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精品h文合集第139部分閱讀(1 / 2)

嬸跟你說的話,就跟放屁,過後就忘了,是不?馬蚤bi小子,當年,

三嬸不是說了,只要三嬸蓋上新樓房,就有你一半,這,」新三嬸轉過身去,指

著頂樓對我說道:「馬蚤bi小子,你三叔早就說過了,房子蓋好後,一樓,他住,

二樓,留給你!」

「嗨嗨,」我搖了搖頭:「不,三嬸,當年,我可沒拿你說的話,當回事,

我總是認為,你那是隨便開玩笑的,」

「不,不是開玩笑,」新三嬸極為真誠地說道:「小力,三嬸可不是開玩

笑,你三叔總是念叨著,當年,如果沒有小力子幫助他,給他借錢,把他贖了出

來,說不准啊,他得蹲多少年笆籬子、啃多少年窩窩頭呢,哪還有什么時間和精

力,掙錢、發財啊。如今,我們過好了,蓋起了樓房,這,可有小力子的首功一

份啊,所以,小力,二層樓,就是你的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這,就

當是三嬸送給你的一份謝禮吧!」

「可是,」我咧了咧嘴:「三嬸啊,你這禮,也太大了吧,我,真的承受不

起啊!」

「得,咱們娘倆別犟啦,走,問問你三叔去,看看他是不是這么說的!走,

跟三嬸見你三叔去!」

「三嫂,」老姑指著我骯臟的衣服道:「你瞅他這身梢吧,跟個叫花子似

的,還好意思去見他三叔,不得把他三叔臭死啊。再說,三哥正忙著接待客人

吶,哪有時間理睬他呀。我先給小力子洗洗澡,換換衣服。」老姑突然想起什

么:「哦,對了,三嫂,你去我媽家,把小力的旅行包,拎過來,洗完澡,我好

給他換衣服啊!」

「嗯,」新三嫂應承一聲,知道老姑以此為籍口,支開她,於是,很是知趣

地,又或多或少帶著嘲訕口吻地答道:「嗯,嗯,我去,我這就去,菊子,」新

三嬸推開衛生間的房門:「呶,你先幫他洗澡吧!」

「快去吧,」老姑沒好氣地瞪了新三嬸一眼,新三嬸隔著老姑,暗送秋波地

沖我打了一個飛眼,然後,蹬蹬蹬地跑下樓去。

「過來,大侄,」老姑拍拍我的胸脯:「進來,姑姑給你洗澡!」

說完,姑姑啪地鎖死了衛生間的房門,嘩嘩嘩地拽掉我的臟衣服,我則急不

可奈地拽脫著老姑的衣服:「啊,姑姑,你可想死我嘍!」

「嗨呀,」老姑抓過噴頭:「這個急皮猴,洗干凈,再來啊!」

「啊,姑姑,」我呼地抱起精赤條條的老姑,放到浴缸上,望著我撲楞楞的

雞雞,老姑也春情盪漾起來,一邊擰開手中的噴頭,嘩嘩地沖刷著我汗泥淤積的

身體,一邊乖順地叉開大腿,平靜地,但卻是熱切地等候著她至愛的大侄,進入

她的體內。

……

(一百四十八)

