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喬漫,我希望你能主動的離開阿深(2 / 2)

她依然一瞬不瞬的回視著紀晗,字字句句鏗鏘有力,「……你很愛他,就可以利用奶奶對你的愛,來傷害他,挑撥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你很愛他,就可以想盡辦法,讓他和我活得都痛苦?」

「紀晗,如果這就是你的愛,相信我,他不會稀罕。」

紀晗聽後眉頭一皺,溫淡精致的小臉難得的變了表情,似乎已經有些惱怒。

嫣紅的唇剛剛動了動,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喬漫緊接著又說道,「童沁給我的錄音文件,只是你和她合作以後發生的事情,我有很大的理由懷疑,你沒跟她合作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也是你在從中作梗,以及後來我和紀雲深離婚,遠走敘利亞,發生的那些意外,也都是有你參與其中……」

「我……」

紀晗打斷了她的話,想否認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喬漫伸手給制止了,「紀晗,你現在急著跟我辯解沒有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因為紀雲深已經不相信你了,他已經不相信你了!」

過去,他毫無保留的相信她,才會給她那么多傷害他的機會。

他一直在承受紀晗的用愧疚和自責所制造出來的道德枷鎖,並被那道枷鎖緊緊的捆綁住,每次想掙脫開,紀晗都會用過去的感情,和不斷制造出來的事情給過度過去。

以前她總是不明白紀雲深為什么那么重感情,聽到她和童沁的錄音後,她才明白,並不是紀雲深想要那么重感情,而是紀晗逼著他重感情,再加上周蘭清紀東河的推波助瀾,慕惜和紀銘的旁敲側擊,才會使他們的感情那么被動。

「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剛剛的那些長篇大論,說的都是五年前的我和你,現在的我和你確實不一樣了,你也許幡然悔悟,覺得對他除了利用外,還有很深的感情,只是沒有及時察覺,但我呢,我確實不愛他了,從深愛到不愛,我現在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他的金錢權勢和地位,再加上……他確實很愛我。」

「現在我們的角色對調,我慢慢的等著他對我膩了煩了的那一天,不過在那之前,你可能都要非常的難受的看著他對我無條件的好,無條件的寵溺,甚至毫無原則的相信了!」

沒再等紀晗說話,喬漫便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瞥了紀晗的頭頂一眼,「紀晗,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那么多錯事,總要受到懲罰,紀雲深還在給你機會坦白或者自首,希望你能夠珍惜這樣的機會,不然等他親自動手把你送進監獄,你可能就不是現在的心情了。」

說完,喬漫就轉過身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剛剛走出兩步,紀晗接近崩潰的聲音便在她的背後響了起來,失去了一貫的優雅甜軟,變得粗啞難聽。

她說,「喬漫,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說到底你就是一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你在我和阿深鬧別扭的時候乘虛而入,不要臉的貼上去,用身體來換取自身的利益,你又有什么資格在這跟我長篇大論,爭論孰是孰非?」

「還有,做了就要敢承認,不要非說你為他做過什么,又曾經毫無指望全心全意的愛過他,我想誰都有資格我說不夠愛他,但唯獨你不可以。」

紀晗忍著膝蓋上錐心刺骨的疼痛,不疾不徐的站起身,看著喬漫纖細窈窕的背影,「我和他的感情在你看來,或許沒有那么純粹,但也絕對沒有那么糟糕,我有信心他會回心轉意,只要你不在我們中間。」

後面的話,她說的已經沒有一開始那么底氣十足。

喬漫也明顯的聽出來了,在紀晗話音剛剛落下的那一秒鍾,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慢慢的轉過身,面向被明媚的太陽光線籠罩的她。

間隔了兩秒,才淡淡的說道,「紀晗,我有什么不敢承認的,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我不是乘虛而入,但那時你和紀雲深處於分手的狀態,我貼上去,他沒有推開,只能說他自制力不夠,禁不住誘惑,或者更准確一點的說,是他想嘗試用別的女人來轉移在你身上的注意力。」

「紀晗,誰都不是傻子,一味的付出感情,卻得不到同等的回應,時間長了誰都會累,紀雲深他也是人,他也會累,不要總是把你們分手的原因歸結到我趁虛而入,或者他辜負了你上面,先想一想你都為他做了什么?為什么你們十年的感情會因為我的趁虛而入而輕易的結束……」

