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你輕點(2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268 字 2020-11-13

男人俯身看著她,一只胳膊撐在她身側,另一手早就情不自禁撫上她柔軟的唇瓣。

楚俏感覺到唇上的異樣,睜開迷蒙的雙眼,似乎有些晃神,接著抬起無力的胳膊推了他一把,「酒味那么重,喝了不少吧?」

陳繼饒無奈地溢出一聲低笑,「嗯,也許是浸染久了,沒聞出來,等會兒我去洗漱一下。」

他動作快,步伐倒不見紊亂,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再回來,見她又睡下了,上身穿著件小背心,隱在朦朧的蚊帳里,小巧的胸形緊俏而美好。

男人眸色微黯,本不願吵醒她,但還是忍不住鑽進蚊帳,摟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身上有些發皺的背心脫了下來,白皙的身子只剩一件黑色的內衣。

常年隱在衣料之下的肌膚細嫩白皙,黑白分明的色彩沖擊,心口美好的輪廓還泌著淺淺的薄汗,可是圓圓的兩團很可愛,頂端粉粉嫩嫩的顏色更是撞擊著他的視線。

陳繼饒只覺得口干舌燥,起身想走,衣角卻被一股微弱的力道給攥住了。

這么無意識的舉動,卻讓他整顆心都軟了下來,他坐在她身側,情不自禁地低頭吻她的嘴唇。

楚俏好像睡著了,呼吸很輕,房間里只亮著昏黃的夜燈,畫面美好的讓他不忍心破壞。

男人伸手細細描摹著她干凈的面頰,手指順順沿下,最後停留在她的心口處,繞過她身後輕輕一挑就解開了那惱人的紐扣。

目光觸及跳脫而出的軟雪,他俯身,濕熱的唇舌交纏著她的。

伴隨楚俏嚶嚀一聲,房間里的氣氛變得異樣。

直撓得他心意徜徉,氣血灌涌的那一處越發脹痛得難受。

他凝著她的細腿,又見她微微擰起了細眉,放低聲音道,「俏俏,可以么?」

楚俏稍稍清醒了些,但還是在抗拒,一直扭動身子想避開他,「我怕疼——」

男人揉著她僵硬的腰窩,溫柔地誘哄她,「我輕點,你放心,不會再有第一次那樣疼了。」

他的確是溫柔了許多,就算忍耐得額頭都是細汗,俯身吻她的唇瓣,軟軟的還帶著從他身上沾上的酒味。

她忽然睜開眼,黝黑的瞳仁帶著幾分茫然。

陳繼饒直起身看著她,楚俏一頭黑發被搖曳的完全散落開來,雙手無力地攤在枕側。

她似乎還未完全清醒,睜著眼和他對視幾秒,忽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你再輕點,別吵到爸媽!」

只不過一句簡單的話,於他而言卻是盛情邀請。

男人一聲低吼,隱在她細細的嗚咽之間……

完事後陳繼饒從澡房出來,濡濕的額發還在往下滴水。他緩慢地提著水桶回房,上面安睡的女人始終秀眉緊擰,睡夢中也不安穩,他也不由蹙眉,原本答應她輕點,可還是沒忍住,要了她太多次。

他將手中毛巾鋪整好,伸向薄被之下,替她清理腿心殘留的痕跡。

床上昏睡的人難耐地嚶嚀一聲,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等她呼吸再次平緩下來才又繼續。

