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25(1 / 2)

深藏的罪惡 幼女愛愛 12976 字 2020-11-09

121 人心

陳林光著膀子,晃進洗手間。

他有時喜歡裸睡,有時則套上短褲,但很少穿睡衣──陳林覺得休息時,還穿那么多衣服,有些累贅。

站在馬桶跟前,陳林岔開雙腿,穩穩的站立,伸手拉低寬松的四角短褲,一副巨大的陽物顯了出來。

yinjing里充斥著尿液,盡管是半勃起狀態,仍十分可怖。

──嘩嘩──

水流聲清亮而悠長,陳林半揚著腦袋,頭腦中一片空白──清早,剛剛起床的人,往往都有些慵懶。

及至將『水』放完,他才低下頭去,用兩指捏住肉柱,輕輕的抖了抖,立時三四滴尿液,紛紛落下。

陳林揚起嘴角,心里十分愜意──那完全是排泄完畢,內心的一種舒爽。

穿好短褲後,陳林走向洗手台,他家的浴室很大,馬桶離洗手台,有七八步的距離,手剛剛碰到牙刷,便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

陳林頭也不抬,將牙膏擠在牙刷上,開始刷牙。

連俊手扶著腰,姿勢別扭的靠在門邊,一張俊臉,登時漲得通紅,他看了看馬桶的位置,又生氣的瞥向陳林。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灼灼的視線,對方從鏡子里瞄了他一眼,送了個痞痞的微笑。

這看在連俊的眼中,無疑是挑釁,但那又怎么樣,自己吃住都是人家,難道還潔癖的想要改變對方的習慣?

是的,習慣,想想連俊腦袋隱隱作痛。

「哥,你不能把馬桶沖沖啊……你,……你……」連俊有些結巴,他都不好意思,說他那些事。

「怎么?」陳林挑了挑眉,手里捏著牙刷,口齒不清的問道。

「你那味,太大了!」連俊終於忍不住了。

陳林的尿液騷氣沖天,好像與普通男人不同,更過分的是,他有時會忘記沖馬桶,這可苦了同居的連俊。

如果他不主動收拾,那味就會彌散開來,到時候整個屋子,就別想呆了,可這一切,陳林卻毫無所覺。

難道是自己嗅覺異常嗎?他憤憤的想著。

陳林好笑的扯了扯嘴角,將牙刷從嘴里拿了出來,就著水杯,漱了漱口,而後看也不看,隨手拽過幾張面巾紙。

他一邊擦著唇上的泡沫,一邊yin惻惻的看著連俊。

青年立時覺得頭皮發麻,看著他不懷好意的靠近自己,連俊很想閃身,但知道自己跑也沒用。

陳林會象抓小**一樣,把自己縟進懷里,他何苦自取其辱呢?

陳林走到他面前,一手撐在墨色的瓷磚牆壁上,一手插在腰際,整個身體悠閑的歪在那里。

「你說我味大,什么味大?」陳林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連俊下意識的咬了咬嘴角,瞪了他一眼,就想從他身邊溜走──他要去沖馬桶,他受不了屋子里的空氣。

陳林大手一揚,拽住了他的手臂。

他挑挑眉,目光慵懶中帶了幾分危險意味:「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寶貝!」

連俊很反感,他叫自己寶貝,撇了撇嘴道:「你說什么味大,你的尿,簡直可以做生化武器了。」

實際上,連俊想說的是,陳林整個人都是生化武器──巨毒。

「哦……」陳林眯起了眼睛,用手摸了摸下巴,而後故作驚訝道:「我怎么不知道?有那么難聞嗎?」

連俊聽他這么說,不禁有些激動,開口道:「簡直,簡直……」

但看到對方,頗有壓力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連俊知道自己有些窩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陳林伸出舌頭,看似漫不經心的舔舐著自己的門牙,實在心里很不爽。

「你他媽是在嫌棄我嗎?」男人話語冰冷。

象連俊這樣的男人,不,應該是直男,就是欠調教──憑陳林現在的實力,想要什么樣的男女沒有,非要在他身上找不痛快。

陳林知道自己男人味重,身體內分泌的荷爾蒙是普通男人的兩倍,甚至更多,但既然做了他的情人,就要老實本分的伺候他。

這當中,討好他是應該的,別說他的尿液味道重了些,就是臭的也得忍著,顯然,陳林還做不到這一點,居然開始挑他的不是?

陳林越想,越是惱火,而青年的臉上,也帶了幾分惶恐。

連俊不是沒挨過陳林的打,剛剛入獄不久,自己就被他揍進了醫院,就算在勞改農場,他也是對自己呼來喝去,而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日子過的,也不是無法忍受,自己偏又惹他?