「二小子,操,瞎折騰什么吶,快點過來啊!」

「老癟蛋子,你他媽的干點啥玩意,能不能沙楞點啊!」

我正搬著老姑的雙腿,站在衛生間的地板上,渾身濕漉漉地撞擊著老姑一片

水汪的肉洞,樓下的院子里突然嘰嘰喳喳地喧囂起來,老姑催促我道:「大侄,

快點吧,馬上要開席了!」

聽到樓下吆三喝四的嚷嚷聲、說笑聲、打鬧聲,老姑的興致立即被吸引了過

去:「力,快,快點吧,三嫂,馬上要回來了!」

「哦——,哦——,哦——,」在老姑的摧促之下,我又胡亂捅撞一番,然

後,草草收場。老姑撲楞一聲,跳到地板上,首先穿上衣服,待她打開衛生間的

房門,這才發現,新三嬸早已將我的旅行袋,悄然放在衛生間的門口,老姑面色

微紅,默默無語地拎起旅行袋:「來,大侄,把新衣服換上,然後,姑姑帶你坐

席去,嘻嘻!」

老姑拉開旅行袋,掏出一件上衣,貼到我的胸脯上,認真地筆劃一番:「不

好,這件衣服,顏色太舊了,穿在身上,顯得老氣橫秋的,呶,這件怎么樣?」

老姑又反復地端詳起來:「不行,這件衣服,樣式,早就過時了,太土了!」

「嗨,」我不耐煩地嘀咕道:「姑姑,什么新的、舊的,隨便穿上一件,不

露肉,就行了唄!」

「不,」老姑不厭其煩地挑選著:「那可不行,我要把大侄打扮得漂漂亮亮

的,好好地饞饞她們,讓她們看看我大侄,小伙子多帥啊,溜光水滑的,嘻嘻,

呶,這件,不錯,穿著很合適!」老姑終於相中一件上衣,精心地幫我穿戴好,

然後,踮起腳尖,捧住我的面龐,既嬌嗔又關切地吻了我一口:「咂——,啊,

好啦,大侄,走吧,咱們下樓,坐席去!」

當老姑拉著我手,談笑風生地走出樓門時,一群忙三火四的人們,也恰好魚

貫而入地沖進原本空空盪盪的院子里,彼此間沒好氣地、半真半假地互相挖苦

著、咒罵著,你沖我撞,好像一群螞蟻大搬遷。有搭台子的;有支帳篷的;有砌

爐灶的;有擺桌椅的;有端碗筷的。

「豁豁豁,」我不屑地咧了咧大嘴:「這可真夠熱鬧的!」

「力,」見無人注意我們,老姑貼到我身上,雙手摟住我的腰部:「力,趕

明,咱們的樓房上梁的時候,姑姑也要好好地操辦操辦,也會搞得這么熱鬧的,

嘻嘻,」

「唉,有啥意思啊,陋習!」

「有意思,」老姑又悄悄地吻了我一口,然後,津津有味地審視著亂紛紛的

院子。

伙夫們系好白圍裙,有的收拾豬蹄、豬排、豬下水;有的殺魚刮鱗;有的拈

菜洗菜;有的扒蔥剝蒜。人人都匆匆忙忙,但卻忙而不亂,忙而有序,工作起來

相當麻利。

「嘀——嘀——嘀,」

音響師架起高音大喇叭,接通了電源,再與錄音機相連,整個院落里立刻響

起刺耳的、時下最為流行的歌曲,浮躁而又做作。

突然,據老姑介紹,那位身材矮胖的樓房落成典禮的主持人,不耐煩地命令

音響師關掉吵人的錄音機,然後,操起麥克風,走到剛剛搭起的木台子中央:

「哎,我說呀!大家伙都快點干呀,啊,沙沙楞楞的,別磨磨蹭蹭的!……,老

疙瘩,爐灶早就砌好啦,你怎么還不生火呀?別他媽的老在那抽煙啊,不花錢也

別這樣啊!」

如今,日益富足起來的故鄉小鎮,請客送禮、大操大辦之風如初春的狂風,

愈刮愈烈,更似那燎原之火,越燒越旺!無論什么大事小情,都要如此這般地折

騰一番。

起房造屋大搞典禮;取媳婦嫁女兒大設宴筵;生孩子滿十二天,親朋好友要

同喜同賀;老邁之人亡故,需重金聘請廟里的和尚,給操度亡魂;大難不死、大

病初愈之人,更要慶賀自己死里逃生、重獲新生;公仆升遷或孩子升學,也要請

鄉鄰里同來賀喜;……,等等,等等!

當然,慶賀或者同喜,絕對不能僅僅表現在口頭上,必定要付諸實際行動,

方才能真誠地表現出慶賀或者同喜之意。

最具實際意義的行動莫過於用金錢來表示,金錢這種尤物驅使著人們終生為

之奮斗,卻永遠也無法得到滿足。人們稱這種表示為「上禮」。上禮因親疏遠

近、關系薄厚又分為幾等,大的禮錢動輒上千元,甚至數千元;中等一些的禮錢

也需五百元方才拿得出手;一般的禮錢亦得二百元;最低的禮錢是五十元,也是

底線,再也不能低於這個數字!

