,「不過,你得求我。」

「紀雲深,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

男人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精致的五官上沒什么情緒,卻帶著特有的深沉,讓人忍不住的覺得壓抑。

喬漫當然知道林城,乃至這個國家都不是孟東行的主場,如果說五年前這個男人只是林城的頂級富豪,那么現在,他可以說是只手遮天,而她實在沒有必要因為這么點小事就得罪他。

她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深吸了一口氣後,臉上依然掛著溫淺的笑容,聲音恢復了嬌嬌軟軟的諂媚,完完全全妥協的語調,「麻煩紀先生讓開點。」

「語氣再討好一點。」

喬漫,「……」

「求……紀先生讓開點。」

「語氣再狗腿一點。」

喬漫伸手整理了一下從肩膀滑落的頭發,笑容淺淡,溫和有禮,「那能不能請紀先生說一下,什么樣的語調才能夠顯示出我的討好和狗腿?」

紀雲深沒再說話,那雙深黑的眸子繼續盯著她,好像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這還用我教你?」紀雲深低下頭,短碎的頭發,在他額前形成了大片的陰影,將手中抽到半截的煙頭彈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拿出你平常勾引男人的手段就可以了,畢竟我也是見色就起意的男人。」

喬漫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概覺得他會這么為難她下去。

「紀先生,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已經在五年前一筆勾銷了。」

「我看起來就那么好打發?」

紀雲深上前一步,大手很輕很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當然,說是撫摸,更像是摩挲,「先不說你卷走的明遠集團賬上的巨款,就說你給奶奶注射了糖皮質激素,致她死亡,就夠我把你扔進監獄,蹲到牢底坐穿了。」

喬漫沒躲,而是踮起腳尖,更湊近了他一些,大概還有幾公分的距離時停下,呼吸糾纏。

「紀先生,這些話你明明可以五年前說的,為什么要留到今天才說?」

喬漫感覺到了下頜上的大手又收緊了幾分力度,疼痛感讓她的好看的眉頭蹙的更緊,「你覺得這樣有意思?」

五年前她生下甜甜的那天,也是周蘭清去世的那天。

後來的一個月,她都遵照傳統在醫院里坐月子,紀雲深那段時間很忙,現在想來,應該是忙著為她的事情東奔西走,平衡家里,又利用軍政勢力制衡紀東河。

男人的身姿又近了一些,喬漫不得不繼續向後挪動腳步,直到纖細的背脊抵在後面牆壁上,才退無可退。

他高大的身形對她形成包圍的姿態,幾乎遮住了她頭頂所有的光亮,入目所及的,都是他眉眼間濃稠的憤怒。

他的聲音很低緩,卻又帶著濃濃的控訴,一字一句的說道,「喬漫,告訴我,既然想用死騙過我,為什么還要回來?」

她想,如果不是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又太有占有欲,不然,她甚至覺得他會憤怒的掐死她。

「嗯,這是個好問題。」

喬漫看著眼前站在逆光陰影中的高大男人,深黑的瞳眸像是會說話的星星,「所以,紀先生可以假裝我沒出現過,甚至可以當做我已經死了?畢竟我現在改了名換了姓,又認了干爹,還有了丈夫和女兒……」

「閉嘴。」

男人放在她下頜上的手驟然收緊力度,疼得女人眉心緊蹙,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哦,這件事情紀先生可能還不知道吧,那我就仔細的說一下,四年前,我在國外和孟東行已經注冊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女兒……」

「我他媽叫你閉嘴,你聾了?」

喬漫覺得這個男人都要把她的下頜骨捏碎了,就連聲音都帶著疼痛過後,細細密密的顫抖,「嗯好,我不說了,紀先生可以放開我了吧?」

男人眉目幾動,最後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因為剛剛的動作,而變得微微有些凌亂的西服襯衫,被他伸出的大手,一點一點的撫平褶皺,舉止間,帶著他這個年紀獨有的優雅慵懶,和漫不經心。

喬漫捂著下頜周圍,她的皮膚本來就白,上面現在應該已經是紅腫的一片了。

她理了理被他剛剛粗暴的動作弄得有些凌亂的如瀑長發,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裸粉色長裙,然後看向對面的裝飾鏡,確定沒有任何不妥後,才朝著身旁的男人笑了笑,是那種疏離中又帶著優雅的笑,「多謝紀先生成全,那我不多打擾了。」