連俊知道陳林霸道的個性,恐怕今天又是在劫難逃。

「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連俊膽怯,就連說話的音調又低了幾個音階,而且似有若無的微微顫抖。

連俊雖然倔強,但沒人喜歡被修理。

「那不得講究衛生不是?」青年頭腦發熱來了這么一句,得到的是一記堪比利劍的目光,連俊心里一急,不該說的話,又溜了出來。

「你也不是小學生……」話一出口,連俊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林哼哼了兩聲,不怒反笑。

其實陳林盡管心里生氣,但要動手教訓連俊,心里還是有些不忍,尤其見對方被自己恐嚇的一再說錯話,不禁有些好笑。

他想起,初見連俊時,那個視死如歸,同自己搏命的愣小伙子,顯然現在的青年,更加可愛。

陳林伸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對方的面頰,看著連俊驚的渾身一抖,有些莞爾。

「你管好你這張小嘴,雖然它給我咬的滋味十分不錯,但如果再吐出什么不和諧的音符,我不介意,把你從頭到腳,調教一番。」

在青年詫異而略帶恐懼的目光中,男人捏了捏他的下巴,下一刻又毫無留情的,狠狠甩開,而後走出浴室。

連俊吃痛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陳林。

他不了解對方,明明要發火了,卻又放過自己,但他並沒有傻的忽略剛剛男人的話,他知道陳林說的出辦得到。

連俊低下頭去,糾結的跟自己睡得凌亂的頭發過不去──他很有壓力,跟陳林相處確實很有壓力。

不禁是世俗的目光,還是陳林的秉性,還有不確定的未來,連俊腦中都是一片茫然,理不清也逃不脫。

在那站了一會,身後再次傳來流氓的聲音──快去收拾,他餓了。

連俊翻了個白眼,全身脫力般的走向了馬桶,他按了抽水的按鈕,眼中略帶厭惡的看著微黃的尿液再次變得澄清。

──我上輩子欠他的,這就是我的祖宗。

青年心中充滿憤懣的咒罵著,於此同時,將薛進的祖宗十八代,一並問候了一通:要不是那個壞蛋,自己怎么會落到如此境地。

這是連俊的心病,薛進就象一顆毒瘤,讓他時時不安,並暗暗鞭策自己報復泄憤,好似薛進吃了苦頭,自己身上的痛苦,就會減輕一般。

陳家的餐廳,亦如往常般喜慶,畢竟是大年初二,室內的裝飾,同春節那天一般無二,只是看上去,沒有夜晚素雅動人。

寬敞的餐桌上,一盤盤餃子端了上來。

過年吃餃子,是人們的習俗,可現在日子好了,人們都不太講究這些──畢竟生活水平提高很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象過年。

陳家孩子,早年都吃過苦,現在這般富貴,身上毛病也不少,吃穿用度,自然精致有道,就拿這餃子來說:陷多肉厚,選材上乘。

可盡管如此,日日大魚大肉,陳林受得了,連俊和連羽卻有些害苦,再加上連羽身懷有孕,更是對葷腥反感。

陳林和連俊都入了位,連羽才走了進來,她向兩人問了好,方才拉開椅子坐了進去,抬眼一掃,桌面上的東西,不禁胃口全失。

還是佣人細心,末了,給她端了碗清粥。

「小羽,早上吃葯了嗎?」連俊在家沒事兒,自然要關心妹妹。

小女孩手捧著粥碗,慢條斯理的吃著,間或抬起頭來,看著哥哥:「哥,你放心,我有好好吃葯。」

連羽吃了湯葯,孕吐的情況,明顯好轉,氣色很不錯。

此刻見妹妹一臉輕松,連俊不禁有些窩心,心道,如果連羽知道自己懷孕了,不知是何反應。

頓覺手中的飯碗有千金重,也許是內疚,連俊下意識的夾了一塊三文魚片,放在小女孩面前的瓷碟里。

三文魚片,是經過特殊的材料腌制而成,面帶金黃,不油不膩,看上去十分可口,這本是陳林特選的葷菜。

他那個饞肉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

連羽對葷腥避而遠之,此時見了魚肉,不禁略略嘟起了小嘴,連俊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身子,心下一動。