「上禮」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已經是一筆龐大的開銷,很多情形之下,其

開銷之大,往往超過一家人正常的衣食住行之所需,為此,頻繁的、不止不休的

「上禮」,常常把人們搞得狼狽不堪,甚至是襟捉見肘,因此,借貸「上禮」的

事情也時有發生,早已不足為怪。

同時,這又是一筆絕對不可以從帳本中勾掉的開銷,每年都要列入財政支出

的首位。盡管此項開銷龐大而又繁重,但每家每戶都有機會通過舉辦一次盛大的

典禮,從而收回一年或數年中隨出去的「上禮」錢,因而,人人對此都胸有成

竹,從此樂而不疲。

時下,「上禮」已經成為一種時尚,圍繞這一時尚,又形成一種了新興的產

業,並且,還有一系列的,與之相配套服務項目。

放眼望去,故鄉小鎮里為死人提供各種紙人、紙馬的小作坊,遍地盡是。紙

人、紙馬,愈作工藝愈加精湛,當然,價格也就愈加攀升。據老姑介紹說,一個

紙制的奔馳轎車的模型,售價在千元以上。

在蛋丸之地的故鄉小鎮,居然有數十家家專門為舉辦各種典禮和宴席而提供

各項服務的、所謂的「公司」,這些「公司」不僅人員素質高、專業化,而且設

備先進、齊全。一旦張家、李家逢遇重要紅白喜事,便前去與他們商洽,談妥費

用後,「公司」所有人員在約定的時間內,帶著所需設備准時趕到,並且,迅速

走上自己的崗位,盡職盡責。就像現在這樣!

由於人丁興旺,同時也是小鎮日益繁榮昌盛,小鎮上幾乎天天都有這樣的盛

大的宴席,平日里,只要置身於小鎮的街頭巷尾,便會聽到高音喇叭聲嘶力竭地

大喊大叫,吹鼓手比賽似地拼命吹奏,鞭炮此起彼伏地炸響!這已然成為故鄉小

鎮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中午時分,前來賀禮的人們陸續趕到,入席之前,必須先到管帳先生那里,

