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精品h文合集第95部分閱讀(1 / 2)

回答大舅的問話,身旁的新三嬸一臉迷茫地驚呼起來:

「啥——,小力子,混小子,他——,是你大舅?」

……

(三十七)

「嗯!」我沖著新三嬸肯定地點點頭,大舅推著自行車,湊到肉案前,新三

嬸以不屑的目光,輕蔑地掃視著我那奇貌不揚,衣著破爛的大舅:「嘿嘿,兩溜

溜棒,到市場想什么魂啊?」

「溜達溜達,沒事,溜達溜達!」蓬頭垢面的大舅,早已察覺到新三嬸那異

樣的目光,他佯裝著沒有看見,胡亂應付著新三嬸,然後,繼續親切地問我道:

「小力子,就你一個人來的啊!」

「嗯,就我自己來的,大舅!」

「走,到大舅家住幾天吧!」

「這,」我正遲疑著,新三嬸則非常麻利地割下一條豬肉,啪啦一聲,隔著

肉案,尤如一名出色的籃球運動員,非常准確地將豬肉,扔進大舅車把上那條骯

臟不堪的口袋里,然後,沖我呶了呶嘴:「去吧,小力子,混小子,這么老遠來

的,應該去舅舅家住幾天,這才對啊!」

「三嬸,」大舅聞言,繞過肉案子,拉起我的手。我轉過臉去,很不情願地

望著新三嬸:「三嬸,那,我,這就走嘍!」

「去吧,過幾天,三嬸上站的時候,就把你接回來!」

吧嗒,我正欲轉過身去,新三嬸突然抱住我的面龐,吧嗒一聲,送給我一個

回味無窮的香吻,然後,又送給我一句不冷不熱、讓我既羞愧、又有些興奮的

話:「去吧,小馬蚤包,混小子!」

「三嬸,再見!」我激動不已地撫摸著新三嬸送給我的,那片微微泛濕的,

在凜冽的寒風中,立刻又變成一塊白霜的印漬,依依不舍地沖著新三嬸擺了擺

手。

突然,新三嬸似乎想什么,再次摟住我,將嘴巴附在我的耳朵上:「小

力子,混小子,到你大舅家後,替我問問你大舅,他給我照的照片,照哪去了,

還有沒有哇!呶,」新三嬸沖我嫵媚地一笑,又偷偷地乜了大舅一眼,一臉詭秘

地嘀咕道:「去吧,小馬蚤包,混小子,記住,你一定替三嬸問一問啊!」

「小力子,」走出熙熙攘攘的自由市場,大舅轉過身來,他瞭了瞭新三嬸那

豐茂的背影,悄聲嘀咕道:「她是你三嬸吧?」

「嗯,」我點點頭:「是新三嬸,大舅!」

「嘿嘿,」大舅譏諷道:「這小娘們可不是省油的燈啊,風浪去了,我認識

她,以前,她是醫院的護士,她在醫院的時候,就有說不完、嘮不盡的風流事,

現在,跟了你三叔,以後,可夠你三叔喝一壺的!」

「大舅,」我突然想起新三嬸的囑托,冒然問大舅道:「大舅,三嬸讓我問

問你,她的照片,」

「啊,啊,啊,」聽到我的問話,大舅那灰滔滔的面頰,唰地緋紅起來,他

揮著手,滿面羞愧地吱唔道:「啊,啊,啊,等我回家好好地找找,正好,你去

我家,如果找到了,就給你新三嬸捎回來!」

說完,大舅有意岔開話題,開始喋喋不休地向我講述著他們家那永遠也理不

清、道不完的、雞毛蒜皮的瑣碎之事。我默默地尾隨在大舅的屁股後面,哭笑不

得地盯著大舅屁股蛋上那塊永遠也不能縫合上,永遠都是搭拉著的破布丁。

從大舅嘮嘮叨叨的話語里我獲知:因酗酒摔成癱瘓的姥爺,早已滿含哀怨地

故去。說著,說著,大舅混沌的目光里,突然放射出不可遏制的忿然:「大外

甥,你說說,還有你姥姥這樣的媽么,你姥爺一死,她就把房子就偷偷地給賣

了,揣著錢,出門了!」

「哦,」我不解地問大舅道:「姥姥這么大的年紀了,還出門?」

「是啊,」大舅感嘆道:「是啊,是啊,大外甥,這件事,都成新聞了,這

小鎮上的人,誰不知道哇,哼哼,你姥姥這下可出了名,老天巴地的,出門了,

