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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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姍姍聞言頓時如遭雷劈……臉色慘白……勉力穩住身子,『不孕』兩個字不斷的在她腦中回響,不可能!這不可能!定是這賤婢胡言亂語,挑撥離間,這是哥哥親手送給她的……她大婚那日哥哥親自為她畫眉,哥哥明明說這是漪煙沙!

「王妃您怎么了?您怎么了?」覓芙驚呼一聲,上前扶住她的身子,「王妃莫要嚇奴婢,您,您就當奴婢什么都沒說吧。」

覃姍姍呵呵低笑兩聲,手握成拳,眼眸低垂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緩緩道,「黃棘到底是何物?你……可知道漪煙沙?」

覓芙為難的看著她,左右為難。

「說!」

覓芙身子一抖,猛地抬頭看她急聲道,「王妃您,您莫不是將這黃棘當作了漪煙沙不成?」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漪煙沙是上古之物,早就在武帝年間已消失無蹤,秘方也無處可尋。」覓芙急嘆一聲,「這將黃棘認錯之人不少……但是,一般大夫看不出來,您找個那上了年紀的畫眉婆婆一瞧便知,這么多年……」

她壓低聲音,「多少女子命喪它手,黃棘黃花圓葉,果實與蘭花果實極其相似,成熟之後碾碎與那黑石脂混合在一起,氣味與那漪煙沙極其相似不說,確實有固眉之效,卻讓女子再也……生不出孩子來。」

說完她深吸口氣,攥攥手掌道,「沒事沒事,只要不到七日就還有希望,王妃您莫急,這,這,誰人這么大的膽子!謀害王妃……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覃姍姍聽得心里一咯噔,七日……七日……大婚到現在已整整八日,她不知覓芙說的是真是假,但看她這信誓旦旦的模樣只怕是沒差。

覃姍姍驟然躬身緊緊捂住心口,面上大滴大滴的冷汗,一陣陣心悸傳來,周身冰寒……不孕,她,她難道此生都生不了孩子嗎?她不信?!她不信?!

她猛然往前方走,不顧覓芙的喊叫,覓芙無奈只能跺跺腳隨她去了。

覃姍姍步履蹣跚,幾乎是走的跌得撞撞,覓芙起身抹抹眼角拍拍手輕輕一笑,轉身去了……可憐的女人,怪得了誰呢,本來還想著怎么接近她,沒想到竟然主動將自己從主子身邊要了過來,既然如此,這么好的機會她怎能不利用呢?!

席宴將開,樓芮帶著樓子澤和樓子裳往外走,兩子看起來都是極其優秀,當真是煞羨旁人,覓芙悄悄的回來跟到樓子裳身邊,眨眨眼示意一切都辦妥了。

樓子裳贊賞的點點頭,席宴設在樓府後花園,花園極大,花種更是不少,涼風陣陣帶來花香,侍女穿梭其中,布置的大氣不失典雅,一個個面上帶著笑容,覃姍姍蒼白的臉就極其明顯,在權鈺耳邊布置說了些什么就帶著侍女匆匆離開了。

樓子裳暗嘆口氣,面無悲憫,覃姍姍要怪就怪覃沐吧,誰也沒想到覃沐竟對她下此毒手,而他們也只是向覃姍姍挑明一個事實,覃沐的想法也不是猜不中,不過是怕覃姍姍若當真是懷了孩子,將來萬一權鈺事敗,這個孩子帶著他的血脈會是西南王府額阻礙,再者說,覃姍姍不過是他放在京中的一顆棋子,都說母親有了孩子與之前就不一樣了,誰也不能保證覃姍姍有了孩子還能一心一意為西南王府著想。

覃沐一向如此,只是把任何可能性都扼殺在搖籃里,樓子裳看著覃沐微微一笑,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手段,覃沐的自私殘忍,豈是一般人能比。

覃沐遙遙看著樓子裳的微笑,心中更加膈應,當真是與覃垣……如出一轍!

權梟下座就是覃沐,他忽然靠近玩味一笑道,「世子……可是覺得祭司與一人極像?」

覃沐一驚,不動聲色的看著權梟道,「肅王說笑了,您說的是誰?沐一時倒是沒感覺。」

「是嗎?不知世子可還記得你那哥哥。」權梟也不看他,抿了口酒不疾不徐道,「質子覃垣疼弟弟那些年不但在西南在京中也是極其出名的,本王還記得……你哥哥是怎么走的呢。」

「哎!那日天氣正經不錯,本王親自送他上的路,可惜了那么個清風朗月的長風公子,就那么……嘖。」權梟目中猩紅,垂眸讓人看不清神色,唇角帶著凜然的笑,一聲一聲似是魔咒打進了覃沐心里,「不知世子是否知曉,你哥哥啊……死就死吧,連身子都差點沒能保住,呵。」

「王爺慎言!」覃沐再也受不住低喝一聲,說完就覺得自己這話過了,上面樓芮還在講一些場面話,他抬頭就能看到樓子裳那笑容,明明如沐春風但他看著卻舉得滲人的很,他記得自己是怎么親自將那個人送下地獄的,覃垣是對他好,但那又如何?這世上沒誰規定他對我好我就不能害他不是嗎?