去繳「禮錢」,而今天,管帳先生被三叔安置在樓內一個僻靜的小房間里,盤腿

端坐在暖洋洋的土炕上,身旁備有香煙和茶水,同時,還有一名極為稱職的副

手,協助老邁的管帳先生點驗鈔票。當有人進來寫禮單時,老先生接過鈔票,數

一數,然後,便在本子上寫就送禮人的尊姓大名,所送錢數。完畢,副手再將鈔

票數點一遍,確認無誤後,小心奕奕地放入盒中。

「各位,各位!」高音大喇叭再次喊叫起來:「各位都聽好,張xx的豪宅

落成典禮現在正式開始啦!大家伙上完禮後,都各就各位,找好自己的位置,坐

好,馬上就要開席啦!」

啊,開席啦,典禮最為熱鬧的時刻終於來到啦!人們三三兩兩地擁到餐桌

前,分別尋找熟識的人,客客氣氣地圍桌而坐。我特別地注意到,在每個餐桌的

一角,都系著一個瓶起子,哇,看,「公司」的經理,考慮得是多么的周全啊。

「哦,閃一閃,讓一讓,別刮著,別燙著,來——嘍,」

院子里空前熱鬧起來,服務生穿梭地往來於餐桌之間,很是熟練地將菜餚一

道接著一道地端上餐桌,於是,人們抓起竹筷,紛紛伸向盤中,爭先恐後地大嚼

大咽起來。

「老姨,」大表哥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畢恭畢敬地站在老姑的身旁:「老

姨,你來啦!」

「嗯,」老姑剛剛夾進嘴里一口菜,看見大表哥,立刻擺出長輩那高不可攀

的神態,賞賜般地拽過一把椅子:「大外甥,坐在這吧!」

「嘿嘿,」大表哥將椅子拉到我的身旁,一臉和善地坐到我的身邊:「我跟

小力子喝點,啊,小力子,這一晃,咱們可有年頭沒在一起喝酒嘍!」

「是啊,」我抓過白酒瓶,禮貌地給大表哥斟滿白酒,老姑見狀,急忙告誡

我道:「大侄,你可喝不過你大哥啊,聽姑姑的話,千萬別瞎撐啊!」

「嗨,老姨,」大表哥端起酒杯:「老姨呀,你大外甥老嘍,可不能跟當年

比嘍!小力子,來,干一杯!」

「好,大表哥,干一杯!」

「干!」

「啊,喝呀,喝呀,你他媽的倒是干呀。干呀,」身後傳來幾位青年人極不

禮貌的大吵大嚷聲,立刻壓沒了我與大表哥以及老姑的談話聲,使我很難聽清大

表哥與老姑在談些什么:「唉,」一位青年放下酒杯,嘆息道:「他媽的,這個

月呀,我算是來著啦,一連串有三份大禮啊,看來,我得借錢啦,不然,實在是

打不開點嘍!」

「呵呵,」另一個大大咧咧地接茬道:「三份禮錢你就打怵啦,昨天,我一

天就隨出去三份大禮,啊,差不多在同一個時間里,同時去三個地方隨禮,還要

連吃三頓飯,實在是去不過來啦,怎么辦,我先去第一家,媳婦去第二家,我急

急忙忙吃幾口飯,再跑到第三家!」

「哎喲,」見我與大表哥你來我往地頻頻干杯,老姑極力阻止著:「大侄

啊,不能再喝了,會喝醉的!」

「這個馬蚤bi小子,」從天而降的新三嬸一把奪過我剛剛舉起來的酒杯:「別

喝了,馬蚤bi小子,我看你又喝上聽了,走!」新三嬸將酒杯放置在餐桌上,將我

拽起身來:「走,三嬸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休息,醒醒酒,過一會,你三叔還要

跟你喝酒吶,瞅你又醉成這個熊樣,怎么跟你三叔喝啊!」

「哦喲,」我站起身來,佯裝著沉醉,身子故意往新三嬸的身體上貼靠,新

三嬸挽住我的手臂:「走,馬蚤bi小子,跟三嬸走!」

天空漸漸地黑沉下來,新三嬸拉著我的手,嘟嘟噥噥地繞過一張張混亂不堪

的餐桌,推搡開螞蟻涌動般的人群,又踏上擺滿鍋盆的緩台,七扭八拐,終於將

我引領進一間幽暗的小房間里。

一陣怡人的微風緩緩吹拂而來,我的頭腦頓然清爽了許多,耳畔的嘈雜聲,

也全然消盡,望著靜寂的小屋,望著鋪陳著涼席的小土炕,望著豐滿的、馬蚤浪的

新三嬸,我心中空前地喜悅起來:「啊,三嬸!」我伸出雙臂,忘情地抱住新三

嬸肉墩墩的肥腰,同時,張開噴著酒氣的大嘴,不顧一切地狂吻起來。

新三嬸那熱滾滾的胸脯緊緊地貼在我的身體上,一只手咚地揪住我的胯間的

褲子:「啊,馬蚤bi小子,你讓三嬸好想啊!」

哧——,嘣——,咣——,哧——,嘣——,咣——,窗外傳來震耳的巨響

聲,我慌忙松開新三嬸,色迷迷的醉眼溜向窗外,只見我與新三嬸畸愛的結晶—

張偉,領著幾個小伙伴,嘻嘻哈哈地爬上樓頂,饒有興致地燃放起禮花,將慶典

活動推向最高嘲。

哧——,嘣——,咣——,哧——,嘣——,咣——,頓時,震耳欲聾的爆

竹聲響徹雲宵,向故鄉小鎮的人們宣告這棟非凡的建築物,大功造成;流星般的

焰火肆無忌憚地劃破寧靜的夜空,向蒼茫的宇宙發出可笑的示威;嗆人的煙霧四

處彌漫,非常討厭地籠罩住凌亂的院落,使我本來就極為煩燥的心境,愈加煩燥

起來。

「噢——唔,快來看啊,放焰火嘍!」

人們從四面八方蜂涌而至,擠滿了院落和道路,交通被迫中斷。心急火燎的

司機氣急敗壞的按著喇叭,久久不肯放開,盡管他知道這么做是無濟於事,卻依

然死死地按著、接著,仿佛要跟爆竹比賽。

咚——,咣——,一顆手榴彈般碩大的雙響突然偏離了方向,一頭撞到巨大

的彩球上,「嘭——」的一聲,無辜的彩球登時粉身碎骨,一股股刺鼻的焦糊

味,從窗縫溜將進來,撲入我的鼻息。

「哇,好嗆人啊!」我不禁捂住面龐。

「嘻嘻,馬蚤bi小子!」早已按奈不住的新三嬸,伸出有力的手臂,將我推向

小土炕,毫無准備的我,一屁股癱倒下來。

咕——,咚——,咚——,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