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5章(1 / 2)

第0105章

第0105章

松木鎮、商業街128號。這是工商銀行在松木鎮的支行。雖然是鄉鎮支行。可裝修的檔次、以及銀行的規模都不比縣城內的支行差。

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沒睡。不到八點,劉美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興奮的如同去見心上人似的,不但化了妝,還翻出了一直舍不得穿的,惟一的奢侈服裝——紅袖吊帶裙。

劉美玲活了二十多年了,從沒有買過奢侈的衣服。這款玉石白色的紅袖吊帶裙。是她領了第一個月工資買的,還專門進了一趟城。買了這條裙子,一個月的工資就沒剩幾毛了。

平時沒有重要的事,她從來舍不得穿。這一次,必須穿了。一下子有了二十萬。以後可以天天穿紅袖服裝了,還可以去縣城買香奈爾。

其實,她並不清楚通江縣城有沒有香奈爾的專賣店。當初買紅袖的時候,縣城只有一家專賣店,過去好幾年了,不知道開了分店沒有。

錢夾里揣著兩張十萬現金支票,她有理由興奮和快樂,也可以想想未來的生活。從一無所有,一下子到擁有二十萬,換了任何人,都會大大的興奮一把。

可惜的是,直到現在,她還是不相信支票是假的,認為郝大根兩人在騙他。如果她親口聽了高自力的口供,可能就不會再抱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劉美玲趕到銀行的時候,才八點十五分。離上班時間還有四十五分鍾。這個時間是指,銀行職員不遲到。否則,她有可能在外面等五十分鍾,甚至更久的時間。

幸運的是,銀行職員挺准時的。營業之後,劉美玲第一個沖了進去,打開錢包取出支票,激動遞了過去,「二十萬的現金支票,全部提取。」

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見過這樣多的錢。即使是冒著被劉老三知道的風險,也要全部提出來,把紅花花的鈔票鋪在床上,美美的睡一夜。

其實,真的能提現。在床上鋪二十萬的現金鈔票,她根本就睡不著。還想美美的睡一覺,那是不可能的。當然,睡在上面做一個美夢,還是有可能的。

「劉美玲,你想錢想瘋了吧?這兩張支票全是假的。雖然都蓋了行政章和財務章,可兩個章全是假的。不會是你自己弄的吧?」王軍舉起支票,透視細看,確定兩個章都是假的。

在鎮上的工商銀行里,王軍也算小有名氣的帥哥。曾經追求過劉美玲,知道她家的實際情況,趕緊躲得遠遠的,生怕劉老三纏上他。劉美玲雖美,可劉老三的賭癮更可怕。

對於劉美玲的情況,王軍大致清楚。知道她在醫院收病人和家屬的紅包,只要能賺錢,不管是什么錢,她都敢伸手。只差沒有出去賣了。

以她的情況,不管如何拼命,也不可能一下子賺到二十萬。所以,他有理由相信。這兩張支票是劉美玲偷的,到手之後,用土豆或紅薯隨便刻兩個章,就想蒙混過關。

「王軍,你這個小人。你不敢追我。也沒有必要這樣貶低我。我是貪財。可我是那種人嗎?這支票是一個高富帥給我的。你看清楚了,這是真的。」劉美玲憤怒看著王軍。

「劉美玲,看在我曾經喜歡過你的情份上。給你說句掏心窩子話的。你年齡不小了。不要這樣天真。不要再異想天開、白日做夢了。你以為,天上真會掉餡餅嗎?」

王軍接過支票,直接扔了回去,「我不想問這個人是誰。如果他真是高富帥。而且又找你做這樣重要的事,應該提現金給你。弄兩張支票,騙誰啊?」

「王軍,你混蛋。我一定要告你。」劉美玲抓起支票,小心放進錢包里,提著包走到休息區,等候客戶經理或是行長過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客戶經理和行長的說法一致,他們都認可王軍的鑒別。兩張支票,確實是假的。行政章、財務章、公司名稱,都是假的。工商銀行系統里,沒有這樣的公司。

