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為什么他的心會這樣的痛?(12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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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諾一倫敦醫院。

穿著薄外套,戴上呢帽,秦梓歆坐在窗前,看著室外的景致,感受著午後陽光灑在她身上的懶懶感覺。

辜御臣從外面走了進來,立即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怎么穿得這樣少?」

秦梓歆轉過臉,沖辜御臣微微一笑,「我又不冷,何況,外面陽光這么大。」

辜御臣拉緊披在秦梓歆身上的外套,「倫敦的天氣說變就變。恁」

「謝謝。」

辜御臣蹲在秦梓歆的面前,「你感覺還好嗎?」

「嗯。帶」

「檢查報告等會兒就能出來,答應我,無論是怎樣的結果,都不要放棄治療。」

秦梓歆輕點了下頭,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

辜御臣深深地注視著秦梓歆。

她比一個星期前,似乎更瘦了,手背上的青筋浮現,蒼白的臉孔隱在笑意之下。

「累不累,要不要在床上躺一會兒?」

「好。」

辜御臣扶著秦梓歆緩緩地站起身。

她的身子已經很是虛弱,猶如油盡燈枯的蠟燭,隨時可能熄滅。

秦梓歆慢慢地走到病床邊,在辜御臣的幫助下,在病床上躺了下來。

辜御臣細心地替秦梓歆拉好被子,柔聲囑咐道,「你睡一會兒,我出去買午餐給你吃。」

「好。」

將秦梓歆的雙手放進被子里,辜御臣這才轉身離去。

秦梓歆疲累地閉起了雙眸,靜靜地聆聽這個世界。

她自己的身子她很清楚,她知道她在這個世界的日子已經所剩無多了……

這一個星期在英國,盡管醫生每天都給她做檢查,會診討論她的身體狀況,可她知道,最終的結果依舊還是無法逆轉……

她很掛念淺淺,也清楚淺淺一定也很掛念她,她真的很擔心季凌天沒有辦法安撫住淺淺……她不想她的女兒難過。

她究竟還有多少時間可活呢?一天,兩天,還是三天……

如果最終的結果都是死去,那就讓她不要再承受這樣的病痛折磨吧……連心跳都附帶著疼痛,這樣的折磨,寧願早早死去。

她不想跟辜御臣說她已經放棄,她怕辜負了人家千里迢迢帶她來這里治病的決心……

對辜御臣的恩,她恐怕無法去還清了。

中午的時候,辜御臣帶了午餐過來……

秦梓歆靠坐在床上,原想自己端起湯來喝,可誰想到,她竟虛弱得連碗都端不住。

若不是辜御臣眼疾手快地接過那碗湯,她的手恐怕已經被湯灼傷。

辜御臣顯然沒有料到秦梓歆的情況已經這樣嚴重,他訝異地看著她。

秦梓歆勉強漾起一抹笑解釋,「我只是手滑了……」

他知道她的情況變得也嚴重,也知道她一直努力在他面前維持最好的狀態,可他沒有想到,她的身子竟已經差到這樣的地步。

他沒有去揭穿她努力維持的良好狀態,只是默默地盛起一湯匙的湯,吹了一下,放到她的嘴邊,「我喂你喝。」

她其實一點胃口都沒有,但還是乖乖地張開泛白的唇瓣,喝了一口。

辜御臣很耐心地一口一口地喂她,為了讓她有精神,還不時跟她說著天南地北的笑話,努力化解病房里的沉悶。

她一直撐著眼睛不讓自己睡著,就是不想辜負他的心意,可是,她真的很累……

她好想就這樣睡著,然後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最後沉浸在這個夢里,哪怕就這樣不再醒來。

……

醫生辦公室。

辜御臣緊張地問,「醫生,梓歆的情況如何?」

醫生重重地嘆了一聲,搖頭,「對不起,辜先生……」醫生將一份檢查報告遞給了他。「這是我們第三次給秦小姐做的檢查報告……結果還是顯示,秦梓歆小姐做心臟手術比不做心臟手術要好。」

辜御臣憤憤地吐出,「如果你們醫院也和其他醫院的診斷結果一樣,那我還來你們醫院做什么?」

「真的對不起,辜先生……秦小姐的身體排異情況實在太嚴重,即便現在能替秦小姐做手術,她的身體恐怕也吃不消……」

「我不管,你們一定要討論出一套救治的方案,如果梓歆不能從這里健健康康地出院,我保證我會讓你們醫院從此無法在倫敦立足。」

「辜先生,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四天三夜的會診,我們討論了所有可行的方案,可始終沒有一種方案能夠在秦小姐身上實施……」

辜御臣用力捶了一下桌子,盛怒吐出,「我說了,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一定要梓歆健健康康地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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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

她為什么會跟辜御臣離開而決定不再回來?

就算她跟辜御臣在一起,她也沒有理由不回來,除非有一個不回來的理由……這個理由跟她生病有關嗎?

她究竟得了什么病?為什么她要一直隱瞞著?

