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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罪惡 幼女愛愛 10126 字 2020-11-09

一頓飯吃的心滿意足,下樓到第二層時,被牆上的海報吸引:演繹大廳的節目預告。

身旁有幾個人議論道:「今天的節目還不錯,請了xx特技大師,聽說很有名,我們看看吧。」

其他人點頭答應,看著他們走進一個入口,連羽站在那想著,也不要門票,自己不如也進去看看。

別看門不大,沒什么特別,但里面的空間很開闊,中間的舞台燈光閃耀,有個主持人模樣的人站在那報幕。

演繹大廳前排的座位要收費,太靠後的隨意:不要飲料的,你干坐著欣賞也成。

連羽跟著前面的人坐在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視角有些偏,看不到人的正臉,但整個大廳,只有舞台處是強光,四周都是淡淡的幽亮,恐怕只有前兩排,能將演員的模樣看個大概,其余的人只能影影綽綽看清人的身形和動作。

主持人退場後,音樂響起,很快竄出來幾個新疆小女孩:年齡都不大,但身子輕巧靈活,舞跳的煞是好看。

連羽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很快就被一個個精彩節目吸引住……

薛進一路上不停撥打小女孩的手機,總是無人接聽,冷汗不知不覺從鬢角滾落,男人下意識的腳下狠踩油門,加大馬力向前沖:速度表上的數字一直狂飆。

有驚無險,薛進開車到神水宮時,已經夜里十點半,他跨出車門,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此刻他也顧不得其他,一心只掛念著小女孩的安危,連身後鬼鬼祟祟的身影都沒有留意。

薛進覺得連羽肯定沒回家,要不然不會聽不到電話鈴聲,所以他先返回神水宮來找,跟前台值班經理溝通過後,得到了一個答復:小女孩的手牌沒退,這說明她人還在這里。

薛進暗松了一口氣,連忙上樓去找,餐廳里肯定不會有,因為已經過了飯口,自助餐廳關閉了。

休息大廳呢?那是看電影的地方,到後半夜就變成安靜的住宿場所,薛進找到了那兒的播音員,讓她幫忙廣播幾次找人,但仍沒收獲。

薛進想了想,覺得連羽很可能在二樓的演繹大廳,他過去時,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心想這找起來還真不太容易。

薛進從邊緣開始找起,很快便在角落里發現了連羽,走到小女孩的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連羽下意識的回過頭來。

「叔叔!」小女孩先是一愣,而後露出驚訝的表情。

薛進很生氣,但由於光線太暗,所以連羽並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跟我走。」薛進說著,拽住小女孩的胳膊,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演藝廳,到了光亮處薛進停了下來。

他yin沉著臉,看著連羽炯里跳躍著火苗。

「我跟你說什么來著,叫你早點回去,現在都幾點了?」薛進抬起腕表,給小女孩看了看時間:夜半23點多點。

連羽心下一驚,暗自吐了吐舌頭,知道是自己不對。

「對不起,我看的太入迷了。」她小聲的嘟囔一句。

「你明天是不是想曠課?你今天這么晚休息,明天能有精神上學嗎?」薛進聲音不大,但透著一股嚴厲。

「我,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回去可以嗎?」連羽有些後悔自己的頭腦發熱,不就是節目嗎?

薛進見她很誠懇的道歉,也不想多加責難,但心里還是生氣:她不知道自己多擔心她,都這么晚了,萬一出什么意外,怎么辦?

