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當別人罵她,她也會回罵,cāoxx的,cāoxxx的,奶奶知道後,總是冷下臉來,教訓她一通,告訴她,她罵的話是最臟的,最可恥的,以後不要再那樣罵人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懵懂的知道了些什么,可並不透徹,昨天男人說的『cāo穴』,她一下子,領悟到了什么。
她被叔叔cāo穴了,她完了,她壞了,她已經被兩個男人,糟蹋過了,她的穴應該是留給程哥哥的,可現在身體里,全是叔叔的東西,那好臟,頓時無力和屈辱占滿了整個心房。
「我要回家,回家……」連羽心中凄涼萬分,她再也不想看見這個惡魔了。
「回家?回哪個家?」薛進鷹隼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看,打破她的幻想:「如果你回去那個小房子,不怕再有人摸進去欺負你嗎?如果你想搬走的話?你又能去哪兒?你有錢嗎?」
連羽腦仁都哭的麻木了,反應遲鈍的分析著男人的話,發現似乎有些道理,可不管怎么說,她都要離開,她不想再被他cāo穴了。
「不,我就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小女孩情緒有些激動,大聲的喊叫著。
薛進被她叫的有些心煩,那聲音沙啞如同在砂紙上打磨過,直直從嗓子里發出來的,簡直難聽的要命。
「閉嘴!」薛進冷冷的看著她,隨即小房子內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外面滴滴嗒嗒的雨水聲。
「你沒的選擇,不如跟了我吧,叔叔那房子不好嗎?有電視,有熱水器,還有地毯,防盜門,有我在你身邊,沒人會欺負你。」薛進的臉溫和起來,語調輕柔,帶著絲絲縷縷的魅惑音質。
「不,不要,讓我回家……」連羽被他一吼,嚇了一跳,也不太敢嚎啕了,只是小聲的啜泣著。
她分的清好壞,男人就是吃人的魔鬼,她討厭他!恨他!
薛進見她不肯,進一步哄騙著:「叔叔知道你不容易,上學需要很多錢,你不想上大學嗎?你只要從了我,叔叔就供你讀完書,並且把那套房子,送給你怎么樣?」
薛進說這話,幾乎沒經過大腦,他是什么話好,說什么,潛意識中,他不為自己的話負任何責任,因為他不認為他能和她處那么久,等小女孩大學畢業還有個8,9年時間,期間他恐怕早就厭煩了,將她甩了,還用兌現什么房子的承諾。
再有,就是房屋產權的問題,那房子白思思出了大半錢,房產證上是兩個人的名字,真要送,恐怕要兩個人都同意才成。
綜上,薛進說什么大學畢業和房子,完全是沒譜的事。
所幸,他的卑劣用心,並沒有什么實質上的成效,小女孩仍是搖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大有你就是個垃圾,說什么都是廢話之意。
薛進眯起了眼,心中很憤懣,不行嗎?老子看上你,鄉下丫頭一個,而且都被我上過了,還不從?
