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狂虐秋蘭(2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239 字 2020-11-13

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捏造唄。

許良都被陳繼饒強悍的邏輯給深深折服了。

合著大家伙都在絞盡腦汁爭辯時,他壓根就是在看熱鬧!

他要早點擺出這一道把秋家給絆倒了,何必費勁巴拉的?

立在一旁的楚俏分外郁悶,湊到他耳邊問,「怎么不早點使出這一招?」

陳繼饒只笑笑,「你姐來這一趟不就是為了罵人?何必打擾了她的興致?」

許良手一拍,見秋林兩家面上訕訕的,秋蘭也一時沒了話,「這下真相大白了,幾位鬧夠了吧?」

秋蘭淚雨漣漣,被沒腦的親媽給坑了,她還有什么好說?

而秋振鐸也氣秋蘭還埋了大坑,這下他要怎么出面?他只好賠著笑,「領導,實在對不住,蘭兒也只跟我說信是楚俏轉手給梁羽,不成想她還瞞著我,才鬧了這一出,你大人大量,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這才想到致歉,晚了!

許良虎著臉,本來軍人的威嚴就擺在那兒,這下更懾人,「秋振鐸同志,你當部隊是專門給你女兒撒嬌打鬧的地方?叫繼饒夫妻來之前我就聲明過,這事可是要記錄在案的,是你打了包票自行承擔責任,現在想反悔了?」

秋振鐸頓時啞了聲,朱秀芳也沒想把女兒給坑了。

看那字跡確是瞧著像,她沒啥文化,秋蘭又存心瞞著,她毫不知情,要怪也不是她第一個錯。

可女兒存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心,如今被拔了翅膀已是夠憋屈的了,只好出言求情道,「長官,蘭兒被我寵壞了,但她本性還是好的,這次也是傷透了心,才想了這一出,你就放過她這一次吧。」

楚珺聽著只覺得牙酸,悶哼吭聲,「嘖嘖嘖,要不怎么說人至賤則無敵呢?合著你們秋家就是想著法兒地逮著我家阿俏的錯,好找領導要個說法,等現是你們家蘭兒犯了錯,就求領導給個面子?」

「我已經夠丟臉的了,你還想怎么樣?」秋蘭氣糊塗了,口不擇言。

楚珺巴不得她繼續往坑里跳呢,眉飛色舞,「繼續叫嚷,來,別停呀,最好叫大聲點兒,好讓外頭的人都來聽聽你是有多無恥!一個姑娘家,不知廉恥地肖想別人家的未婚夫,阿俏心思正,沒你那些小心思,拒絕了幫忙,你反倒把臟水往她身上潑,還有理了是不是?」

「啊——」秋蘭簡直瘋了,抓著頭發又哭又叫,「她嫁了個好男人,憑什么我就不能?」

朱秀芳聽她越說越亂,趕緊攔著她,手貼著她的額頭,「蘭兒,你是不是又病了,額頭怎么這么燙手?要不媽先扶你回去歇著?」

「裝病這一套在我這兒壓根不夠聽。」楚珺見招拆招,「八百年的老套路,求你換一個。」

當她不知朱秀芳是打算上演苦肉計,好逃過一劫么?

秋蘭一把甩開朱秀芳,緊緊閉著眼睛,冷言冷語,「要殺要剮,隨你便!」

楚珺瞅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林母和低眉苦思的林安邦,不由笑了,「一言不合就想著動手,這就不好了嘛。不過話說回來,許大隊長,留著這樣的人,豈不是把部隊的風氣給攪和了?」

「你你什么意思?」朱秀芳一下著急了。

楚珺眉目含笑,輕慢地瞟了她一眼,臨時起了意,悠悠說道,「你們兩家也別怪我不講情面,但就這么算了也說不過去吧?我們楚家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輩,林安邦退伍或者秋蘭辭職,你們選一樣,不然這次我鬧定了!」

楚俏聞言,真想給她豎起大拇指。

秋林兩家不依不饒,不給個慘痛的教訓,還真以為她好欺負!

此話一出,林秋兩家一片嘩然。

林安邦可不想回老家種地,面色慘淡,但也不敢直接叫秋蘭辭職,只拉著林母的手,「媽您幫我說說,要是回老家種地,我哪供得起您和小卓?」

他雖然嘴上應著等結婚以後,把家里的財政大權全交給秋蘭,可小卓是他的親生女兒,怎么能夠全權交給大姐呢?

林母怯懦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討好似的盯著秋家人,面色為難,「親家,安邦的津貼怎么也比秋蘭的高,他一個大男人,在部隊里待了這么多年,冷不丁跑回家種地,鄉里人可不笑話死他?」

女人終究是要相夫教子,要是只能選一樣,勢必要秋蘭退步。

可秋蘭不願,可憑什么只能二選一?

