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季大爺氣岔乎了!(2 / 2)

話撂下,高貴冷艷地上樓去了。

留下腦袋笨的姑娘使勁在那琢磨,這話什么意思啊……

半天反應過來。

「季深行你他娘的,罵我呢!」

書房里,男人勾唇,這反應的笨蛋速度,叫人不欺負都過意不去。

……

下午,陽光,特別好。

老男人終於點了頭,顧綿撒丫子回卧室換了一身衣服,小尾巴跟在他後面,出門咯!

因為是海景別墅,自然離海灘最近,步行十來分鍾,是海灘!

一望無垠的大海,陽光下波光粼粼和煦海浪,沙灘邊人來人往,有沖浪的,又曬太陽的,有戲水,還有沙灘排球的。

一副熱鬧景象。

拽起長長的沙灘裙擺就要往沙灘中間沖,季深行一把攥了她小手腕,將來時帶的毯子鋪好,撈了她的小腰,讓她俯卧下。

手里拿著防曬露,擠了一點倒在手心,往她細細白白的小胳膊,背脊上抹。

顧綿心安理得俯卧著,有人伺候的感覺就是好。

而且旁邊來來往往的好些個女的,都在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她。

估計是覺著,一相貌英俊氣質不凡腿還那么長極品男人,給一個長得普通還是飛機場的女的抹防曬霜,這情景,太他媽暴殄天物了。

姑娘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

可是——

玩了一會兒不到,一張小臉兒徹底垮下來了。

那禍國殃民的禍水,自從脫了上衣的襯衫露出那平坦緊綳的八塊腹肌後,就不斷有女人過來搭訕,而且各個都是大/胸!

而且,各個都無視在他身邊的她!

最最可惡的是,老男人來者不拒!微微眯起一雙狹長的眼眸,瞳眸的深邃被陽光照耀出來,輕扯薄唇的-包姿態,迷倒一眾花痴-女!

姑娘在一旁看他們言笑晏晏,老男人無恥得扮溫文爾雅,和在家里凶她時凶神惡煞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到後來,甚至有金發碧眼的洋女故意雙臂夾著那對波//濤洶涌,顛顛的有意無意蹭過他的胳膊,暗送秋波!他不但不拒絕,還靠人家靠的更近了,豆腐吃的倍兒爽來的!

顧綿不淡定了,不,簡直氣炸了!

鶯鶯燕燕什么的真不要臉!

她這個正牌還杵在旁邊呢,他就這么明目張膽,完全無視她啊無視她!

雖然打算離婚來著,可現在還沒離啊,他這樣招攬群歡的什么意思!而且品味低劣,就知道喜歡大/胸!低俗!大?胸有什么好,頂著倆西瓜,跟奶牛似的,走路還負重呢,遲早肩周炎頸椎炎乳//腺癌!

姑娘開始大聲咳嗽,外加各種提示她這個正牌老婆存在的手段,可居然沒人鳥她!集體無視她的存在!

媽蛋!

徹底怒了,憤怒的小身板奮力擠進那堆波/濤洶涌,胸腔快氣炸,小臉上甜甜:「老公~」

聲音嗲她自個兒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座椅上長腿交疊的男人,眯著一雙長眸淡淡看她,似笑非笑桃花流氤的樣子。

眾女驚,然後哀嘆,果然成熟美男都是已婚,可是,為什么他老婆這么遜,身材跟小學六年級生似的……

再嘆,暴殄天物啊。

顧綿手伸進他結實的臂彎,紅著小臉嬌羞狀:「人家想回家了。」

拉他起身。

季深行心情不錯似的,居然沒跟她唱反調,低頭睥睨她簡直氣炸了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唇角那點笑意,加深。

知道吃醋,還不賴。

……

回到家的時候,吳嫂已經回來。

桌上放著印有葯店標簽的大袋子,里面是紙袋包裝的看起來像中葯的東西。

顧綿沒在意地瞅了眼,沖吳嫂打了招呼,去浴室沖了一下腿腳的沙,累了,趴-床就睡了。

季深行拎著要袋子,吳嫂在廚房已經准備好了陶瓷葯罐。

見他進來,就說:「少爺,葯店老中醫說您寫的字兒太草,典型的醫生字,看了半天才給我抓齊了所有葯呢。」

不是孫子病了,也不是回家照料,是海景別墅到底算偏了些,離市區的醫院遠,季深行昨晚看顧綿做惡夢,放不下心,大早寫了安神的葯方讓吳嫂去市里抓葯,給她配著中葯喝,睡眠應該會提高些質量。

整個下午他都呆在廚房,守著,控制火候,兩三個小時過去,勺子舀一點嘗嘗醇度,還要考慮她一個女孩子家肯定不喜歡喝中葯,這玩意兒太苦,中間又給加了薄荷和一些帶甜性的葯材,中和一下味道。

吳嫂在旁看著,看他把那么苦的中葯沒反應地往嘴里灌,那為了一個人而萬分細心認真的模樣。

這么多年,原以為少爺的病情,不會娶妻,沒想到今年添了少奶奶,明顯感覺到少爺從原來的冷冰冰變得人情味了,臉上表情,不管是喜是怒,總之,比過去豐富。

……

晚上睡前,顧綿被季深行那個老男人威逼利誘連哄帶騙的,折騰了大半個小時,總算把那小碗中葯吞下去了,苦的一晚上皺巴了小臉兒。

但,這一晚上,居然出奇沒有再被噩夢驚醒。

季深行看著她睡著後從卧室出來,十二點,了無睡意,吳嫂看他那樣就知道他失眠了,勸他也喝點中葯,他笑一笑,坐到沙發上的身影被光線的明暗打得寥落恍惚。

中葯,對他的情況,不起作用,幾年前試過的還少?

