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丑外揚(2 / 2)

邪器 知樂 3028 字 2020-11-12

鐵若男揚聲稟報道:「三嬸娘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阿馬是內奸,不過她知道的事情大多已被阿馬探聽到。」

苗郁青的臉上浮現幾許同情、幾許無奈,似有所指地道:「這也不能全怪元鈴,她只是被內奸利用。大伯,我已命人將她軟禁在房中,待叛亂平息後,再商量如何處置,您看這樣處理可好?」

「既然她不是內奸,侯府的事就由弟妹自行處理吧!」

正國公向後一靠,又瞪了張陽一眼,然後望著一干家將與旁系族人道:「所有人各回崗位,不得再談論此事,違令者,斬!」

元鈴竟然沒有說出被人的事情,讓某個男人又是輕松,又是困惑,但張陽仍暗自呼出一口大氣,竟然很無恥地念叨好人有好報。

在如釋重負後,郁悶又籠罩著張陽,他隨苗郁青一起退出來,而鐵若男則坐到張守禮身邊,距離他越來越遠。

唉,不能打鐵趁熱就是失敗呀!張陽嘆息未完,一道美麗高挑卻冰冷而無趣的倩影進入他的視線中。

只見唐雲疾步向張陽——身邊的苗郁青走來,然後牽著苗郁青向側面走去。

「大姐,三妹的事怎么處置?」

「沒事了,大伯已經答應讓我們自家處置。」

「那就好,小妹先回房了!」

唐雲繞行半圈後便冷漠離去,明顯是不想與張陽有近距離的碰面。

兩個中年美婦的聲調雖輕,但又怎么逃得過邪器的六識?

張陽的心頭連連猛烈跳動,被一團迷霧弄得有點頭暈目眩。心想:怎么會這樣?結果怎么能這樣?不守婦道之罪絕不會比內奸輕多少,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不責備三嬸娘?尤其是大嬸娘與二嬸娘更隱隱流露出一絲憤憤不平!奇怪,太奇怪了!究竟是世道變了,還是我變了……嗯,三嫂應該知道原因,可她正在張守禮身邊,唉!

一個白天悠然過去。

夜里,張陽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眼看天色就要發亮,他陡然一個翻身,猛地化為一道幻影,再一次潛入後宅。

幽沉彌漫的房間內,一陣寒風憑空出現,在燈火熄滅的剎那,蒙面的張陽站在床榻前。

在床上的風少婦突然驚醒,不待張陽出手,她搶先堵住朱唇,半坐在床頭上,神情慌亂地看著黑影。

「是你!你又要……干什么?」

粗啞的假聲從張陽的嘴里噴出,蒙面黑巾微微掀動:「就是我,美人兒,大爺又想你了!」

「不……不要,奴家還疼著呢!」

元鈴雖然臉色大變,但卻絕不是因為害怕,她那顫抖的聲調甚至還透出絲絲媚意,一點也不像一個剛剛被捉奸在床的婦。

張陽目光閃動,想到房外連一個看守也沒有,內心的好奇更加強烈,故意裝出凶神惡煞的模樣,道:「賤人,你不怕本大爺?」

「咯咯……你又不會吃了奴家,奴家怕什么?」

元鈴身子一動,胸前的絲被隨之滑落,隨即一對布滿瘀痕的立刻映入張陽的眼簾。

「賤人,真是個賤人!」張陽強行把目光從元鈴的上移開,更加凶狠地問道:「告訴本大爺,你偷人被抓,為什么沒有受罰?說,不然本大爺殺人滅口!」

元鈴雙乳一顫,也許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目的,令她一陣詫異,愣了好幾秒,隨即竟然開始仔細地打量著蒙面的張陽。

怪異的氣息突然籠罩著整個房間,而張陽這凶人扮得真不怎么樣,他越來越覺得不妙,干脆轉身就走。

「你是四郎!」

元鈴突然喊出張陽的名字,而且語氣非常肯定,尾音還流露出幾分驚嘆:一向以為是陰人的小四竟然那么威猛而狂暴,真是奇妙!

張陽頓時渾身一顫,離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四郎,你回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咯咯……不然我就要大聲喊了!」

「賤人,大爺不姓張,你想死嗎?」

「颼!」的一聲,張陽撲到床榻上,渾身殺氣騰騰。

「咯咯……你不會殺我的,咱們可是露水夫妻,一夜情。」元鈴把手伸向張陽的蒙面黑巾,同時有點得意地說道:「整個府里只有四郎新到,才不明白原因。好侄兒,這下你明白了吧!」

「什么原因?」

張陽雖然閃開元鈴揭開黑巾的手,但這一句追問等於是不打自招。

「咯咯……好人,你以後經常來找三嬸娘,三嬸娘就告訴你原因。」元鈴原來是食髓知味,竟然迷上張陽的大!

