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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罪惡 幼女愛愛 10392 字 2020-11-09

131 再上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半個月溜過。

連羽的身體好了很多,可精神仍然有些不濟,眼看著開學的日子就要來臨,小女孩心中一片惶然。

到了學校,薛叔叔會不會來找她?

連羽很擔心──擔心他的糾纏,擔心哥哥會為此惱怒。

她不是沒考慮過換校?可又覺得不現實,因為只要人在a市,終究逃不開。

小女孩靠在窗欞前,正在胡思亂想,門外忽而響起了敲門聲。

連羽扭頭去看,下意識道:「請進。」

門開了,連俊手里捧著新鮮的水果走了進來,他一臉笑意地將東西放在茶幾上,而後走近她身邊。

「哥……你又拿水果啊,讓佣人送來就好了!」連羽有些不滿。

在醫院時,連俊對她十分體貼,中晚兩餐,親自掌勺,而昨天出院後,更是三番兩次的照顧她的起居。

──關切地上來叫她吃飯,囑咐她吃葯,還要給她煮宵夜。

連羽有些受寵若驚,但也明白哥哥對上次的事內疚,可只是推了自己一下,傷已經好了,他何必這么掛懷?

「我上來看看你,順便拿的。」連俊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今天早上他跟陳林提出,想要和妹妹搬出去住,為了這,他還特地下廚做了幾樣小點心,陳林吃得十分開心,但卻對他的要求不予正面回復。

──我最近有點忙,這事過陣子再說吧!

過陣子是多久?連俊有些生氣,但又不好跟他發火:大多數男人吃軟不吃硬,這點脾性連俊還是了解的。

放下這事先不說,當務之急是再上庭。

連俊跟律師已經約好時間,讓連羽過去做筆錄,可小女孩根本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今天他要把事情攤開。

「小羽,我們去那邊坐,我有事跟你說。」連俊拉著妹妹的小手,一同來到沙發處,分別落座。

青年看著妹妹,只覺得眉宇間似乎有股清愁。

她才多大?15歲而已,換做別的孩子,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可妹妹呢?連俊想想就有些不忍心。

強奸,懷孕?這對她的一生都是個污點,可話說回來,這一切都不是妹妹的錯,都怪薛進那頭畜生。

連俊想想就窩火,也有了開口的底氣。

「哥?」連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哥哥,對方臉色變了幾變,看事情棘手。

「嗯,小羽,你靜靜的聽哥哥說,別激動……」連俊握住女孩的大手,不覺用了些力氣,抓得對方眉心一緊。

「你懷孕了……」話音未落,只見小女孩倏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哥,你在胡說什么?」女孩雖小,但也明白懷孕是什么?接著馬上想到這段時間自己的異常反應,臉色頓時灰敗起來。

「是真的,你懷孕了。」連俊的語氣很堅定。

連羽對於生孩子並沒有太多概念,只道那是很遙遠的事:首先長大,而後交男朋友,再來就是結婚和生子。

可現在一切都亂了套──失去處子之身已經十分可恥,現在又懷了叔叔的孩子?

「不……」她甩開哥哥的手,抱住自己的頭,痛哭失聲。

她仿佛看見無數雙眼睛,射來鄙視的目光,還有無數雙手,想要剝除自己的衣服,她很怕,很怕──自己赤露著大肚子暴露人前。

「怎么會這樣?會這樣……」她一邊哭喊著,一邊用手捶打小腹。

連俊見她情緒不對,趕忙將她攔入懷里,死死的按住她一雙小手,不讓妹妹妄動:小羽這樣不僅對身體有害,弄不好會傷到胎兒。

「小羽,冷靜,冷靜……」連俊喃喃的安慰著她。

女孩閉著眼睛,就那么窩在青年的xiong前,默默的哭泣著,淚水從小河變成了小溪,末了只有星星點點的淚花。

連俊的手臂發麻,見對方平復了不少,趕忙將她扶了起來,迫使她正面對著自己。

「別哭了,一切都會好的。」她一面給妹妹擦眼淚,一面輕聲安慰著。

「哥,我該怎么辦?」連羽無措而茫然,憂傷的大眼求救似得看向自己唯一的親人。

「等我們告倒薛進後,把孩子拿掉。」連俊終於說到正題。

「……」連羽驚異的看著哥哥:她以為強奸案的事,已經過去了?