男人閱人無數,這還是第一次踢到鐵板,不疼,但是心里卻很窩囊,那完全是傲氣和自尊心在作祟。
昨天的事,完全是意外,但也是必然,早晚他都要將她光明正大的吃了,只不過,眼下,吃的有點急,這瓜蛋,內里生的很。
連羽抬起眼簾,見他臉色鐵青,面沉似水,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吞咽著唾液說道:「叔叔,放了我吧,就當我們沒認識過好嗎?」
一聽這話,薛進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放了你?我那一屋子的東西,都是為你置備的,你走了,我企不是虧大了。
此刻男人心中的小九九,在霹靂啪嗒的往自己這邊打的哢哢響,很快,尋思過味來了,先把人穩住再說。
「小羽,你說這話,叔叔真傷心,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要不然也不會……」說到這男人適時的嘆了口氣,接著道:「叔叔家庭並不幸福,你嬸嬸是個忙人,叔叔除了工作,大都時間都很寂寞,和你相處的這些天,是叔叔最開心的日子。」
說著,薛進一個大男人,居然做憂郁狀:「本來,叔叔喜歡你,想一直放在心里的,可昨天,昨天叔叔喝多了,所以,一時忍不住才……」
說到此處,薛進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慨嘆道:「我,我真該死,我怎么能那樣對你,小羽你打叔叔吧……」
說著,薛進湊上前去,抓住小女孩的手腕,作勢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吧,都是叔叔的錯,只要你能原諒叔叔,打死我也好。」
連羽被這突來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她想抽回手臂,可男人抓的牢,結果只能是她的小手拍在了銅牆鐵壁上,一陣陣鈍痛。
「啊……嗚嗚……放開……叔叔,放開……」連羽疼的手都要抽筋了。
「不放,你不原諒叔叔,叔叔就讓你打!」薛進說著,更是對自己『手』下無不留情,這可苦了連羽了。
「嗚嗚……我原諒你,別打了,別打了……」話剛出口,男人的臉上欣喜若狂:「真的嗎?你真的肯原諒叔叔?」
連羽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還搬走嗎?」薛進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呃……只,只要你不在欺負我,我原諒你。」連羽言不由衷的說道,完全是敷衍。
薛進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完全崩潰了,此刻,在她的眼中,叔叔就是壞蛋。
「真的,那好,叔叔保證不欺負你了,小羽真是個好孩子,叔叔不能沒有你,叔叔會補償你的。」
在薛進大放厥詞之時,連羽只能被動的點頭,而薛進其實賊心不死,這事還沒過一天,他就在心里盤算著,下次如何把小東西干了,那飄飄欲仙的感覺,是跟別的女人所沒有的。
不過,今天對薛進來講,也算是個新鮮的體驗:他為了個14歲的小丫頭,把白臉兒和紅臉兒都唱了!
34 應對
得到女孩的原諒後,薛進又殷勤起來。
「小羽,你是不是感覺很不舒服,我給你燒點水洗洗吧!」說著男人轉身,來到灶台旁。
連羽有氣無力的看著他,覺得他好討厭,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薛進已經被身後的眼刀剁成了肉末。
薛進探頭看了看水缸,幾乎見底了,這可怎么辦?抬眼望了望外面的雨勢──幾乎聽不到什么動靜,隱約可以看見細細的白線。
「沒水了,雨也不太大,接不了多少,我弄塊干凈的濕布給你擦擦吧。」說著,薛進左右瞧了瞧。
這房子很小,幾個平方而已,一轉眼珠,就能將屋內一切看的清楚明白,末了薛進還是失望了。
「小羽,你看那塊毛巾可以嗎?」不知道干凈不干凈,但是勉強能用。
「不要,太臟了。」小女孩搖了搖頭,她下面好難受,又干又澀又痛,污濁不堪,盡管如此,她還是不願意用來歷不明的東西。
薛進見她不同意,只得另想辦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質地良好的襯衫,還有板正的西裝褲。
這身行頭,怎么看也不能當抹布用呀,要不把自己的棉布背心脫下來,給她用算了。
想到這里,薛進便開始脫衣服。
「你,你干什么?」連羽不想動,連抬眼皮的力氣幾乎都沒了,昏昏沉沉中,便看到男人駭人的行為。
他在解襯衫!?隨即不好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別怕,叔叔……」剛想說什么,一抬頭,便看到小女孩微露的香肩──小小的白色掛帶緊貼在那。
「小羽,既然你嫌毛巾不干凈,就用你的背心吧,反正也壞了。」薛進為自己的話,而心跳失速。
小女孩聽他這么一說,咬著嘴唇半天沒吭氣。
「要不,用我的也行!」薛進的襯衫紐扣剛解到第三顆,說話間就要去解第四顆。
「不,別!用我的吧。」連羽不想接觸和他有關的東西,盡管現在她滿身都是他的男性麝香味。
「好。」說著薛進很知趣的背過身去。
連羽心砰砰跳個不停,先盯著男人的背影看了片刻,直到他不耐煩的催促:「你好了沒有,我要轉身了!」
薛進後面沒長眼睛,但他聽到屋子沒什么動靜,便清楚小女孩還在遲疑,不由得出聲威脅。
「還,還沒,馬上好。」連羽輕輕拉開緊裹在身上的被子,並未完全舒展開,而是在里面鼓動了一小會。
xiong前的兩塊軟肉,腫脹的象小饅頭似的,ru頭更的是殷紅惹眼,只看了一下,連羽又羞恥又憤怒。
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她幾乎要委屈的哭出來,但臨了,還是強忍著眼淚沒有爆發。
只是扁了扁嘴,將嗚咽之聲,在喉嚨里滾了滾,又強咽回去了。
「可以了。」連羽手中的背心,被男人撕開了很大的缺口,根本穿不了了,不做抹布,又能做什么?
