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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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文百官還在震驚,呆呆的看著覃姍姍,回不過神,這是中了什么邪?此舉對西南王府是大為不利的,康王倒台,有西南王府護著,她還有一線生機,但此舉西南王府必定受挫,她能不能有命就要另說了……

瘋了嗎?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覃姍姍深吸口氣,無意中一撇,高台之上看不到皇帝和祭司身影,她苦笑一聲,默然不語。

權梟不在乎大殿之上任何人的看法,樓子裳卻是不可以的,權梟剛剛登基,此時定然是不能出岔子的,他收斂自己的情緒,撒嬌一般的在權梟懷里蹭蹭,自己站起身來,只是雙眸依賴的看著他,當真是孩子一般。

權梟被他看的心神搖曳,恨不得抱著自己的寶貝回去好好疼愛一番,讓他想怎么撒嬌就怎么撒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現在到底不行,不處理了覃沐等人……這將是子裳心里的一根刺,得跟著他一輩子。

權梟深吸口氣,自己站起身來,將樓子裳拉到他的身側,緊緊握住他的手,兩人並肩而立,別人看不見,元德看的一清二楚,不著痕跡的擋在側面。

樓子裳一驚,回頭愣愣的看著權梟,權梟寵溺的看著他,樓子裳忽然好像抱抱權梟,抱抱他男人,思及此他臉一紅,扭頭看向了別處。

權梟撐不住笑了,笑的肆意,眾臣仰頭就看到這一幕,心頭都是一驚,異樣一閃而逝,想抓什么又抓不住。

「皇上,此事……該如何處理?」到底有人忍不住了,西南王在朝上不是沒有人脈,但這時候誰都小心翼翼的,藩王一直是京城的心腹大患,如今這么大的一個把柄,他拿捏著大壓西南才怪。

權梟挑眉一笑,「眾卿以為如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

「皇上,飛鸞和黑熊求見。」一太監匆匆從外面走進來,面色焦急,「說是有急事相告。」

「哦?急事?」權梟玩味的笑笑,「宣。」

此時所有人恍然,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聖意再明顯不過,莫要自找死路。

黑熊盡職盡責的跟在飛鸞身側,看著滿朝文武很是警惕,這些人都是有錢有勢,難保沒人要跟自己搶鸞兒,他可得看好了!

「飛鸞/黑熊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權梟神色淡淡的,「何事如此著急?」

飛鸞抿抿唇,驀然在大殿砸下一顆驚雷,「皇上,其實在江南……刺殺您的除了康王的人,還有西南王府的人。」

「什么?」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飛鸞。

權梟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哦?飛鸞,這污蔑可是大罪,你可有證據?」

「您也知道,飛鸞曾經是康王身邊人。」他不在意的笑笑,「床上康王提過一句,而且還有書信來往……這是人證,再者說。」

他抬眼瞥了覃姍姍一眼,似笑非笑道,「此時王妃最是清楚,王妃……您說是嗎?」

樓子裳驀然想起,之前權梟與覃姍姍交易,說幫覃姍姍治好不孕之症,而覃姍姍幫他做一件事……他恍然大悟,原來權梟讓覃姍姍做的,就是作證,他不由得心里眼里都是感動,權梟為了他……他眼神軟軟的,還帶著水意,只把權梟看的心頭起火,忍不住在他耳邊道,「好子裳,千萬別這么看我,我是你男人!」

樓子裳臉一紅,大殿之上渾身不自在,卻是不由自主的又有些期待……臉紅紅的看著他,只把權梟看的禁不住在他臀部狠狠捏了一把,只能過過干癮。

覃姍姍臉一白,閉閉眼輕聲道,「是……家兄確實是與王爺商量刺殺皇上,且,多次陷害皇上,證據,臣妾過後會一一呈上來。」

舉朝嘩然,一片倒的局勢,都是在朝中浸淫多年的人,一瞬間都明白了,這是權梟……早就設下的局,就等著這一天呢。

一時間朝臣個個背後直冒冷汗,看著權梟的眼神帶著恐懼,他們真正的意識到……變天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權梟的手腕比權靖不知道高了幾個段數?!