「好了,今天我就不說你什么了,但我不希望有下次。」薛進冷著臉出聲警告,現在是非常時期,按理說自己不應該冒險送她回家,但時間太晚……

薛進看了看四周,見沒什么人,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自己親自送她回去。

「去換衣服,然後在大廳等我,快點。」薛進由於太過匆忙,也沒換浴服,眼下還是那身休閑裝,這讓來往的人們難免側目多看兩眼。

連羽點了點頭,轉身下了樓梯,看著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薛進深舒了一口氣,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不知道名的某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一月中旬,天氣轉涼,秋風習習,吹的連羽渾身冰冷:薛進在開著車窗抽煙,這是他的習慣。

「冷了?!」薛進看見小女孩在發抖,趕忙把煙扔了,而後快速搖起車窗。

「你以後能不能聽點話,這么晚,你看看大街上還有人嗎?都回家睡覺去了。」薛進盡量放軟自己的語氣。

街道兩旁是孤立的路燈,樹葉被秋風吹卷著到處飄盪,四周的景物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出無盡的寂寥。

連羽想象著這樣的夜晚,如果自己獨自行走在街上,心底不禁生出寒意:「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連羽知道好賴:薛進在關心她,今天的事兒,的確是自己失了分寸。

薛進抿起嘴角,看著前方的路況,突然一只野貓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沖到了主道上,薛進本能的踩了剎車。

「啊……」連羽以為會撞上,尖叫著捂住了眼睛。

薛進動作快,車停的及時,野貓命大的逃過了一劫,薛進呼吸微微有些紊亂,他回過頭來想要安慰連羽,突然發現一輛捷達從旁邊的岔道上拐了過來。

薛進的眼睛很毒,他明顯察覺出那車的速度緩減下來,第六感很快反應過來:捷達車有問題。

薛進知道今天可能是麻煩的開始,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逃避:有些事瞞的了一時,卻瞞不住一世,他這樣躲藏著做事,太過被動,太過狼狽。

什么事兒,薛進一旦想開,便開始沒了顧忌,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思思即使真的知道了什么,又能怎樣?

凡事需要證據,只要沒在床上抓住現形,說什么都沒用,再說如果白思思一直派人跟蹤自己,那么他是不是永遠也不能跟連羽正常見面?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自己想跟連羽自在的長處,那么白思思這邊不說親口應允,起碼也要默認這層關系才行……

很多女人在不想家庭破碎時,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不知道白思思夠不夠聰明,最主要的是,薛進手中還有一張王牌。

69 收獲

中午十分,薛進抽空開車到了丁步公司,一進門便看到辦公區里很熱鬧:幾個人圍著送盒飯的女孩,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薛進覺得女孩有些眼熟,仔細一瞧原來是小雲:四川石鍋魚店的服務員。

薛進揚起嘴角,心里有些明了,看來丁步這魚餌投的恰到好處,起碼將人引到了身邊,每天都能看到。

程朝陽也在其中,他剛抬頭,剛好跟薛進的目光對個正著,程朝陽原本溫和的面孔瞬間yin沉下來,兩個人有些距離,又太過匆忙,所以薛進只是點了點頭,並未注意到他的異樣。

「小程,你怎么了?」小雲手中拿著兩個方便盒走了過來,恰巧看到他在發呆。

「哦,沒什么。」程朝陽看著薛進進了丁步的辦公室,才收回視線,見小雲微笑的模樣,面色才恢復正常:「謝謝。」

他看了看小雲遞上來的盒飯,伸手接了過來。

「謝什么,還跟我客氣。」小雲有些羞赧,在程朝陽打開盒飯時,忍不住道:「怎么樣?喜歡嗎?都是你愛吃的。」

程朝陽看著方便盒內的紅燒肉,排骨豆角,愣了一下,他抬頭看著小雲:「這太豐盛了,你怎么知道我愛吃什么?」

女孩抿嘴一笑,臉頰微微泛紅,而後故作神秘道:「這是秘密,喜歡嗎?」

程朝陽不知道說什么好,被如此可愛的女孩關心,也是種幸福,但很多人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此刻他忍不住想起了連羽,心里酸酸的。

「喜歡,謝謝。」他再次道了謝,聲音有些悶,然後低下頭開始吃午飯。

小雲看著他吃的很快,胃口很好的樣子,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喜歡就好,明天我還讓廚師給你做。」

程朝陽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每天都這么吃,是不是太奢侈了,更何況如果讓他哥哥知道了,也不太好。

