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你想做什么?(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128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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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俏正把曬干的衣服收回來,就聽外頭響起了敲門聲,「請等一下——」

她拔高聲音喊道,直到把男人的貼身衣物收回卧房里,她才打開大門。

秋蘭臉上哀戚,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哭過。

「我可沒對你干做什么啊。」楚俏恨不得摘得一干二凈來,省得到時又被她誣賴。

秋蘭咬著唇,眼珠子直直盯著屋里,卻被她攔著沒讓進,她不由更氣,一開口就問,「楚俏我問你,你為什么要在鎮上當著鄉親們的面故意抹黑我?」

當時那么多人見證,誰故意抹黑誰,明眼人一看便知。

她竟還有臉反過來質問!

要是還在鎮上,這就尷尬了。

要是朱秀芳那個傳話筒出了問題,就是秋蘭惡意中傷!

楚俏一嗤,白皙的面容粉撲撲,分外俏麗,「你要是覺得委屈,那就回去當著大家伙的面,把那話再說一遍,我倒要瞧瞧,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到底誰更沒臉!」

「可就算上次那事我做得不對,可你們夫妻倆的感情不是更好了么?」秋蘭說著,心里頭越發不甘。

楚俏扶著門板,把臉頰的碎發扣在腦後,「照你這么說,我還得感激你不成?秋蘭,我奉勸你一句,別把別人的忍讓當軟弱。」

秋蘭想著這陣子受的委屈,眼淚簌簌就掉下來了,「我說錯了話了?你才回家沒幾天,繼饒哥就追回去了。你們有必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把那些話說出來?」

「你的名聲重要,難道我的就活該被糟踐么?」楚俏也生氣了,一字一頓說道,「在你指責我之前,麻煩你問清楚。要不是你媽當眾冤枉我私生活不檢點,繼饒也不會說那些實話!」

「也不是誰都有你那么大的臉盤,而且你已經成婚了,現在鎮上鬧得沸沸揚揚,我都不敢回家去了。」秋蘭雖一門心思撲在部隊,可鎮上到底還有一雙父母,多少還是在意的。

「照你說得可就沒什么意思了,秋蘭,如果你找上門來只是為了譴責我,那你就可以圓潤地離開了,我不欠你!」說著她就要關門。

秋蘭趕緊伸手去擋著,可她的手又怎抵得過門板?

突然一下就被夾得她嗚呼哀哉,「痛死我了,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三樓兩家都喜靜,而且也沒都小孩,除卻吳悠來鬧的那次,鮮少有爭執。

鬧這么大的動靜,自然驚動到了林沁茹。

她一出來就見秋蘭連連吹氣,捧著紅腫的指節,淚眼汪汪。

「要不先敷點葯吧?」她好心說道。

秋蘭一門心思撲在肖景然身上,這幾日每到日落時分,她總見林沁茹就和他雙雙散步,自然是不待見她,用力推開她,冷眼說道,「不用你假慈悲。」

當她不知三樓的兩個女人沆瀣一氣么?

好心當驢肝肺,林沁茹只覺得莫名其妙,睜著無辜的眼睛在二人身上轉悠。

楚俏不忍她平白無故受了牽連,對她笑了笑,「弟妹,你先回屋吧,這事跟你沒關系,我也是要關門了的。」她才懶得搭理秋蘭。

「好吧,那你們聊。」林沁茹也不想惹得一身臊,轉身關門。

秋蘭咬著唇不吭聲,見楚俏又是要關門,忍痛叫住她,「楚俏,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就嫁給繼饒哥了,你怎么還說不欠我?」

楚俏很想反駁,當初應承欠她人情的是男人,不過自打與男人交了心,她自然也該一應承認。

她倒想瞧瞧,秋蘭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秋蘭見她默然地立在那兒,她早知和陳繼饒不可能了,趕緊開口,「其實我也不想再跟你們有任何牽扯,不如你幫我一個忙,以後你和你們夫妻橋歸橋路歸路,我再也不會拿來說事,如何?」

楚俏本想拒絕,不過若是幫了她一次,她以後不再找上門來,倒也省心不少,「你說話算數?」

秋蘭聽她一問就知有路數,笑道,「我什么時候反悔過?」

楚俏聽完就笑了,栽在秋蘭的次數一多,她心里謹慎,「你先說要我幫什么,我再看能不能幫你。」

秋蘭眼珠子骨碌一轉,紅著臉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上次肖副隊幫忙把棉枕送回去,我想著也不好一直欠她人情,不如就來家里請他吃個飯。」

楚俏默默聽完,只覺得悱惻,雖說秋蘭也該感謝人家,可不至於要請人家吃飯吧?況且她一個姑娘家,請一個有婚約的男人到屋里頭吃飯,合適么?