薛進接了過來,到門口打開房門,就著從房檐上滴落的雨水,開始搓洗著手中的破布。
薛進邊搓邊想,他在家都沒干過這等伙計,沒想到伺候起小女孩,卻象上了癮般,這不知道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睡她一回,便象做月子似的,休養個好些天,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呢?
想著,薛進撇了撇嘴:到底小,不禁弄。
外面下的是毛毛細雨,薛進在門口蹲了半天,好不容易,布浸透了,他站起身,兩手反方向使勁,微微用力一擰後,又將其輕輕抖開,展平,仔細的將布折成三夌。
別看薛進是個男人,盡管外表長的很清雅,但動作絲毫不娘氣,還帶著股子兒男性英姿。
將規整的方布遞上前,小女孩動作很謹慎的接了過去,很怕一個不留神,被沒拉好,身上某些部位會被男人看到。
薛進見她如同驚弓之鳥,很體貼的將身子背了過去。
連羽精神很緊張,現在她對他簡直是不信任到了極點,人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恐怕一輩子都會怕。
布很濕也很涼,剛一接觸下半身,連羽就覺得渾身冰冷,並夾雜著明顯的痛楚,不禁打了個寒噤,盡管如此,她還是緩緩磨蹭著自己的私處。
那好臟──在自己的小花上摩擦著,一路向下,到屁股,然後是大腿內側,擦完了一遍,又將抹布翻了個面,繼續擦。
當清理的差不多時,將方布拿出來一看,上面白色的凝結物中泛著血色,怎么看怎么刺眼,還有那濃濃的腥臭味。
連羽一時沒忍住,干嘔了幾聲,眼眶越發的紅了,淚珠在里面幽幽的打轉。
薛進轉過身來,本想關心下她,可沒想到看到的情景,有些讓他慪氣──他的東西就那么臟嗎?她都要吐了。
「你沒事吧?」
嘔聲過後,便是咳嗽,小女孩xiong膛起伏,臉色由白變紅,但嘴唇依然毫無血色。
連羽很難受,她幾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了,剛才的那股子味道很沖,從鼻腔進入,反饋到大腦,一直惡心到心里去了。
小女孩仍然很純潔,她的心理和生理都不成熟,所以無法賞識一個男人特殊的魅力──雄性的體味,就像她討厭薛進的大ròu棒一樣,那東西又大又粗,使勁往下面鑽,鑽的她好疼,後來渾然有些舒服到了,可末了,還是被它弄的身心俱疲,生不如死。
薛進看不下去了,翻身上了炕,在她後背上輕輕拍了拍。
連羽見他靠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背過氣去,但幸好,人類的本能救了她,關鍵時刻她還知道呼吸。
可這一嚇,也因禍得福,居然不咳嗽了。
連羽長出了幾口氣,呼吸平穩許多,輕輕往旁邊挪了挪:「叔叔,我好了,沒事了。」
小女孩用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吞咽著唾液。
薛進哪里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沒說什么,無甚表情的下了炕,而後來到水缸前,用水瓢去舀缸里那點可憐的水,幾乎要將缸底都銙破了,才勉強夠一大口。
薛進將瓢遞到她嘴邊:「喝口水吧,好受點。」
連羽看了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接了過去,一張嘴,喝了個精光,她確實有點渴了。
昨天哭了好長時間,又叫了大半夜,現在喉嚨很難受。
薛進轉過身去,將水瓢放到灶台上,連羽呆呆的看著他,心里酸酸的,痛痛的:叔叔本來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變了?直到現在她都不願意相信,昨天夜里所發生的一切。
那是被所信任的人背叛,那感覺無助,茫然到絕望。
薛進看了看時間馬上7點了,估摸著丁步也快到了。
「小羽,等會叔叔的朋友就要過來……」還沒等他說完,小女孩緊張的猛搖頭:「我,我不要見人。」
「我沒說要你見他,他來了,我要出去會兒,你呢,乖乖呆在這等我好嗎?」
連羽聽他這么說,狐疑看了他一眼,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這才乖,等叔叔給車加了油,我們就回去。」說著,薛進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將小女孩遮擋住半邊臉的劉海往耳後掖一掖。
連羽的眼睛很漂亮,灰藍色的,綻放出迷幻的色彩。
手還沒碰到頭發,連羽條件反射似的別過頭去,結果薛進只摸到了空氣,手中涼涼的,僵硬在半空中。
一時間,周遭的一切都凝結了,連羽幾乎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冷冽。
薛進看著自己那尷尬的大手,真想一把將她的頭發拽住,不管不顧的讓她哭,可下一刻,男人卻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淺淺的笑了笑。
「小羽,叔叔先出去看看,等我!」說著,薛進從炕沿上抬起屁股,轉過身去──一剎那間,男人變了臉。
目光yin沉:真是不知好歹,等著吧,要不了多久,就得給我乖乖的,我還收拾不了你個黃毛丫頭?那我就不姓薛!
