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你親了人家姑娘還有理了?(2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149 字 2020-11-13

楊宗慶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她登時不高興了,說來說去,吳悠還是聽了楚俏的話走了,瞧著楚俏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怒意。

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她還蹬鼻子上臉了?

這時虎子又嚷嚷著沒吃飽,秋蘭也是個有眼色的,一下看出梁羽火氣大,連忙開口,「嫂子,我看還是讓楚俏點吧?她在市里念過高中,那會兒咱們鎮里都以為她要考大學呢,她懂英文的。」

此話一出,劉友蘭和藍花登時瞪大了眼,尤其是藍花,她最羨慕的就是文化人,激動間起身問,「弟妹,你還念過高中?」

原本她還愁呢,她家那小子在老家混得很,若是接來城里念書,她男人平日里訓練忙,她又美女那個本事教,這下一聽楚俏還是高中文化,簡直樂開了花。

許良也是頗為意外,當時他只聽受傷的是個女學生,他還以為她只是在村里學幾個大字,沒想到還是准備要上大學的高材生,當真是可惜了。

「秋蘭妹子不提,這我還真不知道,弟妹小小年紀就知道內斂低調,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尤其是和張揚不知禮數的吳悠一比,倒真顯得吳悠徒有虛表了。

楚俏瞟了一眼秋蘭,見她臉上一下看好戲的神色,一下又瞧不上的模樣,倒真是覺得好笑。

她大概是很不爽楚俏被人捧著,巴不得她出丑吧?

可還真是不巧,楚俏非但念過高中,還是英文課代表。

飯店里其實也有有中文菜單,但梁羽一見大家伙對楚俏連連驚嘆,偏想讓楚俏下不來台,於是應和著秋蘭道,「許隊長說對了,弟妹還真是深藏不漏,這么說來,這干部樓不單是我念過高中了。這次虎子能找回來,還多虧弟妹,那就按秋蘭妹子說的,讓弟妹來點單。」

楚俏聽她話里的意思,是責怪她奪了她炫耀的資本?

她眸子一轉,心知這次她若不露頭,有心人只怕會以為她心虛。

「英文單詞我倒是認得幾個,不過這么富麗堂皇的飯店,我還是頭一回來,真不曉得要點什么?」

梁羽虛榮心一漲,更是鐵了心要她出丑,「弟妹怕啥?又不是你買單!」

她微微側臉,男人身高腰長,望他時還得仰著頭,那目光詢問他。

男人會意,低下頭附在她耳邊道了一句,「點吧,有我一旁看著呢,放心吧。」

他的聲音低醇微蒙,楚俏心里鎮定了許多,接過菜單,粗粗瀏覽了一遍,雖然沒有圖片,但她也基本能看懂,把握多了幾分。

有了吳悠的前車之鑒,她點單既要考慮到座上幾名軍人的鐵胃,還得考慮到楊宗慶的荷包。

這么一想,她大概有了主意,不過每點一單,她還是手指在菜名上停留稍許,等男人微微點頭,她才打圈。

這回大家伙兒才算徹底甩開了腮幫子,吃得酣暢淋漓,對楚俏更是贊不絕口。

楚俏倒也不在意面上的東西,不過見梁羽和秋蘭吃癟的模樣,心里頭還真是不厚道地覺得暢快。

果腹酒酣之際,許良也放開懷了,拍著桌直言道,「弟妹年輕,有文化,心腸也好,咋就嫁給繼饒這種老男人了呢?」

老男人……楚俏一口水含在嘴里差點就噴了。

說起來,他長了她十歲,不過他雖心思沉穩行事老成,看著倒不顯老。

楊宗慶也醉得不輕,扯開嗓子道,「就是,弟妹那會兒斯斯文文,樣貌也不差,說到底繼饒還真是賺著了啊!」

孫攀對此嗤之以鼻,「膚淺,絕對是膚淺!繼饒是那種只看外表的男人么?他里外都看!」

許良慶拍桌,大笑道,「這小子,最不厚道的就是他,還記得你們第一回訓練的時候嗎?這小子掄起拳頭就往我臉上招呼啊,要沒兩下,還真招架不住!」

他以前還那么生猛?楚俏望著他,不由咋舌。

陳繼饒倒是一臉雲淡風輕,平穩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水,輕飄飄地給了一句話,「那時候年輕,如今也成了老男人了,不過許隊好像還老在咱幾個前頭了呢。」

許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楊宗慶幾個則敲著筷子狂笑,孫攀酒量比較好,這會兒還有幾分清醒,神色正經地胡說八道,「弟妹,你也瞧見了。我們繼饒呢,不光嘴毒,能耐也是有的,咱哥幾個老被他壓著,也不是個事兒是吧?剛才那話明顯就是冒犯上司,這是態度不端正的表現,以後教育他的問題,就交給你了啊。」

