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懷孕竟然瞞著他?!(虐林,柳暗花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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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轉,顧綿被拖進草叢里。

嘴被那只充滿老繭的粗手捂住,發出的求救聲變成了嗚咽聲。

身強體壯的男人不費力氣把她拋擲,很快不知道從哪拿來一塊布,把她嘴堵住。

顧綿雙手被禁錮在男人手中,只得雙腿旋踢著試圖朝男人踹過去。

漆黑的夜,這是一段盤山公路,四下無人…鈀…

無邊無際的恐懼。

她只能自救!

男人拖著她就往更深處的草叢里拽,顧綿的身體劃拉過散落在地面的尖銳的樹枝尖,夏天薄薄的衣服,迅速被劃破,背脊,尖銳的疼痛伴。

她亂了章法,胡亂掙扎,男人鐵一般的手鉗制住她的雙手。

那五大三粗的臂膀露在眼前,顧綿看准了,張嘴一口狠狠咬下去!

「啊!臭表子!」男人不察,被顧綿尖銳的牙齒咬的疼痛難忍,手臂松開彈了彈。

顧綿趁機一個飛腿過去,踹在他胸膛。

甩開他爬起來就朝外面的大路上跑,男人很快追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往後拉扯:「媽的,怎么沒告訴我是個會點花拳綉腿的妞!夠辣!爺喜歡!」

「啊!」顧綿叫痛,頭發被死命往後拉扯,她雙手攀著路燈柱子。

「顧小姐,別費那勁兒了,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肚子里孩子的命!」

說著,男人眼中凶狠乍現,一個狠勁兒拽了顧綿又往後拖。

顧綿幾近絕望,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和他比蠻力,她沒有勝算。

想到這里,顧綿沉著出聲:「那位雇你的林小姐沒告訴你,我是警察?」

男人一頓,但接著不屑的譏笑:「小丫頭,唬人可不帶這么唬的,當我豹子剛出來混?」

「我真的是警察!我口袋里有警章!你這樣是襲警知道嗎?拿人錢財干違法的事可比不上襲警來的情節嚴重!」

男人又是一頓。

顧綿趕緊又說:「你放了我,我也不抓你,就當襲警的事沒有發生過!」

說這話的時候,顧綿迅速往四周掃,身旁就是竹林,不少竹子的枝椏伸過來。男人還牢牢牽制著她,但因為她剛才的這番話停了下來,她趁著這個當口迅速折了一根枝椏躲在身後,嘴里繼續:「你要不相信,我可以拿我的警章給你看!」

豹子將信將疑地看著這個瘦小怎么也不像警察的女人,眼中閃過遲疑,他剛從監獄里出來不久,說實話,真不想惹上條子。

就是現在!

顧綿趁豹子愣神,以訊雷不及掩耳之速掏出身後藏著的枝椏,那折斷的尖銳的一頭,迅速朝豹子的臉側過去。

豹子反應算快,側臉躲過,但那根尖銳棱角的枝椏還是深深刺進了豹子的太陽穴。

「啊!」豹子痛苦的捂著臉,手縫里,鮮血直流,再抬頭看,眼前哪里還有那女人的影子?!

但她懷著孕,也跑不快!

「媽的!」

顧綿捂著肚子跑到大路上,心有余悸,恐懼像一層層黑幕壓過來,嗓子干澀,雙腿發虛。

再努力一下!

別墅就在前面了,撐住!

「季深行!李姐!救救我!」那距離不過一千米的別墅,她扯嗓子極力大喊!

然而,豹子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媽的,閉嘴!」

小腹痛楚襲來,顧綿緊緊捂住,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可是,身後罩過來的黑影卻一點一點變大。

「你以為你跑得掉?!」

如地獄般的豹子的聲音。

顧綿絕望:「季深行……」

身體脫力,眼眸泛黑,天旋地轉間,有道頎長挺拔的身影由遠及近,幾乎是朝她飛過來。

她無力倒下了,迎接她的卻不失馬路堅-硬的水泥,而是溫熱熟悉的懷抱——

季深行滿頭大汗接住了她。

他早早地回家沒見到她人,找來李姐,李姐支吾半天才說少奶奶一大早趁她不注意溜了,現在還沒回來!