車速不快,勻速前行,期間仍是飛沙走石──剛下過雨,路很滑很黏,車輪帶起了不少小石子,沙子。
這可把丁步心疼壞了,自己可是剛買不久的新車,這破道,讓愛車受委屈了,想著,暗罵薛進不干好事。
雨是走了一路,下了一路,當丁步遠遠的望見薛進的車時,天已經放睛了,蒼穹之上,很難得的出現了七色彩虹。
丁步將車停了下來,薛進已經等在一旁了。
「你……你這是怎么了?」丁步摔上車門,剛想問他什么,可一見他的模樣卻愣住了,呆呆的吐出了這么一句。
──男人左臉上,有幾道抓痕,結了紅紅的血痂,看來是新傷。
薛進見他盯著自己的臉頰看,也意識到了什么,伸手輕輕摸了摸,還別說,有點疼。
cāo,小丫頭的小爪子還真利呀,這帶了色回去,跟白思思又有的解釋了。
「你這臉是怎么弄的,昨天見你還好好的那!」丁步摸著厚厚的下巴,饒有興味的說道。
薛進抬頭別了他一眼:「被女人抓的,我昨天晚上一夜沒回去。」
丁步同薛進都是治家有道,在外瀟灑的人,丁步是鐵腕,而薛進是會掩護,夠腹黑,夠狡詐。
丁步有時會不齒他的『yin暗』,但人人都有自己的道道。
眼前,這是什么情況,一向在人前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居然一夜未歸家?肯定有內幕。
「怎么回事?跟我說說,你們吵架了?」丁步首先想到的是薛進臉上的傷是白思思弄的,兩個人發生點不愉快,以至於薛進離家了。
可又一轉念,這離家?走這條路是要去哪?
「沒吵架,可也快了。」說著,薛進伸手管丁步要了根煙,點著深吸了一口道:「我這次,恐怕有麻煩了,需要你幫我點忙。」
薛進此刻已經關了手機,他怕白思思早上起來給他打過來。
「什么忙你說吧!」丁步看他表情有些嚴肅,也嚴謹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雨下的很大,我又喝多了,跟一個女孩在一起,沒能回家,今天早早的往回趕,車就沒油,擱在這了。」說完後,薛進捏著煙,又吸了一口。
「……」丁步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晚上沒接思思的電話,她恐怕要起疑心。」
「我能做什么?」丁步想了想。
「給我做個證明,昨天我們應酬客戶喝多了,而後找了個浴池,歇息了,很倒霉,我手機恰好被別人偷了。」
「呃……」丁步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她會相信我的話嗎?」
白思思一直都知道薛進在同丁步有些來往,但由於她很忙,男人又沒有什么不良記錄,所以也沒深摳狠挖他身邊的關系網。
愛和誰喝酒吃飯無所謂,只要在外面沒什么事兒,按時回家就成。
「會的。」薛進很有把握的說道,有的時候,女人盡管懷疑,只要沒有證據,男人又死咬著牙不開口,那就沒問題。
「好吧,我聽你的。」丁步答應下來,而後又幫著薛進把他的吉普加了油,本想沒事了,一起回去吧。
可沒想到……
「你先走吧,還有點事,謝謝了。」薛進如是說道。
「……」丁步挑了挑眉,心想這小子,yin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干什么,不說就算了。
「那好,我先走一步。」丁步點了點頭,兩人相互招了招手,他上車離開了。
35 高燒
薛進將裹著薄被的小女孩,小心翼翼抱在懷中,一路走到吉普前。
連羽頭昏腦脹,混身麻冷,男人抱她,她知道,可有喘氣的勁,沒說話的力氣,更別提自己下地走路了。
薛進將她安放在車後排的長座椅上,仔細給她掖了掖被,低頭查看她的臉色,邊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手背在小女孩光潔的腦門上貼了貼,很燙,肯定是發燒了。
「小羽,你這是凍著了,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家。」剛說完,就見小女孩無力的挑了挑眼皮,眼神渙散的看著他。
