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喬漫,我希望你能主動的離開阿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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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晗看到這一幕,像是觸電般轉過身,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攥緊側面的裙擺,整個心臟在不斷的劇烈收縮,甚至有那么一刻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紀雲深的吻從來都很霸道,沒有給她留一絲反抗的余地,就這樣粗暴的蹂躪了好一會她的紅唇,他才意猶未盡的結束這個吻,然後湊到她的耳側,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

既然他對她的好,就是紀晗最難過的東西。

那么他是不是該用紀晗最難過的東西,來換取她的開心?

喬漫因為他剛剛粗暴又毫不克制的吻,呼吸還是凌亂不穩的,聽到他的話後,心里突然涌過一股暖流,類似於……感動的暖流。

她伸出一雙柔軟的手臂,環吊住他的脖頸,然後輕輕的朝著他的耳廓吹了一口氣,輕輕喚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對!」

紀晗因為他對她的好,而露出的傷感落寞難過,是她最想也是最願意看到的懲罰。

她甚至覺得,讓紀晗進監獄去贖罪,都沒有她眼睜睜看著她痛苦難過,來得痛快。

有的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變成了堅硬的冰和鐵,沒有一點溫度,甚至已經沒有一塊柔軟的地方了,只有這種報復的快感,能讓她的快樂延續一會,但也只是一會。

紀雲深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沒在說什么,就繞過她,往樓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紀晗一直面向著落地窗的方向,窗玻璃可以清楚的反射出來紀雲深高大的背影,以及剛剛他們接吻的畫面,那是一種萬箭穿心的痛感,讓她無法順暢的呼吸,甚至已經到了無法正常呼吸的地步。

喬漫在紀雲深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時,就坐在了真皮沙發上,然後隔著明媚的太陽光線,看向對面一身狼狽的紀晗,「他走了,你有什么想單獨跟我說的話,現在可以說了。」

紀晗站在那里,又緩和了一會兒,才轉過身,學著喬漫的樣子,坐在真皮沙發上,眸光不偏不倚的對上喬漫的眸光,沒有絲毫的閃躲。

「喬漫,我希望你能主動的離開阿深。」

喬漫的手臂撐在沙發的扶手上,聞言眨了眨眼睛,溫溫淡淡的語調,「憑什么?」

她抬起手指,放在眼前,慵懶的吹著氣,「憑你是紀家的養女,卻用自卑當借口誤入歧途,還是憑你和紀雲深相戀的那十年,你想用自責和愧疚對他進行情感上的道德綁架,然後讓他繼續相信你,繼續縱容你?」

紀晗面對喬漫的冷嘲熱諷,白皙溫凈的臉上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還是一貫安靜溫淡的樣子,「你說我利用自責和愧疚對他進行情感上的道德綁架,喬漫,可你又何嘗不是?」

她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有星光在閃動,卻又帶著凌厲的光芒,「喬漫,我們誰都別裝清高,你根本就不愛阿深,你只是利用他對你的愛和寵溺,和他所擁有的金錢權利地位,對他進行情感上的操控,五年前如此,五年後還是如此,都帶著強大的目的性。」

「當然,比起這些,我更想知道,你現在是覺得可以任意的把他把我把紀家玩弄在股掌之中,所以才會這么有恃無恐,這么勝券在握嗎?」

喬漫安安靜靜的聽著她說話,唇角始終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直到她的話落,才低低的笑出聲來,她說,「紀晗,你覺得是我在中間挑撥離間?破壞你和他的感情?」

說完,她沒等她回答,就略帶遺憾的搖了搖頭,「不,你錯了。」

「親手把你們的感情葬送掉的,其實是你自己。」

喬漫在手指間纏繞把玩著一縷頭發,表情和動作都帶著極度的漫不經心,「你始終認為五年前是我乘虛而入,但實際上,是你親手把他推開,他才會來找我,而我剛好需要一個他那樣的男人,把我從家族的內斗的沼澤中解救出來,而他則需要我拉他走出那段感情的陰霾,並誘惑我愛上他,制造出幸福婚姻的假象。」

「如你所想,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妻子』與『丈夫』的角色扮演,但隨著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們越來越入戲,越來越跳不出那段婚姻的圍牆,所以紀晗,你憑什么說我不愛他?」