這一下,劉美玲的發財夢徹底醒了。看著金額都是十萬的假支票,劉美玲發出歇期底里的尖叫,「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嚎叫之後,劉美玲腦子里一片混亂,突然瘋了,抓著支票,一邊奔跑,一邊尖叫,「假的。假的,全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王軍,你出去看看。不管怎么說,你曾經喜歡過她。萬一出了什么事,可以照應一下。」看著漸漸遠去的劉美玲,李孝仁眼里浮起一絲同情之色。

「經理,我手里的活兒多著呢。還是算了吧。她這樣的女人,沒有人敢沾。就算瘋了,也是她自找的。這就是報應。」王軍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毫不在乎劉美玲的死活。

劉美玲過了商業街,一路狂奔,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剛過拐角處,被莫小手他們攔住了,嚷著要她還錢。

莫小手是何豹的心腹之一,主要負責賭場的安全,以及收債。昨天晚上,劉老三在賭場賭了一夜。在莫小手那兒借了五萬多。

以劉家的情況,莫小手不可能借給他。別說五萬,可能五百都借不到。可劉老三立了字據。如果他沒有錢還,就用劉美玲抵債。

時間只有24小時。今晚十點之前還不出錢。莫小手就要帶走劉美玲,把她弄進鎮上的夜總會賣錢。其中一家是何豹開的,里面的小姐,有部分是通過這種方式弄進去的。

「錢?錢?我有的是錢?二十萬。你們不是要錢嗎?拿去吧。全給你們了。拿去給你爸爸媽媽買棺材。哈哈!」劉美玲把支票砸了過去,狂笑而去。

「小手哥,這是支票是假的。這臭娘們,她耍我們。」鬼眼是人如名,真的長了一對鬼眼,不管是鈔票或是支票,看一眼就知道真假。

「抓祝糊。你們一起輪上,搞了之後,送去夜總會,每天至少給她安排十個客人。臭婊子。敢耍我。看老子怎么整你?」莫小手冷哼一聲,帶著鬼眼他們追了過去。

劉美玲已經瘋了。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危機轉眼即至。仍然一邊跑,一邊叫。很快就被莫小手四人追上了。鬼眼撲了過去,甩手就是兩個耳光。

「你為什么打我?」劉美玲愣了愣,右手抓向鬼眼的眼睛。她哪是鬼眼的對手,人沒有抓著,反而又挨了幾個耳光。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這個世界都是假的。哈哈。」劉美玲發出猿啼般的悲鳴,用盡了全身力氣,卻無法掙脫鬼眼的手。

「小手哥。這娘們好像瘋了。把一個瘋子弄進夜總會,妥嗎?」鬼眼又甩了兩個耳光,見劉美玲沒有掙扎,嘴里還是不停喊著那幾句話。

「你瘋了,她也不會瘋。這婊子肯定是裝瘋。她也被劉老三整慘了。一下還五萬多。她上哪兒弄?就算去賣,在鎮也要干幾個月才能賺到這筆錢。」

莫小手在劉美玲胸口用力捏了一把,見她沒有半點反抗,還是懷疑她裝瘋,「找個地方,你們先試試她。不管有沒有瘋,都要干了她。真瘋了,你們留著用吧。沒瘋的話,送去賺錢。」

「謝謝小手哥。這娘們好歹是護士之花,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小手哥,你不想日幾下?」鬼眼滿眼曖昧,對莫小手眨眼。

「行了。你們找個地兒,好好的樂樂。這種事兒,我沒有性趣。」莫小手不是沒有性趣,而是不敢。他女人是何豹的表妹,因為何豹的關系,他在家里連大話也不敢說。

如果讓那只母老虎知道她玩別的女人,而且是如此美的女人。家變是小事,她一定會向何豹告黑狀。莫小手的日子就慘了,不可能再留在賭場逍遙了。

「小手哥什么都好,就是耳朵太軟了。果然是出名了趴耳朵。」看著消失在拐角處的莫小手,鬼眼哈的一聲笑了。

「鬼眼哥,我們去哪兒日?」

「她是醫院的護士,而且是護士之花。如果真是裝瘋,到了醫院,一定會露出破綻。去醫院吧。弄個vip病房,我們在病房里干。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裝下去。」

