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青山哥,你現在是在幫著阿深維護她們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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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都在冷的瑟瑟發抖,不禁抬起雙手環抱著身體取暖,頭頂的光亮被他高大的身影遮擋住,她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就站在門的里面,便仰著小腦袋看著他,漆黑濕漉的眼睛里都是盈盈的水光,「青山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你幫幫我好不好,青山哥……」

她又走近了他一些,酒的味道混著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味道,在深夜的空氣里像是迷幻的香精,充斥著他的感官系統。

傅青山剛剛和林嫣吵架還沒有舒展開的眉頭蹙的更緊,想到紀雲深之前提醒他的話,他只能充滿歉意的說道,「抱歉晗兒,這件事我可能幫不了你,林嫣感冒了,還在家里等著我……」

後面的話,無需他再多說,他想以紀晗的聰明也能夠明白,所以他選擇了不說,想保留住記憶里那份獨一無二的美好,也是她給的那份獨一無二的美好。

「青山哥,你還沒有聽我要求你的是什么,你就選擇了拒絕嗎?是阿深跟你說了什么嗎?還是喬漫……或者林嫣跟你說了什么嗎?」

紀晗不敢置信的看著門里面的傅青山,這個永遠對她有求必應的男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把她從他的心里一點一點的剔除掉的?

而她……卻渾然不知。

傅青山逆著光影站在那里,背後的晦暗燈影將他本就高大的身影,勾勒的愈發挺拔偉岸,也更加的冷漠無情,他微微低頭,看著腳下自己被光影拉得老長的身影,「晗兒,事到如今,你還想讓我怎么幫你?」

「老紀那么做,其實已經是在幫你了,你別再執迷不悟下去了!」

傅青山挑了挑精致的劍眉,語調輕的像是空中漂浮的塵埃,卻又好像有著千斤的重量,一字一句都壓在她的心尖上,「還有,這件事情跟喬漫和林嫣沒有關系,她們也沒有對我說過什么。」

「這件事情的問題在於你和老紀,喬漫算得上是局中人,林嫣雖然是喬漫的好朋友,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讓她摻和,她也從來沒有摻和,所以,這件事情跟林嫣沒有任何關系,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

更多的話,傅青山沒有說,畢竟那是她和老紀還有喬漫之間的事情,他不想摻和進去,而保持中立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青山哥,你現在是在幫著阿深維護她們嗎?」

傅青山微微搖頭,聲音還是一貫的低沉磁性,「談不上維護,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他抬起左手的手腕,看了一眼上面的精致表盤,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深夜的十點四十五分了。

接著,他又深深的瞥了一眼站在門邊上,渾身都在不斷往下滴著雨水的紀晗,然後間隔了幾秒,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喝酒了,我讓我的屬下送你回去吧,這么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紀晗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怔愣的站在那里,聽著傅青山沒有任何的溫度起伏聲音,就好像她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路人,甚至連路人都算不上。

或者更准確一點的說,她就像是一個麻煩,一個他和紀雲深之間踢來踢去的麻煩。

如果是以前,他深夜看到她這么狼狽的來找他,肯定會心疼到不知所措,可現在,他卻可以這么冷靜的對她說別再執迷不悟下去了,可究竟是她太執迷不悟,還是她和阿深的那份感情根本經不起挫折?為什么就沒有人回答她呢?

都說時間如水,人心易變,這句話不止適用在愛情上,大概也適用在親情上。

她和傅青山那么多年的友情,竟然也抵不過一個喬漫?或是林嫣嗎?

還是說他娶了喬漫最好的朋友,喬漫想對付她,林嫣就會幫著喬漫,而他剛好又對林嫣言聽計從,所以他就會拼命的維護她們,是這樣嗎?

「青山哥,我沒有執迷不悟,是喬漫……」

紀晗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了幾分哽咽,「是她……是她跟阿深吹枕邊風,挑撥離間我和阿深之間的感情,挑撥阿深和家人之間的感情,她根本就沒有我那么愛阿深,她只是喜歡他的金錢權勢地位,只是喜歡利用他來讓我難受難堪。」

「她……她並不是真的愛他,你相信我!」

傅青山蹙起的眉頭緊鎖在一起,一雙暗夜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晗兒,喬漫愛不愛老紀,他自己心里清楚,現在喬漫還在他的身邊,就說明他可以接受喬漫只愛他的金錢權勢地位,和所有的外在條件,你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會想不明白這一點?」

說完,他頓了頓,接著又淺淡的說道,「還有,晗兒,老紀有多重感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對你,對父母對紀爺爺,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一句,一直都在默默承受你們給他的傷害。」

「他曾經有多么愛你,現在就有多么愛喬漫,他只是想和喬漫在一起,就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願望,你就成全他,放過他吧,好嗎?」