說到這里,她又深吸了一口氣,「紀晗,你得承認,是因為你們的感情已經開始變得風雨飄搖,動盪不安,才會有我的趁虛而入,多想想他對你的好,別總想著他對你的那些不好,這樣你也許會好過一點,不會再這么執迷不悟的鑽牛角尖了。」

喬漫的唇角還是溫溫淡淡的笑容,聲線也是好聽的溫溫淡淡,說完後,緊接著就轉過身,繼續邁開腳步,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想說的,想表達的,剛剛都已經說出來了,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話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覺醒和領悟。

但顯然紀晗不是這么認為的,她忍著膝蓋上的痛,幾步追上去,拉住了喬漫纖細的手腕,「喬漫,你等等……」

喬漫因為沒有防備,被她拉得一個趔趄,還沒有站穩,就被側面突然傳來的巴掌給打得退後了幾步,紀晗可能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她只覺得半張臉都是麻木的,眼前的景象變成了重重疊疊的光影,耳朵里更是轟鳴一片。

「這一巴掌,是我早就想教訓你的,不過很不湊巧的留到了今天,希望這一巴掌你能夠讓你長個記性,別總是想靠身體趁虛而入別人的感情,男人都是感官動物,禁不起誘惑很正常,尤其還是林城數一數二美人的誘惑,比起你的人,他也許愛的不過是你美麗的外表和身體,說白了,你就是出來賣的……」

紀晗的話還沒有說完,喬漫捂著側臉的手就揮了過去,同樣用了全身的力量,紀晗因為掌風的力度和膝蓋上的疼痛,連連退了幾步後,背部跌撞在了茶幾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精致的小臉因為疼痛瞬間皺縮在一起,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才睜開,看見的是喬漫轉過身的冷漠背影。

上了兩級台階後,她才緩慢的回過頭,看向還跌坐在茶幾旁的紀晗,「紀晗,你以為你的三言兩語既能打擊到我?先不說紀雲深愛我的人,還是愛我美麗的外表和身體,總之他迷戀我,這就夠了。」

「哦,說到這里,我覺得應該借用童沁對你說過的一句話,五年的時間你都沒有讓紀雲深重新愛上你,甚至碰你,你又憑什么覺得我五年後突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只是為了用身體勾引他,再次趁虛而入到你們中間?」

「還有啊,偷偷的告訴你,你看到我吻痕遍布的那天,是他迫不及待碰我的,而不是我主動的!」

她回國後,紀雲深就把她軟禁在了那座為她建蓋的玻璃幕頂的別墅里,她知道紀晗偷偷的來過,也看見了紀雲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她大概在想,如果不是她用身體貼上去,紀雲深絕對不會再碰她,畢竟她有害死周蘭清的嫌疑。

但事實並沒有,紀雲深不僅碰了她,還在繼續糾纏她,就好像過去那五年的生死離別根本不存在一樣。

就好像……他們只是一個漫長的吵架冷戰的過程,她回來了,他們就可以和好如初了。

「呵……」

喬漫帶著冷嘲熱諷意味的笑從嫣紅的唇緩緩的溢出來,好像在笑她的自作多情。

紀晗看著喬漫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垂在身側的手不禁緊握成拳,指甲深陷肉里,下一秒,就有粘稠的血液從手掌的傷口漫出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只有一陣接著一陣的屈辱,如排山倒海一般涌過來。

……

喬漫上樓以後,先是去雜物間找了一塊鏡子照了一下臉,側面的臉已經紅腫成了一片,能夠清晰的看見五個手指印在上面。

她試圖用頭發遮擋,但發現根本遮不住,最後她索性就不遮了。

甜甜和心喬在樓上跑來跑去的玩,後來累了,就在老宅樓上專門給紀雲深留下的房間里睡著了,而喬漫走進去的時候,紀雲深正輕緩的從床上下來,准備給兩個孩子掖被角,看見她走進來,只是瞥了一眼,就繼續手上的動作。

房間的遮光紗簾擋了一半,將窗外的明媚光線遮住了不少,使得整個房間偏昏暗,他的身影隱在暗色調的陰影中,顯得愈發的挺拔高大。

等她關上門,走近到他的身後,他正好也給兩個孩子掖完了被角,便低低淡淡的問了一句,「談完了?」

「嗯……」

喬漫也低低的應了一聲,男人還沒有直起身,就被一雙柔軟的仿佛沒有骨頭的雙臂環住了勁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