「你不愛吃魚嗎?」

連羽不願拂了哥哥的好意,勉強著點了點頭。

連俊若有所思的端起飯碗,漫不經心的夾起餃子,放入嘴里,也不知內里的餡料是什么做的。

陳林一口一個餃子,間或夾些小菜入口。

他本就年輕體壯,吃飯十分實在,不說狼吞虎咽,也和斯文沾不上邊,此時見連俊動嘴慢騰騰的樣子,便知他有心事。

目光在兩兄妹間,轉了半圈便知道怎么回事。

早飯完畢,連羽回房休息,陳林和連俊一同上樓,關上房門後,陳林兀自給自己拿了根煙出來,就著連俊遞過來的火苗,吸了一口。

這點煙的活計,是陳林特意分配給他的。

連俊心里反感,但還是不情願的應了,否則對方不知道要怎樣發脾氣,連俊知道男人什么心理,只道,在外面擺譜,回來也要跟自己耍橫,也就是一個字,裝,兩個字,裝b

陳林手夾著煙卷,仰頭向空中吐出一線青煙,而後一把將身邊的青年,攬入懷中──連俊唬了一跳,渾身不自在的掙了一下。

陳林用力勒了勒手臂,對方老實了。

「連羽的事,你打算怎么辦?」自從小女孩懷孕,他還從沒問起過。

連俊在這事兒上,也不當他是外人,略微思考了片刻,答道:「還能怎么辦?等過了年,我帶他去醫院,開個懷孕證明。」

陳林眉毛一沈,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再上法庭……」說到這里,連俊微微推開陳林,面對著他,有些激動的說道:「這次我看薛進,還怎么逃脫。」

陳林不贊同的皺了皺眉。

「你不相信我能告倒他嗎?」連俊有些急了。

陳林吸了口煙,淡淡一笑:「寶貝,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人心難測,你面對的不僅是法律,還有……」

陳林頓了頓,心道自己跟他說這些干什么。

「還有什么?」連俊見他遲疑,口氣不耐。

陳林是做不法生意起家的,現在也沒完全脫離黑道,只能說公司游走在灰色地帶,半白不黑,所以這里面齷齪的東西,他太了解了。

人心嗎?陳林在心中冷笑──他所接觸的白道人士,雖然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股子都已經變灰,有些甚至於全黑。

陳林長出一口氣,拍了拍連俊的肩膀。

「寶貝,你還太年輕,社會閱歷少,有些事,不是你有理,就能討回公道。」陳林十分鄭重的說了這番話。

連俊心下一沈,幾乎本能的要反駁。

陳林將手指貼在他的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你不是問我還有什么嗎?我告訴你,法律的背後,還有法律的漏洞和人情,最復雜難測的就是這個人情,你懂嗎?」

連俊頗有些不服氣,心中一股正氣支撐著他的信念。

他根本沒完全深層次的去理解陳林的話,這不僅跟他的閱歷有關心,而且跟他的善良也脫不了干系。

他一知半解,很是氣憤的質疑道:「照你這么說,要是殺人犯,也有不受懲罰的可能了?」

陳林堅定的點了點頭。

他的回答,徹底的激怒了連俊,他猛的站了起來,狠狠的瞪著陳林,語氣鑿鑿地質問道:「那你這么有本事,犯了法,為什么還要蹲大監?」

連俊從陳林的生活狀態,判斷出對方很有實力,但並不具體了解,他都做些什么生意:出門有豪車,身側隨保鏢。

走到哪里,都受人敬重。

盡管心中懷疑跟黑道有些牽扯,但並不作實,念頭輾轉之間,連俊又想起自己初見陳林,獄官說的話。

──他是個大毒梟,還殺過人!

可如果陳林真是那樣的人,為什么只判了輕刑,連俊猛的瞪大了眼睛,被自己想法嚇得腿腳酸軟。

好似為印證他的疑慮,陳林輕蔑一笑:「我哪,不只殺過人,我還……干了很多令人畏懼的事……」

陳林猛的靠近他,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激得青年渾身一抖。

「所以,不要惹怒我……」

連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很難過,難過的幾乎窒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為了陳林的大惡?還是為了自己心中所堅定的信念被動搖!

青年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xiong口,質地優良的襯衫,被抓得褶皺起來。

陳林知道自己也許嚇到了他,心中有一絲愧疚閃過,但又十分無奈,他抿了抿嘴角,輕聲道:「這就是你的男人,可無論我過去做過什么,我都不想傷害你。」

122 闖入 [微慎]

出了軍委大門,薛進開著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在一個路口掉了頭。

大年初二,人們都在休假,並沒有早晨上班的高峰──馬路上的車輛並不擁擠,但薛進也不著急,將車速放慢了些。

在一個紅燈處,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八點整。

他在心里盤算著時間,什么時候過去花園別墅合適?

有幾天沒見著小女孩,心里很想念,可她的住所,他並不能來去自由,甚至於還有些危險。

所以薛進必須等待時機。

車開了一會兒,就到了豪園公寓樓下,薛進上樓後,將冰箱內的禮盒取出,他拆開蝴蝶結,瞧了瞧里面的餃子。

經過一個夜晚的霜凍,餃子各個都很堅挺。

薛進笑了笑,覺得有些臉紅,這無疑有些幺力稚,但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見到自己的心上人,男人覺得臉皮再厚也沒關系。

──連羽告自己的案子,已經了結,但兩人的糾葛,還在繼續。

這一切也許是薛進單方面的行為,也就是一廂情願,可不管怎么說,薛進在努力,他心里清楚,兩人的情況很糟糕,但也只是糟糕而已。

他期待能有轉機。

而一切轉機的關鍵人物在於連俊,目前為止,薛進還沒想出能讓連俊,放棄成見,認可自己的法子。

腦子在飛快的思考著,薛進的手卻伸進了口袋,從里面拿出一包煙,

紅色的軟中華──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不甚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捏著包裝上的銀色絲線,輕輕一拽,而後從里面抽出一根煙卷。

