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抬手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罵咧:「給我煙抽,將來也鐵定報復她,狠狠摩擦再摩擦的那種。」
就這樣,我一根煙一口涼透了麻辣燙,自欺欺人的安撫著自己,同時打發無聊的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後,隱約間聽到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緊跟著我所在的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洪蓮左手攥著一把用錫紙包裹的肉串,右手拎著個鼓鼓囊囊的購物袋,看起來應該是裝的衣服,表情平靜的走了進來。
見到我旁邊空盪盪的海碗時候,她那雙曼妙的大眼睛莫名睜圓輕問:「你都吃啦?」
生怕哪句話沒說對,她再賞我一頓暴打,我吸了口煙嘟囔:「我要告訴你,碗里的東西是自己蒸發的,你信不?」
「那不是給你吃的。」洪蓮從皮褲的屁兜里取出一枚手銬鑰匙替我解開,又將手里那一捧錫紙包裹的肉串遞給我:「這是你的。」
「誒我去,謝謝我洪姐,洪姐666。」我狂咽兩口唾沫,抽出一只肉串就往嘴里噻,同時含糊不清的問:「那碗麻辣燙你不會是留給鬼吃的吧?」
「給老鼠,你這屋里有耗子。」洪蓮坐在床邊,輕飄飄的出聲:「我師父教過我,為鼠常留飯,憐蛾不點燈,小善既是大果。」
我又擼了一大口肉串,滿嘴油漬的抱拳:「你師父真仁慈,姐姐,要不你把我當只耗子放了唄。」
「那不行。」洪蓮搖搖頭拒絕:「你壞了我的規矩,就得給我賠償,我師父還說過,窮不失義、達不離道。」
「呃..」我心底暗暗咒罵一句,她那個多事的師父,干笑著出聲:「姐姐,你想要讓我幫你干啥事沒?」
「想好啦,你給我當一段時間跟班吧,嗯..」洪蓮點點頭道:「先定兩單買賣,你幫我完成兩單生意,如果表現好的話,我就放你走,反之..我還是得取你身上點什么器官。」
「我給你當跟班?」我瞠目結舌的張大嘴巴。
洪蓮皮笑肉不笑的反問:「意思是委屈你啦?」
我撥浪鼓似的猛搖腦袋:「不是不是,我是覺得委屈你,我又菜又笨,跟在你這樣的大高手身後完全就是拖油瓶,姐你看這樣行不..」
「不行!」洪蓮直接搖頭打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如果同意,待會把衣服換上,咱們一起出去走走,你如果拒絕,我就重新把你銬起來,然後自己離開,這地方周邊沒有任何住戶,你問問自己能餓幾天,能不能受得住老鼠、蛇蟲的折磨。」
我打了個冷顫,討好似的發問:「姐姐,我冒昧的問一下,咱們現在在哪?你准備帶我去哪?」
「在hb的一個小縣城,具體叫什么名字我忘記啦,這邊我接了一單小生意,做完我們就走,下一站去越藍的河靜省。」洪蓮挑動眉梢道:「你已經知道我接下來的動向,如果拒絕的話,我馬上宰了你。」
我帶著哭腔干嚎:「姐,我真想打聽你的動向,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真不是個靠拳頭吃飯的選手。」
「當然可以呀,手舉起來,我現在就銬你。」洪蓮很無所謂的笑了笑,晃了晃指間捏著的明晃晃的銬子道:「我只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給我當跟班還是留在這里當肥料?」
沉思片刻後,我懇求的望向她:「姐,那你讓我打個電話行不?我那群兄弟找不到我會發瘋的。」
洪蓮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頰微笑:「你手機和原來的衣服我都扔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幫你打過了,打給一個叫胖子的,我告訴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要跟我一塊去做點事情,他挺放心的。」
聽到洪蓮的話,我殺了張星宇的心都特么有了,捶胸頓足的咆哮:「狗日的,還尼瑪挺放心,絕對是想謀權篡位。」
「你還吃不吃了,不吃我拿出去喂樓道里的老鼠。」洪蓮指了指我手中的肉串發問。
「吃,死不死誰兒子。」我惡狠狠的擼了口肉串,同時委屈巴巴的左顧右盼。
見到洪蓮掏出手機撥動屏幕時候,我心里暗喜,猛然抓起手里的一把肉串砸向她,拔腿就往房間門口跑。
結果我剛跑到門口,就感覺被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整個人如同炮彈似的「嗖」的一下飛起,接著重重摔趴在地上,手掌和胳膊肘上磨破大一片皮,我慌亂的回過去腦袋,見到洪蓮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而剛剛將我絆倒的東西居然是透明膠帶。
這個惡毒的女老虎竟在門檻處用透明膠帶組了個「z」字型,而膠帶又是透明,我只顧著跑,壓根沒看見。
「跑呀,你繼續。」洪蓮雙手抱在胸前,朝我比劃一個邀請的手勢:「我讓先跑五分鍾,完事再抓你,不過抓到以後,先卸一條腿,你同意嗎?」
盯著她那張粉嫩的面頰,我仿佛嗅出一股陰謀的味道,馬上狂搖腦袋:「姐,你誤會啦,我剛才就是想試試身體恢復的咋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