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她的決定，現在，他們當然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顧唯一。」他叫她的全名，眼底有著淡淡的薄涼，眸色深處卻又有濃的像化不開墨的深雲，她看不見他的心了。

「你說。」顧唯一看了他一眼，不自覺的兩只手指互掐著自己的指甲，一旦他對她的態度變了，她竟不知如何自處。

「離開了我，你會後悔嗎？」顧臨的手指敲擊著桌面，因為鋪著厚厚桌布的關系，他的動作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像是漫不經心的一個隨意。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包廂外面就有敲門聲響了起來。

顧臨又看了她一眼，揚聲道：「進來。」

喬寧身穿一身鐵灰色西裝，手中夾了一個公文包，十分嚴肅的走了進來，「顧先生，我把東西帶來了。」

說著，他不由得看了顧唯一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她沒看見的疑惑。

顧臨顯然沒讓他將疑惑加深，便即接過了他帶來的文俠夾。

里面夾著一踏a4的合同紙，看厚度應該有二十來頁，顧唯一看著顧臨將合同放在了桌上，茶壺和茶杯都被移到了一旁，那張被她寫過字的紙巾亦被他不小心壓到了合同下。

而她看著那甲方乙方的，完全沒有心思去讀這合同的內容。

她腦子里基本都是亂的，想叫顧城來看，但對上顧臨的目光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隨便他讓她簽什么，反正，她只用簽名字，又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