煙卷咬在牙齒間,手又伸進口袋,摸索著打火機。

薛進今天穿的是灰色西服,很休閑的樣式,對開襟,上面兩個素雅的扣子做點綴:衣服是手工制作,所以邊邊角角十分緊致。

兩側的口袋為了美觀,所以設計的並不寬大,男人的一雙大手,在里面探了兩個來回,有些懊惱的收了回來。

──口袋里,除了一包軟中華和車鑰匙,就什么都沒有了。

薛進悻悻然的,叼著嘴里的煙卷,它幾乎成了擺設,薛進就這么叼了一路,末了終於到了花園別墅。

他下了車,先去附近的煙酒商店,買了個火機。

啪的一聲,第一下沒打著火,薛進又按了第二下,結果還是沒成功,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死心的又嘗試了一次。

火苗晃晃悠悠的飄了出來,星星點點,隨時都有被風吹滅的可能。

薛進急忙湊近,狠狠的吸了一口,隨著尼古丁進入肺部,薛進感覺自己緊綳的神經,終於放松下來。

一塊錢的火機,這么不中用,真是一分錢一分貨,他很想將它扔掉,可想想又放棄了,自己何必跟它較勁,還有正事要辦。

薛進的車停在正門,崗哨里的保安有三位,來來進進的人都受到嚴格的排查,自己沒有邀請,混過去的可能不大。

在煙酒商店買火機時,薛進同老板打聽了一下,花園別墅有兩個門,既然正門有難度,就去側門試試看。

想著,薛進發動汽車,掉頭往別墅旁邊的小道開。

小道跟大路沒法比,有些窄,窄的只能容下兩輛汽車,並排通過,但畢竟少有人走,他的駕駛技術也不差,所以沒出什么麻煩。

道兩旁,一面是花園別墅的院牆,一面是住宅小區,但小區卻也年頭久遠,有些破舊,這樣的遺跡不好拆換,畢竟面積很大,勞人勞力不說,想要重新開發,金錢必須充足,而且要跟政府打好關系。

薛進一路駛來,走了五,六分鍾,終於換了風景──在院牆的一頭,出現了崗樓。

薛進將車停在道邊,在推開車門的同時,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他今天一共帶了兩盒煙,一包自己留著抽,這包如今可能派上用場。

崗樓里只有一個保安,走近時,對方只用眼皮撩了他一眼,而後繼續看自己的武俠巨著──射雕英雄傳。

書有磚頭那么厚,但表面破損嚴重,肯定是租書店里租來的。

薛進站在崗樓前,敲了敲玻璃窗,對方這才放下書,正眼看他:「你有什么事?」

凡是花園別墅業主的坐騎,他們都發了通行證,而薛進的奧迪前方空空如也,所以保安的態度不冷不熱。

對於薛進本人,保安更是陌生。

「您好,這是我的名片。」薛進從口袋里,拿出名片夾,抽出一張遞給他。

對方看了看他上面的名頭,不禁臉色一變,擠出一絲笑容,心道官不小啊,可又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似乎看出了保安的疑問,薛進連忙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你們這兒,有位業主要賣別墅,前天我來看了一下,房子還算不錯,今天過來呢,是想瞧瞧你們園區的整體綠化情況。」說著,薛進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包軟中華。

保安是很枯燥的活兒,十個有九個會抽煙,對方拿眼睛一瞄,心下一動,居然是軟中華,只聽過,沒嘗過。

但盡管有些覬覦,可仍保有警惕。

他並沒有馬上伸手去接,而是提出了質疑:「您怎么不給業主打電話?」

薛進微微一笑:「打了,他在外地出差,我今天正好路過,所以想進去走走,能不能勞煩你通融一次?」

說著薛進,將軟中華從玻璃窗上開出的一個小口,送了進去。

「這恐怕不好吧?是哪家要賣別墅?」保安嘴上這么問,但眼睛卻盯著薛進的那盒軟中華。

薛進心口微跳,但面不改色,十分從容的回道:「陳林,你知道吧?」

這個保安,只守過側門,進出的人少,所以對業主們的情況不太了解,趕忙拽過一旁厚厚的資料本,翻閱了起來。

片刻工夫,保安找到了陳林家的資料。

「你知道他家的具體位置嗎?」保安抬起頭,問薛進。

薛進只來過一次,但記得分外清楚,流利的回答了這個問題,而後怕他繼續追問,便故意看了眼腕表。

「小伙子,我趕時間,進去只看幾眼便出來,如果你再不放心的話,我將身份證押給你怎么樣?」

對方微怔,馬上搖搖頭,想來有些信任他了。

「不用,不用,您進去吧。」說著合上資料本,按了控制按鈕,伸縮的電動門,一點點的挪出位置。

薛進道了聲謝,轉身之際微微松了口氣。

他開著車,順著花園別墅的柏油道,駛進了院落的一角。

陳林的別墅就在旁邊不遠處,大概有500米的距離。

薛進熄了火,坐在車里朝外望去──連羽所住的地方,入目可及,但不知道里面什么情況。

上次來時,只有一個保鏢守著。

可盡管如此,自己這次並沒有受到邀請,不知道能不能入門。

薛進想破了腦袋,也沒有個權宜之計,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於是他下了車,從後座上拿了禮盒出來。

