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剌欲玫瑰(2 / 2)

邪器 知樂 2861 字 2020-11-12

幻煙的補充讓張陽與鐵若男同時呼吸發緊,強烈的困惑一重接一重地涌入倆人的腦海中。

刺欲玫瑰的本命法器怎么會在娘親手里?她又為什么要送給鐵若男?鐵若男又為什么能不合常理地運用自如呢?娘親事先知道妖靈的存在嗎?這一切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娘親有意的設計?

如果換一個懷疑的對象,張陽與鐵若男都不會想那么多,但一落到劉采依的身上,他們不由得越想越復雜,越想越混亂,最後他們相視苦笑,一切都只能等待神秘的劉采依的親口解釋。

張陽重重地嘆一口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唉,真是看不透娘親呀!怎么也看不透!

在強自壓下煩惱後,張陽嘿嘿一笑,突然又摟住鐵若男,又要開始「治傷」。

「四郎,不要,幻煙還在看著呢!」

野性佳人也有害羞的一刻,幻煙則在她羞澀的心靈又添了一把猛火。

「三少奶奶,你不用害羞,盡管與哥哥吧!你要是又受不了,幻煙可以替你讓哥哥發泄。」

一個「又」字,恍如一道幸福的驚雷炸得鐵若男兩耳嗡鳴,再也不敢與單純的小對視。

「哈哈……妹妹,你放心,哥哥不會太用力的,哎喲!」

張陽得意忘形,頓時遭到鐵若男的一腳偷襲,在一聲痛叫後,張陽以超出以前的速度,抓住鐵若男的美腿,縱身一撲,室內很快就響起時而羞怯,時而野性的呻吟聲。

三日時光過去了,張家眾人一早就來到房間外。

房內,張陽的眼底多了一絲煩躁,鐵若男則橫了他一眼,嬌嗔道:「壞東西,小心眼。」

鐵若男大步走到門口,玉手在碰到門閘的一刻,又回頭道:「四郎,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難受的。」

鐵若男的深情在目光中野性飛揚,張陽頓時樂得眉開眼笑,然後臉色急速發白,裝出一副元氣大損、連路也走不動的樣子,應對著眾人各有不同的目光。

張守禮第一個進來,看到鐵若男完好如初,容光照人,而張陽則氣息奄奄,他心中的一塊巨石立刻落地,在興奮之下,禁不住抓著鐵若男的手腕。

「守禮,嬸娘她們來了,不要讓人笑話,咱們去向公公請安吧!」

鐵若男巧妙地閃開張守禮的熱情,然後邁步迎出去,扔下張守禮愣在當場,在張家十幾個人的注視下,他本想追上去,但雙腳卻一動也不動,還故意裝出一副大男人無所謂的模樣。

苗郁青來到張陽的床前,略顯緊張地為張陽把脈,直到確定張陽只是疲憊過度,她不由得如釋重負,柔聲關懷道:「四郎,好好留在房中靜養,嬸娘這就去替你熬補品。」

「嬸娘,你對侄兒真好。」張陽雙目一紅,忍不住撲入苗郁青的懷抱。

「傻孩子,嬸娘自然要對你好,別亂動,小心靜養。」苗郁青溫柔地撫摸著張陽的頭,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比她高了一頭的張陽。

「嬸娘,侄兒還想在你的腿上躺一會兒,好嗎?」

張陽一臉可憐兮兮,令苗郁青芳心一軟,情不自禁點了點頭,還換了一個姿勢,讓病弱的張陽躺得更加舒服。

張家眾人與下人紛紛微笑,有人羨慕,有人則是鄙夷,還有人同情,就是沒有一個人懷疑陰人四少爺。

其余人等紛紛退去,一會兒過後,張陽在美夢中身子一側,臉正對著苗郁青,那灼熱的呼吸噴打在苗郁青的上。

「嗯……」苗郁青的嬌軀陡然一顫,差一點跳起來,她在穩住身子後,下意識向門外望去,眼底第一次有了一絲羞澀。

啊,四郎的鼻息怎么那么熱?他真的……睡著了嗎?好奇怪呀,難道……陰人的鼻息都是這樣的嗎?唔……又來了!苗郁青的雙腿悄然一顫,幽香的氣息從她柔媚的朱唇涌出,而苗郁青更加慌亂了,她想立刻離開,但一絲詭異的酥麻又戳中她心房的軟處:嗯,四郎這么可憐,怎么能隨便丟下他呢?忍一忍就是了,這么多年都忍過去了,怎么會忍不住這一時半刻呢?