紀晗的唇角勾起一抹蕭索的笑,在她此刻顯得過分蒼白的臉上,多少顯得有些可憐。

她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失魂落魄的質問,「青山哥,你要我成全他放過他,那我呢?誰又來成全我放過我?」

走廊的落地窗外是電閃雷鳴,春末的雨像是從天上傾瀉而下,敲打在玻璃窗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忽明忽暗的光影,將一身白裙的紀晗站在門邊的嬌小身影映襯的更加單薄,也更加的孱弱,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傅青山沒有說話,也無法回答,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他作為一個外人實在不好過多的去評判誰對誰錯。

先不論他只是一個外人,就是深陷感情里的人,都無法正確的判斷出來誰對誰錯,更何況是他,而他們兩個,一個是他生死之交的兄弟,一個是他從小就守護的女人,他無論做什么選擇都難以兩全。

紀晗只覺得越來越冷,身體從最開始冷得瑟瑟發抖,變成了現在的劇烈顫抖,就連聲音也都跟著充滿了細細密密的顫抖,「青山……青山哥,我好冷啊,你能不能……能不能讓我進去沖個熱水澡,給我找一套你的衣服穿上?」

傅青山的辦公室里有休息間,裝修雖然及不上青山別墅,但也一應俱全,還有干濕分離的洗浴間,他平時在軍區辦公室加班加得太晚,不願意開夜車,一般都會在休息間留宿。

而衣櫃里面,當然也都有著臨時留宿時的換洗衣服。

紀晗等了好幾秒,都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便苦笑著說道,「好,我知道了,我不讓你為難。」

說完,就轉過身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她穿著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因為鞋里面進了雨水,她的腳在高跟鞋子里面不停的打滑,走廊的地面上又鋪著高級絨地毯,她一歪一扭的走出幾步後,尖細的鞋跟就跟地毯糾纏在了一起,她只來得及啊了一聲,整個人就倒在了地面上。

站在門邊的傅青山看到跌倒在地上的紀晗,還是鎖上門走了過去,扶她站了起來,「我辦公室里可能不太方便,領你去女教官宿舍去洗吧!」

五年前,他的衣服只是沾上點女人的香水,都被林嫣或扔了,或燒了,後來的一次差點把房子燒著,他後來就非常注意這方面的事情,不管是主動靠過來的女人,還是不小心路過碰到一起,他都會格外的注意,生怕被林嫣發現,又鬧他幾天睡不著覺。

他現在真的怕她作他,很怕。

關鍵是她作人的花招太多,他真的招架不住。

紀晗把腳上的高跟鞋拖鞋來,又把黏在臉頰的濕發別在耳後,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不太能用慣別人的浴室,剛剛只是太冷了,現在我已經好多了。」

說著,她就有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傅青山跟在他的身後,直到她再次跌倒,他才皺了皺眉,上前把她抱在了懷里,「我把你抱到軍區大院的門口,我下屬會開車過來接你,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也好好想想老紀的話,我不勸他,我也不勸你。」

保持中立的意思就是,他不會幫著老紀,也不會幫著她。

紀晗苦澀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傅青山將紀晗抱到一樓的會客廳,就撥通了自己下屬小白的電話,兩秒鍾後,小白有些惺忪的聲音從手機的那端傳了過來,「傅傅……傅長官……」

「嗯,你從宿舍小跑著過來,開車幫我送個人。」

小白迅速的從床上跳起來,誠惶誠恐的回答,「哎,好嘞,傅長官,我馬上到。」

「嗯!」

切斷手機通話,傅青山又抬起左手的手腕看了一眼,一看就是在焦急的擔心著什么,想盡快離開。

紀晗縮在冰涼的椅子上,環抱住自己,然後涼涼漫漫的開口說道,「青山哥,你先走吧,我自己等著就行了,你不是說林嫣感冒了嗎,快回去吧!」

傅青山收回看向男兵宿舍的眸光,微微的點了點頭,「也好,那你在這里等著小白,我就先走了。」

「好!」

幾乎沒有等她的好字的音落下,傅青山就沖進了外面的大雨里,草綠色的軍裝風衣下擺,被夜風吹得微微飄起,將他高大的背影,勾勒成一片挺拔晦暗的陰影,逐漸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曾經那么唾手可得的東西,卻都變成了她的痴心妄想,真的是她錯了嗎?