來到大門前,薛進躊躇著按了門鈴。

片刻里面閃出個高大身影,看到他微微一怔,薛進報以微笑:他們認識,上次給自己開門的便是他。

「你好,我來給小羽送東西。」說著,薛進揚了揚手中所提的禮盒。

對方見他是熟人,不疑有他,將大門打開,本來想引他上去,可被薛進婉謝了。

薛進直到上了二樓,還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就這么簡單的進來了──在這扇門的後面,就是自己思念的女孩。

他站在那兒,下意識的撣了撣自己衣服上的灰塵。

薛進抬手,輕輕敲了敲門,不待里面回應,心急的去轉動門把手,令他沮喪的是門居然上了鎖。

門板後傳來一聲清亮的聲音:「稍等……」

不一會,門從里面被扭開,一張白嫩的小臉看到他後,滿臉驚愕之色,薛進飛快的閃身闖了進去,隨手將門關得嚴嚴實實。

連羽回過神來之際,想也沒想,就要將男人往外推。

薛進身高體健,哪里是她能擺布的人,男人就站在那兒,看著小女孩憤慨的舉動,心中微微刺痛。

最後,連羽終於不甘心的放棄了。她轉身向後走了幾步,遠遠的瞪著他,眼睛有些潮濕。

「誰讓你進來的?」連羽很生氣的質問著:上次他對自己做了那么可惡的事兒,如今還敢闖到家里來?

他真是天下最無恥的混蛋。

「沒誰,我自己想進來。」薛進滿心的歡喜,都被打碎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連羽見他臉色也不好,奇跡般的消了氣。

「私事,我想你了,想跟你談談,另外,我拿了些吃的給你。」說著薛進揚了揚手中的禮盒。

他沒有挪開擋住門的身體,怕連羽跑到門邊,出去叫人。

連羽抿了抿嘴角,掃了一眼禮盒,口氣不悅的說道:「我跟你還有什么私事,你的東西拿回去,我不要。」

一提吃的,連羽就沒胃口。

「是餃子,我包5樣餡料,海鮮,豬肉香菜……」薛進兀自說著,可話到一半,便被小女孩打算了。

「呃,唔唔……」連羽腦中自動浮現,這幾樣葷腥的東西,不禁一陣反胃。

薛進見她一手放在xiong口,一手捂在嘴邊,干嘔起來,著實嚇了一跳,緊走幾步,湊了過去。

「小羽,你怎么了?」他一臉焦急,大手輕輕落在女孩的後背。

連羽嘔了幾聲後,臉色漲得通紅,潮濕的眼睛里,聚集了幾顆晶瑩的淚花。

薛進連忙攙扶著,讓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休息,而後站起身,從飲水機那兒接了一杯清水。

「別著急,喝點水。」

連羽強壓下嘔吐的欲望,憤懣的看著薛進。「都是你,餃子就餃子唄,怎么還說的那么詳細。」小女孩接過水杯,輕啜了幾口。

薛進聽的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關切的問道:「你這是什么毛病?」

說著,一雙眼睛,在小女孩的輪廓上,仔細的探瞧著,似乎想從她的面孔上找出蛛絲馬跡,末了,只道小女孩似乎是瘦了。

連羽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微微偏過頭去。「也沒什么,在吃湯葯。」

薛進心下一驚,沒什么,怎么吃葯?

「你去檢查了嗎?醫生怎么說?」薛進只覺得一把頭,在心頭灼燒著,說不出的疼惜。

連羽點了點頭。

「說我身體虛弱,有些貧血……」連羽如實回答,如今兩人卻是心平氣和的在交談。

薛進雖然對醫術不甚了解,但頭一次聽到,身體虛弱,也會嘔到如此地步?不禁心里發起慌來。

「你在什么地方看的,我帶你去大點的醫院吧?」

連羽心中不樂意,撇了撇嘴:「這不用你管,我好很多了。」

小女孩口氣冰冷,薛進著實有些無措,但又很生氣,自己的一片真心,她卻如此輕慢,似乎為了需要一些慰籍──

薛進彎下腰,將小女孩壓倒在沙發上,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薛進含住小女孩的舌頭糾纏,扭動。

