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你不會又想占了主卧吧?(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208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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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俏還是不放心,多問了幾句,「那要是大嫂告狀告到二叔那兒去,你可得幫我頂著。」

「嗯。」他音色漸沉,啞得不行,見她還要喋喋不休,連忙用嘴堵住她的唇。

楚俏手里還攥著一疊散票,對情事心不在焉,作勢推開他,「我先把錢放好。」

「沒人會拿著,」就算放了十萬塊在眼前,男人此時也顧不得了,一把將她手里的錢放在床邊,吮著她的唇瓣,不由加大力道,「專心點……」

於是這幾日,楚俏和林沁茹白天輪流在小店里賣綠豆湯,夜里又跟著她學習做綠豆沙和綠豆冰,她人也聰明,學東西快,照著林沁茹教的步驟做了幾次,倒也像模像樣。

楚俏有時也能幫襯著朱麗,朱麗為人大方豪爽,等士兵們去訓練了,小店里也清閑,兩人還可以作伴說說話,就算有時梁羽和秋蘭過來晃眼,楚俏心情好,也懶得跟她們計較。

期間劉少梅又來了幾趟電話,楚俏都叫朱麗推掉了。

幾次下來,劉少梅興許也聽出朱麗是在故意敷衍她,她越想越氣不過,干脆帶著阿愚直接買了火車票,到了車站才打電話過來,等一接通,她也甭管接電話的人是誰,劈頭蓋臉就說道,「我是你們陳營長的大嫂,現在人已經到景城車站了,我身上可沒啥錢,你還是快去通知他們,派個人來接我吧。」

在她的印象里,陳繼饒好歹是個營長,多少有些實權,派輛車來接也不為過。

朱麗一聽,愣了,她也接過劉少梅幾次電話,只覺此人太過賴皮,火氣也上來了,不由出口罵道,「我管你是誰,這兒可是部隊,我也沒欠你一分一毫,憑啥要聽你頤指氣使?」

劉少梅受了幾次氣,哼哼道,「這就奇了怪了,部隊的人咋就這點素質?幫忙叫個人怎么還推三阻四?要是你們陳營長知道了,非批評你不可!」

還當是雞毛當令箭!

朱麗偏不吃她那套,要不是她看在繼饒夫妻的面上,當場就要啐她幾口了,「你還真當營長是個大官呢?那我可告訴你,我男人還是大隊長呢!陳營長還只是你小叔,你究竟神氣個啥?」

劉少梅那廂一下沒了聲兒,我的乖乖,她一順嘴竟然得罪了大領導的家屬,心里一下沒底了,語氣分外諂媚,「那啥,我還真不曉得你是繼饒領導的家屬。實不相瞞,家里頭沒人管,我也是迫不得已,打了幾次電話,電話費花了不少,可沒一次找著人。」

見利忘義的人朱麗也見多了,不差她一個,心里也生不起多少同情,「陳營長的家事,我可管不著。」

一旁的楚俏聽著她的話不對味,不由低著聲音問了一句,「我家大嫂又打電話來騷擾了?」

朱麗一想人都到火車站了,楚俏一直避著也不是個事,只好掩住話筒,如實點頭,「她說人已經到火車站了,身上又沒錢,我看你還是聽一下她咋說吧。」

楚俏一聽她竟然先斬後奏跑來了,不由咋舌,劉少梅也真是絕了,分了家竟然還絞盡腦汁地想從她身上牢便宜。

可她已經來了,人生地不熟的還帶著個孩子,要真有個好歹,她對大哥也不好交代,楚俏也只好應道,「把聽筒給我吧。」

剛一接通話筒,劉少梅心里還有些惴惴不安,只道,「楚俏,剛才聽電話的是繼饒領導的家屬吧?」

「嗯,」楚俏聽朱麗方才語氣那么沖,猜到劉少梅沒說什么好話,雖然朱麗不會計較,但她也知劉少梅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故意唬她,「朱麗嫂子正是許大隊長他媳婦,上次我和繼饒結婚他還帶人來過咱家,怎么,你對她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

劉少梅心里「咯噔」一下,也知她要是老實承認,楚俏一定要她打道回府,於是只好撒謊道,「哪有,我只是怕這次也找不到你,著急了了語氣有點沖而已!」

「大嫂!」楚俏見朱麗的臉色可不那么美妙,也知劉少梅是在故意輕描淡寫了,不由出聲喝道,「許隊可是繼饒的直屬領導,你扒拉著嘴沒忍住,毀的可是繼饒的前程,這事就是繼饒大度不跟你計較,要是傳到二叔耳朵了,還不得罰你跪祠堂去?」

朱麗在一旁默默聽著,強忍著沒發笑。

陳家有出息的男丁本就不多,陳猛對此分外看重。

上次陳繼饒結婚時,孫英張口就跟領導要錢,陳猛的臉色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

劉少梅也害怕了,嘴里怯懦道,「我也不知她是大領導的家屬,楚俏,要不你跟我說說,她大人大量,肯定會諒解的。」

楚俏才不想替她善後,撇著嘴道,「你自個兒嘴欠,你叫我去替你說情,多沒誠意呀?趁著嫂子還在,你要說就趕緊了。」

「我看還是算了吧,」楚俏做人媳婦的都不著急,她著急個甚?況且,眼下陳猛才沒工夫搭理她呢。

劉少梅打定主意要賴在部隊,反把責任推給楚俏,「再說了,要不是你老不接我電話,我至於火大對別人犯沖么?」

反怪起她來了。

楚俏可不背黑鍋,直言道,「我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哪里閑工夫聽你電話?」

劉少梅笑了,「楚俏,不是我說你,吹牛也要打個草稿,你整日待在部隊里,既不用下地,又不用帶孩子,你忙個啥?」

「我租了一台冰箱,正忙著做生意哪!」楚俏也不管她理不理解,只道,「繼饒忙著訓練,我也沒空,趁著時間還早,我勸你還是買票回去吧。」

也不怪楚俏趕她回去,依著劉少梅的性子,她肯定沒知會家里人,就偷跑出來了。

那還不得急死個人?