「上次薛進不承認和你發生關系,這次連孩子都有了,他還能抵賴?」連俊氣憤的說道。

「哥……」連羽的叫聲中有深深的不滿和責備。

「你怎么可以……我懷孕的事,如果被大家知道了,他們會怎么看我?」連羽失聲尖叫著。

她仿佛再次看到了不堪的畫面:自己不僅裸著身體,脖子上還掛了賤人的牌子。

她受不了,她的自尊受不了,小女孩猛烈地搖頭,表達自己的抗議。

「小羽,你聽我說!」連俊見她反對,情急之下,扣住她的肩膀前後搖晃起來。

連羽本來就不舒服,被這樣對待的後果就是:頭腦眩暈,胃也難受的痙攣,她臉色突而一變,干嘔了幾聲後,就要起身往廁所沖。

連俊見她不對,趕忙放手。

女孩一路小跑,匆忙的打開浴室的門,徑直奔向馬桶。

「啊……唔……嗚嗚……」連羽一邊吐,一邊哭:胃里難受,可心里更是悶得發疼。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不願意的事兒,總是有人來逼我?她越想越傷心,越傷心眼淚就又有決堤之勢。

連俊站在浴室的門口,看著妹妹痛苦的樣子,心如刀絞,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否則他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他慢慢走到妹妹身後,滿眼疼惜地看著她,內心仇恨的烈焰迅速燒向薛進。

「妹啊……是哥哥對不起你,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好嗎?」他蹲下身來,伸手攔住她纖細的身體。

「哥,我從小到大最聽你的話,可……可你……嗚嗚……」連羽說不下去了。

「你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我保證,我保證……」連俊眼角泛紅,聲嘶力竭的吼著。

連羽緊緊咬住唇瓣,空洞的大眼有些飄忽,末了她終於死心的將雙目緊緊閉合:罷了,罷了。

女孩一直對前世今生沒什么概念,可現在她想,如果真有輪回報應的話,那么上輩子自己不僅欠了薛進的債,恐怕還有哥哥的恩!

過了正月初十,薛進開始正式上班。

這些日子,他都在等,等法院的傳票,這一天終於到來:那張薄薄的紙張是由老李轉交到他手中。

由於事情特殊,所以薛進並不想在家里接到這玩意:他怕被孩子或者白思思撞到,到時候事情就會敗露。

敗露的後果他難以想象。

開庭那天是周末,白思思的店很忙,所以根本沒過問薛進的日常安排。

上午九點開庭,薛進准時到了法院,這次審判人員跟上次稍有不同,想來也是老李托了關系,又按插了人手。

半個多月不見,薛進第一眼就被連羽嚇到了。

小女孩消瘦了不少,而且雙眼無神,精神十分萎靡,而連俊呢,回光返照似得,印堂都亮了起來。

薛進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小子為了這事,將妹妹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卻活的人模人樣?

薛進在心理咒罵的同時,也琢磨著呆會庭審時自己要說的話──其實就是走走程序,所有的問答,他都爛記於心。

庭審開始的最後一刻,薛進意外的在旁觀席上看到了老李,對方微笑著跟他打了招呼,復又沒事人似得,正襟危坐。

──其實老李一直很好奇。

他好奇薛進為了什么樣的女孩折了腰,而對方的哥哥又是怎樣的人,所以周末閑來無事,老李就來法院聽審。

法院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個小時的正反辯論後,連俊那張臉白得像紙一樣,神情越發的沉重。

而連羽呢,將頭埋得很低,幾乎看不清表情,只有對方律師問話時,才輕聲細語的回上幾句。

薛進的表現倒是可圈可點。

他神態從容,說話間自信大度,但在關鍵是非面前,很能堅持:他一直在強烈女孩的肚子不是自己搞大的。

原告律師也十分厲害──請問,薛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當事人作風上有問題嗎?隨便將孩子誣賴給你?

薛進面不改色,但心里仍很忐忑。

法官看他稍有遲疑,便十分正色的督促道:被告請回答問題。

薛進一狠心將答案鎖死:她的作風問題我不好說,但孩子不是我的,是誰的我還真不清楚。

連羽在旁邊,聽得幾乎要吐血。

現在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在笑自己吧?連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都搞不清楚?反而自取其辱的來訴訟?