「我二十三歲嫁給他,先後為他懷過兩次孕,為他流過產受過傷,為他承受著來自紀家長輩的壓力,為他承受世人鄙夷的有色眼光,更為了他在產房大出血,九死一生的生下甜甜……」

「真的,這種事情我隨便一說就一堆,太多了,我為他做過的太多太多了,可你呢?紀晗,你都為他做過什么?」

紀晗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盯著喬漫。

喬漫等了兩秒,見她沒有回答,便出聲替她回答,「既然你回答不出來,那么就由我來替你回答。」

「我想你和他在一起的那十年,最常做的,做過最多的,就是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伸手推開他,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想到的永遠都是如何維護自己的利益,即便偶爾對他有愧疚,也都是在不影響到你紀家養女這個高貴的身份的前提下,我說的對嗎?」

紀晗收回放在她臉上的視線,低垂了下去,放在腿上的雙手也跟著慢慢曲起,絞著腿上的衣裙,還是沒有說話。

喬漫挑了挑好看的秀眉,身子突然前傾,隔著精致的木質茶幾,將精致的小臉緩緩慢慢的靠近紀晗,「你從成為紀家養女的那天開始,就一直在利用他,利用他缺少關愛的成長環境,利用他的孤獨,一點一點的走近他。」

「與其說你愛他,不如說你愛他是紀家新一代掌舵人的這個身份,愛他可以讓你一直享有紀家養女的這個身份。」

她越靠越近,紀晗的身體也越綳越緊,「當年紀雲深為了你放棄繼續在特種作戰部隊繼續高升的機會,毅然決然的選擇出國游學,完全拋棄了家族的光環,走上了棄政從商的路,並零資本的創業,創辦了明遠集團。」

「他會這么做,不都是因為你覺得他所能給你的只是紀家家族的光環,和紀家最尊貴第一順位繼承人的光環,而這些根本不足以讓你們的關系公之於眾後,繼續穩固你上層名媛,和在紀家的家族地位,你需要的是他自身很強大,強大到無人可以撼動。」

「可他明明做到了一切,可以擺脫家族的光環,給你想要的東西的時候,你又在猶豫你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了世俗的眼光,還有那些指指點點……」

喬漫笑了笑,聲音更加的柔軟低淡,「紀晗,看吧,這就是你,永遠都是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十年的感情又怎么樣?他對你無條件的好又怎么樣?這些不過都是你利益下的陪葬品,而這樣的你,你還覺得你是真的愛他嗎?」

「我來告訴你,不是,你只是不甘心他把對你的死心塌地轉移到我的身上,因為在你的心里,我並不如你,不如你優雅,不如你驕傲,不如你清高,甚至還聲名狼藉,打架整容抽煙喝酒墮胎,凡是跟好女孩不沾邊的污穢詞語都能用在我的身上,你覺得我是個壞女孩,根本配不上他,卻因為乘虛而入插進你們中間,而得到了他的愛。」

「可事實上是,我曾經毫無指望全心全意的愛過他,他在我的身上感覺到了和你在一起時的不同,也慢慢的發現,你對他的感情,和他對你的感情,都不是愛情。」

「所以……」

喬漫微微停頓了一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又朝著她靠近了一點,「你現在還認為我只是愛他的金錢權利和地位嗎?」

紀晗始終低著頭,聽著她一字一句的對她和紀雲深的十年感情做著剖析和分解,就像一把把尖銳鋒利的刀子在她的心臟上,一下有一下的劃著,好像不過瞬間,就鮮血淋漓,甚至有那么一秒鍾都停止了跳動。

察覺到她靠近過來的溫熱氣息,她終於抬起頭,隔著窗玻璃外映射進來的明媚光線,看向一臉溫淡笑意的喬漫,「喬漫,你說的那都是五年前我和你,你怎么不說說現在?現在的我和你不一樣,你已經不愛他了,但我很愛他,可以為了他做一切……」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喬漫在紀晗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看到的只是大片大片復雜的情緒,昔日眼眸清澈見底的她,早已經不復存在。

喬漫還是笑,聲音綿軟的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很愛他,就可以和童沁聯手對付我?你很愛他,就可以利用他的弱點牽制他,然後在我需要他的時候,故意制造傷害自己的事情,讓他拋下我,冷落我?你很愛他,就可以不顧別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