劉少梅一聽,甩手不干了,「楚俏你怎么這樣?雖然咱們兩家是分了家,可你總不能過河拆橋吧?」

關鍵是,楚俏什么時候從她那條河跨過?

楚俏不由冷笑,正要開口又被她搶了先,「我身上可沒錢了。」

那還有啥好說?橫豎就是賴上了唄。

但楚俏決計不會吃虧,心道,她不是想來嗎?那就來唄,她不願掏錢,到時她就管大哥要。

「你要來你就來吧,」楚俏悶聲道,「不過我可沒空去接你,汽車站離得不遠,回景山的那趟車還沒發車,你去問問。」

她掛斷電話,還是覺得不妥,想著還是打通電話回家為妙,不過她也知朱秀芳才從部隊鬧了一出,鐵定不會幫她這個忙。

她想了想,還是打回娘家靠譜。

正巧米月就在小店,一聽女兒來電話了,喜不自勝,張口就道,「俏俏,你高二的班主任邱老師聽說你的手能抓筆了,昨天打電話來,問你願不願意回去上學,你成績好,英語那么突出,她說放棄浪費了。」

回去上學?

楚俏說不心動,那肯定是騙人的。

她的手不由握緊,攥著電話滿是汗,「邱老師還真是有心。」

「可不是?」米月也敬佩她夠盡職,「俏俏,你還沒滿十八呢,人生還有好長的路要走,要不你和姑爺說說,遲幾年再要孩子。」

「可是媽,」楚俏這個年紀要孩子也不算很早,況且繼饒也二十七了,她讀高三得一年,要是沒考上大學,讀一年高三也沒什么意義,要是考上了,那又得四年,「我怕繼饒不高興,遲幾年他就三十了。」

米月自然也想到這一點了,女兒嫁了人得夫家管著,她也不好說啥。

只是,她也時常懊悔,「俏俏,當初要是我媽去找你姑母借錢,你也不會毀了一只手。」

「媽,沒事兒,都過去了。現在繼饒對我很好,我已經很知足了,」她勉強一笑,說服母親的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我這幾天開始學做生意了,收入還不錯,等以後賺了錢,我就在城里買房,接您和爸來住。咱家只會越過越紅火的!」

米月聽女兒這般懂事,心里百感交集,「媽倒是不擔心你,只要你過得好,媽怎么都是高興的。只是你哥他,老是不聽勸,才沒幾天,聽他電話里又受傷了。」

楚俏知她說的是吳准,那人一向執拗得很,一意孤行,以前就總是弄得鼻青臉腫,「媽,哥在外頭做的那些事總是叫人提心吊膽,他怎么就不識好呢?」

米月一嘆,只嘆,「他要是肯安心做學問,媽自然也會寬心。只是他……你不懂,他以前被傷得太深……」

楚俏總聽母親提及大哥的事,可每次他回來,她問起時他也總是一臉諱莫如深,甚至還會沖母親發火,責怪她多嘴。

久而久之,楚俏也習慣不問了,自然也鬧不明白其中的事由,只寬慰母親道,「媽您也別太擔心,准哥比我還聰明呢,他心里也有數的。」

米月也只好如此安慰自己了,轉而又問,「你冷不丁地打電話,有啥事?」

楚俏差點忘了,簡單提了一下。

米月聽得憤然,「看來你大嫂那死性還是改不了,不過俏俏,到底是妯娌,你就算不顧著她,也得想想陳家的苗子,還是把她接過來住幾天吧。我這就去老陳家知會一聲……算了,孫英那瘋婆子鐵定還以為我故意扯謊看她笑話呢。我看還是等你爸調休回來,我跟他說一聲,叫他去找紀濤吧。」

楚俏也正是這個打算,「上次繼饒去找大哥,沒要他辦公室電話,只能麻煩爸走一趟了。」

「嗯,讓紀濤把她領回家去,該咋處理你也別摻和,省得惹得一身騷。」米月細心教她,不由多問了一句,「我看朱秀芳夫妻灰頭土臉地回來,聽說秋蘭連酒桌都沒擺,就急慌慌地說結婚了,上次秋家追到部隊去,事情到底鬧成咋樣了?」

楚俏懶得多說,只道,「她看上部隊里新來的肖副隊,可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她還想借我去設計勾引人家,結果被一個鰥夫強占了身子,還想反過來誣陷我,不過很快被繼饒識破了,姐幫我大出了一口惡氣。秋蘭這回丟了工作,撲騰不起來了。媽,這事兒我只私下里跟您透個底,好讓您寬心,您可千萬別往外亂傳,省得秋家又說咱家嘴碎。」

「秋家還真是夠不要臉的,」米月這回真沒忍住,「我就說他們跑去部隊沒好事,幸好有你姐出手。你放心,媽也不會說三道四,那種人自有天收。」

楚俏忽然想起,那天秋振鐸似乎還說了自家的隱秘,過後她問過楚珺,只是楚珺一口否決,臉色不大好。

她也沒敢多問,不過也多留了一個心眼,「媽,我問您一個事……秋蘭她爸怎么說我是個拖油瓶?」