鬼眼急轉鬼眼,立即有了主意。如果劉美玲真是裝瘋。到了醫院,肯定會露出異常表情。即使還能裝下去。可真的在病房輪流干她,絕不可能還會裝下去。

如果還沒有反抗,就只有一種可能,她真的瘋了。對他而言,是真的希望劉美玲瘋了。只要她真瘋了,就不用送去夜總會賺錢了,他們可以一直留著,天天享用。

說實話,他真的舍不得把這樣的美女送到夜總會賺錢。不管她是否瘋了,必須利用這件事干了她,好好的、貪婪的享受她的身子。

另外兩人先去醫院弄病房。弄妥之後,給鬼眼發了短信。鬼眼帶著劉美玲進了605vip房間。門都沒有關,迫不及待的撕了劉美玲的裙子,抓著上面粗暴揉捏。

……

人民醫院,606病房。

白天折騰了一天,晚上又折騰了大半夜,陳欣然和郝大根都很疲倦。尤其是郝大根。只說體力,他真不如陳欣然,身上又有傷,躺下去之後,睡的特別沉。

一覺睡到現在,還沒有醒。太陽穿過玻璃和窗簾,已經照在床頭了。陳欣然打個哈欠,眨著修長的睫毛睜開了雙眼。還沒有翻身,感覺有東西在頂自己。

她是過來人,又見過郝大根的大黃瓜,更含在嘴里舔了一個多小時。立即想到了那東西,低頭一看,真是那貨使壞,還處於晨勃狀態,張揚的高昂著小腦袋,頻頻向她問好。

「根弟,你這寶貝太誘人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為之瘋狂。」陳欣然小心翼翼挪開身子,趴在床邊,抓著沙灘褲扒了下去,瞪大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

晚上沒有仔細看,細看之後,確定這是貨真價實的正版。絕不是山寨水貨。可她反而困惑了。東方男性的,怎么可能如此壯碩?

「親幾口,會不會驚醒他?」看著紅光閃閃,猙獰奪目的小光頭,陳欣然心里涌起一絲渴求,張開雙唇湊了過去,含著頂端輕輕親吻。

正要吞進去,聽到對面響起女人的尖叫聲,顯得很痛苦。趕緊松開,抓著沙灘褲提了上去,在郝大根臉上掐了一把,「根弟,快起來。」

「耕什么地啊?福叔家里早沒種地了。別鬧,讓我再睡會兒。」郝大根打個哈欠,翻過身子,撅起屁股繼續睡。

「我的小祖宗,別睡了,對面房間有動靜。我過去看看。你自己小心點。如果能處理,就不叫你了。別睡了啊。」陳欣然含著男人的下唇親了一口,跑步向門口沖去。

出了606房間,她放輕步子靠近605房門,左耳貼在門上,集中精神偷聽。里面果然有女人的叫聲,現在應該是被人捂住了嘴,叫不出來了。

「轟!」

這兒是病房,居然有人強暴女人。陳欣然當然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管里面是誰,一腳踹開房門,飛一般撲了進去。

「畜牲!天不收你們。我收!」看清劉美玲的慘狀,陳欣然心中殺氣狂涌,凝聚全部能量,一記右直拳,生生轟飛了鬼眼。

慘叫聲中,響起清脆的骨折聲。鬼眼的胸骨完全斷裂,心窩子附近的肋骨也斷了。破空飛起,撞在對面牆上,發出轟然大響。

這聲音太大了,整個住院部的房子都在顫抖。驚魂動了還想睡回籠睡的郝大根,知道對面出事了,睡意全無,彈身而起,拖鞋都沒有穿,光著腳丫子沖進了605病房。

「我日你媽!你們這些狗雜種。居然想給老子戴綠帽子了。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郝大根心中的怒火比陳欣然濃烈數倍。

他根本不管鬼眼的傷勢如何,騰身撲了過去,右腳破空,飛襠長踢。腳尖擊中了鬼眼的脆弱處。哼聲都沒有發出,鬼眼立即昏了過去。

僅是陳欣然一個,另外兩個**就嚇傻了。她是副鎮長,又是部隊來的。豈是他們這種小跑腿能招惹的?現在來了一個更凶殘的,此時不跑,難道等著挨宰?