秋蘭心里頭的那點小九九,楚俏不必多想也猜到了,她估計是惦記上人家了。

想想她也覺得秋蘭心眼忒多,人家小夫妻倆過得好好的,她非要摻一腳。

楚俏雖與肖副隊接觸不深,但也覺對面夫妻倆為人不錯,林沁茹出身貴氣,但從不擺架子,上次也隨著一起去食堂造飯。

楚俏自是不願做拆散姻緣的劊子手,搖頭道,「秋蘭,你想請人家吃飯怎么不親自去說?」

要不是上次肖景然回絕了,她又何必舔著臉來求楚俏?

秋蘭心里恨得發酸,可也沒轍,擠出一個笑臉來,「這兒他不是在訓練么?你就在肖副隊的對面,抬頭不見低頭見,等他回來,你只需要幫我把這封信轉交給他就行了。」

說著,她就從兜里抽出一封淡香盈盈的信箋來,楚俏瞅了一眼,紙質算是上乘,上面的幽蘭圖案也相當的精致。

看來是花了不少心思。

楚俏一抬眼,只見她滿臉期待,不由多問了一句,「寫得什么呀?」

信箋里的字字句句都是她斟酌了好久才寫的,她堅信肖景然瞧了一定會來,但要是楚俏瞧了去,味道就大不同了。

秋蘭慌忙抽回來,支支吾吾道,「這封信是我為了感謝肖副隊而專門寫的,要是被你看了,多沒誠意呀?」

楚俏勾唇一笑,更堅信了其中有貓膩,「我怎么說也比你多讀了兩年書,不如幫你參考一下?」

秋蘭面露難色,「不用,一封感謝信,我還不會寫嗎,你也太小瞧我了。」

楚俏可不想坑害別人,「你不願意給我瞧,是你有信心,還是別有用心?秋蘭,你也別怪我把話說得太難聽,你把一個大男人請到你的宿舍來算是怎么回事?」

秋蘭臉色一下就沉了,「你不願幫就直說,何必把話說得那么難聽?」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楚俏也懶得淌這趟渾水,「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話音一落,她也不等秋蘭再說什么,「嘭」一下就把門給關上了。

秋蘭吃了閉門羹,不由啐了她一口,氣得臉都扭曲了。

可除了楚俏,她實在找不到有說服力又願意出手的人!

不管了,賭一把!

秋蘭干脆從蹲下身,從門縫里把信箋塞進去,扯開嗓也不敢言明,只道,「楚俏,東西我塞到門縫里了,你千萬記得幫我交給她!」

她生怕再被拒絕,抬腳就往樓下跑去。

還有完沒完了?

楚俏氣得夠嗆,拉開門已經不見人了,低頭一看,信果真還在。

她真想把信給撕了。

她蹲下把信撿起來,也沒起來,惱得在那兒捶門。

「好好的怎么蹲在這兒?」男人低醇的嗓音從頭頂傳來,還未等她抬頭,就攔腰把人給抱了起來,埋在她頸脖間狠狠吸了一口氣,不由嘆道,「都是用一樣的皂香,怎么你身上聞著就特別香?」

男人在外頭曬了一日,滿身的汗味,楚俏作勢捶他,「臭死了,燒了熱水,你快去洗洗。」

「我洗冷水就好,熱水留著給你。」就是冬天他還洗冷水呢,男人混不在意說道,見真被她嫌棄了,好笑地又往她臉上蹭,「竟敢嫌棄我,看我怎么治你!」

說著大手就往她胳肢窩那兒撓,楚俏癢得難受,笑著四下里躲藏,沒動幾下,信箋「啪」一下往地下掉。

還沒等楚俏下來,男人先她一步把信箋撿起來了,面色淡淡地掃了一眼,瞧著面上的字跡不像是媳婦的,不由挑起眉,「哪兒來的信?」

楚俏也不想瞞著他,就把秋蘭找上門事兒簡單說了一遍。

男人聽得臉色發沉,不由冷哼,「她的心也真是夠大的,不如把信拆了,我倒要瞧瞧她有多想丟臉。」

「還是別了,」楚俏按住他的手,低眉順眼道,「秋蘭雖屢次找咱們的麻煩,可要是鬧得孫指導員那兒,只怕她也沒臉在部隊待了。」

她深知名聲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