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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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宴朝做得遠比大丫鬟還要周到。

顧雪儀隱隱約約從中咂摸出了一點, 和家人、丫鬟婆子們照顧她時全然不同的滋味兒。

難怪有人總想要談戀愛。

顧雪儀緩緩掀開被子坐起身, 正好這時候宴朝推門走了進來, 手里端著一只小碗, 碗里裝著蛋羹。

顧雪儀看了一眼, 連忙起了身往衛生間走。

這間卧室大概是精心裝修過的, 還配備了衛生間。

顧雪儀的褲子因為沾染血跡, 被宴朝拿去洗了,這會兒就只有上身還穿得整整齊齊,腰間還圍著宴朝的毛衣。

但毛衣縱使再寬大也無法完全圍住, 底下筆直的雙腿一覽無遺。

宴朝喉頭有些發癢,低聲問:「冷嗎?」

顧雪儀指了指火爐:「還好,這樣不冷, 我很快就出來。」

宴朝這才按下了心底的蠢蠢欲動, 應了聲:「嗯。」

顧雪儀的動作的確很快,她刷了牙洗了臉, 然後才接過了宴朝手中的蛋羹。

宴朝卻抓得牢牢的, 沒有松。

顧雪儀疑惑地盯著他。

宴朝說:「我喂你。」

「不用了。」顧雪儀說。她早就發現了, 從她來到這具身體里以後, 這具身體慢慢就越來越契合她的靈魂了。也就是說,這具身體也慢慢變得強悍了。宴朝對她的照顧很仔細, 她這么休息了一晚,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宴朝無奈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嗯?」

宴朝其實也才剛打通了情愛之道的任督二脈, 但他自覺開竅更早,又沒少花功夫研究, 應該還是比顧雪儀會一點的。

於是宴朝說:「情侶,不,就算只是金主和被包養的之間,也應該是要有親密互動,才能增進感情的。」

顧雪儀素來善於學習,這會兒也一樣,也就認認真真聽了起來。

兩個菜雞,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顧雪儀回憶了一下昨天喂糖水的經歷,感覺倒也不算太壞,於是她倚靠在了床頭,微微張開嘴:「來吧,喂吧。」

宴朝盯著她的唇看了看。緋紅色的唇間,露出一點雪白的貝齒。不像是在等人喂蛋羹,倒更像是在索吻。

宴朝也不再壓抑心緒,俯身親了下顧雪儀的唇。

因為剛刷完牙,還帶著一點水意,還有一點牙膏的薄荷香氣。

宴朝一吻下去就有點收不住了,恨不得將人按在懷中,再狠狠吻上一會兒。

顧雪儀沒有動,先讓他親了。

宴朝沒有察覺到她的抵觸,自然就仿佛獲得了通行證一樣,他放下了蛋羹,一手摟住了顧雪儀的腰,幾乎將她整個裹到懷中,免得她受涼。然後才吻得更用力了些。

「……好了。」宴朝睜眼說瞎話:「喂食前接吻,也是增進感情的方式。」

顧雪儀緩緩眨了下眼,有種胸口跟著變得柔軟了起來,好像注入了一汪秋水似的感覺。

那又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滋味兒。

顧雪儀問:「是嗎?」

沒等宴朝應聲,她就反勾住了宴朝的腰背,借力湊近去,也親了下宴朝的唇:「這樣嗎?」

宴朝的心跳立馬就提了速,後腦處都突突地跳。

顧雪儀不是扭捏的性子。

她敢於嘗試。

所以她的每一個驚喜都來得這么猝不及防,驚喜又巨大得足夠撼動他的所有心神。

宴朝啞聲道:「是。」

顧雪儀認真地吻了吻他的唇。

二人的吻漸漸又變得激烈了起來。

「宴總!宴總你人呢?」盛煦上了樓,挨個敲門,很快就敲到了他們這扇門:「宴總你不會又去勾引我大嫂了吧?」

顧雪儀這才輕踹了宴朝一腳。

兩人分開了一些。

顧雪儀低聲道:「去給盛煦開門。」

宴朝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還是低低道:「嗯。」

他松開了顧雪儀,又理了理她的上衣,扯過大紅棉被給她蓋好,這才走了過去,打開門。

盛煦眯眼盯著宴朝瞧了瞧。

兩人都從彼此的眼里望見了冷意。

「大嫂!」盛煦叫了一聲。

「大清早的來打攪我做什么?」顧雪儀懶洋洋地倚在床頭,淡淡道。

盛煦最怕她這樣的口氣,當下氣勢就矮了一頭,低聲說:「我想來看看你,是宴總說你昨天不太舒服的。」

「嗯,現在舒服多了。」顧雪儀問:「你吃早餐了嗎?」

「還沒,打算去煮兩個雞蛋,大嫂你要嗎?」盛煦連忙問。

「自己留著吃吧。」顧雪儀說。

盛煦一聽話音,就知道宴朝肯定先一步獻殷勤了。

盛煦心頭哽得要死,但他真不敢打攪顧雪儀,只好乖乖地轉頭下樓去了。行吧,我自己吃蛋去吧,吃三個!

