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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緩緩行駛在路上。
季深行低沉開腔:「去別墅把,奶奶說,晚飯已經備好。」
顧綿聽見了,反正也要復婚,遲早要住回季家別墅,先帶著皺皺去一趟也好鎩。
車涌進車流,顧綿突然扭過頭盯著他的右手:「我來開?往」
季深行眉眼稍凝,抿著薄薄的唇道:「只是偶爾會麻木抽-搐,開的慢沒事的。」
…………
平安夜,不堵車才是奇怪現象。
抵達季家獨棟別墅時,晚上八點四十分,已經過了飯點兒。
季深行把車泊好,顧綿抱著皺皺下車。
上了台階,兩盞門燈下,爺爺奶奶已經等在那里。
見了顧綿懷里的小家伙,樂得滿是笑容,二老年事已高,好在皺皺輕巧,抱在懷里也不重。
老爺子抱了小家伙進屋,壓根沒控理會顧綿和季深行。
奶奶和藹地沖顧綿笑,眼睛淚光閃爍地說:「盼了好久,終於盼到你帶著皺皺回家了。」
晚餐豐盛,一家人,除了在北京治療的季深明白若光夫婦,還有季偉霆這個大家長,都到齊了。
晚飯後,爺爺奶奶自然要留人。
顧綿眼睛看向季深行,後者聳聳肩,心情好,聲音也低沉緩和:「下這么大的雪,半夜開車不安全,就住下吧。」
沒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再加上老爺子硬聲硬氣的,皺皺那家伙又隨遇而安,此刻完全沉浸在蘇采采那些玩具堆里。
顧綿有想走的心,也沒了行動力。
…………
顧綿給皺皺養成了良好的睡覺習慣,晚上九點半,玩具再好,卡通片再吸引人,小東西也會哈欠連天。
抱起小家伙上樓。
二樓的房間位置,顧綿還記得,蘇雲從第三間出來,沖她微笑:「過來,這邊是爸媽吩咐專門騰出來給皺皺當兒童房的。」
一進屋,皺皺就哇啊哇的叫個不停,撲閃的大眼睛里盛了滿屋子夢幻的粉色:「媽咪,好漂亮的房子耶,還有帳篷,哇,是不是那種關上燈就可以看見星星的?」
「是哦,滿天的星星,皺皺喜歡嗎?」蘇雲笑。
「喜歡呀!媽咪我要下來。」
地上鋪著長毛地毯,地毯上隨意堆著毛絨絨的玩具。
顧綿把皺皺放下,小家伙跑得飛快,小身子在上面打滾,一會兒看看這個海豚,一會兒看看那個布娃娃,還跟它們有模有樣的打招呼,開心得不得了。
蘇雲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皺皺,笑著對顧綿說:「爸媽是真惦記這小家伙,見了皺皺之後,老爺子開心的圍著a市兒童商場繞了個遍,還請設計師設計房間布局,這些家具玩具,都是爸媽親自一件一件選的,還有的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
顧綿沒想到,二老對皺皺這么下心思。
皺皺玩的差不多了,顧綿帶著她去洗澡,兒童房沒有內置浴室,是去季深行的卧室里洗的。
卧室還是當年的模樣,清一色冷冷的白,衣櫃里,她的衣服都還在。
顧綿摸著那些衣服,柔軟的面料也柔軟了她的心。
一大一小洗了澡,顧綿用大浴巾裹著小家伙出來,把她抱回兒童房,放到床上,給她穿衣服。
皺皺洗過澡的小臉蛋紅嘟嘟,嫩的能掐出水來。
一頭亂糟糟的黃卷毛,長長的睫毛在瘦瘦小小的臉蛋上垂著,她親著小海豚咕隆:「媽咪,要是我們家也有這么漂亮這么大就好了。還有哇,要是我們家的浴室也有這里的那么暖和,那皺皺洗澡就不會總打噴嚏了。」
說的無心,聽得有意。
顧綿卷著她的小褲腿,動作停下來:「那我們以後都住在這里好不好?」
「那怎么好意思呢。」小東西眼睛里明明是滿是動心,卻奶聲奶氣地裝小大人『教育』媽媽:「媽咪,我們雖然窮,可是我們有家,不能賴在別人家里的,這樣不對知道嗎?」
要是平時,顧綿肯定『悉心受教』。
「那,把這里變成我們的家不就行了?」
「怎么變呢?」果然小家伙眼睛都亮了。
顧綿猶豫了幾秒,這么說:「這是你老伯伯的家,如果我們成為老伯伯的家人,這里也是我們的家。」
擔心她聽不懂,要做解釋,小家伙卻猛地從她懷里退出來:「媽咪,你是不是不要楓楓啦?」
顧綿一愣。
小家伙咬著自己的手指,大眼睛烏黑看她:「最近楓楓都不來我們家,你和老伯伯還總是玩親親!」
顧綿:「……」
「你不用臉紅啦,我懂的,媽咪你移情別念了,你拋棄楓楓,你屁腿了!」
顧綿:「……」
小家伙還沾著口水的小指頭摸上她的胳膊,特別語重心長地說:「媽咪,你真的好對不起楓楓。」
顧綿:「……」
「不過沒事,楓楓沒有你還有我啊,我會好好對楓楓,長大就嫁給他,這樣他就不會傷心,你和老伯伯也能快樂地在一起啦,嘻嘻。」
「……」
你老子要是知道你要嫁給凌楓……
說曹操,曹操到。
顧綿余光里瞥見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男人,臉色看著,果然不怎么好。
