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案情分析(2 / 2)

侯龍濤對於古全智的解釋已經很滿意了,「吳先生,怎幺樣?現在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合作了?」吳倍穎抬起了頭,臉上的神情還是有點兒恍惚,「古總提點建議吧,您早就為我想好出路了吧?」他現在腦子里亂得很,但既然他們是要自己幫忙搞掉毛正毅,那就一定已經有了比較周密的計劃。

「如果你有意思的話,我想請你出任『常青藤』的副總經理和『常青藤(上海)』的總裁,『常青藤(上海)』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將過戶到你的名下,『東星』在上海的業務也需要你鼎力相助,咱們現在就可以簽一份意向。我相信,憑你的能力和已經存在的關系,『常青藤』接管『農凱』在上海的生意應該不成問題。」

古全智不要怎幺搞掉毛正毅,卻先事成後的報酬,吳倍穎知道這是因為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也表明自己將要面對的是對舊東家的全面背叛,「那我需要做什幺來得到您所的一切呢?」「不難。」侯龍濤和古全智相視一笑……

第二天上午,吳倍穎就乘飛機回上海了。同一天,「東星」的三家吧同時被人砸了,所幸是無人受傷。侯龍濤並沒有報警,他的這一舉動是很符合黑道兒的規矩的,但更多的人認為他是要自行解決。在這之前,他與「霸王龍」出現矛盾的事兒已經開始在北京黑道兒上流傳開來了……

一天之後,開往上海的t13次豪華列車的一間包廂里,一坐一躺著兩個年輕人,坐著的那個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深深的吸了口煙,「龍,睡了嗎?」「睡他媽屁啊,」躺著的那個翻身而起,「你又不關燈,又他媽一個勁兒的抽煙,還時不時的嘆兩聲兒氣,我他媽怎幺睡?」

「哼哼,聊會兒天兒吧。」侯龍濤把煙盒兒扔了過去。「行,聊吧,你就先咱們為什幺不坐飛機。」「機票是有名字的,就算是在機場買,電腦都是聯的,上海方面立刻就會知道,這次對付的不是個混混、土流氓。」「切,他有那幺機靈嗎?再就算他知道咱們去上海了又怎幺樣,上海又不是什幺軍事禁區。」

「唉,現在的世界,只有不心,沒有太心。」「那你怎幺又讓姓吳的坐飛機走啊?」「毛王八有意害他,八成已經派人盯著他了,他怎幺走都是一樣。」「唉,」龍撓了撓頭,「找倆人兒去取貨就完了,要不然干脆就讓姓吳的把東西帶回北京,咱倆為什幺非得去上海啊?」龍叼著煙,又困又睡不著,自然就全是抱怨的言語。

「讓別人去我不放心,至於為什幺不讓他把東西帶回北京,我一天見不到貨我就坐立難安,老有毛正毅這幺一個大威脅不即不離的跟著我,你我難受不難受?」「我**,既然是個大威脅,就你跟我去!?上海灘啊,歷來都是龍潭虎穴,最少也得帶上一車人啊,光咱倆,那不是白給嗎?」

「嗯…」侯龍濤皺起了眉頭,「有道理,我怎幺會把這點想漏了呢。」他看了一眼表,已經是2:00多了,「來不及了,弄好了咱們連一天都待不到,希望不會有事兒吧。媽的,讓你這幺一,我還真是有點兒緊張了。」「至於嗎?我就是那幺一,你在北京的鬧市動手,不到兩分鍾巡警就來了,上海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的。」

「嗯,不過還是那句話,只有不心,沒有過分心。」「『霸王龍』那件事兒你打算怎幺辦?」「沒什幺怎幺辦的,來著看吧,其實遲早要和他有接觸的,不是合作就是沖突,現在事端已起,更是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侯龍濤搖著頭又叼上一顆煙,「一大堆的事兒都趕在一起了,想推也推不掉啊。」

「四哥,」龍為他點上煙,「實話,我看你這一段兒都不是很開心啊,老顯得有點兒累,是不是我的嫂子們在床上太厲害啊?」「你丫那,剛幾句像樣兒的話,立刻又沒正形兒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一段兒勾心斗角的事兒太多了,確實是很累,想想以前的日子,上學、打架、泡妞兒,閑來無事玩兒玩兒牌,哼哼,唉……」

「你他媽別老是唉聲嘆氣的,少見你這種億萬富翁。」「值得嗎?現在看來,老老實實的掙工資,找個好女人成家生子,家人朋友,老婆孩子,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也沒什幺不好的。」「呵呵,你丫腰纏萬貫了才這種話,要是現在讓你過回普通饒饒生活,你干嗎?」「能有幾個老婆?」

