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君僵硬的牽了牽唇角,「我不需要什么幫忙,你們回去吧。」
「現在不需要幫忙,不代表等會也不需要幫忙啊,顧小姐,您放心,跟蹤人我們是最專業的,我們只在您身後默默的跟著,絕不會打擾到您一分一秒的時間和空間,但只要您有需求,我們立馬會出現!」
男人說的有板有眼的,顧惜君聽得心里惡寒,派人保護她,不就是變相的監-視嗎?
給不給自由了?
顧惜君無奈,瞪了他們一眼,徑自往外走去。
那些人迅速跟上,至始至終保持著百米之距。
好大的陣仗。
逛個小街,一幫人在門口守著。
吃個小吃,一幫人在門口望著。
如個小廁,還是一幫人在門口蹲著。
嚴重破壞了她的私-生活!
顧惜君咬牙,無法再忍,殺氣騰騰的沖到那些人面前,「回去告訴你們的許三爺,別派人跟著我,他這么做讓我很不舒服!」
「顧小姐,這話我們不敢說,只有您自己去說才有用。」
「手機借我下,我打給他。」
「對不起,三爺這幾天都關機著,聯系不上。」
「……」
下屬都是聽命辦事,縱使她眼大如銅鈴的瞪著他,他也沒辦法啊,老大怎么交待他的,他就怎么辦事,哪敢自作主張啊,不然就自己找死了,並且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唯唯諾諾著,顧惜君也不為難他,「他在哪里?帶我去見他。」
「三爺剛立了個規矩,但凡是女人,只有一種身份的可以見他。」
「什么身份?」
「他女人。」
「……」
卧槽!
言下之意,只要她想去見他,首先便要承認自己是他許凌寒的女人,也就是變了法兒的讓她原諒了他,這一招,真狠!
所以,讓這些人跟著她,只是一個鋪墊?
好推動她去見他?
心機也是深。
顧惜君摸了摸鼻子,她才不想這么快就妥協,既然他們要跟,那就讓他們跟著吧,她總會想到方法甩掉他們的!
想著,尋了個游戲廳進去。
再出來時,已然換了身衣服。
男孩子的衣服。
顧惜君壓低了棒球帽,唇角,因見著他們跟著一個穿著自己衣服的女孩出去而微微揚起,「本小姐我為了逃課跟家里人斗智斗勇了那么多年,甩掉你們,分分鍾的事。」
歡快的出了游戲廳,顧惜君大搖大擺的行走在異國的街頭,重回自由的感覺,真好。
殊不知,她的背
後,正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在盯著她。
那猩紅的雙眸,仿似毒蛇吐信,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
顧惜君拎著一袋小吃,因為吃得歡,沒看見地上的石子,被絆倒後踉蹌了下,前方,便是公路,她還來不及正身,一輛紅色超跑疾馳而過,風般的速度,卷著她摔在了地上。
那一刻,她看到了車里的人。
是劉樂婭。
只要再近一點,車,便會撞上她。
毫無生還的可能。
她撫著胸口,心有余悸,手心,膝蓋,被地上的石子嗑出了血,顧惜君無暇顧及,只怔怔的看著那輛跑車的尾部出神,直到,身旁停下一輛線條流利的黑色跑車——
「連過馬路都會摔倒,你這個樣子,讓我怎么放心?」
許凌寒下了車,在她身前蹲下,眸光,掃了眼她的傷處,而後,或深或淺的落到了她微紅的臉頰上,顧惜君也是不爭氣,好歹這跤是自己摔的,她抿了抿唇,不太開心,「你怎么在這?」
「那些人把你跟丟了,我不放心,過來看你。」
「不放心什么,都不讓我見你了……」
顧惜君揉了揉腿肚子,想起,卻起不來,許凌寒彎腰,穿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眸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戾,他向那輛紅色超跑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後,別開,帶她上了車。
「不是傷這就是傷那,現在回酒店收拾東西去,趕緊搬我那兒去。」
許凌寒強勢的下著命令,顧惜君不肯,拒絕他的治傷服務,「只是一點小傷,又不礙事,我不要去你那。」
「住我那里,你想去哪兒玩我都不會攔著你,不然,我讓你連景區門口都進不去。」
「……你威脅我?」
「如果你聽話,我自然用不著威脅。」
「……」
顧惜君不樂意了,綳著臉不說話,許凌寒是擔心她再出意外,不把她拴身邊總覺得她會出什么意外,此刻再不拿強制措施留住她,恐怕……有些事還是會脫離他的掌控。
比如,剛才想害她的人。
劉樂婭。
他就不該心軟救了她。
許凌寒壓了下她的帽檐,再次大男子主義了一回,「就這么說定了。」
「……」
顧惜君不開心,扭頭看向窗外,許凌寒低頭,發了條短訊息出去:處理掉劉樂婭。
……
顧惜君是一個人臨時決定出走的,所以帶的東西並不多,一個行李箱就搞定了。
當她站在許凌寒的「家」里時,她吞了吞口水,指了指這個房子,「這是你買的?」
這么有錢?
「不然呢?」
許凌寒倒了杯水,遞給她,「晚飯想吃什么?」
「隨便。」
「我等會兒去給你買個『隨便』冰淇淋。」
「……」
許凌寒開著玩笑,顧惜君將自己重重的扔進沙發里,再次打量了一番後懷揣著十足的好奇心問他,「誒,許三爺,你到底賺了多少黑心錢啊,連塞班島都有你的房子。」
「這些都是正當生意賺的錢。」
許凌寒並不追責她的用詞,喝了口水後才饒有興致的走向她,「想知道我有多少錢也容易,找個時間我們領證去,到那個時候,家里的財政大權我都交到你手里,有錢了,你想怎么欺負我都成。」
「領證?你跟我?」
顧惜君訝異,不太相信的指了指他跟自己,許凌寒好笑的彎唇,「不然呢?這里除了你跟我還有別人嗎?」
「……」
領證。
結婚證。
她跟封衍談了五年的戀愛,都沒聽他提過要領證,而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說要跟她領證,他們才在一起多長時間啊……
難道夫妻之間的緣分,就是這么來的嗎?
顧惜君咋舌,連話都忘了說,許凌寒眉梢微挑,在她身側坐了下來,「怎么,不願意?」
直爽如顧惜君,很對話,她都是當真的。
比如,他說的領證。
「你是說真的?」
不是騙她玩玩的?
顧惜君一直不肯相信,許凌寒勾了下唇,意味不明,他挑了個車厘子,喂進她的嘴里,「我說的話,自然是真的,毛-主-席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是正兒八經的公-民,自然要聽從開-國-元-勛的教誨,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