突兀的手機震動,打斷季凌天的沉思,他瞬間隱藏傷感的情緒,這才按下接聽鍵。

手機內傳來了手下恭敬的聲音,「季總,已經查到辜御臣在英國的住處。」

「很好,將地址發給我。」

「是。」

結束通話,季凌天按下桌面上的內線電-話,將自己的秘書叫了進來。

「小艾,將我所有的行程都推到下個星期,我有事要出國一趟。」

「好的,總裁。」

秘書退離後,季凌天再次拿起手機撥下一串號碼——「安排一下,我要到英國去。」

……

夜晚。

淺淺抱著流氓兔輕敲父親的房門。

身著睡衣的季凌天打開了房門,「淺淺。」

「爹地,我想跟你聊一會兒天。」

「好。」

淺淺走進了房間,盤起腿,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季凌天拉了把椅子坐在淺淺的對面,溫柔地問,「睡不著嗎?」

淺淺下巴磕著流氓兔,點點頭。

季凌天輕笑著撫了撫女兒的臉蛋,「傻瓜,爹地不是跟你說了,爹地過兩天就回來。」

「可是媽咪也不在家,家里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爹地只去兩天就回來。」

「爹地,你是去找媽咪嗎?」

「啊?」

淺淺咕噥道,「你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是去找媽咪了……媽咪一定是不回來了,所以你才去英國找媽咪回來。」

女兒這樣聰明,讓季凌天都有些無法招架。

淺淺乞求地望著季凌天,「爹地,你一定要把媽咪找回來好嗎?」

「爹地會的……雖然爹地的確是去英國找你媽咪,但是不是你媽咪不回來,而是你媽咪有事情在英國耽誤了,所以爹地去英國接她回來。」

「你們不是連朋友都做不了嗎?你為什么還要去英國接媽咪呢?」

「誰跟你說我和你媽咪連朋友都做不了的?」

「是媽咪說的啊……」

「她說的?」季凌天皺眉,「什么時候?」

「就是前段時間啊,媽咪跟我說,等你回來的時候,你和媽咪就會分開,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以後不會常見面……這不是連朋友都沒有在做嗎?」

「你媽咪誤會了,爹地沒有不想跟你媽咪做朋友。」

「真的嗎?」淺淺瞪著無邪的雙眸看著季凌天,「你會跟媽咪做朋友,以後經常見面?」

「當然,我們還有你啊!」

「為什么可以做朋友,卻做不了夫妻?」淺淺失落地詢問父親。

「這個……」

「爹地,是不是因為你有喜歡的人了啊?」

這個問題季凌天沒有回答。

淺淺再問,「是不是報紙上報道的那個姓任的阿姨?」

季凌天平靜地看著女兒,「爹地跟你說過,報紙上都是胡說的。」

「可是報紙上也報道了你們可能離婚的消息啊……而且,媽咪也說你有喜歡的人。」

季凌天小聲地吐出一句,「你媽咪她又不了解我。」

「啊?你說媽咪不了解你嗎?」

「好了,淺淺,小孩子不能有這么多問題。」

「哦。」

「乖,爹地抱你回房間睡覺。」

「嗯。」

季凌天抱起淺淺,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

離開-房間的時候,淺淺仍不忘叮囑父親,「爹地,你一定要將媽咪帶回來哦。」

「爹地會的,爹地跟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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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

隔著一層墨黑的鏡片,季凌天雙手環胸,仰頭審視眼前聳立在朝陽烈日下的房子。

微風吹拂著他狂放不羈的黑發,使得他俊肆的面孔更增添幾分帥勁,他傲然挺立的身影,透著一股與生俱來、唯我獨尊的霸氣風采。

暗黑的墨鏡遮住了他的雙眼,而這讓隨行的一干手下無法猜測出主子的心思是好或是壞。

彷佛過了一世紀那么長的時間,就在隨行的屬下以為主子快變成化石時,一道低沈具磁性的聲音才由季凌天的口中吐出──

「阿冀。」季凌天仍舊盯著眼前的房子,頭也不回地喚著隨行的手下。

「屬下在。」名喚阿冀的手下出現在季凌天的視線里。

「你查得仔細嗎?這棟房子就是辜御臣在倫敦的住處?」

「屬下調查得很仔細,這里是辜御臣在英國的獨立屋,他並沒有跟他的父母住在一起。」

「嗯。」

「季總,需要屬下上去敲門嗎?」

「不用了。」季凌天摘下墨鏡,露出炯亮有神的雙眸,「他已經出來了。」

季凌天的一席話,讓所有的人此刻都朝別墅的大門望去。

果然,一輛不菲的車子從別墅里開了出來。

季凌天倚在身後的車身上,由著自己的屬下上前擋住正在行駛的車。

車里的辜御臣完全沒有想到會看見季凌天,在數名季凌天的手下的阻撓下,他停下了車,面對面跟季凌天相視。

「辜理事,好久不見。」

「季總,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季凌天從車身上站直身軀,霸氣的眸光打量一般的掃過辜御臣,「都是聰明人,何必跟我裝傻?」