連羽猛的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如利劍般,直直插向薛進。

小女孩心地善良,不是很記仇,但無論如何,是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而薛進這次恰好踩在了雷區。

問完這話,原告律師就沒問題了,薛進施施然的走回自己的位子,而一路追隨的冰冷目光,他不是沒感覺,但選擇忽略。

──對不起,小羽,這孩子我不能認。

薛進知道他傷到了女孩,但卻只能默默的道歉。

他是個有身份和地位的男人,這就是一副沉重的枷鎖,他脫不出,甩不掉,但說到底,是這幅枷鎖太過有吸引力。

但薛進不得不承認,連羽對他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

庭審結束時,原告律師十分沮喪的搖搖頭,雖然沒有當庭宣判,但結果不是很樂觀,而連俊自然也明白。

就當所有人都要離開時,連羽憤然的走到薛進面前。

她狠狠的瞪著他,伸出手來啪的一聲,抽打在對方的下顎處:女孩只到他xiong前,所以失了准頭,她本意是甩他耳光。

薛進知道來者不善,卻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而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屏息看好戲。

「我不是隨便的人,孩子是你的!」連羽的聲音尖細沙啞,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而這一巴掌和這一聲控訴,好似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話音剛落,女孩的身體飄然癱倒。

薛進本能的伸手將女孩扶住,下一刻,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薛進一個趔趄後退了半步。

「你別碰她,別碰她,都是你,都是你……薛進,你他媽給我等著……」連俊暴吼之後,攔腰將妹妹抱起,一陣風的走了出去。

薛進靜靜的愣在那兒,像雕像似地一動不動。

老李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們走吧……」

132 鈔票

這一天,薛進下了班,將車開到濱海大酒店。

泊好車,徑直走向大廳,跟服務員簡單交流後,拾階而上,到了二樓──他左右看了看,辨明方位,一路找到18號包房。

薛進抬頭敲了敲門,很快里面有人迎了出來。

「啊……薛廳,快請進。」男人30多歲,長得十分俊朗,一把嗓音渾厚有力,聽在耳中倍感親切。

薛進微笑著走了進去。

包房很大,液晶電視掛在牆壁上,四周古色古香的物件,看上去賞心悅目,在屋子的一角放著一張八仙桌。

男人大手一伸,將薛進禮讓在桌子旁。

兩人坐在半米高的榻榻米上,男人伸手從兜里摸出一包香煙來,遞到薛進面前,對方毫不猶豫的接了過去。

「陳董,您太客氣了。」薛進笑著湊近對方手中的打火機,深吸一口。

「哪里的話,呵呵,薛廳日理萬機,能有時間和我吃頓飯,很榮幸啊!」男人討好的奉承道,盡管如此,面上卻不卑不亢。

薛進搖搖頭:「陳董,我長話短說,今天我約你,是有求於你……」

案子勝訴後,薛進仍然睡不安穩,他對連俊臨別的話,耿耿於懷,所以在滿心憂患之際,決定主動出擊。

本來說好是他請客,可陳林的哥哥怎么會讓他破費,為了交下薛進這個人,以後留為已用,男人可是費了翻功夫。

薛進愛財嗎?愛,毋庸置疑,但陳董送出的禮品,他避而不收;薛進好色嗎?據外界傳言,此人不是柳下惠也差不多──但新近他側面了解到的一些事,推翻了這一言論;至於賭和游玩,薛進好似更沒興趣。

所以在最初想要拉攏他時,陳董可是費盡氣力,卻進展不大。

要知道,在薛進沒上位之前,陳董用到他的時候有限,唯一的交集,便是在監獄里的弟弟要受他照顧,可那時,陳董並沒花費太多心思,來巴結薛進,如今形勢有變,對方很可能一朝高升到正廳,這可就了不得了。

所以陳董才想要挖空心思,想要跟他深交,如今薛進主要約自己,怎么會讓他做東請客呢?所以時間和地點都是陳董定的。

「說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我能辦的,一定效犬馬之勞。」陳董毫不含糊的允諾。

薛進手指間的香煙,明明滅滅,猩紅的火炭暗了下去,他含住煙嘴,狠吸了一口,而後噴出一線青煙。

此時陳董慢條斯理的將泡好的茶放到薛進面前,等著他開腔。

薛進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甘香的茶水順著食道緩緩而下,感覺十分暢快,薛進不禁一口將杯中水干了進去。

「其實也沒什么,我想請令弟幫個小忙。」薛進放下茶杯,緩緩道。

他不知道陳林的哥哥,對自己和連俊兄妹的事了解多少,可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許多了──他跟陳林畢竟不熟,有他哥哥牽線好些。