可惜的是,現在才跑,已經晚了。郝大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一腳一個,分別踢爆了他們的男人本錢,讓他們和何豹一樣,給現代公公俱樂部派送了三個成員。

可惜的是,郝大根還不知道劉美玲瘋了。如果知道這個情況,他有可能活活打死鬼眼三個小雜碎。憤怒出手,主要是氣鬼眼三人想給他戴綠帽子。

嚴格說,劉美玲不是他的女人。他們之間是發生了關系,卻是在強迫的環境下發生的,而且也是無奈之舉。他不干她,也得找別的男人解決。

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再次強暴劉美玲。除非是劉美玲自願的。從房內的情形看,絕不可能是自願的。劉美玲雖然貪財,卻沒有性變態傾向,不至於在醫院玩4p。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傷痕說明了一切。不但雙頰變了形,胸口也是傷痕累累。臉上指印清晰,顯然挨了不少耳光。打的很重,指印泛起青紫色了。

胸口的傷也不輕,青一塊、紫一塊,全是用手掐的。更令人發指的是,左邊乳暈邊緣有牙齒印,咬的很重,已經流血了。這是典型的變態**,傾向於**了。

還有令人發指的,肚臍四周被煙頭燙了一圈傷痕。血糊糊的燙傷,在肚臍眼四周排了一圈。仿佛是一個大肚臍眼似的。觸目心情,令人發指。

不過,他這次真冤枉鬼眼三人了。他們沒有**的嗜好。這樣做,主要是為了試探劉美玲。當他們確定劉美玲真的瘋了之時,卻收不了手了。

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把地方選擇在郝大根的斜對門。更沒有想到,因為一時好奇,想試試類似**的玩法,同時激怒了陳欣然和郝大根,一下子招來兩個煞神,豈是他們能抗衡的?

「男人婆。這三個雜碎交給你了。但不能讓他們死了。我想到辦法,怎么突破他們的三角連環局了。」郝大根抱起劉美玲,跑步沖進了606病房。

「什么人啊,沒頭沒腦的冒一句,也不說清楚點,害的姐又揣個悶葫蘆。」陳欣然嘀咕幾句,趕緊找護士,把鬼眼三個送進了急診室。

她回到606病房,才知道劉美玲瘋了。看著兩眼呆滯,一身是傷的劉美玲。陳欣然突然哭了,緊緊抓著郝大根的手,「根弟,你一定要治好她。」

「你立即去桃花村,這次真的要找黑臉婆娘幫忙了。除非你有更適合的人選。但是,喬木不行。必須要生面孔。」郝大根在劉美玲「百會穴」扎了一針,對陳欣然耳語幾句。

「根弟,你是天才。姐聽你的。立卻去找冷冰雪。不過,我走了你之後,你一定要小心。」陳欣然兩眼發亮,抱緊男人,含著雙唇激親吻。臨走之前,還在褲襠外面捏了一把。

「男人婆,我日你屁股。至於這樣用力嗎?萬一捏斷了。你真賠不起。」郝大根咧了咧嘴,跑過去報仇,在女人胸口用力捏了一把,關門反鎖,繼續給劉美玲扎針。

這一刻,郝大根的心情很復雜。面對已經發瘋的劉美玲,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平價她。到底是她的本性如此,或是劉老三害了她?

落得現在的下場,全是貪婪之禍,如果她不那樣貪。就算被高自力騙了。在確認支票是假的之後,絕不會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導致突然發瘋。到底是可憐,或是可悲?