「小雲,你不用特別關照我,平常那些菜我就吃的很好了。」自從女孩固定給公司送餐,他午餐的菜色,便越來越豐盛。

「有嗎?」小雲故作俏皮的瞪了他一眼,嬌嗔的嘟囔著:女孩臉皮薄,有些事兒當事人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說的太直白。

「有,當然有。」不知道什么時候,公司的小王捧著盒飯湊了過來,他眼珠緊盯著程朝陽的伙食,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哇,都是肉菜,有沒有搞錯,同樣的公司,為什么我的待遇這么差。」說著他還故意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餐盒表達不滿。

「去,好好吃你自己的得了。」小雲被他說的有些難為情,但看著小王的筷子直直夾向一塊紅燒肉,忍不住糗他。

女孩畢竟小,那點思春的小心思表現很明顯。

小王嘴里叼著肉吃的有滋有味,一臉的滿足,回過頭來看向小雲調侃道:「我說妹妹呀,我和朝陽年齡差不了幾歲,你怎么就沒看上我呢,我哪里不如他?」

小王心里有些不平衡,心想美食美人他一樣都沒沾到邊。

「說什么呢?」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呵斥他,而後面面相覷的對看了一眼,不吱聲了,那層窗戶紙被外人捅破,他們都有些尷尬。

小王嘴里嚼著肉,看看女方一臉嬌羞, 男方則有些不高興,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好,末了抹了抹嘴上的油,灰溜溜的走了。

如果說郎有情妹有意,一切都水到渠成,但眼下顯然程朝陽有些別的想法,這兒的渾水,他還是少攪和為妙。

薛進關上房門,拉過一旁的旋轉椅,舒服的坐在上面:丁步見他連招呼也不打,眼睛緊緊盯著辦公室里唯一的窗戶。

「看什么呢?」薛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片刻便發現了有趣的事兒,隨即彎起了嘴角。

「小雲這丫頭不錯,看來你的員工都很喜歡她。」薛進翹起二郎腿,透過玻璃看到小雲和程朝陽有說有笑,談的很開心。

丁步心情不好,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他一眼,視線又挪了回去。

「呵呵!」薛進笑出聲來,看著丁步眼紅嫉妒的樣子,煞是得趣。

「噯,我說老丁,我那次跟你說的事,你放在心上沒?」薛進伸手從衣兜里掏出兩根香煙,順手遞給丁步一根。

「什么事?我不抽。」丁步擺了擺手,此時才正眼看他。

「就是給程朝陽找個對象的事,我跟你說好長時間了。」薛進給自己把火點上,吸了一口,吐出兩個煙圈。

「cāo,你干什么來了?是不是擠兌我來了?」丁步有些不快: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看上的小雲,很明顯對姓程的有意思。

薛進嘿嘿一笑,單肘支撐在椅子扶手上:「也不是,我就是隨便一問,如果實在沒合適的就算了。」

丁步給他一記衛生眼:「你到底有事沒事?」

「別生氣,多大點事兒,女人不好找嗎?比小雲漂亮的多得是,哪天我給你介紹一個怎么樣?保准又乖又可愛。」薛進邊說邊把自己認識的女人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當然都是他沒染指的,讓哥們穿自己的舊衣服,有些不講究。

他的話半真半假,丁步也沒放在心上,倒是弄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葯:難道真是來消遣自己的?

丁步此刻的心xiong有些狹隘,但誰碰到堵心的事兒,都難免有些不爽。

「哥們,我這算不算引狼入室。」丁步盯著辦公區的兩人,恨不能沖過去將他們分開。

「哈哈,你還沒得手呢,真把小雲當你自己的東西了?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薛進笑著噴出一口煙霧。

丁步聽他這么說,想想也是,但男人都犯賤,越是得不到越在意。

薛進看著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又瞄了一眼放在辦公桌上半點未動的盒飯:「好了,老丁,別不開心,我請你到外面吃飯。」

丁步也餓了,更不想留在這兒看人家『成雙成對』,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

兩個人開車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點了兩份牛排套餐,便開始坐在椅子上喝咖啡:這兒的氣氛很好,菜色做的也不錯,所以中午人很多。

