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雜談》之二十四細數群芳(2 / 2)

故事不是日常生活寫實日記,它只能圍繞主題根據一個個矛盾的提出與解決寫下去,不能根據讀者的個人喜惡或是胡亂猜測而作鋪展。某女如果主要矛盾已經解決,又無新的矛盾發生,作者著墨少了,就說侯龍濤「冷落」了某女,就是「花瓶」,這種讀書方法不能算是正確的方法。這就象是在讀「武十回」時指責施耐庵「冷落」了林沖一樣地毫無道理。侯龍濤與某女他倆可能在「現實生活」中天天熱烈**,但是「**」、「**」寫出來卻千篇一律就跟復印件似的,我們會喜歡看嗎?二十多個女人,有的可能直到「全文完」時再也沒有「戲份」了,有的可能令你再三拍案叫絕。我們是在讀,不是在看毛片。

monkey的批評是對的,我們應該接受,而且應當舉一反三。我們讀者也要上水平,也要講道理。這是我的觀點。

再來談談玉倩。在p177里躲在大切諾基里的「男人」自然是侯龍濤,他在下午晚飯前,先到母親的軍營里去奸yín母親,晚飯後又到女兒的汽車里來奸yín女兒,這種蒙太奇的表現形式與隱性目的,讀者已經熟知。

需要特別注意的是,侯龍濤從日本回國已經第十七天了,今晚肯定不是她與玉倩倆人第一次重逢交歡,否則張玉倩決不會是這樣的神態、語言和表現。既然已經幽會過多次,那幺今晚這種象似間諜接頭或是毒梟交貨似的情人幽會方式,極具代表意義。

情人幽會為什幺要采用這種神秘方式,就同「重歸於好」時為什幺要采用「強奸」方式(詳細解析請看《金鱗雜談》之六)一樣,決不是創作的隨意,更不是年輕人尋求刺激,實在是事關重大,不敢掉以輕心!

星月姐妹操作熟練配合默契,並且解答了武大的質疑:

「怎幺了,今天他讓你們倆跟著他了?」

「平常也不是不讓我們跟著啊,不過是有更重要的人要我們保護罷了。」

星月姐妹所說的「有更重要的人要我們保護」,人倒就是指的張玉倩不錯,但是這句話的用意只是對武大的一句托詞。武大實在是太精明了,侯龍濤的許多「山人妙計」,許多次都沒有瞞得過武大的火眼金睛。星月姐妹真正要保護的是玉倩的「卧底」身份,以及玉倩與龍濤的幽會歡娛。

在車內,張玉倩嬌媚更加,侯龍濤前戲簡化,女人預先暢開通道,情郎現場抓緊時間,其目的就是盡可能地不讓「對方」測算出玉倩有這幺一段「時間差」來,從而產生警覺。

上次「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時,侯龍濤再三鄭重其事地叮囑小白虎:「為了你干爹的人身安全」,「咱們的關系暫時還不能公開,原因就不用說了,可你要記住,是不能對任何人公開,你的干叔叔、干哥哥,一樣不能告訴,咱們見面都要秘密進行。」那會兒還只是對付沈義與龍二這樣的「業余級」的流氓。

如果估計到最嚴峻的地步,這次要對付的人中間有可能會包括「特別強調自己是市局刑偵處的」人物。他們既能查得你「底兒掉」,又有很專業的跟蹤反跟蹤、偵查反偵查能力。一旦「卧底」身份暴露,玉倩的人身安全自然不會產生危險,但是龍濤與文龍也就再也沒法「玩兒開心點兒了」。因此,玉倩與龍濤的幽會就必須極端嚴謹地「秘密進行」,這就有了在「大切諾基」里上演的香艷一幕,要不,為什幺不舒舒服服上酒店呢!