現在缺人手,必須啟動喬木。扎針結束了,他給喬木發了短信,讓他混進醫院,悄悄溜進606病房,除了保護劉美玲之外,還要當誘餌。

這是正事,喬木沒有討價還價,也沒有嘲諷他,很快趕到醫院。明白情況後,喬木握緊了雙拳。郝大根反而笑了,勸他不要這樣激動。只要他能全力配合,一定可以滅了何豹他們。

「郝大根,我承認,在此之前,我真的看不起你。可是,僅憑你這句話,以及這分豪氣和膽識。我喬木交你這個朋友。你放心吧。只要我還能喘氣。絕不會讓她再受傷害。」

「不必!我要滅何豹和苟東風,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還是和女人有關。千不該、萬不該,何豹不該和劉松勾結,差點害死了莉莉姐。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否則,我就沒有資格做她的男人。更何況,現在又把男人婆卷進來了。滅苟東風是勢在必行了。重新洗牌之後,鎮上的治安就靠你了。」郝大根轉身離開了病房。

郝大根趕到急診室時,鬼眼三人已經送到重症病房了。鬼眼一直昏迷不醒,還沒有脫離危險。另外兩人一個昏迷,卻脫了危險,一個醒著。

郝大根進了重症病房,甩了小山子兩個耳光,在又傷口處捏了一把,沉默之後才問。處於這樣的環境,小山子沒有一絲抵抗,一五一十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狗雜種!好狠。這不是擺明了坑劉老三和劉美玲嗎?借四萬塊,一天之內還錢,利息一萬六,百分之四十了。不如去搶。日你媽。老子不滅了你們,就不是郝大根。」

郝大根拍昏小山子,罵罵咧咧的出了病房。他跑步上了天台,四肢大張的躺在葡萄架下,瞪大雙眼,眼神有點迷茫,直勾勾的看著不停飄動的白雲。

躺了好幾分鍾,掏出手機接通陳欣然的電話,「男人婆,別出聲。仔細聽說我。搞定黑臉婆娘後,立即回來,去何豹那兒接我。我現在就過去。深入虎穴,這一步開始了。

我身上有傷,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如果不想讓我死在何豹家里,你的動作就利索一點。結黑臉婆娘交代清楚了,立即回來。到了鎮上,直奔何氏別墅。否則,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

何氏別墅、一樓客廳。

吃了早飯,何豹在根叔的攙扶下,宛如嬰兒學走路似的,一步步的進了客廳,有氣無力的躺在三人沙發內,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電話。

他花了整整三百萬收買苟東風。離開的時候,苟東風拍著胸口保證,一定用最殘忍的手段整死郝大根。可到了現在,屁都沒有放一個。

自從苟東風離開何家之後,他的心一直沒有平靜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苟東風的電話,或是外面的小道消息,希望聽到郝大根死亡的信息。

何豹是道上混的,小學畢業就在鎮上混了。二十多年了。他知道這個游戲規則。小腹挨了一刀,他不恨郝大根,只怪自己本事不到家。輸了,必須認。

可是,郝大根太狠了。他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了,還沒有見過這樣狠的人。他已經受了重傷。可郝大根毫不手軟,毫不猶豫的拍碎了他的蛋,令他成了公公俱樂部會員。

郝大根一天不死,他的心一刻不得安寧。苟東風那邊沒有動靜,本想再次和王小虎聯手,或是找王小虎想辦法。可王小虎仿佛消失了一般,一直沒有消息了。

盯著的兩眼發脹,眼睛干澀,還是沒有苟東風的電話。他真的等不了了,心里一急,從茶幾上抓起手機,正想打給苟東風,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