苗郁青那鼓脹的胸脯一次重重起伏,勉強壓制著莫名的慌亂。

時光又過了十幾秒,虛弱的病人又在夢囈聲中微微蠕動:「嬸娘、嬸娘,母親、母親,不要丟下四郎。」

侄兒竟然在夢中呼喚母親,而這母親指的是我嗎?啊!苗郁青瞬間美眸發潤,在張陽的夢話中,她的的母性有如洪水氾濫般,不由得緊緊地摟抱張陽一下。

在這唯美光暈的彌漫下,張陽的臉頰又隨之挪動,鼻尖已經隔衣觸碰到苗郁青那柔膩的。

「呼……」張陽的鼻息越來越濃烈,一浪接一浪的在苗郁青那羞人的部位團團打轉,而因為張陽那幾聲呼喚,苗郁青繼續堅持著,咬牙強忍著,不過她越是忍,灼熱的呼吸越是放肆。

啊,四郎的鼻尖怎么動起來了?不能動,不要動呀,四郎要醒了嗎?苗郁青心弦一顫,而張陽在她上摩擦的鼻子卻停了下來,一臉「童真」的少年身子再一動,睡得更加舒適。

嗯,四郎還在做夢,幸好是做夢,呀,好熱呀,壞小子!寵溺之心在苗郁青的心中打轉,而幾絲羞紅則悄然爬上她的臉頰,在越來越強烈的熱氣沖擊下,久曠的貴夫人又一次慌亂地四視。心想:嗯,侯爺在哪里呀?唉,想他也沒有用,他已經好多年都沒有……

「晤……」一道呻吟從苗郁青緊咬的唇縫里飄出,她那修長的雙腿先是劇烈掙扎,然後逐漸失去反抗的力量,最後猛然咬住豐潤的下唇,雙腿夾得無比的緊。

同一剎那,苗郁青的雙手無意識的一收,把張陽的臉壓在她的懷抱上方,而張陽的臉頰已經壓到那飽滿的上。

「呃……啊……」幾秒後,緊綳的顫音化為羞怯的呻吟,苗郁青的雙腿軟了,銀牙松開了,一縷濕痕在裙下悠然擴散。

天啊,我竟然做了這種事,竟然抱著侄兒做了這種事,唔……苗郁青的玉臉瞬間紅若滴血,她用盡全身力氣,小心翼翼地把張陽腦袋放在枕頭上,隨即逃出這羞人的地方。

苗郁青一離開,張陽立刻張開雙眼,他眼中既有情火,也有絲絲愧疚。

一開始,張陽真的沒有多想,但當苗郁青的幽香鑽入他心中時,邪器之火又一次不可遏制地爆發了!鴛鴦戲水訣近乎本能地鑽入苗郁青的體內。

嘿嘿……想不到大嬸娘這么敏感!唉,這樣做會不會傷害到她呢?下次千萬不要再失控了!在曖昧而迷離的回憶中,張陽進入夢鄉,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一輪風浪過後,京城張府難得平靜下來。

張陽抱病在床,鐵若男身為受惠之人,自然應該經常探望,而張守禮跟來一次後,隨即被日趨緊張的戰局拉進議事書房。

一對情火正熱的叔嫂哪能按捺得住?那怕片刻的機會,張陽的都要刺入鐵若男的花徑。

叔嫂,靈欲交融,天下大勢卻時起時伏,變幻不定。

鐵家大軍十日前已開始平亂,大軍一路上摧城拔寨,如履平地,眼看就要打到東都,不料王莽竟然請出天狼尊者,在東都城外擺出一座上古妖陣。

此陣端是妖邪,竟連劉采依一時半刻也難以破解,平亂大軍在陣中死傷無數,氣勢大挫。

消息傳入城內時,正國公不由雙眉一皺。他原本要聯合城內一批忠臣良將來一個里應外合,殺王莽一個措手不及,如此好的計劃不得不取消。

很快,第二個壞消息又傳來,王莽帶著邪門妖人進入皇宮,已經破了一個奇門法陣,抓住一大群後宮女人,雖然皇上沒有在里面,但誰都知道,有天狼尊者這老怪物在,皇上被俘只是早晚之事。

張府議事書房內頓時陰雲彌漫,愁霧飄盪。

張守義無奈地道:「父親,城內妖人太多,正道十山又不見動靜,即使我們不懼生死,其他同僚恐也會生退怯之心,唉!」

張守禮有氣無力地附和張守義所言,末了,憤然怒罵道:「這王莽賊廝真是無恥,俗世沙場他竟然用妖陣對敵,呸!」

正國公沉聲嘆氣,看著依然斗志不振的忠勇侯,無奈地道:「你們三姨娘傳來密信,要我們設法盜取陣圖,我這兩日派去幾波高手,卻一個也沒回來,唉!」

正國公府雖然也有通曉術法的客卿,但又怎斗得過邪門三宗的傾巢人馬?

聽著並不意外的結果,就連自詡忠勇的張守禮也禁不住低下頭。

「父親,孩兒願意再闖莽王府,盜取陣圖。」

養病三日的張陽第一次走進書房,好似初生牛犢不畏虎,一出現就大誇海口。

張守禮忍不住譏諷道:「小四,別以為從莽王府逃出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好運。」

自信的微笑在張陽的臉上浮現,想起自己的剛剛灌滿鐵若男的花房,他面對張守禮的嘲笑更加顯得從容自信,大度不凡。

「三哥,小弟能進出一次,就能進出兩次。既然連我們都認為闖莽王府是找死,那王莽肯定也這樣認為,他得勢時,肯定也是防范最為松懈的一刻。」張陽的話音微微一頓,陡然慷慨激昂道:「此時不去,更待何時!我就是死了也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