季深行當即打電話給藍雙,藍雙冷言冷語告訴他,她們六點在咖啡館分開的。

季深行算時間,她遲遲不歸,他心急了,跑出來找。

沒想到她被人追截,遭遇不測!

修長手指觸到她背後的濕熱,季深行拿出來一看,是血!

下坡疾追過來的豹子眼見顧綿倒在了一個男人懷里,那男人把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把她放到一邊。

抬頭,眉目陰寒地朝他看過來!

那股能將人生吞果腹的氣勢,豹子嚇得堪堪不敢動了。

季深行薄唇彎出冷笑,微微微眯起的狹長眼眸里,寒潭般冷冽凍骨的光。

長腿大步朝豹子走過去,凜冽短發在夜風里根根豎起,動作優雅地卷起襯衫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精瘦的肌肉,在路燈下泛出森冷的皙白感:「知道她是誰嗎?」

低沉的聲音,一如這冷邃的夜。

豹子停住前進的步伐,吞了口口水:「你他媽又是誰?!」

嘴上逞能,步子卻在後退。

季深行步步逼近。

豹子步步後退。

這樣的對視中,豹子忽的轉身,扭頭拔腿就跑。娘的,錢拿不到沒事,丟了命可不劃算!

季深行嗤笑出聲,身高腿長的優勢,三兩步追上去,一腳揣上豹子後背,豹子沒躲開,身子頓時滾地,順著下坡路翻了好幾番。

還沒爬起來,季深行已在跟前,兩腿垮在他身上,傾身彎腰,拳頭的速度跟雨點一樣讓人眼花繚亂。

十下拳頭豹子只有空隙還兩三下,悶-哼慘叫聲,響徹空寂的盤山公路。

季深行的手沾著顧綿背上的血,讓他越發紅了眼睛,她剛才跑過來,衣衫不整的模樣……

直到豹子動彈不得,季深行才啐一口,停下來,喘息著蹲下,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目光下移,悠然自得抽-出豹子藏在小腿邊根本沒來得及拔-出來的匕首。

泛著鋥冷冽光的匕首挨上豹子的脖子。

稍一用力,脖子熱熱的,血腥在空氣中彌漫,豹子頓時驚恐:「放了我,我拿錢辦事而已,她也沒受什么傷害,你打也打了……」

「誰派你來的?」

「這……」

季深行笑,笑著的同時,匕首又進了一分。

「我說我說!有人給我十萬塊,要我把顧小姐肚子里的雙胞胎弄沒了。」

「雙胞胎?」季深行驟然一震,眼眸里不可置信,指著路坡上躺著的人,聲音幾乎顫抖:「她……她懷孕了?!」

胸腔里激烈翻涌的情愫,一股一股的血液,直往腦門頂上涌。

季深行強自鎮定:「誰給你的錢?」

豹子有職業道德,但眼下保命要緊:「林……林小姐。」

林?

季深行幾乎沒有思考就想到了林妙可。

一拳頭下去,把豹子打暈,他起身,上坡,馬路邊上安靜躺著的人,路燈下瘦瘦小小的影子。

滿心滿眼,都是她懷孕的信息字眼,還是雙胞胎。

第二次做父親的感覺,季深行形容不出來,眼眶里熱熱的漾動著的是什么?

視線幾乎模糊,他緩慢地走到她面前,蹲下,把她撈起來抱在懷里,臉貼上她泛著榮白光澤的蒼白的小臉。

顧綿疼暈過去一陣,意識模糊的,臉頰上傳來異樣的觸感,睜眼,是他放大的冷硬輪廓,下頜上短短剛毅的胡渣正蹭的她臉疼。

背脊撐著他膝蓋,傷口很痛,顧綿掙扎動了一下。

季深行立刻發現她醒了。

望著她的目光無限溫柔里飽含的情愫,長眸里卻是慍怒深沉。

「你懷孕多久了?」

顧綿心一驚,身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