郝大根一晃三搖的進了客廳,斜靠在門上,擠眉弄眼的看著他,十分友好的打了招呼,「豹哥,上午好!」

「你……小雜種。你還敢來?」何豹連手機都不要了,這可是剛上市的蘋果五啊,絕對正版貨,脫手飛出,砸向郝大根的腦袋。

「謝謝豹哥。這玩意兒,少說也要四千塊吧。」郝大根笑哈哈的接住電話,下卡扔了,把手機揣進褲襠里,有模有樣的對何豹行了一禮,「豹哥的禮物不輕,我得知恩圖報。」

「你?」差點沒有把何豹氣死,雙頰扭曲,胸口劇烈起伏,咬牙切齒的盯著郝大根,「小雜種,你會後悔的……咦?你怎么進來的?門口和別墅內都有人把守。」

「豹哥,不好意思啊。他們的嘴巴太賤了,一直說個不停。我又不喜歡他們說話。所以……」郝大根有點尷尬,委屈的扮個鬼臉,「我讓他們休息了,以免影響我們聊天。」

「聊天?」何豹恨不得一巴掌拍碎他的腦袋,這兒雖然是他的家,可他明白,郝大根把外面的人全放倒了,加上有陳欣然撐腰,他不敢輕舉妄動。

「真不好意思,我差點把正事忘了。豹哥,你在家里貓的時間太長了。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郝大根走了過去,緊靠何豹坐下,張開右臂摟著他的肩膀。

「小王八蛋。撒手!」何豹身上有傷,不敢用力,又不甘心被他摟著,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偏頭撞向他的腦袋。

「豹哥。何苦呢?面對現實吧。」郝大根避開撞擊,右手放在何豹褲襠上,輕聲警告,「不要逼我。如果這把兒都沒了。你尿尿的時候,得找人導尿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豹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悲哀,他好歹也是一號人物了,尤其是在松木鎮這一畝三分地上。居然被一個屁大的孩子逼的毫無還手之力。真的很可悲。

「抱歉!我差點給忘了。」郝大根的右手依然放在危險處,詳細說了鬼眼三人強暴劉美玲的經過,對於前因,他反而沒有說。

「什么意思?」

「沒意思。只想告訴豹哥一聲。如果有時間,去醫院看看他們。不管怎么說。他們也是你的兄弟。另外,麻煩豹哥一件事。凡是你的兄弟,以後千萬不要再碰劉美玲,否則!」

郝大根收攏五指,緊緊抓著半大泥鰍,眼里浮起森森殺氣,「不管他是誰,如果敢碰劉美玲,絕不留情,一律免費送進公公俱樂部,當終身制vip會員。」

「小雜種。你好狠。」

「一般吧。」郝大根抓緊他的胳膊提起,並肩向門口走去,「我來的時候,豹哥已經送了一分禮。本不該這樣貪婪。可是,我現在不想打架了。麻煩豹哥送我出去。」

這兒雖然是他的家,也是他的地盤。可最重要的把兒握在郝大根手里。何豹沒有別的選擇。更壞的是,別墅內的打手倒了一半,即使動手,他們也打不過郝大根。他只能妥協。

可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個無恥的陷阱。郝大根進門就打諢,一通胡攪蠻纏,早就把他氣的快吐血了,根本不會深思,報信的背後是否有陰謀。

郝大根摟著他的肩,兩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別墅大門。一路走,一路說,完全不像有斷根之恨的生死仇人,反而像多年老朋友那樣,十分親熱。

出了別墅,還不見陳欣然的影子。郝大根傻眼了,為了逼真,也為了進一步脅迫何豹,只能摟著他繼續走,希望苟東風的走狗可以看到這一幕。

不過,即使沒有人苟東風的人看到這情形。這事兒只要傳到苟東風耳朵里了。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起疑。離間苟東風和何豹兩人的第一步就成功了。

離開大門快有一百米距離了。陳欣然終於來了。郝大根松開何豹,突然又抱緊,有種依依不舍之勢,上車之前,又抓著他的手,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