心里的結太重,深入靈魂,是沒救的。

……

三天後。

季深行正在閣樓置物間捯飭他的沖浪板,姑娘噠噠噠跑上來,雙眸亮晶晶沖他伸手:「給點錢唄。」

老男人正忙著,皺了眉頭:「家里什么都有,缺的讓吳嫂去買,要錢干什么?」

顧綿神秘兮兮,著急的沖樓下張望:「你快點兒,回了a市姑奶奶還你還不成!」

季深行拿出錢夾,平時大多刷卡,但總備著些零錢以備不時之需,不想聽她吵吵嚷嚷,把錢夾甩給她:「出去,關好門。」

姑娘看著里面一堆紅色毛爺爺,歡呼一聲,噔噔噔下樓。

過了大約三分鍾,季深行又聽到噔噔噔的腳步聲。

「季深行!有個禮物要送給你,感謝你這么多天來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

老男人一愣,隨即勾唇,什么玩意兒,拿他的錢買禮物送他,這姑娘,倒是真會算計,一點虧不吃的行家。

不過,看在她還知道感激他送他禮物的份兒上,錢誰出的就不計較了。

放下沖浪板,還是有點高興地旋動門把手,不知道這笨蛋會給他買什么呢,領帶,還是剃須刀?

門一開,姑娘舉著龐然大物,笑靨如花:「喏,給你!你說你沒帶海豚才要抱著我睡,所以,我很慷慨的解了你的燃眉之急,有了你的小伙伴,你今晚可以從我的床上搬出去了吧?」

季深行:「……」

很長很長很長的時間,一向言辭善變只有他整人的份的某人,居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午後的陽光清晰的見證了老男人那張英俊無敵高貴冷艷的臉,從皙白到青黑的詳細過程。

所以,不要總欺負人,看看,被人欺負回來了吧。

姑娘偶爾也會機智一下滴。

……

晚上。

入睡時間。

老男人抱著他的小伙伴海豚面色青黑的杵在那里,眼睜睜看著自個兒媳婦歡歡喜喜哼著歌當著他的面關上那間該死的卧室門。

臨了,還有甜甜一句:「季深行,晚安喲。」

「……」

吳嫂從廚房忙活完出來就看見自家少爺無比幽怨地站在卧室門前,抱著個大海豚,三十二歲的老男人,此刻表情像個被趕出家門在樓道里吹冷風的可憐娃子……

「少爺,孤零零站在這兒干什么?怎么不進去睡呀?」

偏偏,不知情的吳嫂還要如此這般好心關切的問。

老男人那張黑成煤炭渣的臉,此時更嚴重了……

姑娘歡脫的掀了被子要睡,哇塞,這么大的床一個人翻滾果然夠味啊!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背脊總有股惡寒的感覺,隔著一扇門都能感覺到屋外深重的怨氣……

……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手機響了。

失眠一晚上的老男人,頂著一雙黑眼圈拿過來。

來電顯示陌生號碼,微微皺了一下眉,接起。

那頭,不算陌生的清越男聲。

「季先生,我是凌楓,方便嗎?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說明。」

季深行的眉頭一下子擰巴打結。

接到誰的電話都不意外,凌楓,出於什么原因給他來電話?兩個因為一個女人而打過幾次照面的男人,理論上的情敵通話,怪異。

但,接了這通電話後,季深行的臉上的冰冷,再沒緩和回來。

……

九點,顧綿起床,出來,是空盪的大廳,吳嫂從廚房出來,臉色不太好地說:「少奶奶,少爺一大早急急忙忙買了機票回a市了,您知道是什么事這么著急嗎?」

「啊?」

顧綿撓頭,對於這個消息的驚訝,季深行突然回a市,為什么不帶上她?急事?什么急事?

想了想,顧綿給季深行打電話,但手機提示關系,應該是在飛機上。

難道是爺爺身體出狀況了?

顧綿很想打電話到季家別墅,可是這次出來,是季深行強行綁走她的,爺爺奶奶那邊至今沒通過電話,不知道季深行是怎么對爺爺奶奶解釋她不在a市了的。

……

a市。

季深行下飛機,臉色依舊沉的冰冷難看,眉間的川字,像凝滿了冰霜,渾身上下,一股懾人的冷漠氣場。

他沒有回季家別墅,而是撥了一個號碼,一個,十五年不曾撥過的號碼。

———————————————————五爺分割線————————————————

凌楓先生作為季大爺頭號情敵,找季大爺,所為何事?

(壞五爺:難道素搞基……)

明天揭曉答案~~~小伙伴們看文辛苦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