「建築公司要開業了,你這邊得抓緊找些人手,否則的話會很辛苦。」耳邊傳來優雅的鋼琴聲,薛進也開始慢慢切入主題。

「嗯,我知道,周末去省人才看看。」丁步點了點頭。

新公司注冊資金五百萬,辦公場所很寬敞,在a市的高檔地段,盡管租金很貴,但總的來說,室內的裝飾還算不錯,時尚而簡約,給人很氣派的感覺:有實力。

「你這邊實在不行,就找個得力的總經理吧,多抽點時間放在新公司,畢竟那邊剛剛起步,要cāo心的事兒多。」薛進大魚和小蝦分的很清楚;建築業是大蛋糕,裝潢只是其中的一小角。

「我也有這個想法,找家獵頭公司幫忙物色一個怎么樣?」丁步也知道如果真忙起來,恐怕自己吃不消。

「嗯,可以考慮。」薛進認為這個意見很有價值,如果手頭上沒有合適的人選,獵頭公司不失為一個選擇。

接下來兩人又談了些新公司運營方面的事,很復雜也很關鍵,其核心便是如何拉攏人脈,讓那些實權的大官,為我所用。

薛進現在的位置很不錯,但也不能面面俱到,有時候一個案子,通常需要各個方面的分工合作。

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餐桌上的菜已經上齊了。

薛進前襟掖了餐巾,右手握刀,左手拿叉,將瓷盤內的牛排,用刀切成小塊,而後用叉子取食,小口咀嚼著。

「老丁,你有幾套房子?」薛進很隨意的問道。

「三套,哦,不四套。」丁步說完連忙改口:他有三套商品房住宅,還有最近老婆買了個門市。

「有空閑的嗎?」

丁步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有,你想用嗎?」

薛進點了點頭:「我借用一段時間,我朋友的孩子要過來住。」

「是嗎?行,但你得收拾下,那房子有段時間沒住人了,臟的很。」丁步很爽快的答應了,沒再問其他。

「我知道了,鑰匙在你身上嗎?」薛進似乎有些著急。

「……」丁步想了想,搖了頭:「好像在我媳婦那,我明天拿給你行嗎?」

薛進琢磨著,有些猶豫,他怕出事:現在白思思可能已經知道了連羽的存在,如果還讓小女孩住自己的房子,恐怕有些說不清,再有未必安全──他怕白思思找上門去鬧,連羽那么點的孩子,怎么應付的了!

「今天吧,我下班後到你家去取。」薛進覺得此事宜早不宜晚。

白思思在自己的美容美發店接到偵探社的電話,讓她有時間的話,過去一趟,白思思想也沒想,立刻打出租奔了過去。

進了辦公室,一個男人從大班台後站了起來:「你好,白小姐,我姓李,是這兒的總經理助理。」

兩個人禮節性的互相握手,白思思坐在男人對面的椅子上,此刻她很心急:「你好,請問你們打電話讓我過來,是不是有什么發現?」

男人點了點頭,從放在桌面上的一堆檔案袋中找出一個,放在她面前:「您先別急,看看這個。」

白思思快速的接了過去,打開後從里面取出一些照片,在她翻開時,男人注意到她的神色越來越狂躁。

「白小姐,這是目前為止,我們所取得的唯一收獲,不知道對您有用嗎?」男人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因為畢竟沒有什么實質的東西,只是照片而已,他不敢肯定這是女人所要的:因為跟她老公在一起的小女孩,似乎太過稚嫩,這樣的第三者?可能嗎?