她哀求地望著秋振鐸,「爸——」

秋振鐸也是不同意,鼻子里哼哼,道出的卻是驚天秘密,「不過就是個唱戲的,真以為很了不起?這次是秋蘭帶壞了風氣,可當年你媽還不是帶著個拖油瓶回來?」

「你什么意思?」楚俏聞所未聞,一下驚呆了。

在她的記憶里,父母相敬如賓,鮮少紅臉。父親有文化有主張,但家里的小事也願聽母親的,極少爭吵。

既然臉皮都撕破了,秋振鐸也沒什么好顧忌,叫嚷道,「十年前,鎮上的人誰不知道你奶是被活活氣死的,就因為你爸執意要把你媽迎進門,那個拖油瓶就是你!」

楚俏睜大了眼,面色憂痛,她不由扭過頭望向楚珺,「姐,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胡謅八扯!你別聽他瞎說!」楚珺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恢復神色,面色慢慢變得凶悍,「當年之事究竟如何,你又是如何應承的,我想你沒忘吧?秋振鐸,別以為你干的丑事沒人提起,你就當不存在?不是你們說在部隊里提家里頭的事沒意思么,又想自打嘴巴子?」

秋振鐸被她堵住話頭,生怕她再將那些陳谷爛麻的事抖露出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不過就是一個戲子,你得意個什么勁,在外頭還不知被多少人騎過,我打死你個小賤婊!」

說著他就動作飛快地把一張凳子拎了起來——

「姐——」楚俏大驚失色,想要跑過去擋下,卻被陳繼饒拉住,眼見那蓄了力的凳子就要砸下來,她甚至不敢睜眼去看。

陳繼饒登時警覺,可他一心想護著俏俏,又離得遠,反應過來去救人時已是晚了。

「啊——」隨著秋振鐸一聲痛呼,痛楚卻並未落在楚珺身上。

楚俏從陳繼饒懷里掙脫出來,只見一臉厲色的肖景然單手攬著臉上也失了顏色楚珺,另一手牢牢接過迎面砸來的凳子,順勢一扭,秋振鐸的手被他用力一歪,頓時錯骨無力垂著,痛得臉上都扭曲了。

肖景然深眸分外清明,面色沉冷,一字一頓道,「把剛才的話給我收回去!」

肖景然一貫隨和,鮮少發怒,可一旦面色發沉,那就是真的動怒了,氣勢也頗為滲人。

秋振鐸竟被他的怒氣逼退了兩步,張著嘴卻是沒法發聲。

肖景然忽而一把將腰間的武裝帶抽出來,狠狠握緊,手一揚,就是直直朝他鞭去。秋振鐸自是躲避不了那飛快的一鞭,只聽「啪」一個響亮的聲音,他臉上頓時浮著一道鮮紅的印子。

他被嚇得渾身發抖,不光是臉上疼,就連腦袋似乎也「嗡嗡」作響,他不由發怒,喝道,「你瘋了?」

盡管她說戲子無情,可當看到她被人欺凌之時,他還是做不到視若無睹,想要保護她似乎成為了本能,肖景然不由叱喝他道,「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沒瘋?」

秋振鐸被他一喝,也冷靜下來了,不懊悔。

這兒可是部隊,屋里的男人哪個不是身手了得?

偏他沉不住氣對楚珺痛下狠手!

他慌忙致歉,「長官,我也是被她氣糊塗了……」

肖景然眼里泛著寒光,「我說,不把剛才的話收回去,你休想走出大門!」

秋振鐸不安地瞅了瞅面色鐵青的許良和孫攀,見無人幫他說話,像是默認了肖景然的做法,不由心虛。

這兒到底是人家的地盤,他只好對著楚珺怯懦說道,「行行行,是我口不擇言,我把剛才的話收回去,這總行了吧?」

林沁茹默默瞧著這一切,只覺得身形恍惚,心里忽然泛起一陣酸澀,連笑容也變得飄忽。

當她決意與他好好過日子,甚至將身子也給了他時,他卻當著她的面毫無避諱地摟著另外一個女人,

楚珺見狀,默默將目光收回去,斂下眼底的失落,手下了死力去掰開肖景然的手,長長舒了一口氣,抬頭對許良說道,「許隊,你可親眼看見了,不是我這人蠻不講理呀。秋家惱羞成怒可啥事都干得出來,那樣的人留在部隊,只怕後患無窮呀!」

許良心底也涌起一股濃濃的懊悔之意,好一陣翻騰之後,他言辭冷絕,「一個巴掌拍不響,細究起來還是秋蘭存了不該有的念想,怪不著任何人。這等丑事委實不該外揚,但楚珺不是部隊的人,我可沒法叫她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