「叔叔,我,我好冷,胃有點難受,還想睡覺。」昨天晚上,連羽的小身子大都時候被涼在外面,盡管有薛進給她取暖,但還是出了狀況。
剛開始還沒覺得怎么樣,眼下是越來越不對勁。
「我,我知道,對不起,都是叔叔的錯,等會叔叔給你開空調,你想睡覺,就睡吧,到了我叫你。」薛進見小女孩臉色潮紅,顯出不自然的病態,也很焦急──他自己那邊一攤子事呢,她這又病了?真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趕在一起了。
薛進安撫似的摸了摸小東西滑膩的臉蛋,而後關上車門,繞到前面,坐進了駕駛室。
發動機啟動後,薛進打開了空調──外面太陽出來了,氣溫也在不斷回升,體感溫度起碼也在20攝氏度,所以薛進也沒把車內的空調開的太大。
踩下離合,大吉普慢慢的滑動,很快車速就飆到了110邁。
「小羽,感覺怎么樣?」薛進從反光鏡里,看到小東西不安的翻了下身,將自己蜷縮的更緊了。
「……」沒回音?!睡了嗎?薛進不敢肯定。
男人家里也有孩子,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他都緊張的要死,尤其是那次,兒子高燒不退,抽搐昏厥,可把他嚇壞了。
去醫院一診斷,大夫都說幸虧來的及時,再晚些腦子都要燒壞了,而後在住院部呆了一個星期,才恢復元氣,可不能小看這些普通的小毛病,弄不好,也會有危險。
薛進有些心慌了,他腳下的油門踩的更緊了──
四十分鍾後,薛進到葯店買了溫度計,退燒葯,匆匆的趕了回去──進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小女孩測體溫。
拉開被子,也許是冷的緣故,連羽本能的瑟縮了一下,當薛進將體溫計揣到她的腋下時,冰冷的玻璃觸感,讓小女孩打了個寒噤。
「別動,馬上就好。」薛進見她不舒服的想要翻身,怕體溫計掉出來,而無法精確測量,連忙出聲制止。
連羽感覺手心腳心燒的厲害,可身體又象掉進了冰窖里,意識不甚清晰,只是模糊的知道──她沒穿衣服,而男人就在身旁。
薛進看了看葯品的說明書後,從一簾葯片中,擠出兩片,然後去廚房拿了暖壺──幸好里面有水,而且是溫的,雖然是隔夜的,但總比現燒來的及時。
倒出小半杯後,薛進靜靜的坐在床邊──期間他的腦子很亂,昨天一晚上沒回家,現在都八點了,都沒給白思思回個電話,那邊肯定是消停不了。
五分鍾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薛進將體溫計從小女孩的腋下取了出來──40度。
薛進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腦門立刻滲出了冷汗。
他手忙腳亂將小女孩輕輕扶坐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小羽,醒醒,該吃葯了。」
連羽微微眯起眼,她並沒有睡著,想睡都睡不著,只是在水與火之間,無助的煎熬。
用力眨了眨眼睛,小女孩眼里浮現出了淚花,氣若游絲的說道:「叔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難受。」
薛進聽這話,心里泛堵,在他看來世界上沒什么難事──事在人為,有問題了,就去解決,唉聲嘆氣,怨天尤人,絕對不是他的作風。
「小羽,別胡說,你這是感冒發燒,也不是什么大病,說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薛進邊說,邊把葯片遞到她嘴邊。
「可,可我以前感冒,可不這樣,不吃葯也能好的,從沒這么難受過!」連羽看都不看葯片,直盯著薛進的眼睛,委屈萬分。
那目光中帶了哀怨和痛恨,好似在說,都是你了,如果不是你欺負我,我怎么會這樣!