上了車,從窗口探出腦袋,對何豹不停揮手,「豹哥。謝謝。謝謝你啊。你回吧。我走了。好好養傷。我有空了,又過來看你。」

「軍師弟弟,你這招也太損了吧?」陳欣然強忍笑意,趕緊調頭,車子離開何豹視線了,她再也忍不住了,樂的咯咯大笑。

「其實。這是虛的。根本沒有實際意義。但是,這會令何豹更加深信不疑。看似無聊,但這一步必不可少。沒有這一步,很難把何豹逼到死角。」郝大根伸出右手放在腿上。

「壞東西。我在開車,別亂來。車兒翻了,我們都得休假。」陳欣然用力夾緊兩腿,不准男人掐油,放慢車速,說了去桃花村的經過。

「這臭婆娘。給她臉,她卻不要。真是范賤。」郝大根眉毛都氣歪了,掏出自己的手機,下了卡放進何豹的手機里,接通家里的電話。

「哎喲!沒看出來,你什么時候這樣有錢了。居然用五個蘋果的?」陳欣然突然剎車,搶過一瞄,居然是正版貨,就算網上買,也要四千以上。

「這是何豹送的見面禮。」回想在客廳里的經過,郝大根樂的哈哈大笑,說了之前的經過,電話另一頭有人接了。

不過,接電話的不是冷冰雪,是羅玉鳳。郝大根咧了咧嘴,一言帶過他的情況,讓羅玉鳳和喬泓福放心。他在醫院挺好的,傷勢穩定了,還有美人陪著,小日子很滋潤。

閑聊幾句,讓羅玉鳳叫冷冰雪接電話。確定冷冰雪接了,郝大根毫不客氣,狠狠罵了一通,最後陰聲警告,如果不答應今晚的任務,結婚戒指沒了。

不過,他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知道這個游戲規則。也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不會讓她白干活。以她的身價,這次是假刺殺,給她一千塊,應該不低了。

電話另一端,冷冰雪差點跳了起來,想到羅玉鳳幾人都在堂屋,生生壓住心中憤怒,盡量壓低聲音,「王八蛋,你當我冷冰雪是什么人啊?一千塊?買**都不夠。」

「好吧。你是白富美。哥哥是窮吊絲。真請不起你。今晚的事,我找別人干。不過,真的很可惜。我忘了把結婚戒指放哪兒了。」郝大根不再廢話,立即掛了。

「這樣行嗎?」

「估計行吧。我看得出來。黑臉婆娘很在乎那個破戒指。只要她真的把今晚的活兒干漂亮了。我可以還給她。以前欠的費葯,也不要了。」郝大根扳開她的腿,右手鑽了進去。

「壞東西。別惹我啊。當心姐把你吃了。這次不用上面的嘴了,是下面那張。」陳欣然撲倒男人,含著雙唇貪婪親吻。

不到十秒時間,感覺小腹受到了攻擊,那種硬度,可以和晚上相比了。扒開沙灘褲,張開右手抓緊,沿著頂端向根部滑去,握著蛋子揉捏。

「男人婆,我要干你。」這一刻,郝大根感覺需求比晚上更強烈,硬的難受,必須放在那個狹窄的黑暗通道才能平衡生理需求。

張開左臂勾著的脖子,右手擠到胯下,拉開褲子拉鏈,鑽進去扒開小褲,食中二指迅速闖進了毛草叢里,摸索之後,迫不及待的向入口逼近。

「壞東西。這會兒不行。你真的想,晚上吧。」食指入侵的瞬間,陳欣然夾緊了兩腿,用力抽出男人的爪子,整理好小褲拉上褲子,松了剎車,繼續向鎮上趕去。

「男人婆,今晚一定讓你腫的比饅頭還大。」郝大根也知道,這個點上做,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抓著她的右手放進褲襠里,一邊開車,一邊揉捏。

雖然難受,可被她抓在手里,總比自己捏舒服。即使不動,就這樣靜靜的握著,也是一種享受。見她沒有掙扎,把右手擠進她的腿間,隔著褲子撫揉。

……

星月無光,夜色昏暗。

何氏別墅、二樓主卧。

今晚有點沉悶,何豹身上有傷,不能隨意開空調。卧室的窗子完全打開。可沒有風吹進來。屋里也有點悶,翻來翻去,何豹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