趕緊把在對她對自己做人生規劃的小家伙抱起來,把她塞進被子里:「快睡吧。」
藕白的小手卻從被子里伸出來,拉住顧綿:「媽咪,你也睡。」
皺皺有個小毛病,認地方認床。
顧綿轉過身,彎腰一下一下摸著她一頭小黃毛:「好,媽媽不走,皺皺先睡。」
她此刻是背對著門,身上穿著真絲質地的背心裙,將她清瘦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背脊中間的骨頭和兩側的蝴蝶骨凸顯,裙子有些短,再加上她彎腰的緣故,裙擺自然而然往上縮,縮到大-腿最上面的位置,中間的地帶若隱若現,季深行看見了,黑色的里-褲花邊……
那露出來的兩條腿,比不上模特那么長,卻纖細筆直,有韌勁,泛著瑩白如玉的光澤。
摸上去的觸感,比這么看著更要人命。
「從前有個國王,他很胖,他想要變瘦……」
她保持著那個姿勢,絲毫不自知的,給女兒講故事。
在季深行的眼里,她此刻,聲音柔柔,背影撩人。
他站在門口不離去,目光幽暗,越發深沉,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幾下,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薄唇。
…………
顧綿講完故事起身,彎腰太久,累的不行。
給皺皺蓋好被子,轉身,看到門口直直盯著她看的男人,嚇了一跳:「你怎么還在?」
他抿著唇,沉默,眼眸底濃的化不開的墨色,飽含情緒。
顧綿從他身側過。
突然的,雙腳騰空,身子落進他寬闊的懷里,她被他打橫抱起!
她怒,這是季家別墅!
抬頭要斥他,卻瞄到他滑動的喉結,吞咽的動作,清晰,性-感得要命。
就這個細微動作,顧綿就知道他腦子里想的什么,想干什么了。
她在懷里顛簸著,他抱她回房,踢上門,顧綿被他放下來,得了自由想離他遠些,不料身子一轉被他板到門上。
他氣息已經不穩,拽她的衣服。
顧綿不依:「這是別墅,爺爺奶奶蘇雲都在呢,季深行拜托你分場合時間地點。」
他哪里聽得進去?
她阻止,他更急,冷硬的額頭上細細的汗冒出來,耐性不太足地警告:「讓不讓?不讓我咬你,讓他們每個人都聽見你叫。」
「無恥。」她氣急,又不敢大聲,小小聲說出來的話,帶了不自知的嗔味兒。
落在男人耳朵里無疑又點了把huo。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顧綿都沒能從這扇門上下來。
不敢出聲,他下手又重,有時候實在受不住了,像蚊子一樣嗡一聲,還總擔心會被聽見。
這樣的一場折磨,身心俱疲,等他撤開,她像團棉花一樣飄在地上,不光是腿,整個身體都在哆嗦。
顧綿納悶,以前他也不是這樣蠻橫著急啊,怎么越老越不知道尊重她?
她是不知道,長時間飢餓的困難戶,像季深行這樣的,都算好的了。
…………
十二月二十八,周三。
大雪紛飛。
路況糟糕,衛川狠狠拍了把方向盤,看了看時間,抄了條厚雪堆積的小路。
緊趕慢趕的,在約定時間趕到市中心某咖啡館。
推開旋轉玻璃門,一邊走一邊拍兩肩的雪,看著卡座里悠閑地雙腿交疊而坐的男人,十分氣憤:「你丫非挑這么個地方?堵車堵到太平洋了都!」
眉目深斂的男人,薄唇抿起寡淡的弧度,招呼適應過來點了咖啡。
衛川脫下大衣給適應,坐下,從文件包里拿出印有某腦科醫院的紙袋遞過去:「這是檢查結果,你自己看吧。」
季深行拿出里面的幾張造影,對著光,看了一眼,淡淡笑容從唇角的弧度蜿蜒出來。
衛川瞪他一眼:「別嘚瑟得太早,專家們可是說了,雖然這碎片距離你腦動脈遠了些,但不排斥再挪回來壓迫腦動脈的可能性。你這狗屎運,有本事走一輩子,我還是那句話,及早手術。」
「情況好轉,我更不會手術了。」季深行抽一口煙,清冷地調侃腔調:「或許是老天見我要和顧綿復婚了,舍不得我呢。」
衛川搶走他嘴邊的煙:「要和人家復婚就別作死,抽煙喝酒不許!你得為顧綿想,為她和皺皺活到老。」
「行,不抽。」難得的好說話。
衛川把煙扔進煙灰缸:「定期檢查要去做,最近頭痛頻率怎么樣?」
「次數減少。」
衛川笑:「好現象,你注意頭部別受傷,保持碎片不移動,你大概也就沒什么危險。」
季深行站起身:「走。」
「去哪兒?」
「樓上有鑽戒的專櫃,去看看。」
衛川來勁兒了:「喲!哥們兒這是打算求婚?三十六歲老男人一個,學人家小年輕耍浪漫了?」
「有意見?」某人回頭,五官不善。
「哪能啊?我替顧綿高興來不及,可是不用這么著急吧,既然求婚,咱不缺錢,咱整的高大上一點,讓那些個國際著名的珠寶設計師設計一款獨一無二的呀。」
走在前面身形挺拔的男人回頭,眉梢眼角笑容盈滿了:「老爺子定了今晚在盛世華庭的晚宴,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