毛巾上已是泥濘一片,還有淡淡的血絲,看起來著實觸目驚心,他沉穩的目光在掃過那兩片粉粉的唇瓣,更是紅的像是滲血的玫瑰。

他知道自己過分了,明知道第一次她心里有陰影,竟還控制不住。

「俏俏,你怎么生得這樣好看?」拇指搓揉著她粉嫩的唇肉,只有這時候他才肯吐露心意。

楚俏睜開眼,首先入目的是刺目的陽光,偶有雞鳴響傳進耳朵里。

她緩慢地轉過頭,狹小的房間里很安靜,腿心羞恥的部位還有些疼,不似之前那般燒灼地刺痛,她微微偏轉過頭就看到床頭的葯膏,看來是他替她上了葯。

她咬牙想坐起身,可是髖骨的地方也疼的厲害,全身都好像快要散架一樣。

回想昨夜她竟主動地抱著男人的脖子,不由老臉一紅。

房門被推開,那男人穿著正經的軍裝挺拔地倚靠在門口,微微側過臉來,五官深刻立體,一雙眼深邃如海,他雙手環胸,嘴角噙著笑,「醒了?」

楚俏正不好意思,不想理他,又閉上眼微微轉過身,遮掩住自己的窘態,「嗯,還想再睡會兒。」

話音剛落,身體已經被男人身上的皂香味包裹了,他的手臂連帶著薄被一起將她擁住,下顎枕著她的發頂,「先吃點東西。」

他指了指書桌上的那碗素淡的白粥,楚俏軟軟地靠著他的胸膛,身後就是他有力而沉穩的心跳,一下子還不適應這種親密,只道,「嗯,你先下樓去吧,我換件衣服就下去。」

男人卻是紋絲不動,好整以暇地睨著她,低聲道,「俏俏,昨晚該看的我全看了,所以,別害羞。」

男人瞧著她滿臉還留著迷蒙的睡意,深邃的眸子直視那一抹秋波,幾乎要攝走他的心魂。

他只覺心癢,正說著,就用手指她的下顎抬起,薄唇吻上她的,輕柔而憐惜。

這個男人面上冷若冰霜,私下卻不正經。

楚俏腦門頓時「轟」的一下,氣血全往面上涌,推著他,「大白天的你注意點,快出去。」

「我親自己媳婦,怕啥?」男人嘴上如是說道,卻也瞧出她還不適應,倒沒為難她,下了樓。

卻聽岳母和吳准似乎在房里嘀咕什么,他並非有意偷聽,只是耳力還不錯。

房里,米月滿面愁苦,「阿准,你才待一晚,卻又是要走?」

吳准眉色淡淡,不過心下卻是焦慮,單手揉著眼角說道,「外頭事兒多,脫不開身。」

米月一直不贊成他的營生,忍不住老生重談,「倒賣舶來品總是冒險,阿准,那不是長久之計,如今蕪兒也成了家,可你還單著。媽擔心你,你也該找個媳婦安穩地過日子。」

「媽!」吳准若是有此打算,何必拖到今時今日?

可他到底不願母親過多擔心,只道,「媽,您也知我性子不定,哪家姑娘跟了我,我也給不了她安定的生活,又何必拖累人家?」

「可你總該顧著自個兒,阿准,媽老了,只盼著你與蕪兒好好的,再不願跟你爸和那女人爭什么。」米月眼眶泛紅,「你若不願找份工作,也可以像繼饒那樣進部隊……」

一聽她提起那一家子,吳准的臉一下就冷了,「媽,並非不是我不願過安生日子,那個人他肯放過咱們么?他逼得咱們東躲西藏,還有那個女人手段有多狠您不是不知。您和蕪兒要想活著,我必須跟她爭到底,所以我需要錢!」

米月潸然淚下,拼命壓抑著,「好了,媽知你心里苦,若不是為了蕪兒,媽也不必忍著,往後媽不管你在外頭做什么,但你得答應媽,你得好好的,千萬要顧著自個兒。」

吳准心一軟,只低著頭應道,「放心吧,我在外頭決然一身,想脫險還不是容易。倒是您和蕪兒,上次要不是沒回來,她也不至於跑去借學費,害得手也傷了,草草嫁了人。」

「也許這就是命吧,」米月掩面嘆息,又安慰他道,「繼饒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有擔當,也懂得包容,還是個不錯的。只是他那嬸娘和大嫂心眼忒多,俏俏免不了受屈。要不你多住幾日,和你爸到陳家說說?」

當時那也是不得已為之,吳准搖頭一笑,「不用,那么點小事他要是解決不了,也枉費我的一片苦心了。這兒有些錢,您先拿著,我就是要走了。」

說著,他眸色泛著悔意,心道當初要不是回來遲了,何必便宜那小子?

米月不肯拿,「不用,媽有錢,倒是你在外頭吃穿住用樣樣都要錢……」

「您就別推辭了,俏俏生性倔強,咱家有錢也能給她撐腰不是?」吳准起身,摁著她,「您身上有傷,就別起來了。」

米月躺回去,還是擔心他,「要不叫蕪兒起來送你,你們兄妹幾年不見,都生疏了。」

吳准倒不多在意,朝她笑了笑,出門正巧見妹妹下樓,澄澈的明眸透著驚訝,跳下來走到他跟前,「哥,你這是要去哪兒?」

吳准一身簡單的襯衫黑褲,英挺地立在那兒,面龐白凈,氣質一瞧就是與鎮上的人千差萬別,但眼下他只是一個默默為了妹妹付出的兄長。

他淡漠的眼里透著寵溺,抬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笑道,「外頭生意忙,不能多陪陪你和干媽了。」

他每次來都不久住,楚俏已是見怪不怪了,嘟著嘴道,「那你什么時候再回來?你不在,媽總跟我念叨你呢。」

吳准深深凝視著妹妹,卻覺身後有一道陰深的目光襲來,他也不怒,只抓著妹妹的肩頭,走到一側,小聲道,「當你需要哥哥的時候,哥哥自會回來幫你。行了,快去吃飯吧,哥真得走了。」

楚俏見他提著行李箱,也知留不住他,乖順地點頭,「那我送送你。」

「你還沒洗漱呢,不用出去了,」吳准掃到一旁沉默不語的妹夫,臨時起了意,扭頭,落落大方問道,「要不妹夫替蕪兒送送我這兒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