宴朝立馬就關上了門。

盛煦:……

狐狸精!

這要是擱在過去,宴朝這樣的人,那肯定就是心機深沉的亡國妖妃!

盛煦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顧雪儀舔了下唇,說:「餓了。」

宴朝這才重新拿起了碗:「……涼了。」

「我去樓下熱一熱。」宴朝飛快地說。

「唔。」顧雪儀倒也很有耐心地等了起來。

宴朝往樓下走,顧雪儀就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電量還剩下20%。

三子的充電器和他們的不太相容,倒是沒辦法借來使用。

顧雪儀按亮手機屏幕,准備清理掉彈窗,然後調成省電模式。

但她剛拉下彈窗,手指就頓住了。

一條新聞橫亘在了中間。

《x國發生暴亂,這是本月內的第三次暴亂》

那是宴文柏去的地方吧?

他平安抵達了嗎?

顧雪儀皺緊了眉,立刻撥給了宴文柏。

但那頭卻提示已關機。

顧雪儀舒展了眉頭,知道這時候胡亂著急也沒有用,轉而打了個電話給封俞。

「稀客啊!您還記得起給我打電話呢?」封俞說,就差沒把不爽寫在臉上,和顧雪儀來個視頻對線了。

「撲克牌在x國有組織嗎?」顧雪儀壓根不理會他那些陰陽怪氣的話,對付封俞,直接了當就行了。

「……有啊,怎么了?」

「有事要麻煩封總,請封總讓那邊的人待命。」

封俞冷笑一聲:「不是說不用我嗎?」

「封總不是說給我當手下嗎?」

「……」封俞沒想到,有人能比他還無恥。

「封總仆人都還沒當明白呢。」顧雪儀淡淡道。

封俞張張嘴又閉上了。

這女人真無情得厲害。

偏偏他又吃這套!

「出什么事了?」封俞問。

「宴文柏在x國,跟隨大使館。官方有些時候做事不是太方便,多准備一手,有備無患。」顧雪儀倒也沒瞞著他。

她把封俞弄上撲克牌主人的位置。

並不真是給了封俞好處。

其實封俞自己應該也明白,他一旦重新牽了頭,就等於給他上一道無形的枷鎖。他可以在國外肆意妄為,但卻不可能再在華國眼皮子底下肆意妄為。

他再和宴朝不合,也不可能給大使館的人使絆子。

封俞憋悶地應了聲:「……好了好了,知道了。放心吧,死不了。」

他心底也忍不住嫉妒得厲害。

都他媽分手了。

怎么顧雪儀還管著宴家人的安危呢?

顧雪儀微微一笑:「等回去之後,我會跟盛老先生說,你這趟回國,只是為了參加我的喬遷宴。」

封俞:……

恩威並施。

他還能說什么?

——不愧是你。

封俞磨磨牙:「顧總放心,他一准兒毫發無傷。」

就在這時候,顧雪儀的手機又響了。

有別的電話打進來了。

顧雪儀也不再多說:「宴文柏的電話打過來,就不和封總多聊了,封總再見。」

封俞掛了電話。

宴家人就他媽煩!

他還能再恨宴家五百年!

顧雪儀接起另一個電話,那頭果然傳出了宴文柏的聲音:「剛開手機,就看到了未接來電。……你是不是看見新聞了?」

雙方信號都不是很好,兩邊對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不過顧雪儀並不介意。

這時候能聯系上就好。

她應聲道:「嗯。」

宴文柏說:「有點不湊巧,我們過來就剛好碰上了。……我的上司被流彈擊中了。不過我國駐……已經把我們……起來了。我很安全。」

他的語氣沉穩,沒有一絲慌亂。

顧雪儀沒有提封俞。

她肅聲道:「萬事小心。」

「應該沒事的。」宴文柏的語氣略微輕松了一些:「咱們有維和警察和駐軍……」

顧雪儀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熟讀了歷史。

她冷聲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掉以輕心。別忘了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的時候!」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手握資本與權利的流氓,都是需要謹慎提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