薛進見她如此,也承認都是自己造的孽,心想在外面搞,固然刺激,可也要天時地利,人和嘛!?
不管怎么樣,先讓她好起來是最重要的,所以男人放軟了語氣道:「小羽,有叔叔照顧你,你不會有事的,來!乖!把葯吃了,吃了病就好了。」
說著,將葯片又往前送了送。
連羽耷拉下眼皮,精神很萎靡,半張開小嘴,將葯片咬進嘴里,而後又含了幾口水進去,一仰頭,將東西一股腦的吞進肚子里。
「好了,這才乖。」薛進扶著她小心的躺平後,繼續道:「小羽,沒事,很快會好的,你先睡會,我給你做點粥,等會就能吃了。」
安頓好連羽,薛進又開始淘米做飯──他也沒吃呢,也餓,所以多下了些米,而後簡單洗了幾樣青菜,加了3個**蛋,放入鍋中。
打開煤氣,薛進看著底下的火苗發了會呆,期間隱約聞到,燒焦的氣味──那是米糊在鍋底了。
男人趕忙關上了火,揭開蓋子一看,還好,里面有水,沒被靠干。
盛了一大海碗,加一小瓷碗剛剛好,薛進刷了鍋,將兩碗粥端進了卧室,放在床頭櫃上。
坐在床邊看了看小女孩──雙眼緊閉,小臉通紅,呼吸急促,也不知道睡了沒?
薛進猶豫了片刻,決定不打擾她,自己先吃。
青菜粥,很清淡簡單,放入嘴里,熱熱暖暖的,吃起來很舒服,薛進邊吃邊想:早餐他講求方便營養,午餐和晚飯一般吃的很豐盛,但自從和小東西在一起了,也沒那么講究了,掛面,菜粥也不錯。
不知不覺中,海碗見了底,薛進饜足的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而後看了一眼小女孩,轉身出去了。
薛進來到就近的一處電話亭。
「老板打個電話!」薛進打了招呼後,拿起了話機,手指靈活的按了幾個數字。
片刻後……
「喂,思思嗎?我是薛進,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在洗浴住了一宿!」薛進一開始就把話說開了。
「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回家呀?喝多了,就關機?」白思思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失眠到凌晨3點,才恍惚著眯瞪起來。
「我也不想,我和丁步一起都醉倒了,都沒回家。更倒霉的是,我手機還被人偷了。」薛進的語氣很沮喪。
「丁步?就是你那個同學?」白思思心里七上八下,男人這是第一次徹夜未歸,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嗯,就是他,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他手機核實下。」薛進很真摯的說道。
末了還報出了一串電話號碼。
白思思對他的話是將信將疑,心里明鏡似的:既然男人敢報出電話,就不怕她去查證,自己如果打了,肯定沒什么收獲。
聽那邊沒動靜,薛進繼續動之以情:「思思,你不知道,我昨天應付的客戶是個東北人,很能喝酒,我們作為甲方,不陪也不是那個意思。」
「哼……誰知道你是陪的是誰?」白思思沒好氣的來了一句,盡管生氣,可畢竟沒什么證據,也不好胡攪蠻纏。
「你,你看你說的,我除了你還有別人怎么的?」薛進好似受到了侮辱般,口氣極度不悅。
「我可沒那么說,是你自己說的。」聽男人有點發火的征兆,白思思悻悻然的說道。
「思思,我的好老婆,我們都這么多年夫妻了,我怎么樣你還不清楚,我要是真有那些個事,你怎么說,都成,根本沒影的東西,你亂想什么!真是吃飽撐的。」薛進進一步的激憤的表明清白。
「停!是你有錯,倒成了我的不事?別跟我玩虛的,你給我發個誓,我就相信你。」白思思也不想在糾纏下去了,因為她畢竟沒什么證據,男人也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況。
薛進翻了個白眼,覺得女人真是幺力稚,男人的誓言也能信。
「好,我發誓,我昨天沒做任何對不起老婆白思思的事,如果說謊,那么我就xx。」
薛進這個誓言發的很干脆,干脆的沒一點心理負擔:因為他覺得他睡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你白思思能給我帶綠帽子,反而要求我忠貞,那不是痴人說夢嗎?所以昨天的事,他根本沒有丁點對不起她,更不存在違背誓言之說。
白思思點了點頭,一顆心終於平靜下來。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是下次不能再犯了。」
薛進笑的很得意,可在晚上回家時,他臉上的傷,還是引起了女人的懷疑,薛進的解釋是:他喝的暈暈乎乎,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哪蹭傷的。
顯然不太有說服力,而男人只用了一句話就解決了問題:你要不相信,我再給你發個誓。
有句話很經典: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輕信男人的嘴。
兩個人都在相互背叛著,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女人又怎么能斗的過男人?