連羽嘴里發出模糊的哼唧聲。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卻又不能,只是被動的嘗盡了男人特有的濃烈氣味。

在對方幾近窒息的情況下,薛進的吻離開了她的唇瓣,一路往下,在小女孩的潔白的頸子上,留著印痕。

很淡淡的痕跡,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薛進盡管內心十分激動,但仍保有理智,如果連羽身上吻痕清晰可見的話,連俊一定會發飆。

「不……你放開我……」連羽感覺身前的衣服,被男人撩起,她想阻止,根本已經來不及。

薛進抬起身來,一邊將小女孩的xiong衣推高,一邊注意到她哀求的神色。

──這樣很好,比方才冷冰冰的樣子,好很多,果然小羽還是適合,躺在自己的身下,張開雙腿服侍我。

薛進很齷齪的想著。

入目的皮膚,是一片扎眼的白,從xiong口稍稍往下,便是兩只微紅的凸起,經過精致可愛的肚臍──下面便被褲子擋住。

薛進的目光逡巡在小女孩的腰際,目光火辣辣的幾乎要將對方燒盡。

連羽搖著頭,被壓制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兩個人又變成這樣?自己明明不願意的。

「不……你走開,叔叔,放開我……」眼看著薛進低下頭來,連羽幾乎要哭出來,下一瞬,敏感的ru頭,被男人叼住。

小女孩猛的睜大了眼睛,在男人反復咀嚼吮吸中,熟悉的麻癢,緩緩爬上心頭,連羽的瞳孔瞬間放大!

那雙略帶灰藍色的炯子,無力的微微閉合起來。

懷孕讓她的身體十分敏感,她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在羞恥的同時,只在暗暗苦惱,可如今,在男人輕輕撩撥下,那股壓抑的快感,如潮水般洶涌而至。

「不,不要……」她的叫聲委屈而纏綿。

薛進一邊吃著小女孩的奶頭,一邊將手伸進她的下半身,此時他褲襠處,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

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令兩人渾身一震。

薛進畢竟做賊心虛,他驚恐的抬起頭來,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板: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123 亂

陽光透過繁茂的樹葉,散在光滑潔凈的紅松地板上,留下一個個斑駁的小亮點,忽而刮過一陣大風,小點錯亂起來,幾乎不成樣子。

薛進和連羽僵硬著身體卧在沙發上,自覺的閉住呼吸,傾耳聽著門外的聲音。

敲門聲再次響起,哢哢哢──

「小羽,你在里面吧,快開門!」連俊焦急的聲音傳來。

屋內的兩人對看了一眼,誰都沒敢動。

──哢哢!

這次門板上傳來兩下敲擊聲,青年的話語中帶了急迫:「小羽,我是哥哥,連俊,你到底在里面搞什么鬼?」

此刻,兩人再也不能無動於衷,顯然對方似乎聽到了什么。

薛進動作敏捷的從小女孩身上爬起,一邊望著門的方向,一邊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物。

連羽潮紅的小臉,變得蒼白起來。

她渾身軟而無力,不知是被薛進蹂躪的,還是被門外來者嚇到,正准備起身,卻一個趔趄又倒了下去。

薛進此時也心慌不已,但尚有理智,他看著小女孩笨手笨腳的模樣,好心的拉了她一把,幾乎硬生生的將連羽拽了起來。

連羽撇著小嘴,嚇得都要哭出聲來。手伸到後背去扣xiong衣的掛鉤,卻怎么也不能如願,這下她更著急了,求救似的看向了薛進。

男人對女人的一切都很熟悉,在女孩沒有感覺的情況下,大手一帶,那件粉色的小xiong衣,便穩穩的束在xiong前。

薛進低下頭去,又將小女孩散亂的劉海,往耳際撥了撥,目光從上而下,恰好掉進小女孩深深的ru溝。

他心下一動,方才就覺得對方的nǎi子手感似乎更好,此刻想來,應該是越發豐滿的緣故。

──哢哢,急促的敲門聲,再次傳來。

「小羽……你再不開門,哥哥去拿鑰匙……」早晨吃過早飯後,陳林在家呆了一會兒,就出去辦事。

他在卧室里呆得無聊,便過來找妹妹。先是輕輕敲了幾下,本想推門而入,沒想到門是反鎖的,他很是吃驚──妹妹很少鎖門,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但不管怎么樣,連羽那么大了,有自己的隱私,剛想離開,卻聽到里面似乎有動靜,連俊附耳貼在門板上──

雖然聽得很模糊,但偶爾傳來的響動很可疑,似乎似乎,里面很熱鬧。連俊放心不下,就大聲拍門,想進去探個究竟。

連羽倏地瞪大了眼睛,無措的看著薛進。

小女孩知道哥哥一直不想自己同薛進見面,如今人在她的卧室里,她要怎么解釋,想想哥哥發怒的樣子,連羽不禁一陣惡寒。

薛進見她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連忙湊到她耳邊,小聲低語道:「你別怕,我先去里面躲躲,你哥未必會發現我!」