「你說!」陳董一邊喝茶,一邊沈穩道。

「我想去他的花園別墅,見一個人:連俊,你知道吧?」薛進直接點了名。

陳董不動聲色的挑挑眉,隨即開懷一笑,他雙手交握於xiong前:「我當是什么大事,原來就是這個?」

薛進點點頭。

「薛廳,你太客氣了,芝麻大的小事,你只需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何必親自跑一趟!你說你想什么時候去就得了。」陳董倒也爽快。

薛進不想跟他太過糾纏:「越快越好。」

陳董聽他這么說,知道事情並不輕松,便拿出電話,當著薛進的面,給陳林打了過去,兩兄弟嘁嘁喳喳說了一通。

男人收線後,面露輕松道:「行了,後天可以嗎?」

薛進說沒問題,而後簡單跟他道了謝,對方見他興致不高,也沒多做斡旋,只是想請薛進吃頓飯。

自己剛剛麻煩過人家,薛進明白商人的計較,別忘了,他也是個隱性商人,於是點頭答應下來──人情債,早晚要還。

於是兩人喝了幾杯茶後,直接去了有名的官菜坊。

薛進本以為對方會直接跟他談生意,但陳董的話題,沒有一絲一毫跟商業有關,反而談了些輕松的話題,比如:財經,旅游,茶道。

薛進不得不對男人另眼相看:不急不躁,是個干大事的人。

於是言語間開始放松,暢所欲言:薛進決定交他這個朋友,至於將來?如果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薛進不介意多介紹些資源給對方。

要知道,錢永遠也掙不完:人聚財聚,人散財散,主語和謂語一定要搞清楚,有人才有錢,沒人錢從哪里來?

兩人相談甚歡,飯局過後,陳董想要請薛進去洗浴,男人看好他這個人,所以並沒推辭,跟著來到浪花浴場。

又洗又泡又搓,一套服務過後,進了大包,不一會來了幾個小姐,一字排開:個個眉清目秀,十分撩人。

陳董朝他擠擠眼睛:「哥們,你挑一個吧?」

浪花浴場很大,里面的小姐很多,而且質量不錯,所以陳董才帶他來這兒,但他沒把握薛進會留人。

薛進跟白思思雖然和好,但內心並不踏實,所以對泡妞的事,絲毫沒有愧疚,至於連羽,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本沒尋歡的心思,但下意識的去看了幾個女孩,突然有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小姐,讓他眼前一亮:對方20來歲,大眼睛忽閃著十分漂亮,最關鍵的是她的輪廓有些像連羽。

薛進不覺多看了她幾眼,不禁有些失望:乍看是像,但仔細一推敲,對方的五官沒有連羽的耐看,而且氣質……

歡場女子,面上麻木而輕浮,帶著一種虛飄的病態。

陳董順著他的目光瞧過去,會心一笑,很爽利的替他做了決定,將那紅衣小姐留下,另外隨便點了一名服侍自己。

薛進本想推辭,但人已經走了過來,也只得作罷,他趴卧在按摩床上,閉上眼睛,盡量放松:最近他很累,難得有這樣的松骨享受。

這的小姐受過培訓,按摩松骨,特殊服務都做,當然只做按摩的話,掙錢少,如果出賣肉體,得到的小費很高,盡管如此浴場要抽去一小半提成,剩下的也不太多。

按著按著,小姐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在薛進的腰際留戀不去,一直到股縫的位置,更是對男人的小尾椎骨照顧有加。