上次張玉強說:「這種刑事大案,我們市局都要進行復核的(p128)」,這是真話還是假話我沒有證據斷定,但是張玉強的另一句話:「你跟我妹妹好,我和我爸能不查你嗎?」這一句則可以肯定是真話。

張春林說:「我的孫女我能不幫嗎?」這一「幫」,好,而且知道了「是男朋友的事兒」!張春林能不對全家人吹風嗎?各位看官請你開足腦筋,想想玉倩在家里的「地位」吧!她可絕對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心肝寶貝。當祖父宣布:「玉倩有男朋友啦!」祖母、父親、母親、哥哥能不關注嗎?她男朋友是誰啊,能不打聽嗎?居然還保密,不肯說!居然還不「是那個姓馬的兒子」!那是誰呀?父子倆就查開了。這就是「你跟我妹妹好,我和我爸能不查你嗎?」從玉倩提名的馬大隊長入手查起,查到他兒子「老六」馬明,查到七兄弟,查到李寶丁,查到李寶丁的立功受獎與受傷,查到與李寶丁同時立功受獎的王剛和與李寶丁同時受傷的侯龍濤,查到與侯龍濤關系密切的女人們……幾條線的的交叉點就是侯龍濤。張玉強在安定門外的「九頭鷹」門外接玉倩時,隔了一些距離曾經見過侯龍濤。

很明顯,如果聖誕節前(距「黑幫火並」已有幾個月的時間)因市局要進行復核「刑事大案」而查,張玉強沒有任何理由需要「我他媽給你壓下來」,因為張家當時沒有任何人知道張玉倩暗戀侯龍濤!如果聖誕節後就查,當然是張玉強父子倆在私查,從聖誕節到暑假,其間有半年多的時間,無論如何也查得明白了。等查出侯龍濤原來是如此這般,張玉強他當然需要「壓下來」,這不是為妹妹,更不是為了「玉倩她喜歡你,我也不能看著你死」,而是為了「你,我,這兩種人,如果能結合在一起,那是最理想不過的了」,就可以做許多「有些事情是我這種人不能做的,有些事情是你這種人不能做的」某些特殊的「事情」(p132)。

侯龍濤從未拒絕過「警匪合作」,但與張玉強父子合作,他絕對是受制於人;而與李寶丁、王剛、玉倩、曾局長、馬副局長(後來又多了個馮雲)等的合作,主動權卻能夠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正象侯龍濤、李寶丁與王剛不可能提防張家父子半年多的私查一樣,馮潔由於事關「心肝寶貝」也不可能看不出這父子倆半年多的一點兒蛛絲馬跡,因為從開始時起,各方都不具有刻意提防另一方的絲毫理由。

就象「我的女兒我還能不了解嗎?」一樣,對她的兒子她還能不了解嗎?二十多年的夫妻,她對張國勛還能不了解嗎?

馮潔感覺到了些「什幺」,而這恰恰正是令她最最擔憂的事情!她用她自己幾乎是一生幸福作代價才換來的「沉痛教訓」:「有一點很明確,她決不讓女兒走自己的老路,不要自己的心肝寶貝也成為權錢游戲的籌碼」(不妨聯想《雷雨》里的梅侍萍與魯四鳳)。讀者弄明白了這里面的邏輯關系和矛盾性質,再讀《金鱗》:從「金鳳還巢」、「以身相許」、「美麗錯誤」、「反目成仇」、「君子協定」、「與狼共舞」、「龍馭風雲」、「家庭糾紛」、「春暖花開」,直到徹夜長談、假「強奸」、越洋電話、熟婦求奸,一直讀到今天的「大切諾基」,你自然就會對「侯馮馮張」戀情的由來與發展感到脈絡貫通心明眼亮鑒賞美文通體舒泰,即使看到馮潔與玉倩已經處於重大矛盾的中心位置,也會感到一切都是那幺的順理成章,思路也會跟著作者一起演繹後《金鱗》的故事。

這就叫「綱舉目張」。本站7x24小時不間斷超速更新,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