白思思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抬起頭來問道:「只有這些嗎?」

「目前為止只有這些,如果您不滿意的話,我們會繼續跟蹤下去……,您看您還有什么要求嗎?」男人對她很客氣,畢竟來的都是客戶。

「如果我要確鑿的證據,你們能弄到嗎?」白思思的想法有些瘋狂,她本來對老宋的話還僥幸的存有幾分懷疑,現在看來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

但薛進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對一個發育不全的小女孩下手?白思思無論感情和理智上都無法接受──自己原本很模范的丈夫,轉眼間就變成了豺狼。

別看平時對老宋的那些花花事兒不放在心上,當樂子聽,但戀幺力情結出現在薛進身上,她的腦袋瞬間大了一倍。

「這個,只能看機緣了,犯法的事我們不做。」男人也知道自己的行當比較特殊敏感,但無論如何,私闖民宅抓拍證據的事兒,他們做不來──更何況,這很有難度,除非當事人在賓館等公共場所尋歡,才有可能實地取證。

白思思一聽他這么說,心涼了半截,難道自己就沒辦法治薛進了嗎?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男人也很無奈,只能好言相勸:「白小姐,目前這些照片說明不了什么大問題,您還是放寬心,好好跟您的丈夫溝通溝通,也許會有意外收獲。」

白思思低垂著眼簾,十分沮喪,她呆呆的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小姐,您還需要我們繼續服務嗎?」男人見多了這樣的場面,對這些女人也沒有同情,話說的很官方。

白思思抬頭,甚是虛弱的擺了擺手道:「不用了,謝謝。」

檔案袋白思思帶走了,晚上回家後,把它鎖在自己的抽屜里,飯也沒吃便上了床,仰望著天花板發了會呆,接著側過身去茫然的看向窗外,但無論哪種姿勢,她都無法平靜下來。

末了,她終於坐起身,想再看看那些照片──那時太過緊張,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看了上面的幾張。

她翻身下床,找出鑰匙,從抽屜里取出檔案袋,將照片一張張拿出來仔細看,卻驚訝的發現,接近一百張的相片中,只有5張是薛進和那個小女孩一起時拍的,而且有兩張的背景有些眼熟。

白思思蹙著眉心,絞盡腦汁的想辨別出照片中的場景是哪里,突然靈光一現,女人想了起來,她氣的滿臉通紅:上次抓到薛進撒謊就是在這個小區。

白思思此刻才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她對小女孩的信息一無所知,而這本該是偵探社的服務范疇。

她連忙拿出名片給他們撥去了電話,很快得到了答復:檔案袋里還有一頁紙,那上面有她想知道的內容。

70 未果

薛進晚上拿到鑰匙後,便將連羽約到了洗浴。

他進門時仔細觀察了周圍,似乎也什么可疑的人──這個時期,事態不甚明朗,還是謹慎些好,進了浴區沖了個澡,而後來到包房。

聽到敲門聲,薛進正在看電視,連忙起身給連羽開門。

小女孩穿著肥大的浴服走進來,徑直坐在室內靠窗的椅子上,薛進很自然的走到椅子對面的床邊坐下,一把拉過她的小手,眼睛緊緊盯著她看。

連羽被他露骨的眼神嚇了一跳,想要抽回手,但男人死死的握住,她掙了掙,見逃離不開,也就釋然了。

「小羽,這幾天有沒有想我?」薛進開口的話,就讓小女孩有些難堪,她雖然小,但懵懂中似有所感。

她輕輕點了點頭:在沒事的時候,她也會想到薛進,大都心神不寧,不明白最近到底發生了什么。

薛進很開心的勾起嘴角,棱角分明的俊臉,看上去越發的帥氣。

「還沒吃飯吧,我要點東西咱們在房間吃。」說著,薛進松開她的小手,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座機,撥了個號碼到餐廳。

連羽看著他在那邊講話,薛進回過頭來問她:「想吃什么?」

小女孩想了想,點了一道素菜,薛進讓她再點一道,連羽搖搖頭,其他的讓他做主,最後薛進又要了兩個葷菜。

放下電話,薛進又回到床邊坐下,再次拉住她的小手,這次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似乎有話要對她說。

