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他的媳婦到底被人欺負成什么樣?(2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094 字 2020-11-13

劉友蘭聽著,眼淚「唰唰」狂掉,卻壓抑著絲毫不敢出聲,反倒是梁羽,抬頭狠瞪回去,滿臉不服氣。

許良見狀,簡直火上澆油,指著她,喝道,「怎么還不服氣?弟妹跟著隨軍,人生地不熟,你不幫襯著點,反倒誣陷她,你就這點覺悟?」

話說梁羽還真不服氣,挭著脖子道,「許隊長就聽劉友蘭的一面之詞,就草率地給我判死罪了?」

「草率?」許良瞪圓了眼,又扭頭問劉友蘭,「你也這么認為?」

劉友蘭停住了淚,瞧著往日親昵的梁羽,如今站在了對立面,而走得近的藍花,也只站在門口看她的笑話,虎子出事,她男人李成新連過問都沒一句,還有給她出主意的秋蘭,也沒一句幫腔,當真的人離心涼。

反倒是楚俏,被她扇了一巴掌,剛才還肯叫她男人來幫忙,好壞還真是困難時才分辨得出來。

她也當真是錯得離譜,自然也不會一錯再錯,於是伏地認錯,「不,許隊長沒說錯,是俺眼皮子淺,誣陷了弟妹,俺檢討!」

許良心里這才好受點,踱步到梁羽身側,眯著眼問,「弟妹想知道實情?」

這么多人,都在逼問她,每一個人幫她,梁羽心里也慌了,凝著楊宗慶,眼里閃過求救,「宗慶,你怎么不說話?」

楊宗慶早追問司機曉得實情,心就愈加發涼,這時連眼皮也懶得抬,只道,「許隊長在這兒。」哪兒輪得著他說話?

許良拉了張長凳坐下,雙手撐在腿上,道,「都別站著了,坐吧。」

說著他又指了指凳子的另一頭,道,「弟妹坐這兒,繼饒也來。」

見眾人依言落座,他才穩穩開口,「友蘭弟妹也別著急,虎子找到了。」

劉友蘭一聽,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定,喜極而泣,「太好了,那是咋找到了?俺男人這會兒該帶著虎子在回來的路上了吧?」

許良抬手制止她,道,「不是孫攀找到的人。是市里公安局的副局長打來的電話,說來也算有緣,找到虎子的那位就是即將上任的副隊長肖景然!」

楚俏一聽,手不由一緊,上一世她壓根沒見過那人,看來許多事都在不知不覺之間變了。

只聽許良又道,「准確來說,也不是他找到的人,是虎子一見他那身軍裝,就把人家抱住不肯撒手了。」

一想到虎頭虎腦的孫虎抱住人家大腿,許良就想發笑,「那位同志沒法子,就帶著他去找了車站的站長,站長要搜他的包他還死活不答應,還是那位肖同志在一盒葯里找到了一張寫著一串數字的紙條。」

說著,他又側身問楚俏,笑問,「弟妹,那盒葯是你給的吧?」

楚俏點頭,笑了笑,沒說什么。

許良眼里透著欣賞,又扭過頭去責問劉友蘭,「你瞧瞧人家,把治手的葯給了你兒子,可你對人家做了什么?恩將仇報!」

劉友蘭羞得簡直沒臉見人。

許良見她也知錯了,倒沒過多責罵,只道,「也幸虧那位肖同志記性好,瞧著那串數字覺得眼熟,就試著打了幾次,沒打通,這才問到了市局那里去。」

說到這兒他又惱火,仰頭問楊宗慶,「你咋回事,打個電話都得讓你打爆了?人市局電話一來就罵咱們景陽山的設備跟不上!」

楊宗慶那會兒也是著急,這下被罵了,只好撓著頭悶不吭聲。

「慫樣兒!」許良見他一副悶雷的模樣,也罵不起勁,「趕緊給我修好咯,老孫還在火急火燎地瞎找呢!」

楊宗慶快速地抬頭,又快速地道了句,「已經找人在修了。」說完又飛快地把脖子縮回去。

許良也省得罵他,拍了拍大腿,道,「虎子人是找著了,不過這事兒鬧得人仰馬翻,我看不止軍人要提高覺悟,你們這些把干部樓鬧得烏煙瘴氣的家屬,明兒也要開一個學習班!」

明天還沒到周末,梁羽還要上班,當即就反對,「不行!」

楊宗慶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里一嘆。

許良則濃黑的橫眉一挑,哼氣道,「上一次聽人說不行,還是繼饒初來最刺的時候。他那會兒是不服管束,弟妹是為的啥?」

梁羽被他盯得犯怵,心肝都顫了,「明兒我還得上班,周末行不行?」

到了周末,梁羽也多半是留在市里的父母家,壓根不會回來。

許良又豈會不知,神情一下嚴肅起來,「軍令如山!」

梁羽不以為然,冷嗤,「我又不是你的兵!」

「可你的丈夫是!你若是不去也成,楊宗慶明天早上六點,就交三萬字檢討來!」

三萬字?瘋了嗎?

