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 坦白(2 / 2)

別鬧,娘子們 宮槐@玉 2650 字 2020-11-10

「怎么了?」歐陽毅立門口,額上滿是冷汗。

「沒什么。」歐陽毅搖搖頭,拒絕司空伸出來想要攙扶他的手。他獨自一越過司空,向著床上走去。歐陽毅走得極慢,應該是他起來的時候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司空見狀緊緊的皺起眉頭,心頭一口氣咽不下,便快步上前不顧歐陽毅的臉色直接彎腰把打橫抱了起來,「不要逞強。」把微愣中的歐陽毅放床上,司空頓了頓又道;「小心傷口裂開。」

傷筋動骨一百天,歐陽毅傷的是骨頭,而且還是三處,若是不小心,傷口極有可能讓他疼痛難忍。

練過武的多少都會習慣那種疼痛,可是並不代表不會痛。就算是絕頂高手,傷口多了也是會痛到無法集中精神的。內功再好,也不過是只能緩解一下那錐心的疼痛。

雖然明白這些,司空放下歐陽毅時還是忍不住的伸出手,運氣內力歐陽毅的手臂上和肚子上輕輕揉按了一會兒。

司空所練的武攻心法屬陽,運氣時會有一股溫熱的溫度。司空便是以那溫熱替歐陽毅熱敷了一下被他扯到的傷口,以緩解疼痛。

躺床上的歐陽毅從震驚中清醒之後想要開口拒絕,可是看到司空眼中的認真和擔憂之後便啞了口,到了嘴里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剛剛外面聽說鎮上找到了些不認識的,但是逃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徐眉他們。」司空道。

「徐眉他們有能力自保,應該不是問題。」歐陽毅也收斂起那些慌亂的思緒,道。

「那是最好,們這邊還有沒有什么據點?要是有,讓他們別去最好,以免到時候再出什么問題。」這里畢竟是北華,就算是那些是玄月閣的,也不一定都是忠於玄月閣的。司空這么說這么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歐陽毅卻並不這么認為,他難得嚴肅的直視司空,道;「玄月閣的不會有問題,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自信?」司空微微有些嘲諷的笑道,「自信不值錢,若是這北華被抓住,玄月閣怕是也走到頭了,有那么多的自信,還不如多點兒謹慎之心。」

「司空,玄月閣比想想的要好很多。」大概是司空臉上的嘲諷刺激到了歐陽毅,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一把拍開了司空的手,然後坐了起來直面司空。

這是兩經過那一晚之後第一次直視對方。

「玄月閣很強大,閣內的不是什么為非作歹的鼠類,可以不喜歡玄月閣可以不喜歡,但是請別用這種口氣和這種心態對待玄月閣。」以往司空不接受玄月閣,但卻從未如此懷疑過玄月閣,現歐陽毅是真被他的話刺激到了。

越想越是不舒服,歐陽毅直接從懷中掏出之前司空留下的血玉扳指直接扔到了司空的胸前,「東西給,不要就找個地方扔了或者是毀了都可以,反正是的東西,要怎么樣都隨。」

血玉扳指司空胸前被阻斷,然後直直往下掉去。

歐陽毅看著那道血紅色的弧度,心中更是冷冽幾分,「反正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會要回來,要是不嫌廉價,拿出去送也可以,反正玄月閣如何,也不意,不是嗎?還是說,的小情根本就看不上這扳指這玄月閣?」

一旦開了口,歐陽毅就有些關不住自己的嘴。心中所有的不滿仿佛都同一時間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不斷涌出。然後,泛濫成災。

「哼,怎么忘了,司空摘星司空大俠根本就不乎也用不著乎這些東西,連魔教教主、南楚皇帝和顏無都敢招惹的,怎么可能看得上區區一個玄月閣,有這么看得起、看得起區區一個……」

說起魔教教主等,歐陽毅就越是呼吸不暢快,仿佛空氣中含有的不是氧氣,而是什么滾燙的岩漿、鐵水,每一次的呼吸都讓歐陽毅整個呼吸道和身體都難受。

「既然如此,那留這里也是累贅。」越說越是理,歐陽毅竟從一側站了起來,拿起自己放一旁的外衣就穿上,然後向著門口走去。

「歐陽不知好歹這里給思司空大俠添了這么多的麻煩,實是抱歉,以後定會相報。只可惜能力有限,如不了司空大俠的眼。」從起初的激動到現的冷漠和自嘲,歐陽毅是越說越來勁兒。司空卻是一頭的霧水。