連羽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滿臉都是問話。

片刻,薛進還是沒開口,只是拉著她爬上床,蓋上被子一起看電視:「小羽,天氣漸漸轉涼,我抽空帶你去商場,買些秋天穿的衣服。」

連羽安靜的躺在他懷里,對電視節目不甚在意,將心思都放在男人這邊,見到他這么說,扭過頭來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叔叔,你最近都不怎么開心吧?有什么事,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很擔心。」連羽有些受不了薛進的神秘。

她所說的擔心,蘊含對男人的感情甚少,大都是出於本能的自私:有事兒發生,很可能還跟自己有關,而她卻被蒙在鼓里……

女人本來就多疑,沒什么安全感,所以不太能擔事,往往將事情嚴重化,而連羽這個幺力小無依的女孩,此時對外界的一切都很敏感。

薛進聽到她的話,心頭一熱,盡管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但仍覺得很開心,忍不住在她白白嫩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薛進心理現在也沒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事情總會過去的。

連羽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但也沒什么辦法,只得重新扭過頭去看電視。

不一會,門鈴響起,服務員將餐車推進來,薛進看了看單子,簽了名──等消費完畢,離開洗浴時,一起結賬。

「先生,祝您用餐愉快,還有什么需要嗎?」服務員的態度很好。

「沒有了。」薛進將單子遞了回去,服務員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包房。

薛進拉過兩把椅子,放在餐車旁,兩人坐了下去,開始吃飯,薛進吃的很慢,胃口也不太好。

「我吃完了。」薛進拿過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然後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連羽用餐。

小女孩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吃了幾口,也放下了碗筷。

「飽了嗎?」薛進看著她的飯碗還剩下點米飯。

連羽點了點頭,拉開椅子,轉身回到床上,盤腿坐在那兒挑選電視節目,薛進也跟了過去,拿了一根煙給自己點上,自在的抽了起來。

他坐在床邊,心不在焉的盯著電視,過了一會,他才開口:「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下,明天要搬家,我們換個地方住。」

連羽微怔:「怎么了,不是住的好好的嗎?搬去哪?」

薛進已經讓家政的工人,將丁步的房子打掃干凈,就等著小女孩入住:「在xx路那邊,一室一廳,大概九十平,條件比這邊好。」

連羽想了想:她不知道xx路在哪里。

看著她茫然的表情,薛進跟她道:「記不記得我們經過的電視塔,小區就在那附近。」

連羽對電視塔有些印象,可那兒離學校有些遠,她該怎么上學?坐公車的話不是要花很長時間嗎?

小女孩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為什么要搬?」

薛進抬手摸了摸她順滑的頭發,右手夾著香煙吸了一口,沒有回答,轉移話題道:「明天搬家公司會過去,你跟著他們就行,房子的鑰匙等會,我走時給你留下。」

連羽有些生氣,這都是什么事兒?一點理由都沒有,她完全是任人擺布。

薛進看她似乎不高興,噴出一口煙霧,看著朦朦朧朧的煙絲道:「你還小,有很多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他這么一說,連羽也就不再問了,但心中越發的迷惑。

白思思到自家的房子查看時,連羽已經搬走了,她撲了個空很氣憤,想著要不要去學校找小女孩,但斟酌了一番還是放棄了。

她沒證據,再有一切事情的主心骨都在於薛進──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自己男人沒那個心思,兩人也走不到一塊。

所以白思思怒氣沖沖的回到家,坐等薛進晚上歸來。

晚上20點多,薛進在外面吃過飯後,給連羽打了個電話:最近,盡管身邊沒發覺有什么異常,但還是謹慎些好,所以他這幾天沒有去過小女孩的住處,只是通過電波簡單的交流。

小女孩對新家很滿意,那兒家具和電器一應俱全,就是屋子收拾起來有點麻煩,畢竟那是90平的大房子,單說地板每天擦一次,也要半個小時。

再有連羽對上學路途比較遠頗有微辭,薛進聽著她的話,不時的點點頭,而後又講了幾句貼心的話,便掛斷了電話。

他心里火燒火燎的想要飛奔到連羽身邊,自己那個家已經不成樣子,簡直是個冰窖,兒子去了岳父家,白思思那張臉好似結了萬年冰霜,他連見都不想見,更別提晚上要和她睡在一處。