嫁人了!你說,讓不讓人笑話吧,唉,連我們這些做兒女的,都跟著她丟臉

啊!」

大舅家那棟東倒西歪的破草房,也早已變賣掉,如今,一家老小,在人民公

社的照顧下,在黨的關懷下,寄住在鎮中學一間廢棄的、陰暗潮濕的破教室里。

鎮中學座落在遼河畔那高高的堤壩下,強勁的西北風肆無豈憧地狂吼著,從中學

死氣沉沉的校舍上,陰陽怪氣地呼嘯而過,聽得我好不傷感。

盡管清貧得連家徒四壁都談不上,即使那光禿禿的四壁,也不是大舅的,而

是屬於鎮公社的,屬於學校的,現如今的大舅,簡直應該說是一無所有的無產階

級。然而,大舅還是那般熱情好客,呼地掀起那口大木櫃,將僅有的蘋果和糖

塊,全部毫無保留地掏拽出來:「吃吧,吃吧,大外甥!」

「表弟,」見我走進屋來,無所事事、懶洋洋地躺在尤如垃圾場般臟亂的土

炕上的表姐小姝,笑嬉嬉地抓起身來:「哎呀,表弟長得真漂亮啊!」說著,她

蹭到我的身旁,一臉慕色地撫摸著我的外衣:「這衣服,哪買的啊,真好看,穿

著真帥氣!」

「小姝她媽!」大舅沖著還是那般衣著不整,骯臟不堪的舅母嚷嚷道:「小

姝她媽,快,炒菜做飯!」

「炒什么啊?」舅母攤了攤臟乎乎的雙手:「啥也沒有,炒什么啊,炒我大

腿啊!」

「哼,」大舅嗖地從破口袋里,掏出新三嬸送給他的一條豬肉:「呶,你

看,這是什么!」舅母眼前頓然一亮,抓起豬肉走出房門,大舅轉過臉來,坦誠

地說道:「大外甥,不怕你笑話,大舅現在可是窮得叮咣亂響啦,連住的地方都

沒有嘍!」

「兩溜溜棒,」我正與大舅東一句、西一句地閑聊著,屋外突然一片嘈雜,

沒過十鈔鍾,房門咕咚一聲,被人重重地推開,幾個三、四十歲的、農民模樣的

婦女沒好氣地沖進屋來,紛紛指著大舅的鼻子尖,尖聲厲氣地吼叫起來:「兩溜

溜棒,我們的照片呢?」

「啊,啊,啊,」大舅假惺惺地吱唔、搪塞著:「等幾天,等幾天,我剛搬

完家,太亂了,東西放得到處都是,照片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

「兩溜溜棒,你可拉倒吧!」幾位農民婦女毫不客氣地將大舅圍攏起來,七

嘴八舌地嚷嚷著:「你別逗我們啦,沒照出來,就老老實實的說實話,別這么今

個支明個的啦,兩溜溜棒,你老實說,到底給沒給我們照哇?」

「照了,真的照了!」大舅堅持道。

「照了?可是,照片吶!」

「都半年多了,這是照相啊,還是畫相啊!」

「兩溜溜棒,你凈騙人,收了人家的錢,就用破照相機那么比劃一下,完

事,就算拉倒了,也不給人家照片。」

「這,」望著嘰嘰喳喳的婦女們,我悄悄地溜到表姐的身旁:「表姐,這是

怎么搞的啊,照片吶,大舅咋不給人家照片啊?」

「嗨,」表姐瞅著我,苦澀地一笑,她跳下土炕,趿拉著布鞋,將我拽到屋

角,低聲說道:「表弟,我爹哪有什么照片給人家啊,照相機里壓根就沒放膠

卷!」

「什么,」表姐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啥,表姐,大舅他,照相不放膠

卷?」

「嗯,」表姐雙手一攤,現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錢,都讓我爹喝大酒了,

買不起膠卷了,就用空相機糊弄人家,東家糊弄一下,西家糊弄一下,時間一

長,人家能讓么,不得找上門來打架!」

豁豁豁,我的乖乖,我的大舅,你可真行啊!我轉過身去,呆呆地望著無地

自容的大舅:我的大舅哇,你,就這樣給人家照相?看來,新三嬸的照片,是別

指望大舅給「找到了」!