薛進感覺出了她的別有用心,淡淡開口道:「我背不舒服,你按背就行了。」

小姐有些不高興的撇撇嘴,心理暗罵假正經,這時旁邊的陳董有些動靜,他朝薛進詭秘一笑,帶著小姐進了卧室。

陳董面容英俊,長期的上位者的姿態,讓他很少流露出急色的猥瑣,更何況他的身邊並不缺女人,而這些一次性的妓女,更是不入他眼,只是發泄而已。

所以男人的笑,帶了幾分詭秘,並不帶情緒在里面,反而有些不自然。

薛進了然的扯了扯嘴角,扭過頭去,繼續享受松骨的暢快,可沒過多久,小姐微微發嗲的聲音傳來:「先生,能請您轉過身來嗎?我幫你按按前面。」

薛進不疑有他,依然翻了身,小姐的手先是在肩膀和前xiong處活動了一會兒,而後順勢而下,來到他的私處。

一點點不動聲色的將手探入他的腹股溝。

薛進腰間系了條大毛巾,剛剛遮住下體,而小姐這么一弄,很快他的前面就支起大鼓包,薛進沒甚反應,而小姐大著膽子,將玉手攀上他的yinjing。

在上下摸了兩個來回後,不禁微微吃驚:棒子又長又直又粗又硬,難得的極品。

誰說女人不好色,那是沒碰到中意的,小姐手上用力,上下擼動著男人的ròu棒,薛進深吸一口氣,陡的睜開眼睛。

小姐雙眼含春,說不出的嫵媚,但嫵媚中多半是浪盪和飢渴。

小姐的職業很特殊,有些人,身經百戰,男人一碰就流水,而有的呢,也是身經百戰,但或者是產生了生理逆反,所以下面無論怎么弄都是干的,這也許是麻木的一種表現吧。

很顯然,無論這位小姐是其中的哪種,薛進都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欲火。

有那么一瞬間,薛進被欲望沖昏了頭腦,他看著面似連羽的小姐,產生了錯覺,好似自己心上的女孩兒,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薛進伸出手去,一把拉住了小姐的手,此時對方看到他迷離的神情,露骨一笑,就差沒把自己的裙子掀開,扒下內褲。

薛進瞪大眼睛,耷拉下眼皮,復又挑開,堪堪看清眼前的一切,隨即大手一摔,冷漠道:「你下去吧。」

小姐以為自己要得手,猝不及防收到冰冷的譴退。

小姐看了看他的擎天柱,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先生,你確定讓我走?」

薛進對她的厚臉皮十分反感,回過頭來,聲色俱厲:「滾!」

簡單的一句話,似乎傷害了小姐的自尊,她面色十分難看 ,但也不敢得罪客人,所以悻悻然的走了出去,臨關門時,發出一聲低低的冷哼。

薛進暗斥自己的愚蠢:小姐怎么能跟連羽比呢?他看錯了,但錯的太離譜,隨即意識到這是自己太過在意女孩的結果。

打包裝修的十分豪華,連燈都是水晶定制。

那摧殘的琉璃燈盞,發出白色耀眼的光芒,照得整個房間通亮非常,薛進躺在按摩床上,兀自平靜著自己的心神,可滿腦子都是連羽的身影,她的笑,她的淚,以及偶爾的嬌嗔……

淡淡的笑意爬上薛進的嘴角,他將手伸進毛巾下,握住自己的堅挺,輕輕擼動著,但盡管如此,內心的渴望絲毫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更加濃烈。

薛進苦笑著放棄自褻的行為,努力將女孩的身影驅逐出腦海,將注意力轉移到公事上:梁廳長下台後,他要如何站穩那個高點!

第三天,薛進中午時分,去銀行取了些錢,下午開車帶了花園別墅。

陳林早早等在家里恭候他的到來,見到薛進後,陳林跟他寒暄了幾句,而後告訴他,連俊在樓上靠近左邊的房間。

薛進上了二樓,陳林沒有緊隨,待她敲門進屋時,對方才邁步跟過來,陳林站在房門外,並沒有去偷聽,但面色凝重……

連俊有些吃驚地看著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薛進,他來干什么?怎么進來的,隨即馬上明白,是陳林允許他出入。

連俊瞪著眼睛,看得出,他全然不歡迎對方的造訪。

薛進心平氣和的對他說:「你不請我坐坐嗎?」

連俊仍不為所動的矗在那,聽他這么說,譏誚一笑:「我想請你現在滾,你能滾嘛?」

他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無論薛進來干什么,連俊直覺沒有好事:薛進這個壞蛋,能干出什么好事來?