梁羽到底心疼丈夫,不情願道,「去就去!」

一聽要去學習班,幾個軍嫂嗚呼哀哉,但也知槍打出頭鳥,也不敢多說。

虎子找到了,熱鬧也看完了,聚在一樓的人也就四下散開了,楚俏和陳繼饒一並站起來,這就是要回家去。

許良想了想,這事兒真不賴楚俏,要真說起來,還是她幫了大忙,要她也去學習班,那就說不過去,於是又道,「楚俏弟妹,你不用去!」

梁羽不想去,可大家伙都去,沒落下誰,她心里還是可以接受的,可一聽楚俏不用去,又是忍不下那口氣,扭頭就問,「許隊長,她為什么不用去?」

還沒等許良開口,楊宗慶臉黑得不能再黑,聲音里盡是失望,「夠了,梁羽,你究竟要鬧到什么時候」

這男人打進來就沒幫她說過一句,現在還訓她,當真叫人窩火,梁羽受了一肚子氣,登時反駁,「我鬧?要不是你跟她糾纏不清,我會生氣嗎?我被人欺負,你為我出過頭嗎?」

楊宗慶握緊的拳頭松了又緊,咬著牙,努力冷靜,「這次真是你錯了,道歉吧!」

梁羽眼睛瞪圓,冷笑一聲,「我何錯之有?要我道歉,做夢吧你!」

楊宗慶徹底被她激怒,狠狠踹了一下牆面,「要不是我追問家里的司機,你還要瞞我到什么時候。一開始他還不肯說,是你授意的吧?就是你急著要去上班,把虎子丟在客車旁就走了。可你想過沒有,上班比一個孩子重要嗎?這事兒我早告訴大隊長了,他沒當眾戳穿,那是給我面子!」

此話一出,眾人皆瞠目結舌!

劉友蘭回神過來,就指著她破口大罵,「果真是你,竟然還抵死不認!我呸!虎子不是你孩子,你當然不心疼,你這女人怎么就那么歹毒?」

梁羽被唾罵,怒得譏諷回去,「我怎么知道虎子不認得你那老鄉?」

劉友蘭也不是善茬,見她還嘴硬,攢足了火氣,一掌就摑過去,疼得梁羽當即摔倒在地。

不過梁羽素來不是吃虧的主兒,馬上爬起來就撲上去與劉友蘭扭打起來。

場面一時混亂得不成樣子,楊宗慶本就覺理虧,立即上去拉開了兩人,把梁羽錮得死死的,背過去,自己挨了劉友蘭兩拳暴打。

劉友蘭見打錯了人,她火氣是大,但也不是黑白不分之人,慌忙停住了手,「那個,楊營長,對、不住啊。」

楊宗慶充耳不聞,只盯著懷里的人,言語里頗為無奈,「道歉吧,你要是再拒絕,那就離婚吧!」

梁羽猶在盛怒中,掙脫開來,似乎仍不相信他開口提出了離婚,聲淚俱下,「這可是你第一次說要離婚。」

話音一落,又轉身對著楚俏,頭發也亂了,模樣有幾分凄愴,「因為你,他跟我提離婚,這下你滿意了吧?」

楚俏被她眼中的恨意驚到,連退兩步,身子踉蹌,還是男人出手穩住了她。

楊宗慶徹底失望,無力扶額,「我說過,咱倆的事跟弟妹無關!不說旁的,就沖她是繼饒媳婦,我就不會對她有半分肖想?」

梁羽也瘋了,雙手抓了一下頭發,紅著眼叫罵道,「你騙誰?你不是說就算娶不到她也願意為她去死嗎?呵,不就廢了一只手嗎,所有人都護著她,真當她是白蓮花……」

她越罵越難聽,陳繼饒的臉色也越難看,只聽「啪!」的脆響,楊宗慶簡直沒臉見人,盛怒之下,忽然揚手打了她一掌。

楚俏和陳繼饒都懵了。梁羽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拎起桌上的口盅就砸過去,「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