辜御臣佯裝很認真在想,「為了新項目的事?」

季凌天輕嗤一笑,「為了秦梓歆!!」他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吐出。

「你說梓歆啊……我也好幾天沒見到她了。」

「是嗎?」季凌天斜睨著辜御臣,嘴角微彎,「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我老婆可是跟你一起來英國的。」

辜御臣沒有否認,「是,我是跟梓歆一起來英國的,可是到了英國我們就分開了……」

「分開了?」

「是啊,她來英國是為了散散心,我則是為了回來看父母。」

「這么說,你們沒有在交往?」

「交往的男女也不需要天天都膩在一起吧?」

季凌天一聲笑,「所以,你回英國這么多天,你和秦梓歆一直是分開的?」

「沒錯。」

「辜理事,我想你真的太小看我的洞察力了……如果你跟秦梓歆沒有在一起,你車里現在帶的那份便當又是給誰送去的?」

面對著季凌天逐漸犀利的目光,辜御臣回以毫不畏懼的笑意,「據我所知,梓歆已經跟季總你離婚了,所以,季總你現在沒有權利管梓歆的行蹤。」

「我知道辜理事你一直都是我老婆的愛慕者,可是,我必須提醒你,在我沒有簽字之前,秦梓歆她依然還是我老婆……我私自拐帶我的妻子,這可不符合辜理事你一向維持的良好形象!」

「首先我沒有拐帶梓歆,我們只是恰巧同路而已,其次,謝謝季總你誇獎我,對於我的形象,我也一直引以為傲。」

「辜御臣,我沒有時間在這里跟你拐彎抹角……秦梓歆,她在哪里?」

「我說了,我不知道,我和她到英國以後就分開了。」

季凌天眯起了眼,分明不相信辜御臣所說的話。

「抱歉,我還有事。」辜御臣轉身。

然而,一行季凌天的隨從,一字排擋在了辜御臣的面前。

辜御臣惱怒地轉過身,用眼神抨擊季凌天,「看來我需要提醒一下季總你,在英國禁錮他人的人生自由是犯法的。」

季凌天爾雅一笑,「我並沒有禁錮辜理事你的意思,我不過是想跟辜理事你好好聊聊,可顯然辜理事你並不是一個聰明的人,那我也只好用不聰明的辦法。」

季凌天話音剛落,幾位手下已經將辜御臣禁錮。

他們搜著辜御臣身上的衣服,驀地,在辜御臣的休閑外套里,他們搜到了一張名片。

看到那張名片,辜御臣的臉都黑了。

季凌天立刻從辜御臣的臉色中看出這張名片的重要性,隨即示意手下將名片拿來。

辜御臣憤憤地掙開禁錮他的人,咬牙迸出,「季凌天,我一定會告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季凌天低頭看著名片,不以為意地吐出,「好的,我的律師隨時恭候你。」

辜御臣氣得緊緊地攥住拳頭。

萊恩·比伯——諾一倫敦醫院最權威的心胸外科醫生。

季凌天促狹地眯起眼,將名片的背面翻了過來。

名片的背面印的是諾一倫敦醫院的具體方位。

看著這張醫生名片,季凌天皺起了眉,腦袋里突然像是被敲了一記警鍾。

她明顯是帶著病來英國的,而辜御臣的口袋里放著一張醫生的名片,這是否意味著她此刻就在諾一倫敦醫院?

季凌天轉身,命令下屬。「去諾一倫敦醫院。」

「是。」下屬立即替季凌天打開車門。

辜御臣見季凌天上車,忙也跟著上了自己的車,跟季凌天一路狂飆。

……

半個小時後,季凌天抵達了諾一倫敦醫院。

這所醫院在倫敦可算皇家級別的私人醫院,因此,醫院不禁環境宜人,也大得驚人。

「季總,需要我進去問一下夫人所在的病房嗎?」

「不用了,辜御臣會帶我們進去。」

季凌天話音剛落,就見辜御臣的車停在了他的腳邊。

辜御臣匆匆的從車上走了下來,擋在季凌天的面前,「梓歆她不想看見你!」

「她想不想看到我,顯然不是你說了算!」

「季凌天,你告訴我,你來找她究竟是為了什么?」

恐怕連季凌天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被辜御臣的問話給怔住。

他來做什么?

他顯然是來找秦梓歆的……可是,他來找她究竟是為了什么?

「你連自己都搞不清楚來找她是為了什么,你還來打擾她做什么?」辜御臣氣急敗壞道。

季凌天天生就有處變不驚的本領,這一秒,他已從容不迫地回答,「消失整整一個多星期不跟任何人聯系,作為母親,她必須跟她的女兒有所交代。」

「所以,你是為了淺淺而來的。」

「沒錯。」

「季凌天,本來你追來英國,我覺得你對梓歆還算有點良心,可你這會兒的解釋,卻讓我對你本來存有的一絲同情心瞬間消無……你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就算你今生都見不到梓歆,你都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