薛進並沒有理他,徑直來到茶幾前,將手中的密碼箱打開。

啪啦一聲過後,箱蓋彈跳開來,露出里面花花綠綠一片,薛進閃身,讓連俊能看清里面的內容。

連俊從沒看過這么多錢,微微一怔,馬上眯起雙眼。

「這里是80萬,你知道我的目的!」薛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奔主題。

連俊走近跟前,伸手從箱子里拿出一打鈔票,在掌心拍了拍:有些分量,都是新錢,也都是真鈔。

青年心里一陣苦笑:這么多錢,我一輩子都么見過。

他彎下腰去,又拿了一疊,同樣在手里掂量著:錢的質感和別的東西不一樣,你別說它沒溫度,其實不然——否則,為什么很多人摸到大把鈔票時,內心是熱的,甚至熱血沸騰。

「你想讓我們就此打住?」連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嗯,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找我的麻煩,這些是我給連羽和你的補償。」薛進的話挑明。

「是嗎?80萬?我不找你麻煩,那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連俊徑直的看著他,施施然道。

薛進以為連俊嫌錢少。

他從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一筆後,將其遞到連俊面前:「這是二十萬。」

連俊嘲諷勾起嘴角,將支票從他手中抽走,輕蔑的看著他:「100萬?你想小羽做掉你的孩子?」

事到如今,薛進也有了猶豫,他略微思考片刻,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孩子生下來,始終都是把柄。

「孩子必須做掉,否則以後連羽無法正常生活,將來遇到的問題會更多。」薛進斬釘截鐵的回道。

連俊突然變了臉,將支票本咬牙切齒的撕掉,隨即將碎片揚手掃向薛進,與此同時,將另一只手上的錢,扔到箱子里。

「薛進,你給我聽好了,你的臭錢我和連羽不需要,我們怎么處置孩子跟你無關,現在你可以滾了……」連俊面帶煞氣,十分堅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是沒錢,但在這一時刻,他恨錢,錢是萬能的嗎?買的來世間的一切,錯,錯,錯!

有些人喜歡鑽牛角尖,不懂得權衡得失,他認為對的,就要堅持下去,盡管有些愚蠢而盲目,甚至沒有絲毫等價的好處。

薛進見他如此態度,不禁有些頭疼。

他本想再說點什么,但連俊此時根本聽不進去,他略微猶豫了一下,在青年再次喊到讓他『滾』時,薛進提起皮箱轉身走了出去。

陳林站在門外,見薛進又將箱子拎了出來,便什么都明白了,他湊上前去,看著薛進悠悠道:「連俊恐怕又意氣用事了。」

薛進耷拉下臉皮,臉色綳得很緊:「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

畢竟將來,陳氏有求於他,所以薛進毫不客氣道。

「我知道,我會盡量勸說他,你等我的消息……」陳林yin沈著臉,心理對連俊不滿到極點。

133 不男不女

陳林在送走薛進後,轉身上了二樓。

廊道里的燈,不甚明亮,但他的情緒卻yin郁無比,順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煙,給自己點上後,深吸一口。

辛辣的味道直達肺腑,強壓下內心噴薄的怒火。

陳林站在卧室門前,盯著門板,默默的將整根香煙抽完,而後隨手一彈,煙蒂落到不遠處的窗台上。

──男人並不擔心這點垃圾,給環境造成影響,因為陳家的佣人向來盡職。

陳林推開房門,室內的燈光很暗,有一種冰冷的氣息凝聚在整個空間里,好似方才僵持的氛圍並未結束。

在沙發的角落里委頓著一個身影,聽到聲響,對方並沒什么動作。

陳林邁步來到連俊身邊,還沒在沙發上坐穩,對方卻猛然站了起來,那張俊秀的面龐上,帶著質疑和失望。

也許是起身的動作過於劇烈,青年的膝蓋撞到了面前的茶幾。

連俊本就鐵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他輕咬嘴唇,等待麻痛過去,然後將一切的不快大聲宣泄出來。

「你讓他來干什么?來炫耀嗎?」青年十分生氣的瞪著陳林。

男人皺了皺眉,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面無表情的有些可怕。

連俊沒什么閱歷,犯錯可以原諒,但一而再重蹈覆轍,就有些愚蠢了,陳林並不介意糾正他的不足。

可要怎么做呢?陳林很想通過這次的教訓,讓對方清醒,但顯然連俊固執的可憐又可笑。

室內寂靜的可怕,兩個人的目光焦灼在一起,互不相讓。

連俊對於陳林的沉默更為光火:如果不是對方放薛進進門,他怎么能惹了一肚子悶氣。

而現在男人又沒個解釋,他到底什么意思。

「陳林你怎么想的,你明知道我恨薛進,我跟他沒什么話好說,而你……」連俊腦海里竄過某個念頭,不覺打了個寒顫。

「你是不是現在站到他那邊?」連俊輕聲的問道。

他問的極輕,看向陳林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警惕。

陳林那張緊綳的面孔,終於有了一絲鮮活的表情,他笑了,笑得諷刺而又無奈,在這種注視下,連俊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而他也越發的不安。

