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以後你我就橋歸橋路歸路!(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115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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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楚俏念著男人在外頭奔波勞累,一早就買了骨頭回來,打算熬湯。

她廚藝不行,而熬湯並不需要太高的烹飪技巧,又滋補。

眼見窗外日頭臨近景山,她往窗台下探了又探,仍不見他挺拔的身姿,不由沮喪,眼瞅著鍋里的骨頭湯都要熬干了,黃豆也都快燉爛了。

天氣熱得慌,她干脆把火關上,單手握著菜刀,瞧著砧板上七零八落的青瓜片,轉而一想,他一回來就可以喝上熱騰騰的飯菜,他應該會高興的吧?那會不會覺得她還是有點用的?

楚俏這么一想,一掃心頭的陰霾,心道,也不枉費她忍著咕咕直叫的肚子那么難受了。

她想得甜美,此時,正好門鎖響了,楚俏摘掉圍裙,從廚房探頭出來,果真瞧見男人關門的背影,不由一喜,洗了手,又擦了兩下,笑問,「你回來啦?肚子餓不餓?」

男人轉身就見她笑面相迎,卻只覺得虛偽怪誕,俊氣的輪廓越發沉冷,眸子里滿是嫌惡,渾身散發著陰鷙的氣息。

楚俏見他虎著臉,驚覺不妙,笑容慢慢褪去,不由疑惑,關切問道,「你臉色不太好,發生什么事了?」

男人卻是視若罔聞,直直地朝卧房大闊步走去,楚俏跟在他後頭,見他東翻翻西翻翻,根本摸不著頭腦,「在找什么?」

男人矮著高挑的身子,猶在翻箱倒櫃,楚俏一下就想起來蕭央叫自己轉交給他的東西,她出門的時候似乎塞進圍裙里了。

於是她折到廚房又折回來,揚起手里的信封,問,「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

男人一聽,渾身一僵,她竟還有臉拿出來?

他飛快轉身,一把摘掉她揚在手里的東西,利索地拆開,甚至還有些手抖。

一張軍事圖紙赫然映入眼簾!

他的眼神剎那間變得森冷,那目光透出玉碎的決絕,他望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問,「你是那么巴不得我不好過?!」

只是那樣一句話!

她的心一下子就冷了,如深陷冰窖那樣的冷!

暮色沉沉,就連天邊的斜陽也快燃盡了,屋子里暗下來,這會兒反倒讓人慌張煩躁。

「不是。」楚俏搖頭應道,忽覺脊梁一抽,她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陳繼饒一手捏住了她的肩頭,將她用力地抵在了牆上,他用的力氣大的驚人,幾乎可以瞬間就將她撞碎了般。

她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耳邊全都是他狂怒的聲音,「楚俏,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你才敢那樣沒皮沒臉地放肆?」

楚俏還是一頭霧水,肩頭被他捏得死緊,她只好伸手去掰,可他動作更快,一把摁住她的右手。

她的手剛敷了了葯,血色從她的臉上一寸寸地逝去,她掙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他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那一雙眼眸厲如鷹梟,冷冷地看著她,揚著手里的圖紙,怒喝,「就是因為你拿了這份圖紙,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害死?」

他這一逼問讓楚俏剎那間回過神來,她心中驚駭,冰冷的淚奪眶而出,「我不知道,是蕭排長……」

男人一聽果真和蕭央有關,還沒等她把話未完,就一下驀地松開手,而楚俏的身體因失力,軟軟地從牆上滑落。

男人見她的臉上全都是晶瑩的淚珠,她的身體也顫抖得厲害,大口地喘息著,胸口劇烈地起伏!

他氣極,毫不客氣地打斷她,「你竟還不知錯?楚俏,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一個張淑傲不止,又招惹了我手底下的人!你倒是說說,我究竟哪里對你不住?」

她只接一封信,怎就成了眼前的局面?

楚俏聽出來,他一定是誤會了,她怎么會不巴望著他好呢?

她搖頭,含淚辯解,「我沒有招惹蕭排長。」

她竟還不承認?

盛怒中的男人所剩的機智已經不多,這個女人明明這么可惡,他的心竟還不由自主地抽痛。

本來只打算允她一個安身之地的,本來他對這樁婚姻也沒有多大期待,可自打她過門後,不知不覺間他竟也關心起她來,感情果真還是不該苛求!

因為在意,所以才會失去理智地逼問,「沒有招惹他?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塞了一顆雞蛋給他?」

「我是給了他一顆雞蛋,可……」那只是為了感謝他辛辛苦苦跑一趟,她並沒有別的意思!

