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丑外揚(1 / 2)

邪器 知樂 3028 字 2020-11-12

第四章 家丑外揚

「四郎,你在干什么?混蛋、下流!」

這時,房門被重重推開,只見鐵若男滿臉通紅,除了氣憤、不滿外,還有三分羞窘。

「嫂嫂,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

張陽先是大為心虛,仿佛偷吃的丈夫被妻子捉奸在床,緊接著狡猾地色色一笑,用曖昧化解鐵若男的怒火。

在這種情形下,鐵若男見張陽還要提先前的事情,甚至還故意當著她的面,將緩緩從元鈴的抽出來,令鐵若男心窩一顫,竟然也有羞澀扭捏的時候,道:「啊,四郎……你,混蛋,還不快把褲子穿上!」

先前牆角的一幕至今還在鐵若男的心海浮動,渾身酥軟的她仿佛變了一個人般。

狂喜從張陽的眼底暴射而出,他挺著,緩緩逼向鐵若男,道:「好嫂嫂,我還難受得很,給我吧!」

在最合適的時刻,張陽發動猛攻。

「四郎,不……不要,先前已經錯了,不能再錯下去,這樣怎么對得起你三哥?」

「嫂嫂,這不是錯。男歡女愛,本就天經地義,我一定要把你從三哥身邊搶過來。」張陽一把摟住鐵若男的腰肢,輕撩衣裙,就見先前被他破壞的白紗正在鐵若男的輕輕飄動著。

張陽這小叔竟如此大膽,揚言要搶他兄長的妻子,但這一刻聽在鐵若男的耳中,芳心卻分外甜蜜。

縷縷情絲彌漫著胭脂烈馬的全身,烈性的嬌軀在張陽的凝視下發軟了。

就在天雷即將撞擊地火的剎那,鐵若男腰間的玉索突然一緊,太虛法器發出怪異的嗚鳴聲響。

一股煩躁猛然由鐵若男的腦海中升起,矛盾的思緒仿佛飛舞的火舌般,百倍放大她的火爆野性。

「噗!」的一聲,在鐵若男芳心羞亂到極點時,野性點燃怒火,但她這次沒有抽出彎刀,而是從腰閬抽出太虛玉索。

「臭小子,別想我放過你,咱們新帳與舊帳一起算!」

張陽原先還有些嘻笑,但等玉索呼嘯著劈頭砸下時,他才臉色大變,知道鐵若男這一次不是半真半假,而他靈力本就不高,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玉索抽打得凌空翻滾,驚叫著撞到牆上。

在致命的一索過後,張陽的驚叫聲刺入鐵若男的雙耳,令她心弦一驚,就像被針刺到般猛然扔掉太虛法器,撲向一動也不動的張陽。

「四郎、四郎,你別嚇我!」

「嫂嫂,你剛才好凶呀,真狠心!」

張陽睜開眼睛,眼底寫滿驚悸與疑惑,如果不是他在危急時刻用出「法器共鳴」這一招,現在必然已被打得魂飛天外。

鐵若男人生第一次急得淚珠滾動,帶著泣聲道:「四郎,我也不知怎么就動手了,你傷著沒有?快看看傷著沒有?」

張陽五官一顫,突然大聲喊痛:「哎喲,好疼,嫂嫂,我這里受傷了!」

「哪里?快讓我……啊!臭小子!」

張陽牽著鐵若男的玉手摸向傷處,而焦灼的鐵若男凝神一看,赫然發現手中抓著的竟然是紅光直冒的大。

鐵若男玉臉一紅,頓時明白過來,而她雖然嬌嗔,但卻沒有強行掙脫,反而掌心一顫,握得更加有力。

「若男,不好啦!」在急切的呼喚聲中,苗郁青推門而入,但當她看到房內景象時,不由得愣在原地。

只見元鈴一絲不掛,昏迷不醒,而鐵若男與張陽正在替她穿衣裙,房內一片狼籍,隨處都可以見到虐的痕跡。

張陽一見到苗郁青,臉一紅,急忙遠離床榻,同時以別扭的聲調道:「嬸娘你來得正好,幫三嬸娘穿衣吧!侄兒……不方便做這些事。」

張陽快步來到門外,然後很懊惱地瞪了老天一眼,心想:唉,怎么搞的?為什么每次一到關鍵時刻總會受到打擾?難道老天爺有這種特殊的興趣?

