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現有的一切,你一樣都帶不走(2 / 2)

「我確實是不會把照片怎么樣,你不顧臉面,我們慕家也還要臉面,只是……這些事情,浩平他自己知不知道?」

姜蓉的臉色就更變了。

說實話,慕浩平平常基本就沒怎么在家,而姜蓉當然也不希望自己兒子看到,所以,她覺得自己兒子應該是不知情的。

「若是他知道自己有個這樣的母親,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想法?」慕彥沉嗤哼。

「你、你別想挑撥我跟浩平,我們是親親血緣的母子,不會被你左右影響的!」姜蓉有點激動起來。

慕彥沉就那么望著她,想著過去發生的那些事。

各種對他的陷害,對雲汐的傷害,還有她跟外人那些齷齪的事情……

或許以前他的重心真的太放在事業上,忽略了這個家,才會什么都沒有發覺,因為關注點不在這方面,而她又是個那么會做戲的人。

一直到車禍。

不,是車禍後,雲汐的出現,才將一切帶了出來。

車禍前的他,跟這個女人不親,但是因為算得理智,還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畢竟慕家那么大,出入也不一定碰到。再來,因為妹妹悅然還小,多點親人總比沒有親人好,所以,他總是睜只眼閉只眼,也沒有想到,她的野心,會那么大。

車禍後,那種毀滅性的打擊,讓他也沒有心情去考慮其他,要死不活的,像個行屍走肉。

是雲汐的到來,給他帶來了光,同時,揭開了那么丑陋的一面。

雞湯里的罌`粟殼,家庭醫生用的止痛劑……那么多那么多曾經被忽略的小細節,突然就被雲汐串聯在了一起。

如果說五年前他救了她,五年後,就換成是她救了他。

「我就不多廢話了,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再追究,唯一的條件,就是你搬回自己的家去,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你在外面置辦了多少的房產。」

「既然有那么多的房子,我也不收回了,留給你養老,而慕家現有的一切,你一樣都帶不走,哦,如果你願意,可以帶走你的姘`頭。」

「你、你要趕我出慕家?不可能,我絕對不會離開!」

姜蓉激動起來。

如果慕彥沉手上只有這些照片,而他又不敢因為這些照片拿她怎么辦的話,她根本不怕他,她不會離開這個家,她已經把這里當成是自己用心血經營的地方,當成是自己的地盤,誰都奪不走,也沒有誰能趕她走!

「回去收拾一下,會有人接你。」

慕彥沉只有這一句,不再看她,重新點了一根煙。

「不——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走。」姜蓉提高了音量。

慕彥沉無奈,嘆口氣,抬頭。

「很多事情我心

里有數,但是我現在已經都不追究,你走,就是最好的一個解決方法,要不然,我這里還有另外的證據,可以直接送你進監獄。」

他現在不想再鬧大,一個,是因為慕浩平,她是慕浩平的生母,而慕彥沉跟他又是有血緣的家人,當初父親過世的時候,最後的交代,就是要他們好好地相處,遺囑里,三份的財產,是他們三兄妹的。

慕浩平一直跟他不親,但是人也不算壞,慕彥沉不忍心對他太殘忍。

還有另一個原因,是雲汐懷孕了,就當為未出世的孩子幾點福分,學著雲汐的想法,把曾經發生的事都當成一種必經的磨練,只要沒有人死傷,一切都看開一點,寬容一點,因為沒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了。

……

從慕彥沉的書房離開的姜蓉,像是失了神。

一路下樓來,看到她的佣人向她打招呼,她都是一副失神的樣子,就那么走過去,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而她身後,跟著的李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是等在走廊里的,等到姜蓉出來,姜蓉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直接下樓了,他只能先跟著,也不敢問,想著回到了那邊在好好問一問。

姜蓉回到自己那邊樓里,一直往里走,往自己的房間去,推門進去,怔怔地坐在茶幾旁,手里,還捏著那一個信封。

「……夫人?」

李東嘗試輕聲喚。

姜蓉回神,立刻下意識地就把信封往身後藏。

看到這樣,李東也想到是自己不能看的東西,就識趣地沒有開口問,而是關心道:「剛剛,您跟大少爺在書房里——」

「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會兒——」姜蓉揉著太陽穴,說。

「不舒服,哪兒不舒——」

「我說了讓你先回去,沒聽到嗎?!」

姜蓉的臉色瞬間陰沉起來,再沒有之前的風情萬種。

李東被嚇到了,「好好,我這就離開——」

說完他就先趕緊走了。

雖然兩人私下有勾搭,但對於李東來說,不是建立在男女情愛互相吸引之上,而是建立在利益之上,所以,姜蓉的臉色,他還是會顧及,不知道到底剛才出了什么事,但此刻真不適合問就是了。

人都走了,只剩下姜蓉一個人在房間里,她頹然地坐著,想著慕彥沉的話。

到底他還知道了什么,她真的就要這樣離開慕家嗎?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怎么能夠現在拱手相讓?!

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看著手里的相片,她也清楚,這些底片一定還有,她拿回來一份,他那兒還是可以重新洗,會不會拿給慕浩平看?

我最大的要求,就是不准再接近雲汐,不要再想要從她身上下手——

慕彥沉的話還在耳邊。

姜蓉慌了的心一直安定不下來,她必須要找個能商量的人了——

……

學校

「慕悅然,岑教授請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班長抱著本子進來,對坐在座位上趴著睡覺的人說。

緩緩睜開眼,抬頭,慕悅然白`皙的小臉因為側壓在桌面上,有了點淡淡的紅印子。

「哦。」

懶懶地應一句,然後才有突然回神,問:「誰,班長你說誰找我?」

「岑教授呀。」

班長看著慕悅然這心不在焉的樣子,有點無奈。

聽到岑姓,慕悅然的心里一咯噔。

可是是老師叫的,總不能不去,她站起身,往教室外面走。

到了辦公室外,敲門。

叩叩叩——

「請進。」

里面的聲音道,跟某人有幾分的相似。

她心中又是一怔,接著苦笑,心里有一個人在,全世界都能跟他扯上關系來。

「岑教授,您找我?」

走到岑信之的辦公桌跟前,慕悅然站得筆直有很乖。

「嗯。」岑信之正低頭在翻閱一本什么東西,抬起頭來看她,推了推眼鏡,笑得溫和。

「悅然,最近是不是狀態不大好,有心事?」

岑信之溫和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