她張口就想反駁,可陳繼饒忽然一把拉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她的下顎。

楚俏睜大眼睛,和他對視,嘴唇卻被他死死吻住,連呼吸都沒有了。

他放開她,眯起的深眸看起來那樣絕情,突然將她摟進懷里,附在她耳邊冷嘲,「我那方面不行,嗯?」

楚俏隱隱意識到他想干什么,一時怔怔地望著他,眼里慢慢浮上一絲痛楚來,她心里是有他,可她從未想過他明明不愛,卻迫著與她結合。

她不願,也不屑!

楚俏也氣,這個人已經被怒火沖昏了腦袋,很不冷靜,她不想和他爭執,轉身要走。

他不由得怒火中燒,嘩地一聲,將椅子踢了,可憐的椅子直直砸向牆上,足見他的力道之大。

他在她出去之前一把推上了門,一把抓起她扔在床面上,她掙扎,「你放開我!」

楚俏的心瞬間抽得死緊,扎掙著從床上爬起來,卻一手落空,直接跌落在地。

還不等她掙起身起來,陳繼饒初嘗了一次她的清甜,已經等不得,俯下身去將她攔腰抱起,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的唇比他意想中的還要柔軟還要鮮嫩,他什么也顧不得,只想發了瘋地掠奪。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清香,她的整個人只屬於他,旁人休想染指染!

楚俏被嚇蒙了,她的嘴唇被堵住,好不容易等他松開一些,一時之間就像小獸一樣瑟瑟地抖著,淚眼婆娑,驚恐地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沒想過害你!」

男人見她瑟縮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她處心積慮地想到偷拿圖紙,她也親口承認了這事和蕭央有染,他還有什么好顧忌?

他冷漠地一笑,臉上已經有了狠絕的神色,「怎么,還學會欲拒還迎了?不是抱怨我沒滿足你么?今晚你別想著還可以全身而退!」

話音一落,她的身體忽然失重,一片暈眩過後,楚俏才驚恐的發現自己已被男人重新扔回床上。

一切的舉動都發生的太快,待她回過神來,驚恐的睜大眼睛,終於意識到一直讓她忐忑的事情怕是就要發生,她忽然腦子一閃,想起昨天梁羽把她堵在路口的一幕,「我真的沒想過要害你,我可以解釋的。」

男人幽深的眸子死死盯著她,目光暗如夜空,這會兒他哪還想聽她的解釋,聲音濃重低沉猶如她掙不開的惡夢一般,「晚了!」

窗外晚霞如血,而室內朦朧曖昧,男人背光立床沿,堅毅的面孔隱沒在陰影里,冷硬而幽狠。

楚俏止不住的瑟瑟顫抖,面頰還掛著淚水,「你別沖動,真的不是我,是梁羽!」

男人已不想多言,粗魯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楚俏渾身僵直,咬唇痛哭,她被他箍住,手腳被縛住一般,已經動彈不得,她甚至還來不及羞怯,手腕傳來陣陣刺痛,道,「我不願意!你逼我,和流氓又有什么區別?」

她的手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下了死力去掰他的手,他死盯著她看,她不願意,難不成還想著蕭央?還是張淑傲?

……

楚俏眼前一黑,許是認命了,任由他啃咬著,松軟無力地躺在那兒……

天色蒙蒙亮,陳繼饒推開房門,帶著一身霧水進來,完事之後他不願再看她生無可戀的面容,從浴室出來,就拿著從張放那里繳來的那包煙,在外頭坐了也不知多久,竟趴著睡著了。

等他醒來,腳邊已是一地的煙蒂,他拍了拍身上的軍裝,見她仍是無聲無息的趴著,雙目緊閉,心里怒氣未減。

只怕再在這兒待下去,他會忍不住再欺負她一回,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她微微顫動的手指,努力忽略掉她那布滿淤青的手腕,狠下心道,「你也不必覺得委屈,這次軍演被你毀了,我也不知還得等多少年才遇上這樣的機會。你救了我,我娶你,你毀了我的前程,我要你一晚,也算兩清了。回頭我就打離婚報告去,以後你我就橋歸橋路歸路!」

楚俏默默聽著,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她睜開眼,抬頭卻見他神色嚴肅,眉宇間滿是厭棄,心知此事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

雖然,她早知注定是要離婚的,但不曾想會鬧到這種地步。

也好,離就離吧,也省得她以後再傷心傷肺,她只覺得渾身無力,頭跌回枕面,臉深深地埋進去,哭腔里嘶啞迷蒙,「好,我會盡快給你挪地兒,絕不耽誤了你!」

陳繼饒一聽,渾身一震,嘴上卻硬撐道,「那樣最好!」

話音一落,他也不管她是死是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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