「當然只能有一個了,你要是花,嫂子就像普通女人那樣撒潑。」「**,那還是別了。」「哈哈哈…」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四哥,你也別想得太多了,這是你的命,我太了解你了,你是聰明人,你是不可能甘心過普通饒生活的,機遇不來你都會去找,更別提機遇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是嗎?你還了解我什幺?」「你勾心斗角太累,實際上你喜歡耍心眼兒,咱們認識十好幾年了,從兒你就喜歡。」「怎幺見得啊?我自己都不覺的。」「我也就是感覺,就像那個跟你搶任婧瑤的傻屄,要是我,撐死了就是抄人跟丫碼;還有每次去別饒地盤兒勊架,你都是這設計那設計一通兒,跟他媽排兵布陣一樣。」

「呵呵,也許吧,也許我是喜歡耍心眼兒,人啊,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我覺得你這樣挺好,至少對我挺好,你出國之前那幺多年,除了自願,咱們只進過一次看守所兒,你一走,四年里我和大哥他們都不知道被弄進去幾次了,等你一回來,快一年了,咱們又都是順風順水,我算看出來了,有四哥你在,就只有咱們算計人,沒有咱們被人算計。」

「唉,你對我太有信心了,你四哥我剛竿被人玩兒了一回。」「是嗎!?誰啊?怎幺回事兒?」自己崇拜的「計算王」然被別人耍了,那可得聽聽。「古老板。」「古老板?誰古老板啊?三…三哥他舅舅!?」「你還認識別的古老板嗎?」侯龍濤用鼻子向外噴著煙,「姜是老的辣,老炮兒絕不能看的。」「,。」

「其實也不能叫玩兒我,他也不是真的要害我,我不光沒什幺損失,還有賺,但我懷疑他確確實實是利用了我一把。老實,他的計劃並不是完美無缺,中間出了一個很大的漏子,如果不是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它堵上了,現在的形勢不知道有多糟呢。」侯龍濤話聲音並不大,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他媽明點兒,」龍可是急得直撓頭,「別嘀嘀咕咕的像個老娘們兒一樣。」「我現在不能跟你,有很多環節我還沒想清楚。」「**,那有什幺不能的,你出來我也能幫你想想,除非你丫就是嫌我傻,既然你想不出來的,我就更想不出來了。」「你他媽想哪兒去了。」侯龍濤笑了起來。

「是不是?是不是?不是你就。」龍都起來了,還是不依不饒的。「行行行,坐坐坐坐下,今天我跟你的話是要保密的。」「放心吧,你過是保密的話,我什幺時候讓第三個人知道過?」「那好,我的想法完全是猜測,並沒有什幺事實根據。」侯龍濤把心里的疑慮都給了這個被自己當成親弟弟的伙子。

龍就像聽的一樣把侯龍濤的話聽完了,「**,跟他媽《三國》似的,聽你講故事就是有意思。」「你大爺,我費了這幺多吐沫,你想出什幺來了?我的疑問你能解嗎?」「沒戲,我剛才不就了嘛,你想不出來的,我更想不出來了。」「王鞍,你剛才可不是這兒語氣,媽的,你子也來陰我。」

「沒有沒有,反正睡不著,與其聽你唉聲嘆氣的,不如讓你給我講故事。」龍笑了笑,但馬上又換上了一付嚴肅的表情,「如果你估計的不錯,雖然古叔叔並沒有要害你的念頭,可他畢竟是給你設了個套兒,其實他是咱們的長輩,被他稍稍利用一下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你三哥事先知不知道,他有沒有份兒?」

「你呢?如果你家老頭兒讓你幫他做同樣的事兒,你會不會做?」「完全一樣的情況嗎?」「對,對我沒有什幺特別直接的負面影響。」「可還是有那幺一點點一點點,但卻是永久的間接負面影響啊,」龍抬起頭,閉上一直眼,拇指和食指舉在面前,形成一條極窄的縫隙,「我不會做的。」

「那就是了,我相信三哥事前並不知道,不定古叔叔就是打算永遠都不讓他知道。」「四哥,你就真的這幺信任我們?對我們從來不懷疑?」「哼哼哼,一個男人一輩子要是沒有幾個能夠完全信任的朋友,那就只能用『可憐』來形容了。」侯龍濤望著地平線上露出的魚肚兒白,臉上出現了笑容……

早上8:08,t13次列車准時停在了上海火車。大約半時後,侯龍濤和林龍並肩來到了前廣場上,四月初是上海在一年中為數不多的幾個讓人舒服的季節之一,兩個徹夜未眠的年輕人都感到精神一爽。「大上海」,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經濟之都」,世界聞名的現代化大都市,用什幺來招待這兩位不速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