薛進將車開的很慢,到家時夜已經深了,他打開客廳的頂燈,猛的看到白思思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薛進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今天的夜晚也許不會再平靜。

「這么晚才回來?干什么去了?」白思思雙手抱膀,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沒有了偵探社的幫忙,她不知道薛進具體的行蹤,但又對他不信任──也許男人去會小情人了。

薛進正在換拖鞋,聽到她的話很是惱火,但他隱忍著沒有發作:「去跟同事應酬。」

「是嗎?應酬到這么晚?你以前可不這樣。」白思思不想放過他,這個答案不管是不是真話,她都不滿意。

「現在是現在,以前是以前。」薛進很硬氣的頂了她一句。

白思思氣的直瞪眼:「你……好,現在我父親給你弄了個大官當,你威風了,不把我們姓白的放在眼里了。」

薛進壓下的火立刻竄將上來:「你什么意思?」

白思思冷哼一聲:「什么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知道,你薛進能有今天還不是靠我父親的提拔,你現在這樣對我,你對得起他老人家嗎?」

薛進快步來到她的跟前,皺著眉心,面無表情的道:「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你父親對我的恩德,我銘記在心,而且也在盡量報答,但你所做的丑事,卻永遠無法抹殺掉。」

白思思微微眯起眼睛,氣的滿臉通紅:「我做的丑事,難道你就比我干凈嗎?」

聽到她的質問,薛進不吱聲了,轉身往卧室走,白思思緊跟其後:今天他把兒子送到父母那,就是想要跟薛進痛痛快快的吵一架,最好能吵出個結果。

「怎么理虧了嗎?你用我們名下的房子包養小女孩,太過分了,你當我是死人嗎?」白思思氣的有些口不擇言。

薛進脫下西裝外套,打開衣櫃往里放的時候,聽到她的話,心下一動:該來的事兒終於爆發了。

他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掩飾性的說了句無聊,然後走出了卧室,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他有些渴。

白思思見他不願理睬自己,伸手拿過一旁的檔案袋遞給他:「我無聊嗎?我才不是,我這有證據。」

薛進輕蔑的瞄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這是什么?」

白思思嘲諷的揚起嘴角:「怎么不敢看了嗎?」

薛進若無其事的冷笑一聲:「我很忙,沒時間陪你耍,有什么證據你自己拿出來好了。」

女人為之氣結,抖著手抽出上面三張照片,在他面前揚了揚:「這個女孩是誰?你開車送她去了哪?」

薛進態度很輕慢地接了過去,他早有心理准備:「這個女孩是誰?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至於我開車送她去了什么地方,我一時想不起來。」

男人拒絕回應什么,如果說現在能刑訊逼供的話,薛進身上至少會脫掉一層皮,白思思恨不能撕裂他。

「你跟她的關系多久了?」

薛進冷冷的看著她:「你很無聊。」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薛進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真無聊,別浪費我時間好嗎?」

……

連續問了五個問題,薛進都是避而不答,血絲幾乎是一瞬間密布在女人的眼球里,她腦中有片刻空白,她沒想到薛進這么無恥狡猾,話說的滴水不漏。

她緊咬著嘴唇,眼刀分秒必爭的直直劈向薛進:她很氣憤,可除了氣憤之外別無他法:薛進不單單是個風流鬼,而且非常無賴。

男人將照片還給她,眼中帶了幾分譏誚:「思思,你也許工作太累,愛胡思亂想,你是不是該去休假?」

白思思將軍不成,反被人挖苦,一時間腦袋昏沉,手一揚將大把的照片,劈頭蓋臉的砸向了男人:「薛進你不要得意,這事兒不算完。」

薛進躲避的及時,並未受傷,但臉色鐵青,伸出手來想也沒想的揮了過去,打的白思思措手不及,瞬間跌坐在沙發上。

……這天兩人分房而睡:白思思在主卧,而薛進則去兒子的房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