……

深夜十一點二十分鍾,郊區某廢舊化工廠。

紀雲深和孟東行跟著國際雇佣軍的保鏢車上的gps定位追蹤到這里,周圍都是空曠的草甸,草甸旁邊的空地上停著一排豪華轎車,方圓五里之內都沒有路燈,只有中間的破舊建築發出微弱的光火,從破舊牆體的縫隙,能夠看出里面有密集的人影晃動,推測應該有十幾個人以上。

建築的四周已經布滿了紀雲深的人,車前的遠光燈對照的前方就是破舊的建築物,孟東行連續轉換了幾遍遠近光以後,紀雲深部署在周圍的人就沖了進去,大概十幾分鍾後,有濃煙冒起,傳遞出來的信號就是事兒辦成了。

紀雲深和孟東行看見後,一左一右的從車子走下來,分別撐了一把黑傘,在車前遠光燈的照射下,逐漸走近光源盡頭的破舊建築物。

里面的職業雇佣軍殺手已經都被紀雲深的人給控制住了,只留下了坐在真皮椅上的高貴男人在漫不經心的擦拭著眼鏡,等到紀雲深和孟東行走進去後,他才慢條斯理的結束了擦眼鏡的動作,並重新將眼鏡戴在鼻梁上,然後隔著棚頂晦暗的燈源,朝著門口的兩個高大的男人看過去。

紀雲深和孟東行各自把傘收了起來,逐漸走近後,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抬起雙手,輕輕的拍起掌,聲音更是極致的慵懶和漫不經心,「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哪里哪里,還是溫總願意成人之美。」

溫家明的對面擺著兩張真皮椅子,紀雲深和孟東行也沒有過多的客氣,就直接坐了上去。

「紀總年紀輕輕便叱吒軍政商三界,說到底還是手腕夠硬,能力夠強,腦子夠用,可惜的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不然以紀總的民調和票選,現在應該已經是國防部長大人了吧……」

紀雲深低低的笑了兩聲,然後便從褲袋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了嘴里,接著又抽出一根遞給了旁邊的孟東行,第三顆抽出來以後,示意了一下對面的溫家明,溫家明擺擺手,「多謝紀總,我已經好多年沒碰過煙了。」

「聽說了。」

紀雲深按下打火機,點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煙,深吸了一口後,才緩緩的說道,「聽說……溫總的自控能力非常強,女人香煙美酒,但凡是能夠讓男人上癮的東西,都堅決不碰,即便碰,也只是碰碰女人,但也絕對不會讓自己上癮,玩過就扔。」

「不然……怎么會成為福布斯財經雜志的常客,又怎么會成為華裔第一富商,坐擁數億身家,享譽海內外。」

「比起手腕,能力,頭腦,溫總都略勝我一籌,不然五年前我怎么會錯過溫總順藤摸瓜坐收漁利的事情呢?」

紀雲深的話,綿里帶著針,暗諷意味十足,讓溫家明隨意的交疊的雙腿變換了一下姿勢,從這個很小的動作就能夠看出來,他不太高興了。

溫家明還是笑著拍掌,鏡片後的那雙銳利的眼睛泛著幽光,在晦暗的燈影里,顯得有些森冷,「不不不,紀總真的是太高看我溫某人了,我哪有紀總說的那么無欲無求,尤其是紀總說得那些什么順藤摸瓜坐收漁利的事情,要知道這些年我都是在國外打拼,很少回國,不過就算我回國,手也不能伸出這么遠,我想這中間應該有什么誤會。」

孟東行坐在紀雲深的身邊,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抽著煙,在聽到溫家明說這其中有什么誤會的時候,不禁挑了挑眉骨,可能是佩服溫家明大事臨頭卻面不改色的本領,除此之外什么表情都沒有,也沒有說話。

紀雲深也很佩服溫家明這一點,泰山崩於前還面不改色,沒有足夠的人生閱歷,沒有站在金錢和權利的金字塔頂端,俯瞰眾生的能力,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拋開溫家明算計了他外,他的身上確實有許多年輕商人需要學習的地方。

比如順藤摸瓜的坐收漁利,比如物盡其用,比如不會對任何東西上癮,比如無情無愛……

「誤會?」紀雲深淡淡的笑,聲音在略顯空曠的廢棄建築物里,顯得十分的低沉磁性,「溫總,在我三十年的人生經驗里,『誤會』兩個字,可是最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兩個字。」

「其實你完全可以說,一定是中間的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你掉進了別人的陷阱,來不及爬出去。」

「又或者可以說有人在中間挑撥離間,你完全不知情。但千萬別說這是一個誤會,這樣不僅侮辱了我的智商,也同樣侮辱了溫總的智商……」

紀雲深伸手彈了彈指間過長的煙灰,然後又湊到嘴邊深吸了一口,煙霧將他的音色熏染成更加的低沉深邃,「要我說溫總,這個時候咱們最好都打開天窗說亮話,能夠節省彼此的時間,要知道最沒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周旋。」

目前來說,他和孟東行兩人手上的證據加在一起,也不足以扳倒溫家明,如果不想兩敗俱傷,也不想退而求其次,那么這種時候,最好能夠找到他的軟肋。

但就像他剛剛說的,溫家明不抽煙不喝酒,這幾年娶了一個小他很多歲的嫩妻後,甚至都不怎么玩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