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雜談》之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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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豈是池中物最新章節txt——《金鱗雜談》之四

侯龍濤是憤青嗎?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主要的根據是他自稱「我為我是憤青中的一員感到驕傲。」(p148)連他自己都這幺說了,別人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說些什幺。

然而,如果深入探討他對日本國、日本人的態度,就會發現侯龍濤與當代「憤青」中的許多人是有些不同的。

首先肯定,他是討厭日本人的。他說:「老實告訴你,我討厭日本人,更討厭跟我囂張的日本人」(p160),但是,「他雖然討厭日本人,但也知道沒必要見個日本人就橫眉立目」(p119),去日本走一趟,手總是要握的,杯也是要舉的,作為商人,基本的禮貌是必要的。

在另一方面,他也是堅持原則的。對於中日關系的歷史、現狀與責任,這些大是大非問題,哪怕三十億美金的生意不做,哪怕自己的小命幾乎不保,但是道理卻無論如何要說清楚的;像p69里對香奈、p155里對誠田亞夫那樣的「為國爭光」也是必須要爭的。但是,一旦思想認識「統一」了,最低限度不再繼續叫板了,那幺,不僅**是要做的,而且生意同樣也還是要做的。他在對待香奈的態度方面,將自己定位在「我首先是個男人,中國男人」,將香奈定位在首先是一個「女人」,「是我見過的最美麗、最可愛的日本女人」(p69),在這里「男人」與「女人」是主語,「中國」與「日本」成了定語,這與「我是中國人」、「你是日本人」的**有著十分微妙卻又十分重要的區別。各位看官須還記得,「美國吧」的劉老板自報家門:「我是美國人」,而不是說「美籍華人」,而那種人也就是侯龍濤最厭惡的了,以至於後來將他摔到了桌子上,臉都貼在了桌面兒上,用折疊刀的刀面兒拍劉老板的臉頰,「你再動一下兒我看看。」(p116)這與他在見到香奈下跪「賠罪」之後,一瞬間就排除了心理上的排斥感,立即就開始對這個女人本身感興趣了(p68),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度。侯龍濤一方面表現出有強烈的民族感情,另一方面卻又沒有將「民族感情」置於「人性」之上,這不僅是受到了一大群心地善良的女人們的包圍而熔融溶容潛移默化的熏陶,另一方面他主觀上也在努力將自己向「大人物」上塑造,女人們的善良天性(天然具備的人性與母性)與「大人物」所必須具備的理性與睿智,使他與某些只會吵吵鬧鬧的所謂「憤青」涇渭分明般的劃清了界線。

對待honda的態度,對待福井威夫的態度,基本上也是這樣,這就不多說了。

對待「犬之郎」(方傑)的態度,基本上同「民族感情」沒有關系,惟有對他的背棄祖國甘作洋奴感到更加鄙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