喬漫說完,就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離開了女洗手間。

男人透過面前的鏡子,看著女人逐漸走遠的身影,深邃的眸子像是染上了猩紅又憤怒的火種。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聲音漸漸消失,他收回已經失去焦距的眸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好一會,他的唇角才扯出一抹帶著點嘲弄的弧度,不大,卻足夠攝人心魄。

就這樣看了很久,久到鏡子反射的落地窗外,已經出現了晨曦的光輝,他才從這場怔忪中走出來,並伸手掏出褲袋里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聲大概響了兩下,對面就傳了傅青山惺忪沙啞的聲音。

顯然他正在熟睡中,卻被他打去的電話吵醒了,所以聲音中除了那股慵懶的惺忪外,還帶著那么點陰沉的起床氣,「老紀,現在才凌晨四點多,我又不是機器,需要睡覺。」

「查了沒有,喬漫為什么突然高調現身?又為什么突然選擇回來?」

紀雲深挪動腳步,走出女洗手間,然後徑自朝著走廊盡頭的落地窗走去,「林嫣不是還有兩周才出獄嗎?她這個時候現身,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傅青山扒了扒有些凌亂的頭發,語調是一如既往的輕緩,像是潺潺流過的溪水,帶著細水長流的幽長和靜謐。

「她的女兒身體不好,類似於再造白血球障礙那個方面的疾病,說白了就是得進行骨髓移植。」

紀雲深眉目微動,沒有握著電話的手插進褲袋,一雙長腿又分開了一些,映在玻璃窗上,是挺拔又不失優雅的站姿。

「骨髓移植為什么要回來做?」

國外的醫學相對於國內,更成熟,也更發達一些。

再說,他們作為父母,不是應該屬於最匹配骨髓移植的人嗎?如果只是為了給孩子找到骨髓配型,完全可以像過去幾年那樣秘密進行,不用驚動任何人。

「查到這個……」傅青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也很想不通,「還需要一些時間。」

不是為林嫣回來,也不是為了顧東風回來,更不是為了甜甜回來。

或者更往深里探究的話,是她在國外的那幾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只有知道她經歷了什么,才能知道她突然回來的原因,以及為什么會和孟東行注冊結婚,還有了……另外一個生病的女兒。

「好,我知道了,有事再通電話。」

他找了她那么久,明里暗里的手段都用了不少,也沒有把她逼出來。

而如今,她卻因為那些不知道存在什么鬼地方的原因而高調的出現,還真的是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他搖了搖頭,又低低的笑了兩聲,才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次對方接的很快,幾乎在接通的那瞬間,就傳來了對方的聲音。

「孫秘書,放話下去,以後只要是孟東行的生意,不管用什么方法和手段,都要給我撬過來,三天之內,我要讓他在林城沒有生意可做。」

孫秘書剛剛結束一場連夜的高層會議,聽到紀雲深的話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紀總,孟東行在國內的生意都跟黑白道沾邊,咱們明遠向來跟那種生意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非要這樣做的話,恐怕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孫秘書的話已經表達了很明確的意思,就是這樣做,會兩敗俱傷。

「嗯,這個我知道,按照我的話做就行了。」

孫秘書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責任提醒,得到的還是相同的答案後,就沒有繼續糾結,而是說了句知道了,我會盡快辦好,就切斷了手機通訊。

男人左手手腕上的腕表指針,已經指向了凌晨的四點四十五分,東方的晨曦已經散落了整個天際,照亮了這個用鋼筋水泥堆砌而成的繁華大都市。

既然她回來了,不管因為什么,他都不可能再放她走。

死也不能。

……

喬漫回到包房之後,就找了個借口,迅速拿著手包離開了玫瑰海岸。

門前的出租車一字排開,她隨便打開了一輛出租車的後車門就坐了上去,並報上了地址。

車子剛剛啟動,放在手包里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喬漫從手包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才伸手滑下接聽鍵,「這個時間,你那里應該是深夜了,給我打電話有事?」

孟東行站在別墅書房的落地窗前,手里握著一只紅酒杯,不時的湊到嘴邊抿著,「你是我的妻子,我給你打電話,需要你問得這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