白思思看錯了薛進,他善於偽裝,絕對是只披著人皮的狼,而不是圈養在家的小羊。
在薛進的觀念中,一切游戲都要按著他的規則來玩,白思思這個浪盪的女人,早已經失去了得到他忠貞和信任的權利了。
收了線後,薛進扔了一塊錢,而後又買了飲料和牛奶。
剛一推開門,就聽到小女孩嗚咽的哭聲,薛進心下一驚,三步並作兩步的沖進卧室。
「小羽,你怎么了?」薛進把買的東西,放在沙發上,而後坐在了床邊。
「你,你去哪了,我好渴,又動不了,嗚嗚……嗚嗚……」連羽迷糊著,可身體越來越熱,她也越發的覺得激渴。
薛進趕緊拆了袋牛奶給她。
小東西咕咚沒幾口就全喝光了,薛進只得又拿了一袋遞過去。
「慢點,慢點,別嗆著。」薛進看著她那急切的樣子,直皺眉頭。
……一共喝了四袋,連羽才長出了一口氣,軟弱無力的躺回到床上,幽幽的閉上眼睛。
「感覺怎么樣?好點了?」薛進滿心希冀的問道。
連羽搖了搖頭,隨即挑開眼皮,啞聲道:「熱,很熱,原來是又冷又熱,現在是很熱很熱。」
說著小東西主動遞過粉紅的小手。
方才,只注意她喝奶了,也沒看這小手,現在一看──根本就是紅的太不正常了,探手一摸,也燙的夠嗆。
薛進心想,這燒的還這么厲害,沒有絲毫緩解的跡象,要不然也不會主動讓他摸手。
不會是燒壞了腦子吧?
薛進倏地伸長手臂,將小女孩的被子掀去了大半。
「啊,啊……」連羽猝不及防,被驚嚇的嗚嗚直哭,小手更是軟弱無力的想要去扯被子。
薛進飛快掃了幾眼,就將被又給小女孩蓋了回去:「對不起,小羽,叔叔不是故意的。」
男人只想看看她的小身子是不是也象蝦子一樣紅,果不其然,看來病的不輕,要慎重些。
「你躺著別動,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薛進也不管她正在哭泣,抬屁股匆忙的走了出去。
很快薛進又回來了,他買了一張厚厚的羽絨被,還有幾塊生姜,先是把被給小女孩壓在身上,而後又到廚房,把生姜加了些紅糖熬上。
「你,你干什么那?」薛進推門就看見,小東西將胳膊腿都伸出來了,白白的嫩嫩的細細的,雖然很養眼,可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熱,熱死了!」那被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忍一忍,發發汗就好了,你想上醫院打針嗎?」薛進用的是土方法,應該有用,實在不行,再找大夫。
薛進邊說邊把那小胳膊小腿往被里塞。
「嗚嗚……不……我不要見人。」連羽心里很難過,她還想著要走呢,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
「好了,會好的,別哭了。」薛進伸出粗礪的大手,輕輕給小女孩拭去眼角的淚水。
「叔叔,給你熬了紅糖水,里面放了姜,你喝了很快就會好,聽話。」薛進柔聲軟語的安慰著,就象個慈愛的父親。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道:「是不是很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