「哼,」農民婦女們嚷嚷得口干舌燥,終於死下心來,自認倒霉:「拉倒

吧,」

「算了吧,」

「兩溜溜棒,你就這樣做買賣啊,不黃鋪才怪吶!」

「……」

「來來來,」目送著罵罵咧咧的婦女們邁出房門,大舅若無其事地喚我道:

「大外甥,來,跟大舅喝酒!」

大舅不知從什么地方稀哩嘩啦地拎過來三瓶亮閃閃的白酒,啪地放到臟兮

兮、油漬漬的飯桌上,然後,美滋滋地坐到土炕上,抓過一瓶白酒,老道地啟開

瓶蓋,對著嘴巴,咕咚咚地狂飲起來:「啊,真好啊!」大舅一口氣竟然痛飲掉

小半瓶烈性白酒,直看得我心里咚咚地亂跳不已:好大的酒量啊!

「真爽啊!」大舅非常得意地抹了抹嘴角上的酒珠,然後,給我斟滿一碗烈

性白酒:「真是好酒哇,大外甥,你也嘗嘗吧!」

我端坐在大舅的對面,表姐小姝始終愛戀在依在我的身旁,我眼睜睜地看著

大舅一鼓作氣就將滿滿兩瓶烈性白酒,全部傾倒進肚子里,我終於明白過來,為

什么小鎮上的人們,當然也包括新三嬸,均異口同聲地戲稱大舅為「兩溜溜棒」

了。大舅則意猶未盡:「大外甥,」他抓過我手掌旁邊僅剩的半瓶白酒:「這點

白酒,給大舅喝吧!」

「呶,」我呶了呶嘴,將剩下的半碗白酒,也推到大舅的面前:「大舅,都

給你吧,我不喝了,這酒太辣了,我喝不了,頭痛!」

「那,」大舅幸福地微笑起來:「大舅就不客氣了!」

「啊——,」我突然感到一陣頭暈,呆呆地望了望身旁的表姐,頓覺一陣天

旋地轉,身子癱軟地向後歪斜而去。只聽撲通一聲,我剛剛倚靠在土炕邊報紙糊

就的牆壁上,突然,報紙嘩啦一聲撕裂開,毫無准備的我,登時失去平衡,咕咚

一聲,順著傾倒下來的紙壁,一頭翻滾過去:「這是怎么回事?」

我拽了拽身下的碎報紙,一臉迷惑地環顧著,表姐笑嘻嘻地從報紙的孔洞

里,爬了進來:「嘻嘻,表弟,這是一間大教室,為了方便,我爹就用高粱桿簡

單地隔開,變成了兩間屋,得,這下可好,讓你一頭就給撞壞了!」

「沒,沒,」已經爛醉的大舅,大大咧咧地擺擺手:「沒,沒,沒事,明

天,我再修上!」

「來吧,」表姐抱過一條破棉被,打趣道:「既然你滾到了這間屋,說明你

是想這里睡覺,得了,今天晚上,你就在這存吧!」表姐小姝將棉被往我的身上

胡亂一壓,又托起被我不慎壓坍的報紙牆壁,拽過一只臟枕頭,草草地頂靠住,

然後,靈巧地倒下來,拽過被角,哧溜一聲,滑到我的身旁。我拽住表姐的手

臂,突然想起來,表弟小小始終沒有照面:「表姐,小小呢?」

「他,」表姐答道:「到姥姥家玩去了!」

咕咚一聲,從坍塌下來的報紙隔壁傳來大舅癱倒的聲音,繼爾,又聽到舅母

不耐煩的嘀咕聲:「又他媽的喝成這個bi樣,喂,死豬,好好躺著,……」

呼——,呼——,呼——,很快,我便聽到大舅那笨豬般的鼾聲,我瞅了瞅

身旁的表姐:「唉,大舅可真能喝啊,怪不得大家都叫他『兩溜溜棒』,大舅真

的一口氣能喝掉兩棒白酒啊,真是嚇死個人啊!」

「嘿嘿,」表姐聞言,小嘴一撇:「兩溜溜棒,這算個啥啊?我爹還有一個

外號吶,叫:外加一壺!」表姐苦溜溜地補充道:「我爹啊,只要一見到酒就不

要命,一口氣喝掉兩溜溜棒,還是覺得不太過癮,還得外加一壺呢。表弟啊,我

爹的外號,全稱應該叫做:兩溜溜棒,外加一壺!」

「哈哈哈,」說完,表姐一頭撲到我的身上,我們緊緊相擁著,哈哈哈地縱

聲大笑起來,過了片刻,表姐止住了笑聲:「表弟,別凈笑話我爹了,你也喝多

了,你看你,連衣服都不脫就睡,這能舒服么,來,」表姐開始動手解我的衣

服,我順勢摟住表姐圓渾的腰身,張開酒氣洶洶的嘴巴,討好地親了一口:

「啊,表姐,你好香啊!」

「嘻嘻,」聽到我的話,表姐頓時喜形於色:「真的么?表弟!」

「真的,」討女孩子歡心,是我這個小色鬼的拿手絕活:「表姐,你真香,

雖然什么香水也沒抹,可是,你身上的氣味,真好聞啊!」

「嘻嘻,」表姐撩了撩額頭前烏亮的黑毛,無比自豪地說道:「表弟,不光

是你,凡是跟我玩過的人,大家都這么說,說我的身上,總是有一股香味!」

「啊——,」聽到表姐這番話,我登時驚得我目瞪目呆:「啥?」

……

(三十八)

「表姐,」我呆呆地望著表姐:「你說啥吶?」

「真的,」表姐毫不掩飾地說道:「我們學校的同學都這么說我,他們,」

「你們,干么了?」我明知故問,表姐則不以為然地沖我滛笑起來,非常大

方地將手伸進我的胯間,一把拽住我的雞雞:「廢話,表弟,男孩和女孩在一起

玩,除了這個,還能玩什么啊?」

「嘿嘿,」我也沖表姐刁頑地糜笑起來,表姐一邊繼續揉搓著我的雞雞,一

邊將熱辣辣的小臉貼到我的面龐,那長長的睫毛,呼閃呼閃地,極其挑逗地刮劃

著我的額頭,我色心頓起,雞雞早已挺直起來。

望著眼前無比放盪的表姐,我不禁想起在自己的學校里,那個父親殘疾的女

同學,為了討得幾個小錢,被好色的男學們肆意玩弄,想到此,我的心里頓時泛

起股股難奈的酸苦:「表姐,這,也太寒磣了吧!」

「哼哼,」表姐小嘴一撇,一只手繼續狠狠地抽拽著我的雞雞,另一只手則

在我的面前,非常滑稽地擺弄著:「可是,有錢啊!錢,懂嗎?」

「那,那,」我不知如何作答,久久地凝視著表姐,表姐狠狠地掐擰一下我

的雞雞,我忍不住哎喲、哎喲地哼哼起來,表姐振振有詞道:「我才不管什么寒

磣不寒磣的,給錢就行!」

豁——,表姐說出的這番話,怎么跟我的那位女同學口吻如此一致,仿佛就

是從一個嘴巴里,冒出來的。

我是個男孩,我亦極其好色,童年時代,我不僅肆無豈憚地把玩過小女伴們

的小便,甚至,毫無廉恥地偷窺過媽媽、老姨、都木老師們的小便,並且時常想

入非非,做夢都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如願地與這些敬愛的長輩們,摟抱在一

起,恣意交歡。

讓我無比自豪的,如今,我已經幸福地與一個長輩,就是那個年齡僅長得我

數歲的老姑,發生了實質性的關系,我占有了老姑,不僅是她的小便,還有她的

芳心,啊,我是多么的了不起,我是多么的驕傲啊。

但是,我卻永遠也不願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性,成為廉價的貿易品,只要

有錢,就可以自由交換和買賣。我始終固執地認為:性,是美好的,性,是幸福

的,是男女之間真誠的投入,共同獲得滿足和愉悅,所以,性,是無價的,性,

是不用與金錢發生聯系的。

性,一旦被金錢所腐蝕,被銅臭所玷污,她便徹底喪失掉那美好、溫馨的外

衣,變得精赤條條,從此再也找尋不到那朦朧畫般的、揚溢著令人心馳意往的、

神秘莫測的藝術感。用金錢買來的性,是那么的奇丑無比、是那么的讓人作嘔,

同時,充滿了原始的獸性。

性的這份美好和幸福,一挨喪失殆盡,所剩下來的,就只有赤裸裸的買和

賣,尤如交配站里的牲畜,為了配種,交幾個零錢,然後,公豬爬跨到母豬的屁

股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紅通通的長雞芭大搖大擺地扎進母豬那濕淋淋、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