連羽早就沒了主意,只能一臉緊張的點了點頭。

「你放松點,要穩住,一切都會過去的。」薛進說著,輕輕將手放在小女孩僵硬的肩膀上,拍了拍,同時給予對方寬慰的眼神。

連羽紛亂的心,隨著對方柔聲細語,緩緩的放松下來。

薛進看她鎮靜了很多,才轉身閃進卧室──進入後,將房門半掩著,一是為了方便探聽外面的動靜,再來是隱藏自己的所在。

連羽深吸一口氣,而後慢慢吐出,步伐堅定的往前走,當握住門把手時,女孩抿了抿嘴角,似乎下了什么決定,大力的扭開。

房門遽然打開,連俊嚇了一跳。

連羽面帶微笑,一副討好的表情:「哥,你干嘛啊,我剛在衛生間里──沒法出來。」

連俊冷冷的看著她──早飯時,頭發梳得很整齊,怎么現在亂七八糟的,最可疑的便是小女孩過分誇張的笑容。

連羽同他親近不假,但最近似乎有所疏遠。

就算兩人是親兄妹,連羽也很少同自己撒嬌──兩人都不是那種感情外露的人,這和其他無關,只是性格使然。

見對方也沒請自己進去,只是擋著門矗在那里,連俊動手輕輕將小女孩推到一邊,大踏步來到客廳。

眼風一凜,便瞧見了一個扎著蝴蝶結的禮盒。

連俊不動聲色的轉過身來:「小羽,剛才我怎么聽到,屋子里有聲音?」

連羽早想到他會這么問,面不改色的撒著慌,但一顆心怦怦的跳個不停:「是嗎?電視開著呢!」

「哦……」連俊發出婉轉的聲音,尾調微微上揚。

聽到小女孩耳中,不禁雙腿微抖,哥哥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那怎么現在不看了?」說著連俊掃了四下掃了幾眼:「遙控器呢?」

連羽眼睛四處亂瞄,心急的想要盡快找出目標物的所在──其實平時,她都喜歡把遙控器放在茶幾下面,可今天這種情況下,被連俊猛然一問,不禁有些亂了方寸。

幸好,她的眼睛還算凌厲,不宵一刻,就將遙控器找到了。

「在那兒!」連羽小手一指,接下說道:「我們說話,開著電視不方便,所以我就先把它關掉了。」

匆匆的解釋過後,連羽趕忙轉移話題。

「哥,你找我有事啊?」

連俊面色不善的看向她:「沒事我就不能來了嗎?」

連羽本就做賊心虛,又見哥哥有些反常,交握在一起的小手,絞得骨頭微微發痛,連著一雙眼睛飄忽不定。

「哥……你這說的什么啊!」小女孩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笑得很不自然。

趁著小女孩意志薄弱之時,連俊仍出了顆炸彈。

「我方才好像聽到你屋子里有人?」連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一臉的冷硬。

連羽心落跳了半拍,微瞪著美目,只感覺咚咚兩下沈重的心跳,腦中缺血般,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卧室,而後連忙又轉過頭來。

在她做這一系統動作之時,薛進在門後,暗暗咒罵著,隨即男人放輕了手腳,盡量不發出聲音,慢慢的打開了衣櫃門。

連俊也跟著她,往卧室看了一眼,連羽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她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可嘴仍硬得很。

「你肯定聽錯了,那是電視里的聲音。」連羽視死如歸的看著哥哥,臉色很難看──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發生什么都得認。

一向對他服帖的妹妹,突然擺了張臭臉給他?這很不尋常,恐怕這里面的貓膩不言而喻。

「你說看電視?那方才哪個頻道,演得什么?」連俊咄咄逼人。

連羽蒼白的小臉,已經有些菜色,她緊咬著嘴角,倔強不開口,其實她是真的答不出哥哥的問話。

「不說嗎?」連俊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就證明你在騙我。」說著,上前幾步來到沙發旁,用腳踢了踢禮盒:「這是什么?誰給你?」

連羽微張著小嘴,卻始終沒有回他。

「說啊……」連俊大聲的質問著,嚇得小女孩一個激靈,抬頭驚恐的看著他:「怎么不說了,你再編!」

連羽被他逼問著,本想說同學送的,但哥哥已經搶白的認為她會編瞎話,連羽一時間也沒了脾氣。

「你什么時候學會說慌了呢,小羽你原來不是這樣的孩子。」連俊語氣中難掩責備和失望,而聽到小女孩的耳中,更是心如刀割。

禮盒上沒有什么單據,應該沒走快遞,那么肯定是被人送過來的,可花園別墅的保全一流,不是說進便能進的。

連俊大步走向門口,推開房門朝外喊了一聲,不一會保鏢就上來了。

「連少爺怎么了?」保鏢看他臉色不好,不禁有些警惕:能做保鏢的人,不光要身強力壯,而且得激靈。

干得都是玩命的活兒,一個不慎,便會有喪命的危險。

「剛才誰來過?」連俊冷著臉問道。

「一個男人來過,姓薛。」上次薛進來的時候,連羽有過交待,保鏢雖然不知道薛進的全名,但卻知道他的姓。

連俊驚異萬分,姓薛?跟他們有關聯的,還有哪個姓薛?