況且兵權不是在他手里就是在定國將軍手里,以後……更應該小心了,況且還有祭司……

大家看樓子裳乖順的站在權梟身旁的模樣,呼出一口濁氣,大齊從未有過的局勢出現了。

權梟看著他們神色各異的面色,冷笑一聲,「西南王世子刺殺皇子,陷害家兄,與康王勾結,更是與北狄聯合起來陷害大齊要人,眾卿以為此罪如何?!」

「臣以為,此罪當誅。」吏部尚書上前一步,肅聲道,「陷害家兄是為不仁不孝,勾結北狄是為不忠不移,刺殺皇子更是死罪!陛下,臣以為,另立即進行逮捕!」

「皇上,那西南可如何是好?」有西南王的支持者出聲,不疾不徐道,「西南坐擁兵權,一旦北上,民不聊生啊。」

「大人這是何意?」一人忍不住厲聲道,「難道我大齊還怕他一小小藩王不成?!別忘了,他西南王也是我大齊的臣子,刺殺皇子,論罪當誅!」

「還是說,大人以為……皇上的命還比不上一個亂臣賊子的嗎?!」

此話當為誅心,那人抬頭看著權梟黑沉沉的臉色,登時腿腳一軟,後悔莫及,「皇上,臣一時口不擇言,還請皇上責罰!還請皇上責罰!」

「哦?既然愛卿自己也知道口不擇言,自求懲罰。」權梟挑眉一笑,環視一周緩緩道,「拖出去!斬了!」

樓子裳面色波瀾不驚,轉頭就看權梟看著自己,輕笑著點點頭,什么也沒說,權梟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登基的第一天若是被這些臣子拿住,以後還得了?

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以為權梟還是權靖呢?

權梟輕吁口氣,將樓子裳的手握的更緊了些,子裳到底是最懂他的……他不怕天下人說他嗜血殘暴,唯獨怕子裳疏遠他,還好……他緩緩的笑了。

樓子裳忽然在他耳邊輕聲道,「權梟,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權梟心頭一熱,心頭大震,啞然一笑,恨不能將他勒緊自己的筋骨之中。

「皇上,饒命啊!饒命啊!」那臣子的聲音凄厲悲慘,聞著心顫,眾人抬頭就看皇上和祭司笑吟吟的看著他們,禁不住想要後退。

猛然回首,金鑾殿上,退無可退。

侍衛轟然而入,一個個面色嚴肅冷沉,將西南世子府圍住,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正是大雪紛飛的日子,覃沐懶洋洋的待在屋子里不想出去,覃武私下卸了□□,兩人在床上閑聊,門外嘈雜一片,覃沐不由不耐煩的揚聲道,「吵吵什么?」

「世子,世子,出事兒了!」一人連滾帶爬的進來,驚慌失措。

覃沐嗤笑,靠在覃武懷里搖搖頭不耐煩道,「能出什么事兒?!都給我慢慢說,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來人!給我抓!」

還不等那人開口,外面忽然沖進來一批侍衛,不由分的踹倒了屏風,一個個凶神惡煞,將屋子砸了個粉碎。

覃沐大驚,覃武厲聲道,「什么人?世子府也敢闖,還有沒有王法?!」

他一邊是說一邊將快速給覃沐穿衣服,侍衛一個個玩味的看著他們,「呦!這世子……原來是在屋子里快活呢,給我帶走!」

覃沐和覃武尚來不及發生了什么,屋外滿是丫鬟侍從的慘叫聲,覃沐一擺衣袖,一把將欲拉自己的侍衛推開,他心里慌亂極了,緊緊拉著覃武的衣袖,厲聲道,「你們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