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我一個鄰居在葯廠當保安,我聽他說,段子豪去那邊拿葯從來都是賒賬,葯廠老板有次不願意讓他賒,回去路上讓人打斷一條腿,報警都沒人管,他在社會上也有很多狐朋狗友。」
「看來今天鬧事的這個年輕人要倒霉了。」
邊上幾人七嘴八舌的閑聊。
魏臣若有深意的朝著我的方向瞄了一眼,隨即又沖段子豪道:「行,你是葯店老板是吧,那我就對你口,你說這事兒咋辦吧!」
「咋辦?好辦!」段子豪嘲諷的挑動眉梢,回過身子指了指一個店員道:「那個誰,一盒毓婷多少錢?」
店員迅速回應:「十塊。」
「給他拿一箱。」段子豪粗聲粗氣道:「讓他回去給她對象當飯吃,吃完不夠,繼續給他送,送貨上門哈,只當是咱們扶貧了。」
「給牲口打胎也沒這么吃的。」
「哈哈哈...」
旁邊人再次笑的前俯後仰,而圍觀的人群隱隱已經開始疏散,在這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年代,別指望會有人路見不平一聲吼,遇見不公平的敢幫著說兩句話,已經算是好漢,不是人們沒了辨別是非的能力,而是好心人全都被訛怕了。
段子豪得意洋洋的晃動腦袋:「還有別的事沒朋友?沒有的話...」
我長吹一口氣,隨手抓起旁邊的一把轉椅,邁著腳步徑直走了過去,距離段子豪還有兩三米遠時候,我猛然加速,雙手舉起椅子,就跟打曲棍球似的「嘭」一聲砸出去。
猝不及防的段子豪瞬間飛了出去,身體一下「咣當」砸在旁邊的玻璃櫃台上,直接將櫃台撞碎,滿地的葯品和玻璃碴子嘣的哪哪都是,段子豪腦袋一歪,當場暈厥。
「干什么!」
「快點攔住他。」
邊上人集體石化不到三五秒鍾,接著六七個小伙跟大狼狗一般沖我撲了過來。
我舉起轉椅,如法炮制的又「嘭」一下悶倒其中一個,嫌椅子太沉礙事,我隨手扔到旁邊,赤手空拳的就迎向兩個家伙。
這段時間,我腦子有點退化,但是手腳功夫絕對見長,尤其是在被朱厭點撥過幾句後,我就總刻意嘗試拿胳膊肘去攻擊人,每次效果都挺不錯的。
眼見跟兩個家伙碰上,我右腿往後退了一步,看起來像是要跑,靜等他們加速後涌到我跟前,我手臂帶風的猛然攬住其中一人的脖頸,往我懷里一拉,另外一條胳膊弓起,拿肘重重磕在他臉上,小伙當即慘嚎一聲跌倒。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家伙掄起拳頭就朝我砸過來,我躲都沒躲,抬起腿直接蹬在狗日的心窩上,將他至少干出去一米遠。
「曹尼瑪的!你剛才笑的挺開心是吧,嘴特么給你扎漏氣!」
另外一邊,魏臣從椅子上蹦起來,不知道從哪弄出來把切水果的小刀子,硬生生沖進人堆里,薅扯住那個經理的頭發,刀尖沖對方腮幫子「簌簌」就是兩下,嚇得其他人慌慌張張往周邊退。
看他沒有吃虧,我這才放放心心的走到段子豪的跟前,一手揪住他衣服後面,一手撿起來半拉鋒利的玻璃茬子戳在他太陽穴上,陰森森的笑道:「哥們,你得跟我走一趟,有意見保留,沒意見咱們就啟程。」
「我...我惹到誰了?」這小子剛剛被我砸的有點迷糊,說起話來結結巴巴。
「那得問你爹,呵呵。」我直接摟住肩膀,努努嘴道:「咱們要走的話,應該不會有人攔著,也沒人報警吧?」
「不會。」段子豪迅速搖搖腦袋。
「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一定保持好你的特性哈。」我揚起嘴角,朝著魏臣吆喝一聲:「走了,跟幾個籃子皮都算不上的選手耗個什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