楚俏差點憋出內傷,忍笑道,「我爭取……」

而陳繼饒則是涼涼地瞥了她一眼,楚俏很沒膽兒地縮回腦袋,好在他也沒說什么。

趴在桌面的楊宗慶又晃著腦袋撐起來,「照理說,弟妹新婚,咱們也該表示一下,但繼饒不給咱們這個機會呀。借著大家伙聚齊,我就借花獻佛了啊,弟妹,你可是咱們景山部隊的大恩人,往後繼饒要是欺負你了,你只管來找我,我給你出氣!」

席間,話題基本圍繞著這對新婚燕爾的夫婦,飯後,清醒的也只剩陳繼饒,他忙著把幾個大漢架上車,也只匆匆和梁羽道了句謝,剩下幾個醉漢和家屬,就別說什么話了。

梁羽瞧著一個兩個醉醺醺的,出錢不說,她還得費力找人收拾,風頭卻讓楚俏占盡了,心里頭氣得連楊宗慶都不想搭理了。

氣歸氣,不過她還是扶著自家丈夫,往私家車庫走去。

秋蘭眼尖,一下瞧見那輛鋥亮的小轎車,連忙跟上去,幫著梁羽提包,安慰她道,「嫂子別生氣,楚俏就是那樣死要面子的人,她那學也上得不光彩,今天借著嫂子臉上有光了,估計得意忘形了,也不會念半句嫂子的好。」

梁羽氣得咬咬牙,肩頭酸得要命,狠話從嘴隙里飄出來,「她最好別讓我抓住什么把柄!妹子,過來幫嫂子搭把手,宗慶真是重死了!」

秋蘭上下瞄了醉醺醺的楊宗慶,鼻息間滿是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心里到底猶豫,「嫂子,這不太好吧?」

梁羽也不與她計較那些,只道,「有我在場你怕啥?我當你是親妹子,宗慶就是你姐夫。」

秋蘭心一狠,她才不想擠在臭哄哄的客車上。

況且楊宗慶本身骨子里有公子哥的習氣,身上比那些人干凈多了,聞著夾雜著酒味的男人味,她竟不由心意彷徨。

直到被梁羽尖銳的聲音打斷,「妹子,秋蘭,嫂子問你話哪!」

秋蘭這才堪堪回悟,「啊?剛才失神了,嫂子問我什么?」

梁羽對她的走神頗為不滿,不過倒是沒道破,只問,「你剛才說她上學不怎么光彩,是咋回事?」

「哦,這個啊?」秋蘭醞釀一會兒,道,「嫂子您也曉得,鄉下人有幾家是有錢人?她家境不好,成績也是馬馬虎虎,可為了面子,非要家里供她讀書。楚家就是仗著恩情,鄉里人對她指指點點,她也置之不理,非要嫁給繼饒哥。來到這里,估計也是以為你們不知道,這才打腫臉充胖子。」

「竟然還有這事?」梁羽真的覺得不可思議,世上竟然還有這么臭不要臉的人!

也無怪吳悠看不下去走人了。

秋蘭有幾分心虛,正想說著什么,忽而肩頭一重,她險些跌倒。

她著急一轉臉,好巧不巧,楊宗慶突然手一挨近,錯把她當成梁羽,緊緊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頸窩,嘴里傻笑著嘟囔,「老婆你真好,要是一直這么大方就好了。」

梁羽氣得不行,手忙腳亂地扒開楊宗慶,揪著他心口,氣呼呼道,「楊宗慶,你睜大眼睛看清楚,誰才是你老婆!」

醉得糊塗的楊宗慶哪里還分得清南北,大手一揮,就把她甩開了,手還不規矩地往秋蘭的胸口摸去,而且嘴巴也不老實,竟照著秋蘭粉嫩的嘴唇,壞笑著飛快地親了一口。

秋蘭又急又氣,可他的速度太快,她根本來不及推開。

梁羽這回可是下了狠力,照著楊宗慶的正面就劈天蓋地地摑了一掌。

男人就是個色胚,飯桌上還惦記著人家楚俏沒長胖的模樣,這下還親上了,這挨千刀的!

「你干什么?!」楊宗慶總算清醒了三分,拇指擦著嘴角,還見血了。

梁羽哪里容得下他大吼,倒吼回去,「你親了人家姑娘還有理了?」

楊宗慶一下冷汗就出來了,果真見秋蘭低著頭使勁戳著臉蛋,手還捂著心口,黯然淚下。

他一時心驚肉跳,步子還踉踉蹌蹌,矮下半個身子,驚魂未定道,「妹子,實在對不住。我腦子不清醒,錯把你當成她了!」

梁羽一聽,氣倒消了不少,秋蘭也是她招來的,總怪不到人家頭上。

怪也只怪,這男人喝了酒就沒個正形,老惦記著那事,要不是他想的是和自己做那事,她非撲上去刮花他的臉不可!

「妹子,實在對不住。」梁羽軟著聲好勸歹勸,見她還淚流不止,連忙把楊宗慶扯過來,「還不快點過來道歉?我可是把秋蘭當親妹子,你看看你做的那叫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