張陽的手勾著元鈴的下巴,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手上力量一強,怒聲道:「快說,不要啰嗦!」

元鈴白了張陽一眼,妖嬈放浪地抖著,道:「阿馬上奴家的床,侯爺不僅早知道,而且還是他默許的。我這侯爺夫人其實就是個花瓶,用來替侯爺遮丑。四郎,你現在明白了吧!」

張陽的手指松開了,憐憫在他眼底閃現,他雖然已隱約猜到三分,但心頭還是咚咚狂跳:如果元鈴所說是真,那大嬸娘與二嬸娘會不會也是一樣?不……不可能的,大嬸娘那么溫柔端庄,慈愛善良;二嬸娘冰冷無趣,怎么會像這風一樣呢?

一直以來,張陽都覺得苗郁青就是完美的母親形象,此時內心的一團煩亂影響著他的思緒,令他下意識再次轉身就走,不想再面對風而浪的元鈴。

「好人別走,你回來,奴家再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張陽站在窗邊,回頭看著半裸的元鈴,而她因為動作過猛,牽動的傷口,頓時疼得眉眸顫抖,反而平添三分誘惑。

的力量把張陽拉回床邊,風的元鈴一手探入張陽的衣內,抓住那無敵水龍鑽,迷離低語道:「府中還有偷情的人,我雖然不敢肯定是奶還是二奶奶,但肯定有奸夫,我親眼看過有男人的影子往她們住的方向走。」

「胡說!大嬸娘絕對不會,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盪呀!啊……」

張陽聲調一變,低頭一看,元鈴竟然已含住他的,痴迷地舔吸著。

「咯咯……奴家的確是不假,但一個女人如果獨守空房十幾年,我就不相信她還能守得住!」

「賤人,休得誣蔑我嬸娘!」

張陽生氣了,他用力一聳,隨即深深元鈴的喉嚨內,插得她美眸翻白,又是痛苦,又是興奮。

很快,欲火焚燒空間,張陽挺身,再次充塞元鈴的花房。

「啊,好疼,疼得好……舒服呀!」

「賤人!」張陽的巴掌狠狠打下去,在元鈴的上、上、大腿上,留下一道道五指印,然後是一波又一波的射滿元鈴的全身。

蠻橫並不能改變道理!當張陽從有如一癱軟泥般的元鈴身上爬起來時,他不得不認可元鈴的話。心想:唉!我不也對二姨娘胡來嗎?二姨娘比大嬸娘更加優雅端庄,大嬸娘有個……奸夫也不奇怪!

邪器懷著一股悶火,直接從後宅走向前廳,此時他已懶得再掩飾,只想盡快離開這不祥之地。

大廳內,張陽面對父兄那微責的目光,身子一挺,臉上瞬間慷慨激昂,朗聲請命道:「父親,雖然內奸已除,但叛賊依然肆虐,聖上還在危難中,孩兒請命即刻出發,誅逆賊,救聖上!」

誅殺王莽是何等大事,而張陽在正國公的心中只有小聰明,他怎么會相信張陽有能力?但張陽說得這般正氣凜然,如果他不同意,就好像他心中沒有忠義一樣。

愛惜名聲勝過生命的正國公還在想著措辭,張守禮已經搶先道:「父親,就讓小四去吧,讓天下人看看我張家兒郎沒有一個是懦夫。」

張守禮難得出聲幫了廢物張陽一次,不是因為他心性變化,而是身為男人的直覺,讓他總覺得張陽應該遠離這里、遠離他的妻子,而且離得越遠越好。

張守禮這么一說,連侯府家將統領西門雄也忍不住開口附和,於是正國公仔細地看了張陽一眼,終於點頭答應。

是夜,子時一刻,那道仿佛獨立於塵世之外的石門又一次緩緩開啟,張陽躍身而出,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剎那,他心中閃過萬千感慨。

「四少爺,末將只能送你到此,祝四少爺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西門雄親自把張陽送到石門外,鐵血統領也禁不住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隨即第一次用尊敬的軍禮,送走敢於冒險的張陽。

張陽飛身離去,而當西門雄正要關閉石門時,鐵若男突然出現,而她只亮了一下正國公的令牌,就輕輕松松地跨步而出,相比張陽出陣的辛苦果然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