房內,苗郁青那豐腴的身子再次一顛,震驚的目光從元鈴那紅腫的艱難地挪開,驚聲追問道:「是誰把元鈴……弄成這樣的?是阿馬?」

苗郁青的語調透著無比怪異的感覺,而鐵若男則眼底流露出羞澀,盡力表情自然地道:「我與四郎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可能是吧!」

苗郁青與鐵若男簡單的替元鈴穿上中衣,把她塞入被子內後,苗郁青隨即回過神,急道:「哎呀,我差點忘了正事,阿馬自殺了!」

「自殺?內奸自殺了!」張陽返身沖回房內,本能地懷疑道:「會不會是同伙殺人滅口?」

苗郁青搖著頭,沉吟道:「應該不會,守禮與若男拿下他後,驚動了大家,一直是你父兄他們審問,尋常的下人一個也不許靠近。」

身份暴露,立刻自盡滅口,果然是合格的內奸呀!張陽的內心對阿馬這內奸豎起大拇指,隨即靈光一閃,道:「阿馬死了,不是還有三個相似身份的小廝嗎?把金、戈、鐵三人全抓起來,他們很可疑。」

「不行!」

鐵若男與苗郁青竟然同時出聲反對,讓張陽的嘴巴張大後一時收不回去。

兩秒後,苗郁青一聲長嘆,對鐵若男點了點頭,隨即快步走到門外。

鐵若男清了清喉矓,嘆息道:「四郎,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瞞你,其實『金戈鐵馬』不只是小廝,還是叔父的變童,你現在明白了嗎?」

「變……變童?嫂嫂,你是說……叔父有那種癖好?」

張陽頓時目瞪口呆,一想起忠勇侯曾經對他大為青睞,豆般大的汗珠立刻從他全身滾出來,心想:修他老母的!

「你大驚小怪干什么?這種事在達官貴人的府上可多了,在軍中更是平常!」

鐵若男雖然說得大聲,但她那小麥色肌膚多了一層異色,違反自然規律的玩意兒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哦,原來是這樣!」

邪器用力吐出一口大氣,回想起他那個世界的「漢代」,似乎也盛行男寵之風,他便不再為這事感到詫異了。

意念一轉,張陽皴眉道:「那為什么不查其他三個小廝?」

苗郁青帶著幾絲難堪,站在門口接過話頭,解釋道:「其他三個人都是自小在侯府長大的孤兒,不會有問題,只有這阿馬是聖上賜給你叔父的小太監。如今看來,必是妖人從中做了手腳,才會多出這么一個禍害,唉!」

苗郁青無奈地嘆息,這時鐵若男走到她身邊,安慰地挽住苗郁青的胳膊,柔聲補充道:「原來的阿馬在半年前就暴斃死亡,看來也不是個巧合,可惜內奸已經自殺,什么也問不出來。」

「他死了,就只能從三嬸娘口中找出答案,看她透露多少秘密給內奸。」張陽說到這里,頓時感到心虛,隨即往外走,略顯慌亂地道:「嬸娘,就由你們問口供吧,侄兒在這里不方便,先離開了。」

張陽把元鈴干得死去活來,然後又變身純潔的小綿羊,一副循規蹈矩的模樣避嫌離去,信步來到前庭。

「小四,三嬸娘那里的情況怎么樣?她招了嗎?」張守義首先迎上來,在關切詢問後,又悄然低聲贊嘆道:「四弟,做得好,二哥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呀!」

連誇獎也要躲躲藏藏,張陽忍不住苦笑在心中,隨口敷衍張守義兩句,而當他走進廳中四顧一看,發現忠勇侯的神色果然很難堪,全然沒有以前的豪爽氣勢。

丑事只要不戳破,大家都可以假裝不知道;一旦破了那層窗戶紙,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

正國公的神色比以前還要嚴肅,冷漠地看著張陽,問出與張守義一樣的問題。

「回父親,大嬸娘與三嫂正在審訊三嬸娘,具體情形孩兒也不清楚。」

「沒用的東西,連一點小事也辦不好!」正國公怒聲斥責張陽,隨即看向忠勇侯,有點尷尬地道:「二弟,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這里就交給為兄處理。」

「嗯,多謝大哥。」忠勇侯起身離座,略一猶豫後說道:「大哥,如果元鈴只是被妖人利用,就……放她一條生路吧!是我……對不起她,唉!」

威名盡毀的大將軍神色黯淡,從張陽身邊走過時,他下意識頓了一下,隨即又加快速度走出廳門。

張陽頓時覺得渾身不是滋味,在張家一干人等目光的籠罩下,立下大功的他卻仿佛罪人一樣,心想:修他老母的,這就是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嗎?真沒意思!

這時,張陽的眼睛陡然發亮,帶著幾分怒氣從十余個張家族人身上掃過,然後凝視著上首的正國公,沉聲問道:「父親,內奸的身上有何線索?」

正國公與張守禮不約而同地皺眉,而張守義回道:「小四,西門統領在阿馬身上找到邪門憐花宮的隱秘印記,看來王莽很早就與妖人勾結上,意圖謀反已久!」

憐花宮?又是這些怪物!難道他們真不放過我嗎?聽著熟悉的名稱,張陽的心中升起一團烈火。心想:如果邪門妖人這樣咄咄相逼,那我為什么還要逃避「邪器」的使命?

時間沒過多久,鐵若男與苗郁青相攜而入,使張陽的心陡然懸起來,他終於有點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