他覃沐從來就不是好人,覃垣擋了他的路,就算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會留下他的性命,覃沐絲毫不覺得愧疚……但他是害怕的,覃垣從小到大對他極好,他忘不了覃垣最後看他一眼那個眼神,依然是笑著的,卻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覃垣一直比他厲害,樣樣比他出色,憑什么?他們都是父王的兒子,怎么覃垣就那么得西南王府手下的敬重呢,覃垣就算做了質子也能游刃有余,讓西南子民時刻感恩,憑什么?!

弄死覃垣他無愧於心,但卻恐懼……覃垣剛走那段時間,他夜夜噩夢,西南大街上從來就不缺關於覃垣的話題,他似乎還活在覃垣的影子里,他常常夢見覃垣來向他索命,好不容易好些了……這個祭司,竟然與覃垣那般相似!

不殺了他,他怎能安心!

千思百緒只是一瞬,覃沐陰冷的看了樓子裳一眼面色蒼白道,「王爺,死者為大,家兄之事還是莫要再提,且他犯下的是叛國的罪名,怎會與祭司相像呢?」

權梟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挑眉一笑道,「也是啊,是本王糊塗了,不過……是真的很像啊,尤其是那笑起來的模樣,嘖。」

權梟連嘖好幾聲,笑眯眯的看著樓子裳,眼睛眨也不眨,那眼中的炙熱讓樓子裳渾身一熱,瞪他一眼,靜靜的坐了下來。

今日這排場可算是大,官員都開始上前將早就准備好的禮送上,說著些吉祥話,而早就送過的權梟就優哉游哉的坐著,容妃和賢妃端端正正的坐著,一人一邊,這樣的宴席最是無趣,權梟倒是樂在其中,看樓子裳那被他逗得都快燒起來的耳朵都知曉是怎么回事、

「子裳……你說我們像不像大庭廣眾之下偷情?」

「我想親你,哎,若是在青衣殿,我就將你壓在身下,一件件將你剝光,你肯定臉紅的看著我,涼風一吹,呵,那兩個小紅豆肯定直挺挺的……」

「權梟!」樓子裳實在受不住,「休得胡鬧!」

「誒?這是情趣。」權梟抿著唇喝口酒,驀然道,「子裳,我若是將這酒……」

他視線在樓子裳後腰之處轉了一圈,樓子裳差點忍不住坐起來,這個權梟!是越來越不要臉面了,樓子裳抖著耳朵感覺後面那地方燒了起來,真真是怎么都不自在。

「子裳,你說……你什么時候才能受得住我?」權梟看他那模樣有趣極了,什么話都能說出來,偏偏他就算快要炸了看起來還是八方不動,也就樓子裳能看出端倪,樓子裳卻是渾身都抖了一下。

樓子裳深吸口氣,覺得自己忒沒出息,狠狠瞪了權梟一眼,深吸口氣,「權梟你再這樣……就別怪我,我也是男人!」

呦?這是想反擊呢?誒欺負的狠了就開始撓人了,權梟挑眉一笑,「相公等著你。」

當他不敢嗎?!樓子裳平緩心緒,想想以往總是他被權梟調戲,權梟這家伙卻是越來越囂張,他也是男人,怎能總是被這樣欺負,樓子裳耳朵一紅,閉氣……忽然元德在他耳邊道,「主子,上鉤了。」

本該是期待的事,樓子裳忽然聽到竟然有些泄氣,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下次……還不知道被權梟調侃成什么樣呢,但到底大事為重,元德悄悄遞給他一張紙條,字體挺秀,「祭司,借今日之故……沐有一事想要請教,還請到後院一敘。」

樓子裳抬頭就看覃沐弱弱的向他一笑,他回一溫柔一笑,紋絲不動。

覃沐看著這個笑,覺得更加可疑,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個祭司看著他的眼神總是不一樣的,太像了,實在太像,跟對著別人的笑完全不同,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呢?但現在,這個祭司竟是當做沒收到那紙條一般,預料之中。

覃沐垂首一笑,片刻之後又有一字條遞來,「祭司,此次是沐唐突,但沐著實是走投無路,平日里沐入不得青衣殿,更是沒甚機會與您說上幾句話,趁著今日相爺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