「歐陽。」司空歐陽毅出門去攔住他,不想讓他離開。

雖然不知道歐陽毅到底生什么氣,可是現的情況也不能讓他出門。他身上帶著傷,出了這門很容易被發現,一旦被發現,那么絕對沒有活著走出這軍營的可能。

而且因為剛剛那一襲質問的話,歐陽毅現已經是滿頭冷汗。說話時牽動了腹部的內傷,已經痛得他連嘴唇都泛白了。

「歐陽,不是這個意思。」攔住歐陽,司空解釋道;「玄月閣與並無關系,那么說也是擔心徐眉他們被北華這邊的士兵發現,並未有瞧不起玄月閣或者是的意思。」

歐陽毅身上有傷,司空不想對他用強,只能盡量壓抑著自己,說話時盡量放緩了語氣,相用哄小孩的方式讓歐陽毅先冷靜下來。

「至於這血玉扳指,放這里便是的了,又怎么可能毀了或者是丟了,更別提、更別提是拿去送什么類的。」說到血玉扳指司空便想到歐陽毅剛剛的話,霂知秋、顏無……難道他知道什么?霂知秋和他的事情,他也知道?

想到這兒,司空不禁多看了歐陽毅幾眼。歐陽毅能知道他和霂知秋的事情,無異於兩種可能性。

一是霂知秋告訴他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單就他對霂知秋那的了解他也看得出,霂知秋是那種心氣極高、極慢的,他怎么可能把這種雌伏與他身下的事情拿出去說?

那件事情之後,怕是魔教內知道、或者是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都被他殺了滅口了才對!

再有便是,司空微微皺眉的看著歐陽毅,再有一種可能就是歐陽毅監視他,玄月閣跟蹤他調查他。這種可能性是最高的,因為除了這個司空再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歐陽毅說出那話的時候不排除是帶了幾分氣的,但是話既然說出口了,他就不想再反悔再害怕,反正司空是不會喜歡他的,他又何必矯情?何必唯唯諾諾?

「是,就是想的那樣,玄月閣早就調查,跟蹤,從到秀城之後的事情,全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偷牌匾、少林寺、進皇宮,做的事情什么都知道。」歐陽毅微微仰著頭,睜大了眼睛看著司空。

他要看,他要看著司空,一點不漏、一點不剩的把司空的不喜、不悅和生氣、憤怒、討厭全部看眼中,然後才會死心,才會不再抱有幻想,不再對那些不可能的事情還懷有希望……

「……」司空看著面前擺著一副破罐子破摔神色的歐陽毅,有些無力。

這種事情他自然是應該生氣的,因為沒有會喜歡被調查被跟蹤,毫無**。可是看著面前臉色慘白卻依舊挺直了背脊的歐陽毅,司空卻說不出話來。

本別提是什么生氣了,所有的怒火和憤怒都看到歐陽毅臉上的慘白和挺直了的背脊之後消失殆盡,剩下的就只有深深的無力感。

「不光是如此,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歐陽毅上前一步,直直的逼近司空身前,「當初從皇宮消失之後,玄月閣跟丟了的消息,讓找遍了整個南楚,甚至是連其他幾國都找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南楚的軍隊。」

「找到的事情,很高興,但是南楚的皇帝陸熔也到處找,而們玄月閣正好需要一個成為皇商的契機,所以用軍營的消息和他換了,他得到的消息,而們玄月閣則成為南楚境內允許的皇上。」

說出這番話,歐陽毅耗費了許多氣力。本來,這件事情,他是決定了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司空的。

就如同司空對霂知秋的了解一般,歐陽毅也明白,若是這件事情被司空知道了,怕是任何話、任何解釋都說不清楚了。

因為歐陽毅知道,司空看是懶懶散散,實際上則是個心氣和霂知秋一樣極高、極傲的,甚至是比霂知秋更多了一份孤傲和很絕。霂知秋若是面對對不起他的,會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折磨。但若是司空,他只會笑著面對,看似無所謂卻會讓用余生所有的時間去後悔,後悔做出那些事情來。

司空狠戾起來的時候,絕對是心狠手辣的。而且司空屬於那種謀而後動的類型,他才是那個最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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