連俊氣的七竅生煙,憤慨的叫嚷道:「你怎么當保鏢,怎么什么人都讓進?」

保鏢被他唬得一愣,連忙解釋:「上次連小姐,在家招待了他,所以這次,我就放他進來了。」

話音未落,連俊如猛虎吃人般回過頭去看了眼連羽,對方則是受驚過度的模樣,低垂著腦袋,渾身都在打顫。

「他什么時候走的?」

「──我沒見他出去……」話還沒說完,連俊揚起手來,朝他用力揮了揮:「你下去,在樓下守著,我隨時叫你。」

連俊暗想,連羽那一眼果真問題很大。

保鏢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仍照他的話去做。

門砰的一聲,關上後,連俊首先來到沙發旁,用腳狠狠的將那個禮盒踩碎,四散的餃子餡分濺出來,弄的地板上到處都是。

連羽站在一旁,手捂著小嘴,嗚嗚的哭了起來。

連俊把禮盒踹的面目全非,目帶凶光,大踏步的往女孩的卧室奔去,連羽幾乎被嚇傻了,此刻才回過神來

「哥……哥……啊……」他用力去拽青年的臂膀,但對方狠狠一甩,連羽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

待她站穩後,連俊已經沖進了卧室。

他站在房中,四處搜索了幾眼,目光最後集中在大衣櫃處──他心里冷笑著,這倒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哥啊……你別這樣……」連羽進房後,急忙護在那兒。

她雖然不知道薛進藏在哪,但直覺就在身後,因為整個卧室,要藏個大男人也不容易,薛進總不能鑽到床下去吧?

「閃開!」連俊雙眼冒火:「你護著那個禽獸干什么?」

連羽連連搖頭:如果說她真的護了誰?那也是哥哥,倘若兩人動起手來,哥哥未必是薛進的對手,哥哥受傷她心疼,如果是薛進被揍了?

小女孩想到的是,連俊入獄的那次經歷──打傷人,是要做牢的。

越想越後怕,連羽心痛不已的看著哥哥,滿眼的懇求。

連俊不明白小女孩的心思,只道她太『賤』,那個男人如此傷害他們兄妹,如今她還袒護對方?

「你給我閃開,我稍後收拾你!」連俊氣得理智全無。

正在這時,薛進在衣櫃里也呆得不好受,她不想讓小女孩為她受苦,他所做的事兒,願意自己承擔。

所以決定出去,剛剛推開櫃門,眼前的情景──

連俊滿臉怒火,手扯住小女孩的衣襟,想要將她拖走,但連羽蹲下身子,不想動,連俊火氣不斷上涌,想也沒想,手下用力,一把將小女孩薅了過來,狠狠摔在一旁。

連羽只覺得身體一輕,順著那股力道遽然而去,在那一霎那,她本能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突來的疼痛。

「啊……」

臀部先著地,而後纖細的身子跟著歪在那兒。

屁股裂開般鈍痛,隨之而來的,還有腹部隱隱抽痛,小女孩手撐在地板上,試圖站起身,可剛剛用力,腹部的絞痛令她痛不欲生。

連俊根本沒注意身後的情形,見了薛進燒的雙目猩紅,伸手揪著他的衣領,准備將人拎出來,方便揍人。

小女孩呲牙咧嘴的模樣,萬分難熬,看在薛進眼中,焦急萬分,他猛的用力,將連俊推開,跨步來到連羽身邊。

「小羽,你怎么了?」他蹲下身去,恰好看到連羽身下的一灘血跡,登時傻了眼。

「啊,哎呀……」小女孩神志有些混亂,堪堪呻吟著。

連俊回過頭來,便看到妹妹臉色青白一片,冷汗津津而下,就連身上的家居服,也透著潮氣。

此時,青年的臉色也跟著變青。

連忙湊到跟前,可近處一瞧,更是嚇得目瞪口呆──妹妹出血了!任哪個大男人,也知道事情不妙。

「小羽!」連俊悔恨交加,哆哆嗦嗦的呼喚著她。

薛進手腳僵硬著抱起小女孩,就往外跑,剛邁步時,幾乎要跌倒,不禁暗暗穩了穩心神,這才有所好轉。

「我,我來吧……」連俊看他的模樣很不放心。

此刻他也不管誰是誰了,滿心滿眼全是自己的寶貝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