連俊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他回想著兩人一起,所經歷的一切。

對於陳林他算什么?是個情人吧!只是情人,他給自己吃,給自己住,作為交換條件而言,他貪戀的是自己的肉體。

連俊始終無法明白男人之間的愛情,說是不明白,只是不敢深究的自欺欺人。

如果說男人之間真存在感情,而自己付出了,得不到對方的回應,那對於連俊來講,絕對是奇恥大辱。

「你答應過我,要幫我對付薛進的。」連俊聲音里滿是憤懣的指控。

當初自己從勞改農場出來,陳林是怎么說的?!現在要反悔嗎?可如果不是,如今的行為,又怎么解釋?

陳林的笑聲戛然而止,又恢復了冰山面孔,但那張刻薄的面龐的棱角,卻更加突兀可怖。

連俊看到他站起,身高的優勢,讓青年倍感壓力。

他依仗著內心的一股怒火,連俊並不想示弱,他仰著臉,目光不善的等待著陳林給自己答復。

「連俊,我幫你是有底線的。」陳林冷冷道。

「我能辦到的事,我一定幫你,可要是辦不到的,你也不要為難我。」陳林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

青年絕望的看著他,帶著疏離的不甘。

陳林不為所動,繼續道:「你想想,我有沒有幫你,律師我幫你找了不止一個,你的什么要求我沒滿足?」

他略微停頓,好像這樣說話有些累,他微微動了動脖子,歪著腦袋看向連俊:「你扳不倒薛進,這能怨我嗎?」

陳林見連俊,仍是不服氣的樣子,索性把話說開了。「你知道薛進現在是什么身份嗎?」

連俊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他對薛進的了解不多,陳林這么說,肯定有問題。

「他馬上升正廳了,正廳知道多大的官嗎?」陳林對連俊有些認識,知道他懂得不多,所以追加了一句。

連俊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陳林嘿嘿一笑:「正廳上面,就是省級干部了。」

連俊在無知,也知道全省誰最大,省級干部又意味著什么,頓時一陣耳鳴,身子一軟,栽倒在沙發上。

這個社會,就連小學生都是官迷,可見官品的重要性。

一時間連俊只覺得渾身發麻,**皮疙瘩爬滿了手臂,原來自己一直所堅持的,是多么艱難的所在。

自古民不與官爭,斗不贏的,更何況,現在的世道,沒什么路子,要想扳倒一個有權有勢的官員,有多難?

怪不得妹妹的案子,一再的失利,恐怕那個法官早就被人收買了。

連俊氣得渾身哆嗦,幾乎要哭出聲來,但在陳林面前,自己不想那么丟人,所以他強自壓抑著自己。

──陳林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話不是嗎?現在如果流淚,就會更難堪。

「你怎么不早說,你說要幫我,原來都是假的,你早就知道我會失敗,不是嗎?」連俊朝陳林罵罵咧咧。

對方挑了挑眉:「我不是沒提醒過你。」

陳林說的理直氣壯,連俊對於他來說,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有時候跟他講道理,他未必會信,只有事實的教訓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陳林彎下腰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輕聲誘哄道:「好了,這事就算了,以後不見他就是,我們過我們的日子不好嗎?」

連俊甩了甩他的胳膊,完全不領情。他冷著俊臉,嘴硬道:「誰說這事完了,我跟薛進沒完。」

陳林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別給臉不要臉啊。」

聽到男人如是說,連俊頗有幾分人來瘋似得,想找陳林撒氣,但他也知道對方不好惹。

「怎么著,你想去告訴薛進?」

接著連俊大聲吼道:「你去告訴他吧,我就是要他進監獄,我要讓小羽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去做dna,看他還能不能賴掉。」

這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俊雖然嘴上這么說,實際上並未做決定。

陳林想也沒想,臂膀一張,連俊的心猛然一沉,接著一記重重的巴掌落在他的面頰上,而那清脆的響聲,在耳邊余音環繞。

青年的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一邊,短發飄凌,有序的貼落在被擊偏的面頰上。

連俊腦袋嗡嗡作響,嘴里一陣猩甜,有什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陳林看著血從青年的嘴角蜿蜒而下,聚少成多,並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一時間心跳開始加快。

他見慣了暴力場面,鮮血只會讓他興奮,而眼前的一幕,卻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